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抛饵诱鱼
慕容妙彤死,震惊朝野,皇后第一个闹出动静,誓要皇上为其侄女报仇雪恨。其实不用皇后闹,宁皇已然龙颜大怒,这个小女子如此不把皇朝颜面放在眼底,如此挑衅皇朝威严,自然要严惩不贷。 宁皇一张圣旨诏告天下,皇朝休了华涟月这个毒妇,并严令各方官员,逮捕华涟月,将其视为一级逃犯,重度追查! 从此华涟月在与皇家毫无关系! 宁君延得到此昭之时,连眉眼都没有抬一下,事实如此,本该如此! 别院内,沐绝尘刚刚回府,就将得知的趣闻迫不及待的说给白紫月听,她已经彻底解除了皇家禁锢,就连名义上也不是宁君延的王妃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沐绝尘有感而发! 同时也深深的意识到,天底下就没有白紫月不敢做的事情,也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 “通知血煞,将我的消息,一点一点的透露给宁君延,拖延至大婚,让“我”现身!”房间内,白紫月站在窗前,淡然吩咐道。 失去了那个身份,是她刻意为之,既不兴奋也不难过,她本该如此。这就是宁君延坚持的下场,江山美人,忠孝恩义,统统不能两全,行差一步,错失百倍。 沐绝尘皱眉,虽然他明白这样做的目的,但是更加明白白紫月这样做是非常危险的!宁君延的武功不差,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他只是稍稍愣了一下,白紫月冷冷的目光就随之而来,沐绝尘立刻知道是自己逾越了! 他之所以能够留在她的身边是因为他从不多事,她说东,他绝不往西! 但最近,他屡屡犯忌讳! 随即他转身,将白紫月的命令吩咐下去! 慕容妙彤的死,宁君延不能娶侧妃,但是白月必须娶李怡然,这是铁的命令! 于此同时,呼延辰逸也是好事将近,他终于说服宁皇,终将娶得天宁皇朝嫡公主为侧妃! 至于正太子妃位归于何人?无人知晓! 让当世第一大国的嫡公主给一个比自己国力削弱的小国当侧妃,呼延辰逸不虚此行! 甚至,从此让世人对南朝刮目相看! 呼延辰逸未表自己对白月的欣赏,坦言要亲自参加白月大婚。更有宁君延亲口表示,他允白月为将,如若白月愿意,封侯拜相不无可能! 此消息犹如霹雳,炸的流言蜚语满天乱飞。 天宁朝上下,众人皆在议论,这白月为何人?竞得两朝王爷太子如此青睐,追究原委竟也无人得知! 就在如此热火朝天的议论之下,白月更加添了一把干燥的柴薪。那日正午,白月求取当朝宁亲王的meimei李怡然,千里迢迢运来嫁妆,红妆十里,锦帛作陪,金银珠宝不计其数,花瓶瓷器成箱装车。就是皇家嫁娶公主,也不过如此! 如此吸睛夺目的聘礼,让世人在次惊诧。白月这个名字伴随着天价聘礼,再次让世人皆知。 李怡然自然欣喜,但宁君延收到如此聘礼,蹩起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蚊子了。 这白月到底是何人?如此雄厚的财力,就是他宁亲王也要掂量几分! “王爷,这批嫁妆,一开始一路从雷州运来,一开始以为只是普通的镖局运送货物,直到前两日到了京城才打着聘礼的旗号!”统配立在宁君延的身边,将自己得来的情报如实相报。 “雷州?”那不是青云帮,雷云的地盘吗? 宁君延双眼眯起,迸射出狠厉的光芒。算算嫁妆的时间,与雷云离去的时间竟然分厘不差。他不得不怀疑,雷云之所以回去就是为了这批嫁妆! 青云帮真的有如斯财力吗? 白月到底是什么人? 统配道;“王爷,还有一消息!” “什么?”宁君延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这段时间他已经很是焦头烂额了。 “当晚袭击慕容小姐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给慕容小姐喂毒药的白紫月小姐没错,但当时却是一个男子制服了丫鬟。那丫鬟昏迷了足足三日才醒,所以今天才知道!”统配如是说道。 两个人?一男一女?而且白紫月还刻意将男子的行踪隐藏,自己一人出来迎战? “继续查!” 宁君延冷冽说道;“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王爷!”统配说完,随即转身出去,与青槐擦肩而过,两人冷漠的对视一眼,各自行走。 统配与青槐,一个贴身侍卫,一个是隐藏在暗处的影卫,一个在暗,一个在明,地位不同,职责相同。 青槐走进去的时候,宁君延正歪斜着靠在椅子上,一只手不紧不慢的揉着太阳xue。青槐知道这是宁君延太过繁劳时的缓解。一时间,心底深处有些替他心疼。 多少年了,她都没见过王爷这般愁眉苦脸。这一切,都是因为白紫月那个贱人!青槐的眼底迸射出嫉恨的目光,白紫月该死! “王爷,有何吩咐?”一声淡然问句,青槐将自己所有的情绪掩藏起来,负面情绪消失不见,她又是那个杀人如麻,毫无感情的暗卫。 宁君延抬眸缓缓的看向青槐,然后坐直了身子,沉默了一会,方才开口道;“盯紧白月!你亲自去!” 青槐的轻功是暗卫之中最好的一个,踏过无痕,与风过无影可比肩。 “是!” 青槐应声,本该转身离去,却又欲言又止,而后单膝跪在宁君延面前,开口道:“王爷,青槐想亲自追捕白紫月!” “理由?”宁君延缓缓闭上眼,靠在椅背上,手指放在桌子上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打着节拍,不咸不淡的问着。 青槐心中一喜,道:“白紫月神龙见首不见尾,青槐着实不服气,想要领教一翻!” 忽而,手指停下了动作,本来闭着的眼睛也唰的一下睁开,宁君延的眼睛直直的看着青槐,冷道:“你既然这样想,你就输了一半了,白紫月从来不跟别人比,她要的从来就是一击必杀!” 闻言,青槐的脸一阵苍白,她第一次听王爷说起白紫月。也是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出如此高的评价!
青槐暗暗的捏紧了拳头,白紫月,该死的人…… …… 白月如此大牌,宁王爷不得会他一会。放弃舒适软轿,骑着一匹黑马牵着一匹棕色的马直奔别院。 去时,沐绝尘正在挥剑练武,白紫月则是捧着一本账本昏昏欲睡。这可不是做戏,那账本可是嫁妆明细。本来不该她过问,但是好歹是自己家抢来的东西还没有焐热就转手送给别人了,她要弄清楚了,方便讨回。 宁王爷骑着高头大马,到了别院也不下马,牵着身后的一头马连人带牲口一块闯了进去。跨门栏,跃台阶,猫着腰,骑着一匹,拽着一匹,在别院走廊上疾驰而去,踏踏的马蹄声惊得四周鸟兽四散。 “王爷,好兴致!”看着眼前嚣张的人和马,白紫月倚在石桌上,双眼眯起,甚为慵懒。 白月,闲散人士,理当颓废! “和本王去骑马如何?”宁君延并未下马,反而一指身后的棕色马匹冲着白紫月呃首一指。 落在白紫月眼中的棕色马匹极为眼熟,想了半天,白紫月终于记起,这匹马可不就是宁君延送给她的那一匹汗血宝马,为此慕容妙彤与她结仇。 但她已经送给统配了?白紫月笑了,宁君延还真不是个大方的人,送出去的东西竟然还能收回? “鄙人不会骑马!”白紫月两手一摊,状似无奈的说道。白紫月是会,但白月不会。白月要是会起马,坐马车干什么? 宁君延皱紧了眉头,忽然说道;“那你迎亲怎么办?不骑马吗?” “有阿尘给我牵马!”白紫月一直站在一边默默无语的沐绝尘,说的理所当然! 宁君延听的眉头紧紧的蹩起,阿尘,阿尘,白月这小子半句话都离不开阿尘!脸色阴沉如水的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一路追着来的下人,握着拳头恨恨的坐下。 这里没有恭敬的请他坐下的仆人,也没有人低声下气的询问。他宁亲王在白月这里享受不到身份的尊贵。这种无视皇家权威,按律当斩。可他偏偏该死的还有些留恋,不适应也变成了适应! “本王来,就是一件事,你的嫁妆如何而来?”宁君延也兜圈子,直接问出。这件事白月要是不说清楚,他断然不会罢休。 “我抢的!”实话实话,白紫月一脸无所谓。 宁君延当场铁青了脸,怒喝道;“白月,我警告你,别跟本王耍花枪,仔细你的小命!” 白紫月无奈的摇摇头,这人吧就是贱,不说吧?要刨根问底。说了吧?他/奶/奶的还不相信! “你到底什么人!”宁君延再次大声的质问。 “闲散人士,鄙人说过很多遍了王爷!”面对宁君延的滔天怒火,白紫月波澜不惊的淡然回答。不过话说,宁君延的脾气还真不是怎么好? 也可能是最近糟心的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导致宁君延像一座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