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又见死神
已经有六、七年没有见过死神大人了,自从何忆大学毕业之后,占里淮也离开了落城政法大学,毕竟他是死神呐,来去自如。。。何忆一直猜想他可能是跟着沈韶跟到国外去了,可前一阵子她见到沈韶,却还是没见到死神。 这些年,也是因为管理着“金晨”集团,何忆实在是忙得很,而且想着不要打扰死神大人,所以她跟占里淮仅有的联系是给他烧照片…… 多年来第一次站在镜子前主动联系死神大人,何忆还真是有些‘激’动——不知道占教授现在怎么样了? “占里淮?占教授?死神大人?死神……” “嘭!”空突然炸开一团黑‘色’的雾气,片片黑羽飘落而下,两扇巨大的黑‘色’翅膀轰然打开,死神大人……‘揉’着惺忪的睡眼,扯着睡袍的衣角抹了抹眼角…… “干什么?干什么?叫魂呢你!睡个觉都不得安生,真是!” 何忆从震惊回过神来,小心地向后退了一步,讨好地笑:“占教授,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您老在睡觉~”睡袍竟然是大红‘色’的,啧啧!好在死神大人容貌绝佳,担得起任何颜‘色’的服饰! “啊!”占里淮瞪着她大叫了一声,然后又大叫了一声,“你、你是谁啊?!” “……何忆啊。”该不是死神已经把她忘了吧? “对,是何忆啊。”占里淮收起翅膀,围着她走了两圈,“何忆,你变化够大的,让我刚刚差点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何忆惆怅:“您是想说我没有以前鲜嫩了是嘛?死神大人,我是凡人哎,凡人是会衰老的,哪能跟您老人家啊?”星星眼‘艳’羡:“这么多年过去了,您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不,您还变年轻了呢~” 话说死神大人不愧是神,瞧瞧人家那皮肤、那身材,多少年都不带变的,完全没有衰老的迹象嘛!而且,占里淮如今还染了红发,凭他那鬼斧神工的外貌,什么颜‘色’的头发跟他搭配都毫不违和,反倒让他更年轻了! “倒不是说你变老了,而是……”占里淮托着下巴下打量着她,“气质变了,果然是经历过大事了,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何忆默了默,转瞬又嘻嘻哈哈地指了指死神的头发:“哎呦喂,我说您这一头红‘毛’染得可真漂亮啊……” 死神抬手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不是染的——”话音刚落,他的头发又变成了蓝‘色’、黄‘色’、绿‘色’……“变着玩呗~” 何忆呆了呆:“您是可以随便改变自己的外表,是嘛?” “嗯。” “也包括面孔?” 占里淮打了个哈欠,“死神没有外貌,我可以变成任何我想要的样子。” 何忆心念一动,“这么说,您现在是这个模样,下一秒可以变成别的样子?” “可以啊。”一边说着,占里淮一边变换了三套服装、三张脸孔、三副身材。 何忆瞪着眼:果、果然不愧是死神呐!这么说,自己在麦克苏的回忆看到的死神占里淮是眼前的这个占里淮了?“您、您认不认识……一个叫达川的年轻人?在非洲的一个很闭塞的部落里,在很多很多年前!他身边还有一个‘女’孩……” “我知道。”死神点头,“你不用多说了,我看你一眼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我……” “没法子。”占里淮耸耸肩,“你想问有没有办法救醒那个‘女’孩,我没办法。” “……”何忆张了张口,最终摇了摇头,“我……我希望我爸爸醒过来,只有达川能够救他,我想试试,可是,他不愿意出手相助。他不愿意,我们没办法‘逼’他,现在好不容易知道他有一个在乎的人,我想救活那个‘女’孩,去换他的报答……” 占里淮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有别的办法了嘛?姓方的小子和你一样都这么想?” “当然不是只有这一种示好的策略,只是……”只是,她不想用。 “你是想得太多了,其实没有必要,那个‘女’孩早已经是个死人——算是个死人,你不需要像对待活人那样去看待她……” 房‘门’“咔”地一声打开—— “何忆……”方景路在看到死神的一刹愣了下,目光沉了下来,“你怎么又出现了?”
占里淮笑得灿烂,何忆赶紧走过去拉了方景路一把:“怎么跟死神大人说话呢——喂喂喂,这可是死神,你态度好点行不行?” 方景路低头冲她笑了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很快会把那个‘女’孩接过来。” “那好……” “哎呦呦,这是谁啊?”占里淮调笑地慢慢走近,“瞧瞧,瞧瞧,这才多长时间呐?我睡了一觉的工夫,方先生变成了大叔了,啧啧——小忆美眉~你不嫌弃嘛?” 美、眉???这么恶俗的称呼怎么会从死神大人的口说出来……何忆苦着脸,正要开口反驳,方景路先沉不住气了:“占教授,您说话都不顾忌身份的嘛?何忆和你是什么关系?用不着口头拉近距离!” “哎呦,哎呦呦,口头调戏一下你都吃醋啊?真是的,这么小心眼,何小姐啊,你都不烦他的嘛?” 何忆讪笑:“还好、还好。” 正说着,‘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房‘门’再次被推开,院长柏琮冲了进来! “何、何忆!救命啊……救命啊!” “你怎么啦?!”何忆震惊地看到柏琮的白大褂被撕开了衣领、鼻梁的黑框眼镜断了一只‘腿’、眼窝也青了一个! 方景路皱着眉将他从地板一把拽起来:“有人进医院抢劫了?!” “不、不、不……”柏琮有气无力地摆摆手,然后“呜呜呜”地假哭了起来,“何忆啊!你赶紧出去救场吧!兄弟啊,你帮帮兄弟我吧!那个樊特西,樊大少爷,他又来了!呜哇哇……简直是‘混’世大魔王啊,不把我医院拆了他不罢休啊……” 樊特西?他又怎么了?谁惹着他了? 何忆和方景路对视一眼,何忆首先想起来:“小勺子?!” 何忆赶紧冲出了‘门’,留下柏琮凄凄惨惨地抱着方景路的肩膀哀嚎:“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经营这家医院容易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