第82章.到目的地
这个男人与她并没有多深的交情,却愿意这样帮她,甚至冒着生命危险。 叶青绮道不清心底是个什么感觉,酸酸胀胀的让人透不过气。 她把这种感觉理解为亏欠。 良久,苏子安渐渐停下,脸色惨白,嘴唇毫无血色。 叶青绮赶紧倒出几颗辅念丹,“来,快服下!” 她将丹药直接喂进苏子安的嘴里,与她温热手心截然不同的是,苏子安的嘴唇冰冷无温。 苏子安听话的服下,笑道:“不过治个小伤而已,哪里就有这么脆弱了?” 叶青绮本来想当人rou拐杖的,苏子安却是轻轻推开她,双手负立,信步闲庭一般迈着悠闲沉稳的步子朝客栈的方向走。 叶青绮赶紧跟上,一脸紧张的看着他,却见他除了脸色惨白外,并无异样,才稍稍放心。 “王爷,今日之事多谢了,他日若您有吩咐,叶青绮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个承诺是她能做到的唯一的回报。 “好,你记住今天你所说的话。”苏子安突然转过身来,一双眼睛灼灼的看着她,叶青绮心底一“咯噔”,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升了起来。 无奈话已出口,便如覆水难收,她只好点点头。 回到客栈,苏子安刚关上房门,便再忍不住“噗”的喷出一大口鲜血。 “王爷,您没事吧?!”身旁突然出现一抹小身影,他上前扶住苏子安的手臂,一双眼睛里满是焦急和担忧。 王爷向来英勇无敌,何曾受过这样的伤,苏子安一伤,他便觉得心慌。 “没事。”苏子安伸手拭去嘴角的血污,然后摸摸祁佑的头让他不要担心。 “王爷,你为何要帮她?!” 苏子安走到床边坐下,看着此刻虚弱的主子,祁佑一腔气愤,他本是苏子安的暗卫,所以方才王爷倾尽全力为叶青绮疗伤的事他都看见了,他实在想不通自家王爷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苏子安的眼神变得深邃幽谧,沉默良久,就在祁佑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问题的时候,他却开口了:“叶青绮是个异数,况水性极好,将来或能成为我们的助力。”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王爷舍得拿出至宝凤凰戒指和玄机图,甘冒危险也要为她治愈,原来看中的是她的潜力,是将来她能成为他们的助力。 却说叶青绮,一回到客栈耳根就莫名的发烫。 莫不是有人在说她坏话? 她打了冷水敷一会儿,滚汤稍减,才盘腿坐在床上,内视丹田。 用念力探测五弦琴,琴身上的剑痕已经愈合,只是断了的琴弦依旧没有接上。 她继续朝里看,陡然发现原本通体黝黑的剑身变得银光闪闪,整把剑都透出一种庄严肃穆,正气凛然。 话说,这不是一把邪恶之剑么? 心头疑虑甚重,她干脆将其召唤出来,释放念力防卫周边禁止有窥探者,而后召唤出水珠修灵,开启治愈机能,慢慢的浸入五弦琴,刚进入脑海突地一阵刺痛,九煞玄剑反抗之力甚重,伤及了水珠修灵,也伤及了cao控的念力。 叶青绮赶紧服下两颗辅念丹,运行调息,良久才恢复。 她不过只是试探性的治愈尚且伤成这般,睿王那般大刀阔斧的洗涤剑身无数年积累的怨煞之气,不知到底受了多重的伤。 脑海中莫名的出现苏子安苍白的脸,他明明很痛苦,眉头都微锁着,却还笑着告诉她他没事。 叶青绮突然觉得有些烦躁,她甩甩头,将脑海中的画面晃碎,然后躺床上闭目养神。 念力化形则进入了空间戒指。 本来是想用刚采购来的灵草炼丹的,但方才念力受损,只得盘腿坐在仙灵草旁修炼。 之前接受地之灵火传承的时候,在灵火的冲击下,突破第三重,这么久以来一直都在巩固,直到今日,水珠的颜色才由淡黄色变为黄色。 她虽然有了愈物和召唤的能力,但对念力的要求也极高,就像现在,她只能治愈一些外伤,若是伤者中了厉害的毒她则无能为力,还有召唤也是一样,只能cao控方圆五十米以内的水源,且都是一些小水源,又不能化形凝物,对于作战攻击起不了多大的作用。 所以目前来说,她能自保的就只有念力攻击和寂月剑法了。
无奈的叹口气,叶青绮在空间内练起了寂月剑法。 这本剑法一点都不精妙,甚至有几招她自己都能够破解,但现在又没有别的剑法,她也只好勤加修炼了。 第二日天不亮便又集合出发。 接下来的路程可没有第一日这么幸运了,一路而去很少遇到城镇,夜晚都是随便驻扎在空旷的地方,稍稍休息,又接着赶路。 如此将近半个月时间,终于到了桐城。 桐城离军营还有一段路程,想着大家连日来风餐露宿,过的艰苦,睿王大发慈悲,允许他们在桐城过一夜,但也规定了第二日寅时必须到军营报到。 苏子安则先行回军营。 叶青绮除了修炼对别的事情都不感兴趣,想着在桐城呆一夜与在这里呆一夜没什么区别,便果断的跟随苏子安的脚步。 与她有同样想法的几人还有沐香怡,木容景,小黑,宋恒之,成语嫣,欧阳泽,祁佑,炎斌几人。 苏子安的军队驻扎在一个很宽阔的平地上,四周有山林作为天然的屏障,不远处有一条又宽又急的河流。 军营的四周围着木栅栏,三米一士兵站岗,东南西北四方各设有两个高台,站在高台之上,方圆数百里内有什么动静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所以当看到苏子安疾驰骏马而来的身影时,便有士兵急忙下来搬开设置在军营前方的栅栏屏障。 “把他们几个安排一下!” 早有副将前来迎接,苏子安下马将缰绳递给副将程大志,吩咐道。 “末将领命!”程大志恭敬的双手握拳,然后转身看向面前这几个瘦小的,白嫩的人。 不怪他这么形容,一来他长得五大三粗又黑又壮,二来军营里的将士长年沙场cao练,晒得都跟煤炭一样黑,所以一下来这么几个细皮嫩rou的,他觉得有些诧异。 但军人的天职便是服从命令,所以他立马给几人分配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