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51、反抗不了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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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忽然就静了下来。 莫安坐在床边,凝视床上因病痛而皱起的五官,眼底的悲,扩展出无限苍凉。 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脸庞,一点一点拂开被汗浸渍后粘在脸上的头发。 突然间不明白自己这几年寻遍大陆为他收集分魂所吃的苦,究竟是为何。 值得吗?不知道。 不甘吗?不知道。 心里的结刹那间又变得散碎。她在求什么呢?有什么是她可以求的吗?无论是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她都不觉得自己得到了自己所求的东西。 她想要什么? 她只是想要最简单,最纯粹的感情。可以把她当亲人,当爱人,当朋友。只要是真的,就足够。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给她最简单的东西。 就连床上这个…… “我可以给你……”她的话听起来没头没脑,她却知道他听懂了。 床榻上原本满脸红潮,表情疼痛难忍得男人缓缓睁开的眼睛。 红瞳带着拒人千里的冷意,轻视,与厌恶。 她起身,“先沐浴吧。我不喜欢臭味。” 他沉默许久,才慢慢起身,赤着身,光着脚,只穿了一条轻薄的单裤。下床后身体微微有些颤抖,前两步还有些蹒跚。走了几步之后就正常了。 她没看他。 先他一步出门。他房后有一个净房,她可以用,但不想浪费时间。所以她去了外面。 没人问莫安医女为什么要沐浴。好像她做什么都理所当然。 洗完澡已是午后。她穿好衣服,湿漉漉的头发披散的背上,浸湿了一片衣裳。等丫鬟送来餐食,她只嘱咐,“都出去吧,远些。” “是。”丫鬟听话的退开,莫安进了屋。 靠着桌边,素手勾过酒壶,自斟自饮。三杯过后颓然坐在凳子上,怔怔发呆。 南王沐浴出来就见她这满身沧桑的模样。倒酒,饮尽。酒杯砸在桌上,神色已是恼了。 她或许疑惑他为何这么长时间还不出来,转头,恰巧看到他倚门而立的样子。 “等我请你吗?” 语气不善。 他走向她,“我在想,为什么你会这样了解我?为什么我会对你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为什么?”莫安冷讽。 “我说错了?”他被她笑中的讽刺激得有点怒。 莫安倒酒,再喝一杯,“错?错没错你自己都不知道,你问我一个外人?我又如何知道?” “你是外人吗?”他只披了里衣,赤着胸膛。坐到她对面抢了酒壶,给自己斟满。 “我不是外人吗?”她不看他,只管自己去门边的酒坛里再乘一壶酒。他瞧见酒坛,自觉的过去把酒坛搬到桌边,方便盛酒。 “我衣服还没穿好呢。”他漫不经心的指指自己还敞开的衣服。她瞥一眼,嘴里咬着烘烤的rou干条,视若无睹。“你衣裳穿没穿好管我什么事?” “过来!”不要脸的男人从来都不会知道要脸是种什么状态。长臂一伸就把她生拽活拖到自己跟前。他坐着,她站着。 她踢他小腿一脚,“站起来。”他眼神有点幽怨,怨她不够温柔。听话的站起来,她又用力拍他的胳膊,“举起来。”他展开双臂。 她就是故意的。你丫不是找茬吗?我还没办法收拾你? 两手扯着腰带,用力一拽,他没料到她会这么用力,她没料到他会站不住。失重感让她仰面跌去,他被顺势带倒。 还好他速度够快。慌忙跨出一步,虽然无意中踢到了她的脚,但好歹稳住自己的身体,也稳住了她后仰的趋势。 被环抱在他怀里,她气汹汹挥开他的胳膊,心有余悸的狼狈。手上动作越发凶狠。系好带子,揪着他的衣襟扯了扯,再抹平,拍拍。 “哼。” 怨气冲天。 “头发还是湿的。”他气定神闲的提醒她。她被酒气熏陶的腮帮带着微微的粉,若水双瞳瞪得圆圆的,眸子在晶莹粉白的皮肤衬托下更显得透亮。 她满屋转着,口中念念有词。听不清她在念叨什么,就见转过身来的她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咔嚓咔嚓”,动了动,嘴角勾起阴森一笑。 他的记忆是混乱的。混乱到是真是假他自己都无法分辨。唯一可以确认的一件事便是他的记忆里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存在。那个人,便是她。有时候她的外表与记忆中的人有些出入,但他可以肯定那个人就是她。 一定是! 所以他想问个清楚。但他却问不明白。 到底是他表达自己的意思不够明确,还是她跟他之间生有嫌隙? 他迷茫的神色映入她的眼帘,而后的状况让她措手不及。 南王周身游走不受控制的灵芒。七彩绚丽,花香满屋。莫安握着剪刀的手猛地一紧,面色难看。逼人的眼神直射还沉浸在迷茫中的南王。她差点就把手里的剪刀直直朝着他的胸膛扎进去了。 他的灵力波动诱引了她体内的宝物。蠢蠢欲动的澜溟珠在她胸腔溢转,扩散而出的力量不带怜悯,莽撞冲击着阻碍它们前行的封印。 疼痛难忍,她欲逃离他所波及的范围。却被他一把抓住。猩红的眸子冒着熊熊火焰,灼伤了莫安的眼瞳,也灼热了她的肌肤。 “我不会允许你离开我身边的。”强势的男人莫安见多了,他现在说这话的表情和眼神透着坚定不移的信念。虽然没看到他眼中熟悉的东西,她想得再多,也没时间去想旁的。 知自己再逃无用,弃了手里的剪刀,伸出因疼痛略带颤抖的手臂,向上。手指揪住他的衣襟,迫使他俯身。 他顺从的前倾,衣衫因为未干的长发而湿了一片,紧紧贴合在身上。疼到发白,疼到冰凉的唇贴上他的唇畔,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面颊,艰难的想移动身体。 微凉的小手滑入他的衣襟,游走在他guntang的肌肤上,衣衫剥离,露出健硕的胸膛,不知是水,还是汗…… 她突然动了动,他一颗心差点没从嗓子眼里蹦出来。这会儿她一动不动俯在他身上,他担心地看着她的后背,无奈身体不听自个的指挥。 她慢慢抬起头,轻啄他的唇,含住他的舌尖。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的头,狠狠地吻了下去,不让她有任何躲闪。 她的双手抱住他的脖子,身子紧紧贴合。他额上滚落豆大的汗珠。只觉一股热血涌上大脑,额前青筋鼓鼓。扯掉身上碍事的衣服,搂着她的腰,托着她的臀,移向床榻。她咬在他的肩头,抗议他的举动。 他闷哼一声,低哑的嗓音充满魅惑,“沫儿……”
她无意识扭了扭纤腰,他唯一仅剩的理智瞬间崩溃。“沫儿……”低吼着,火热的唇印上她的白皙。 他以为他叫的是莫儿。他以为他只是因为她的悉心照顾而看重她的存在。 她,不知道这个中原因,只听闻Moer,便以为是沫儿…… 她抚上他的俊颜。 莫安胸前亮起一个七彩光球。光晕逐渐扩大,光球也渐渐变大,慢慢将两人融入光球之中。一缕缕细小的光线从光球中分离出来,吸纳着月光,环绕着两人,游走在光球中。先是线头顶端呈现出金色,等到光线条完全边成金色时,钻进了他的体内。 在阳光下的莫安肃穆凝神,宛若仙人般不可亵渎。他瞪大了双眼,红瞳中满是惊愤。当光线一一进入体内,一股力量自檀中xue贯穿身体所有经络。他忽然顿悟她要做什么。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她的肤色越来越苍白,看着她黑发的颜色越来越浅。他紧抿着唇,无力地看着。 三天未开的房门,谁也不敢去敲门。 六王爷倒是生了心思,却被门口一黑一白拦住去路。想用蛮力强攻,但有六合这只神武英勇的鸟渡起结界,不让他分毫。 连只鸟都斗不过,六王爷抑郁了。 第三天夜。 突然一片霞光直冲天际,顿时映红了半边天空,顷刻间又如同昙花一现,璀璨斑斓光芒四散。 第四天,房门开了。 佐雍佑趵白团子在外面,六合进了屋。 房中,被护在结界中的莫安了无生气地卧着。跪坐在床前的南王红红的眼圈,红红的鼻子,苍白的唇色,无法言语的哀伤。 “怎么回事?究竟怎么回事?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六王爷在房里来回踱步,一刻也停不下来。“她明明进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成这样了……”六王爷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分析整件事情,语无伦次的说着。 结界里的莫安几近透明。仿佛一阵风吹过,她亦会消失。脆弱得连书桌上的白纸都比她强韧些。 “沫儿……”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的眼泪又开始泛滥。那透明的人儿低呓着,缓缓睁开了眼睛。白发隐隐透着紫色,长长的睫毛也是透明的白色,忽闪着,金色的眼瞳在一片浅色中显得额外扎眼。 “别……”莫安吃力地轻启唇齿,两个字已让她筋疲力尽。 “沫儿……”隔着结界,南王伸出手。十指紧贴在结界光罩上。 “王爷,奉女王口谕,特请医女去富明殿赴宴。”门外卑躬屈膝的奴才尖锐的嗓音引得南王袖袍一挥,门破人飞。 “医女抱恙,不便赴宴。”八个字说完,外面的人顿时消失。谁也不敢在他面前造次。 他已经恨不能把自己一身的灵力全过输给她。只要她能活蹦乱跳起来,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六王爷,门外有一位姓墨的公子求见医女。”小斯垂手,低头,声音带着颤抖。 六王爷双目一瞪。姓墨? “快请。” 说完他又觉肝疼。现在的局面已经乱到他不能掌控的地步了。为什么事情一沾上莫安,总会有个匪夷所思的结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