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自由的鸟】
秦城的故事继续,当秦城从狠毒的狱警队长李海为自己的囚犯朋友要到了几瓶酒,这才是故事真正的开始。 回到监狱之后,三姐妹依旧sao扰着秦城,就像大荧幕上出现的画面一样,观众看着那三姐妹将秦城再一次围住,然后殴打,抓住,白熠跪在地上,被狠狠抓住,嘴角满是鲜血。 包哥拿着一根尖锐的钢筋,抓着跪在地上白熠的衣领,面带笑容,十分阴险,冷声说道:”我要解开拉链,叫你含什么就含什么,先是我,再添公鸡,因为你害我流鼻血。“ 白熠望着包哥,十分平静地说道:”它进我的嘴,就跟你分家。“ ”不,你没搞懂,我会用钻子刺穿你的耳朵。“ 白熠平静地望着包哥,平静地说道:”脑部遇袭会使人使劲咬,用力之大呀,只能用铁锹才能撬得开。“ 听见白熠这番话,包哥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怔怔地望着白熠,眼神中带着不相信,不相信白熠的话,不相信白熠能这么做,可是看着白熠那平静,甚至是露出一丝笑意的眼神,他害怕了。 “你怎么知道?” “书上写的。” 白熠眼睛微眯,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神色,十分轻蔑地笑着问道:”你识字吗,豆腐脑?“ …… 白熠被狠狠殴打了一番,打得半死。 伴随着三姐妹痛殴白熠的画面,冯劲的画外音适时地出现,”包哥没逼他吹箫,其他两个也不敢,他们把安迪打得半死,在医务室呆了一个月,包哥被罚一个人关禁闭一周。“ 秦城监狱里面就是这么黑暗,残忍,冷酷,但是更黑暗的还在后面,当包哥关禁闭出来之后,回到监狱里面遇到了狱警队长李海,然后更黑暗,更残忍,李海将包哥打得半死,到最后直接将包哥打成残废,这一辈子都再也站不起来,一辈子都只能靠流食活着。 看着大荧幕上的血腥画面,现场的观众,媒体记者都沉默了,不可否认在监狱里面这样的黑暗的确是存在,或许现在也还存在。 …… 秦城监狱里面再没有人sao扰秦城,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因为秦城精通财务制度方面的知识,很快使他摆脱了监狱里面繁重的体力劳动和其它变态囚犯的sao扰。 齐瑞在秦城回到牢房的时候,给他带来了一副美女海报,还有很多秦城喜欢的石头,作为秦城回来的欢迎礼。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典狱长林德也注意到了秦城,在检查牢房的时候,典狱长亲自来秦城这里查房。 这也意味着秦城在秦城监狱里面开始有了变化,声名远扬的安迪开始为越来越多的狱警处理税务问题,甚至孩子的升学问题也来向他请教。作为条件交换,同时秦城也逐步成为秦城监狱长沃登洗黑钱的重要工具,典狱长也允许秦城给政府写信,建图书馆。 在这期间发生了一个插曲,那就是在监狱里面呆了快一辈子的老布假释了,将要离开监狱。 可是得到这样机会的老布,却是想要再犯错,甚至是不惜伤害自己的老朋友,只为了留在这个黑暗的秦城监狱。 就像齐瑞望着那高高的石墙说的那番话,“监狱是个怪地方,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的,你习惯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那就是体制化。。” 最后老布还是离开了秦城监狱,可是最后老布吊死在旅馆里面。 只在房梁上留下了一句,”老布来过这里。“ 悲伤沉重的音乐声响起,观众们望着大荧幕上晃动两条腿,有一种莫名的感受在他们心里悄然滋长,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当初他们看见白熠脸上那奇异的笑容一样。 …… 老布死在了监狱外面,秦城监狱里面还是一样的日子。 两年的时间,秦城每周一封信,不停地写信给政府,然后拿到了一部书,可是这并不是结束。 现在秦城在监狱里面的生活似乎已经很好,可是秦城还是做了一些”出格“的事。 就像之前,秦城不惜关禁闭,在广播室给全监狱的犯人放了一首歌听。 齐瑞讲诉着那件事,伴随着那悦耳动听的声音,缓缓讲述,”我从没搞懂她们唱什么,其实我也不想搞懂,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最好。她们唱出难以形容的美,美得让你心碎,歌声直上云端,超越被囚禁犯人的梦想,就像是小鸟飞入牢房,让那高高的石墙消失不见。” “就在这一瞬间,秦城监狱的犯人像是重获自由。” 然后—— 四周之后,秦城才被放出来,其他犯人虽然开着玩笑,但心里却认为不值得,因为一个人坐牢那会把人给逼疯,但是秦城却认为他并不是一个人,还有音乐陪着他,音乐在他脑子里面,在他心里面。 就像秦城说的,”这就是音乐的美丽。他们无法把这种美丽从你那里夺去。“ “你需要它,让自己不要忘记。忘记世上还有不是用石头建造起来的地方。忘记自己的内心还有你自己的东西,他们碰不到的东西。” 那东西,也就是秦城说的希望。 …… 六年之后,秦城终于为监狱申请到了一小笔钱用于监狱图书馆的建设。监狱生活非常平谈,总要自己找一些事情来做。听说齐瑞原来很喜欢吹口琴,就买了一把送给他,夜深人静之后,可以听到悠扬而轻微的口琴声回荡在监狱里。 一个年轻犯人的到来打破了安迪平静的狱中生活。 秦城教这个年轻犯人学习,认字,这是秦城最新找到的事,因为图书馆已经建成了,秦城需要的别的事。 而这个年轻犯人也告诉了秦城一件真相。 不仅仅是告诉秦城,也是告诉现场所有的观众。 这个犯人以前在另一所监狱服刑时听到过秦城的案子,他知道谁是真凶,就像秦城一直说的他是无罪的,他是被律师害了,的确是这样,就像一个巧合,杀死妻子和妻子情夫的另有其人。 虽然说,很多观众心里已经认为秦城不可能杀人,可是当真正知道真相的还是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因为秦城真的是无罪的,可是却被判了无期,要在这个黑暗的牢笼里面呆上一辈子。 …… 观众看着大荧幕上的秦城去找典狱长,就像他们所担心的一样,当秦城向监狱长提出要求重新审理此案时,却遭到了拒绝,并受到了单独禁闭两个月的严重惩罚。而且更可怕的还在后面,为了防止秦城获释,监狱长却设计害死了知情人! 那个即将出狱的年轻犯人被杀死了。 随后的一幕,就是白熠躺在禁闭室里面,面色苍白,平静地和典狱长说他不做了。 可是,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监狱长不可能让白熠那么轻松地拒绝,就像他直接杀了那个年轻犯人一样。 面对残酷的现实,秦城变得很消沉。 有一天,他对齐瑞说:“如果有一天,你可以获得假释,一定要到某个地方替我完成一个心愿。那是我第一次和妻子约会的地方,把那里一棵大橡树下的一个盒子挖出来。到时你就知道是什么了。” 当天夜里,秦城再次给监狱长做假账,一切都如往常。 夜里风雨交加,雷声大作。 第二天,早上狱警再次查房的时候,秦城已经不在那个狭小的牢房里面了,就像凭空消失一般。 冰冷黑暗的牢房依旧,可是秦城却不在了。 …… ”19年,秦城从秦城监狱逃走了,警方只寻获囚衣,一块肥皂,还有一把几乎解体的石锤。我曾说要六百年才能挖成的地道,秦城花了不到二十年。“ ”他喜欢研究地质,碎石让他想一探究竟,刑期如同冰河时期,长得仿佛有几百年。地质学探讨压力与时间,这就是凿通的关键。“ 最后,齐瑞再次重复了那两个词语,”压力,时间,和一张够大的海报!“ 二十年来,秦城每天都在用那把小鹤嘴锄挖洞,然后用海报将洞口遮住。
这就是秦城的故事,秦城在秦城监狱的故事。 那一个晚上,秦城一直爬,即便是在肮脏恶心的臭水道里面,也一直爬,一直爬,一直爬向自由…… 那个时间很长,那个距离也很远,可是再长,再远都没有二十年长,最后臭水道的确是通向自由。看着白熠在那水里面一直跑,一直跑,任凭河水,雨水冲刷着自己,然后撕破自己的囚衣,接受雨水的洗礼,感受久违的自由。 那一个镜头,那一个瞬间,足够让所有人动容。 因为那实在是太美了。 美是希望,是秦城奇异却明朗,安详而神秘的微笑,是爬出臭水管时的雨中重生,是宝岛海湾安宁的蔚蓝色。 …… 秦城出狱后,领走了部分监狱长存的黑钱,并告发了监狱长贪污受贿的真相。监狱长在自己存小账本的保险柜里见到的是秦城留下的一本法律书籍,一切都逃不过法律,另外书籍里边还有个挖空的部分,用来藏挖洞的鹤嘴锄。 打残三姐妹里面包哥,杀死年轻犯人的狱警队长被捕了,而那个典狱长却是直接用枪自杀了。 就像齐瑞说的,典狱长到死的时候,最后一件事,脑子里面除了子弹,就是在想秦城为何能整倒他? …… 秦城离开了秦城监狱,但是秦城的故事却是在监狱里面一直被提起,那些好友总是会提及秦城。 经过四十年的监狱生涯,齐瑞终于获得假释,他也将要走老布的老路,开始痛恨监狱,痛恨那石墙,可是到最后他却离不开监狱。不过就在齐瑞想要走老布的老路之前,他在与秦城约定的橡树下找到了一盒现金和一封秦城的手写信。 “齐瑞,当你读到信的时候,就代表出狱了。跑了这么远,再坚持一下,还记得地名吗?你能帮我实现计划,我在那等你。记住,齐瑞,希望是件美丽的东西,也许是最好的东西。美好的东西是永远不会死的。希望你能读到信。” “你的朋友,秦城。“ 然后,齐瑞带上行李,在老布留下最后那句话的地方留下一句”齐瑞也来过这里“,离开了这里。 最后,齐瑞找到了秦城。 两个老朋友终于在宝岛阳光明媚的海滨重逢了。 那个时候,秦城正在海边修一艘船,海滩上的阳光刺眼,落在秦城脸上,脸上带着笑容,那笑容就像是当初在修房子屋顶时露出的笑容,奇异却明朗,安详而神秘的微笑。 故事到这里,才真正结束了,但是秦城的故事并没有结束。 电影放映结束,现场很安静,唯有片尾曲一直响起,片尾字幕不断出现,观众们听完了这个和秦城有关的故事,他们都安静地坐在座位上,不知为何,心里有种难以言明的味道。 那股味道让他们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似乎还沉浸在秦城的故事里面,沉浸在这部电影里面。他们的耳边一直出现齐瑞说的那句话,”我不得不提醒自己有些鸟是不能关在笼子里的,他们的羽毛太漂亮了,当他们飞走的时候,你会觉得把他们关起来是种罪恶。” 他们心里一直会出现秦城为狱友赢得冰凉的啤酒,给狱友播放天籁般的歌声时候,白熠的眼神虚渺而淡定,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 他们也一直记着—— 他不惜用一个月的幽闭来换取的,不止是自由的感觉。他们也知道秦城是关不住的鸟,秦城的羽翼太光辉了,当他获得自由的时候。 所有的人都会由衷地祝贺他获得自由! 就像此刻,沉默许久之后,现场观众全部起身,掌声雷动,一直不绝,像是在祝贺秦城获得自由那声音贯彻整个电影宫,如同电影里面秦城放的那首音乐,谁也困不住那发自内心的掌声与激动,如同自由的鸟儿,穿过了石墙,直入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