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7、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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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老嬷嬷不用当官的发话就喊出了声。紧接下人们有条不紊的跟着老嬷嬷出去了。 “叫什么?”当官的居然不急。 “我叫莫安。” 方才还自称妾身,这一会儿就前后矛盾了。当官的脸上讽笑极淡,寓意却是甚浓。 当莫安在月亮门下见到那位吃人的王爷时,顿感哭笑不得。一脸血迹的男人身材高大,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在院落里发狂。要说吃人……无稽之谈。至少除了他头上身上的血迹,莫安没看到任何跟人有关联的线索在他身上。 “怎么不打晕他?”莫安问身边的官。 “打不晕。”步宗陪她站在月亮门,只做观望。 金针入手,莫安先问了一句,“我现在下手,官爷会不会治我罪?” “无妨。”还真没看出来,这人是个惜字如金的主儿。 懒得跟他计较。莫安手中五枚细如毛发的金针在她施力之后射向早已划定的位置。 该入一寸的地方绝不会入两寸,该入三寸的地方绝不会入两寸半。如此,那高大的身影在莫安的意料之中,在步宗的意料之外倒地。通常没人能在此人发狂的时候碰到他。想碰他的人,都免费尝试了一把飞翔的感觉。 “洗洗,放床上去。”莫安信步而入。不需要别人请,也不需要别人管。步宗眉头一沉,对她这种无礼的姿态甚为反感。不过看在她有些真本事的条件下,他忍了。 下人们的手脚十分麻利,很快便给男子擦拭干净身体并换了干爽的衣服。看来常干这活,不然那会这么迅速。 莫安走到床边,俯视床榻上的男人。看清男人的脸,一愣。 “他是南王?!” “是的。”步宗坐在屋里的霸气的太师椅上,坐姿端正,回应过于冷淡。 她低头看自己衣襟里的琉璃珠,没反应?他刚才看起来不是血淋淋的吗?怎么清洗完了,连个划痕都没有?心里虽然疑惑,她可不会多此一举的去询问不该问的。 步宗注视着她纤细的手指拔下第一根金针。然后是第二根,接着第三根。当第五根针脱离皮肤,步宗全身肌rou瞬间绷紧,整个人蓄势待发。 床榻上的男人倏然睁开双目。明明冷到天地无色,却俊美得吸人魂魄般夺命。强大的气流回旋着荡开身边的一切阻碍。步宗随时准备接住可能被倒飞而来的莫安。 飞扬的裙摆在激荡中烈烈作响,莫安压根没给步宗机会。在南王身上的气旋飞扬的同时,她单指已破,血滴随着她按压的动作覆在南王眉心,嘴里念念有词。 气旋渐渐削弱,慢慢平息。步宗对莫安的看法再一次改观。 发狂? 生病? 他根本就是三魂七魄缺失,无法控制体内的灵力,引起神识动荡罢了。 南王冰冷的红瞳带着夺人的光彩,细细看去,却是一双失焦的瞳子。完全没有情绪。 莫安收手,身姿窈窕,边向门口走,边问:“我住哪儿?” 老嬷嬷在步宗示意下走到她前面领路。 这南王府还挺大。不过老嬷嬷可没心情带着她四处闲逛。她住偏院,离南王的院子并不远。大概是为了医治方便。进去后老嬷嬷说,“老身姓陈,是府上的管事嬷嬷。夫人这间屋子里南王院子近,有情况发生,赶去也快些。” 莫安问:“既然想让我住得离他近些,为何不让我在他那院子里住着?” 陈嬷嬷低眉,掩盖眼底的不屑,“于理不合。” 莫安浅笑,是怕她爬上了南王的床罢。 南王那病,没得治。她不清楚曼华用了何种手段融了他的魂,塑了他的身。因此也不敢妄自出手。万一呢?她会心惊rou跳的。 坐进浴桶,静静泡在水里。水温不高,却十分舒适。长发湿漉漉的搭在桶外,头枕着桶沿。忽而感觉头皮一紧。她飞快伸手抓住发根,抢救自己的头发。能在她毫无觉察之下出现在这里的人,除了没有生息的南王还有谁? 果然,南王童鞋俊美的脸带着莫名又惊疑的神色拽着她的发梢蹲在桶外的凳子上与拽着发根坐在桶里莫安对持。 “松手!” 英俊的南王听是听见了,但没听懂,手上还使了些力气跟她抢头发。 她被气得哭笑不得。顾不得自己身上不着寸缕,哗啦——从水中站起,一手抓头发,一手抓搭在一旁的衣裳。小巧的脚丫子直接照着南王的脸就去了。 他大手握住她的脚,往自己身上一拉,一扯。松开了她的头发,却把她整个人拽到自己跟前。不管不顾她身上的水渍是否弄脏他的衣裳,就要扛上肩往外走。 我靠! 他傻,她可不傻。这要被扛出去,她不被人看光了吗?可她现在手边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制止他的举动?曼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明明使用灵力分分钟就可以摆平的状况,却因为失去灵力而焦头烂额? 她若还有灵力,把琉璃珠里的分魂融入他神识就能解决问题。可关键是,她现在失去能力,怎么融? 在他把自己扛上肩之前,她灵巧的变换自己所处位置,不管不顾贴身而上搂住他的脖子,双腿圈住他精壮的瘦腰。 贴上去那一刹那,她简直想哭。搁得慌。这丫都瘦得一把骨头了,平时不吃东西的吗? 拉锯战拉开帷幕,他不依不饶的要把她举上肩,她竭尽全力把自己整个身体贴在他胸前不让他得逞。 终于,她气急败坏的抬手。在被他举起之前,“啪——”一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脑门,力气之大,让他动作一顿。秉承打人不打脸的观念,其实也是怕万一扇出了痕迹那个黑脸官爷找她麻烦。
恰时飞进来的六合嘴里叼着装着金针的布包一端,莫安眼疾手快抽取一枚金针入手,稳中带狠,扎入xue位。勒着她的人手上一软,跌坐在湿漉漉的地板上,她长长吁一口浊气,回到浴桶快速清洗一番。待穿着整齐,开门叫人进来,“把你家南王扛走!” 陈嬷嬷看她的眼神无限轻蔑,好像是她勾引了自家南王似的。她冷哼,转身回房休息。 步宗听说南王从她房中被抬出来,整个人都不好了。南王发狂起来的确不像人,可南王从来没有跑去别人的房间的习惯,还是在人家沐浴的时候…… 莫安正睡得香甜,房门被“哐”一声踢开,惊得她心脏一突。顷刻间被人压在被褥间,手足被箍,跟几乎脸贴脸的男人大眼瞪小眼。 尼玛。 还让不让人休息了?一天疯三回。第一回大家互不相识,后两回都找上她,看她好欺负怎么着? 他看她的目光之专注。专注到让人头皮发麻。他纯净的瞳孔与带着冷意的妖媚眼型,倒映她的眸子,无限循环的倒影看得她眼晕,也看得她心起波澜。 谁能来告诉她,这人又怎么了?还让不让人消停了?昨儿晚上才闹过,一大清早又来? 霸气的揪着他的衣襟拽他出门,欲丢之门外。到了门口她才发现,从她房门开始,一直到院门,延伸距离不短,怎么也有几十米吧?这段距离中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人。 倒是没死的,不过看那样,残的不在少数。 回头瞪着罪魁祸首,后者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发生了任何事对他来说都没意识。 她揪着他往外走。他所经之处躺在地上痛吟的人再次飞起,落地。让人不忍直视。 为了他人的身心健康,她忍了,也认了。认命的揪着这个男人转身,无视再一次的鸡飞狗跳回到房中,金针入手,倏倏而落。 几枚金针入xue,毋庸置疑的结果,他不动了。 扎针,拔针。 纯属周而复始的动作。 他冷眸凉意勃然,注视她的目光却透着纯净。她闭上眼,深呼吸。 事情好像脱离了她的认知范围。不过没关系,任何可能的发生都不足以动摇她坚定的心性。脱离轨道的事情,再掰回轨道就行了。 慌张? 那不是她现在该有的情绪。 她还在自己的思绪里寻找出路,腿上突然出现一只不该出现的手,直接摸上大腿。她劈头盖脸就上了拳头,怒道:“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