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39、公子做了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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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仁君慎重其事的等着莫安下一步行动。没想到她会突然扭头一问。画夜宠溺的笑出声来,被围绕在白绫中,射出几片花瓣。贴合在她手臂,脚踝,膝盖,肩膀,腰胯。 她沉下心,屏住呼吸,闭上眼睛。用整个神识去感应周身气流的变化。这是公子画夜以前教导沫儿的方式。 最直接,也最简练。 凌厉的挥动手中的匕首,带着风刃划过仁君的耳边,因为他的避让,只从他脖间一扫而过。匕首上随着莫安越来越慢,却越来越精准的动作浮现七彩灵芒。拖着长长的光翼,仿佛带了灵魄般生动了起来。 夕阳西下。即将落幕的太阳映照得天边像着了火似的,通红。 “锵——”金属的碰撞声,“嘭——”落地,“轰——”滑行。 花瓣泯灭了瘴气,地上带出长长的沟壑。 “你……你们不是人。”仁君紊乱的瘴气漫天飞絮。没有实体的他凭靠的就是瘴气的庇护。 被打散的身体慢慢聚拢,莫安的手指以诡异的弧度掐出灵诀,打向那团瘴气,也打断了仁君的企图。 “我是鬼。本来就不是人。”这一套动作完成,画夜才慢慢悠悠答话。 如果仁君有血可吐,估计早已喷了一地。 不再由画夜控制自己的身体,莫安十指微曲,整双手不停地抖。抖,抖……抖—— “公子。”她颤声叫他。 画夜莫名看过去。 她尖声高喊,“你是不是想疼死我——!” 画夜眼角一抽。这才省起她的身体不同于以前,当即上前查看她的手指。 “啊——”疼得惨叫。 手指骨节几乎断裂。最后那一道灵诀已经超出她承受范围之内。没断已是奇迹,不疼才怪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一时没收住……” 解释有用吗?解释就可以让她不疼了吗?答案很明确,不能!所以,莫安抬腿就是一脚,直踹他下盘。 靠! 她忘了收回自己的白绫。差点被自己的武器误伤。悲剧,这绝对是一场悲剧! 看着她欲哭无泪的样子,画夜心里抽疼。眼角的余光瞟到蠢蠢欲动的仁君,一股怨气油然而生,彩芒如利剑疾驰而去。速度太快,迅疾如电也不过如此。 彩芒刺中仁君,在仁君惊恐的表情下由内爆裂开来。同时,一片由七彩花瓣组成的光幕将他团团包裹。瘴气屏蔽在里,无处倾向。爆裂的彩芒与光幕内外夹击,如磨盘合齿,生生消磨了仁君的护体瘴气,连带仁君也被消磨在内。 唯见地上被瘴气侵蚀的土地与花草,告诉后来的人这里曾发生过什么。 子夜,星辰如稀疏的雨点,点缀着漆黑的天幕,一轮明月当空悬挂。在星月的映射下,四周仿佛笼着一层薄薄的银色轻纱,雾蒙蒙,却又清晰透彻。 画夜驮着莫安,御风飞驰于半空。傍晚因为仁君搅和,耽误不少时间,画夜知她心忧,连夜赶路。 缩地成寸固然厉害。但是所需灵力也是极其庞大。他是魂体,负担不起。莫安旧伤未愈,不敢妄动…… 好在画夜速度也不慢,莫安伏在他后背上,时不时吹吹自己的手指。吹出的气流拂过画夜的后颈,他感觉,心安。 她在这里,她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混蛋!”莫安小声嘟囔,“赔我手!” 画夜苦笑,“我赔。我把自己都赔给你,全身零件你随便用。” “屁!”莫安咕噜,“你那些零件我能用吗?摸着一双自己的手,还有什么感觉?” 画夜低低轻笑。 速度渐渐慢下来。落地,他低喘,轻轻放下她。 牵着她的手,一根一根手指摩挲,彩芒泛着淡淡的光。她噘嘴瞪他,忽然注意到彩芒中透着一道极为鲜艳的红线。她睁大眼睛,突然明白他在做什么,急急抽手。 他拽着她的手,不让她躲开。低沉的说,“别动!” “不要!”她抽不回手,急得声音带了哭腔。“放手!” 他固执的握着她的手,她眼底噙了水光,猛地推他。即便摔倒在地,也精心的护着她,唯恐她伤到,他依然没松手。 匐在他的怀里,抽不回自己的手,她奋力挣扎。 终于,他放开手。她的手指完好如初。 “好了吧?”他的声音低低的,哑哑的,有气无力。 莫安说不出话来。她跟他闹脾气,不过是耍小女生性子。在他面前,她真的就跟被宠坏的孩子一样,胡作非为似的任性。 他居然燃烧灵魂之力来给她疗伤……面对她的任性,他为什么不像墨轩那样训她要明白事理?为什么不像风飏那样冷静的任她耍闹?为什么…… “为什么?”她忍不住问了出来。 “没有为什么!” 他轻轻的笑,溺爱着,疼惜着。唯恐做得不够多,唯恐给得不够好。 她跪坐在地上,“公子……”她哽咽,“不要对我这么好……”她怕她承不起,她怕她还不了…… “我休息一会,就一会……”他偏头,沉寂下去。四周只听见夜风逗弄树叶的沙沙声。月光洒下,透过树影,落在身上,斑驳,像倒退了时光的剪影。
吸吸鼻子,用衣袖抹去眼中的氤氲。轻咳,捧着他俊美如玉的脸,吻上微凉的唇。 温热的气流顺着咽喉送入他口中,直到他身上泛起灵芒。她才强撑着用最后一丝力气筑起结界,倒头晕了过去。 “沫儿?哪儿去了?” 公子疑惑的走遍整座府邸也没能找到小丫头的踪迹。哪儿去了? 等公子通过分魂寻踪找到窝在山里野兽巢xue中沉睡的人时,焦虑的心回到肚子里,却被她腿上的血迹吓去三魂。 “公子。”被他粗鲁的动作疼醒。沫儿揉着眼带着刚睡醒的鼻音。“痛——”小脸皱成一团。 “你个笨蛋!怎么弄的?”灵芒治疗她的伤势,面上表情凶狠,手上力度却柔和了下来。 “看。” 她献宝似的从身后抓出一只耷拉着脑袋的鹦鹉捧给他看。 “就这破玩意?”他目光如炬,怒气在膨胀,“救它?伤了自己?” 她小心翼翼合上手掌,怕他一气之下把鹦鹉扔了出去。 “拿来!” “不要!” 长本事了啊,敢顶撞他了? “给我!” “不给!”娇柔的嗓音带着不惧。鼓起了好大的勇气。 “不给我,是想看着它死吗?”他怒道。她本来还想等他下一句话出来之后继续反驳。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一口气哽在嗓子眼,憋红了小脸,堵在了心口。 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一哭,画夜慌了手脚。“哭什么?” “你吓我……”小手抹着泪珠子,委屈的告状,谴责他的凶残。 “好了好了,不哭了,赶紧把那鸟给我。”治好她的伤,忙把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慰。 眼瞧着鹦鹉在他手里慢慢恢复生命迹象,慢慢抬头,慢慢扑扇翅膀。她笑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泪花。 画夜叹气。 真栽她手里了。一点办法没有。 “给它起个名字?” 她歪着头瞧着鹦鹉的翅膀,张开,合拢,张开,合拢。反反复复,灵光一闪,“六合!” “呃?” 这是什么名字?有什么意义? “就这名字了。”她兴高采烈拍手,完全忘记刚才是谁哭得稀里哗啦,忘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