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事迹门徒（1）
用从欧丽安娜那里换来的纸币支付完两人午餐的费用，寒川带着小人偶漫无目的地在街上乱逛，因为水银灯说不找要买的东西的原因，所以两人现在可以说是无所事事。寒川不管怎么问，小人偶也不打算说的样子。 无奈地寒川只能以收集这个世界的情报为名穿梭在一条条自己异常熟悉的道路上，不过除了能确认这个上江和自己前世的那个上江几乎没有什么区别以外，寒川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行动除了让自己更蛋疼以外还有什么意义。 不过水银灯逛得倒是挺开心的，大概算意外收获吧。 事到如今，就算两个上江再怎么相像，寒川也已经决定在这个世界生存了，自己的存在已经被另外一个周寒川取代，相比于没什么可留恋的过去，自己所运送的灵装阿瑞斯之刃，欧丽安娜……以及，身边这个似乎异常喜爱甜品，抱着冰激凌舔着正欢的冰山脸人偶少女，才是现在的他所确确实实拥有着，而且不打算放开的世界。 而且，上江不会是他的舞台，他要创造新生的地方，是这个世界。 话又说回来了，就蔷薇少女的出现这一情况来看，这里与自己所想象的魔法禁书目录的世界有着差异。这也使得更加充满了变数，不过实际上他现在能够回忆起来的前世记忆力也没多少剧情了。 但是这样才有意义啊，由自己，而不是命运控制的人生。 想到这里，寒川情不自禁地摸了摸水银灯的秀发，换来对方的一个白眼。不过似乎是因为冰激凌攻势的原因，心情大好的小人偶并没有做出其他过激的反应。 ‘也就是说我的魅力还不如四块钱的甜筒？’有些悲哀地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又开始胡思乱想的寒川摸了摸鼻子，“就算有一副好皮囊，这个寒川泽月原来似乎也没什么桃花运的样子。” “你刚才有说什么吗？”水银灯也不知道听没听见，眯着眼侧脸看向寒川。 “啊嘞？绝对没有。” “看你这个反应就知道了，难道是在说我的坏话？”水银灯把只剩下蛋筒的四块钱完全塞到嘴里，说话颇有些胡搅蛮缠的味道。 “怎么会。”说实话，寒川看到人偶舔嘴唇的可爱动作之后，基本上已经猜到对方下面要说什么和最后的结果了，不过身为男人，不反抗一下总是不甘心的。 好吧，他其实是闲得慌。 “作为赔偿，再给我买一个。”不管寒川有什么理由，水银灯的目的总是不会变的。 “你刚刚吞下去的那个已经是第七个了。” “我不管。” “你的午饭里面就有4份大号的冰激凌格子。” “你到底给不给我买？”涉及到零食问题，水银灯的脸色一冷，露出了危险的表情，话说回来这才是她对待别人正常的态度吧？一直以来的卖萌又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这样的表情用在讨要冰激凌上也真是碉堡了。 “好吧，你别咬我就是了。”毫不犹豫地缴械投降，反正人偶又不会吃坏肚子，寒川只好这么想，不会吃坏肚子……大概吧…… 至于钱的问题，还没有概念的寒川完全没有注意。 “地下街的冰雪童话里面，香草三份。”水银灯提出的无礼要求让寒川露出了无奈地神色，那家店离这里有三站地铁。 “我就在这里等，你快去。” “是，是。” 看着少年有些瘦削的背影离开，水银灯的脸上逐渐露出冰冷的神色。“到第一家店我们已经走了差不多40分钟，一来一回，足够我把尾巴解决掉了。”带着不快的神色，人偶少女在确认寒川已经走出一段距离后，站起身来，朝着一个小巷入口走去，洋装的长袖下，小手已经抓住了黑色的羽毛。 —————————————————————————— —————————————————————————— “啊拉，这次居然找了两个不同派系的保镖呢，到底是什么程度？”坐在沙发上的欧丽安娜翘着二郎腿，打量着面前这个突然闯入自己家中的委托者。 对方是个金发的男子，并没有露出真面目，只是用风衣像裹尸布一样把自己包住。这没什么好稀奇的，这样的委托者欧丽安娜见得多了，只是她在意的是，就算对方如此打扮，仍然流露出平和而温润的气质。 是个怪人。 浑然不知自己在对方心目中已经形象扭曲的委托人作出了回应，语气柔和而舒缓，让听见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放慢节奏下来，但隐隐却带着匠人的坚韧和游刃有余：“不是保镖，我的安全不会受到威胁，我希望你能出手帮我取回一样东西，另外一个人算是我提供的保险。” “如果真的是取回东西的话我可以考虑。”欧丽安娜稍微思考了会，“不过对手只能是圣人已下。” “我要取回的确实是我的东西，或者说是我制造的东西。这点你尽管放心，关于你的传闻我知道不少，也清楚你接受委托的条件，自然不会找成名圣人当你的对手。”金发男子笑了笑道。 “那么，我还有一个问题。能作为保险的实力至少要和我相当或者在我之上。但是执行者却是我，也就是说，是只有我能做到的事情吧。” “不愧是「追迹封锁」，意义上虽然有些偏颇，但确实是这么一回事没错。” 不，这和是不是「追迹封锁」完全没关系吧…… 见欧丽安娜没有说话，金发男子解释道，“因为对手是「奇迹之闪光」，只有在面对「追迹封锁」时才是正人君子的，”清了清嗓子，他看到欧丽安娜脸上露出犹疑之色，却毫不犹豫地说了下去，“「奇迹之闪光」，希尔斯·贝尔鲁德曼。” “那家伙……不行，最近我不会去对付这种麻烦的家伙，太浪费时间了。” “是因为有更重要的安排吗？但是，如果不是由你出手的话对方是绝对不会正面接触的，也就不可能有多大成功率了。所以请务必在我报出报酬后再进行考虑。” “没用的，我现在可不缺什么。” “因为我自己的事就要耗费大量金钱，因此我提供的报酬如果只是单一部分的话还不足以打动你。所以，还有另外一样。”男子从身边提起一个样式古旧的皮箱，欧丽安娜的双眼顿时盯在了上面。 ‘一样的箱子么。那么，不得不走一趟了呢。’ 眼见有戏，金发男子把皮箱放在了茶几上，“这是我的作品，魔法人偶，而且……是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偶。” ‘果然，这样的话就更有必要参与了呢。把寒川酱卷进来的话就更不能放着了。只是那家伙，真是头疼呢。’欧丽安娜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 “那么，麻烦你将目标和保险告知我了。” “那就好。”虽然早就对所谓用友自我意识的人偶的吸引力有所预料，金发男子仍是忍不住松了口气，“目标是我的炼金术产品，保险，是名为「斩风」的芙罗拉·李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