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6】 血流了一地
这时我头顶的床铺传来了‘吱呀呀’的声音,看来是飞哥坐起来看了。其实前几天刚分寝室时我问过飞哥,我说我什么你每次都躺在我的上铺。好像从六年级就开始是这样了,一直到九年级。而傻逼飞的回答也很彪悍:“我要永远骑着你。” “........” 话归正题,看见外面这情况,估计刚才有好几个人已经让逮住了。现在是要说出同伙了。会不会进来我们寝室?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群人径直的走过我们寝室向走廊里面走去。大概十几分钟后,一群人又经过了我们寝室。唯一不同的是,人群的最后方是老熟人,任天。任天走过我们寝室的时候,扭过头还朝着窗户里面看了一眼。我和他四目相对。他朝我咧嘴一笑。 不一会儿,就听见了一群人乱糟糟的下楼声。 “唉~~~~!”我叹了口气:“怎么办?” “没事儿。”飞哥接过了我的话:“天儿学习好,而且今天也是他受欺负在先。我们有理怕什么?绝对没事儿。”飞哥说的很绝对,我不知道他是真的那么有信心还是在安慰着我。但我还是有点不理解他那句‘天儿学习好’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一直强撑着没睡。因为我想等任天回来。因为他要回寝室了必定会经过我们寝室。可是等来等去等来等去,人没等着,我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一觉醒来,脖子疼的要命。原来昨晚是歪着脖子顶着床头睡着的。 揉着脖子起来,迷迷糊糊的脸都没洗我就先去了任天寝室。推开门儿进去发现任天的床铺被子都叠的工工整整的在那儿放着。楞了两秒后才想起来,他有晨跑的习惯。其实很早以前我也说过他,我说学校每天早上都会让我们跑,那你还跑个什么劲儿?吃饱了撑的?他每次都笑着说你不懂。想到这里回到屋穿好以后就直接下楼去了cao场。 果然,整个诺达的cao场此刻有一个不停奔跑的身影。我伸着懒腰,打着哈欠。心里安稳了很多。毕竟还看到了任天,说明昨天晚上也没把他怎么样。任天跑到我面前时停了下来,他微微气喘的笑着:“怎么了?你现在也有这习惯?” “你拉倒吧!谁爱有这习惯谁有这习惯。”我瞥了他一眼:“老师天天让跑就已经够累的了。我还在这儿提前瞎跑个什么劲儿?有病啊?” “你他妈再说一遍?”任天笑着,活动着手腕儿。 “行行行,打住打住打住。”我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说正经的,昨晚把你叫走以后怎么了?” “还能怎么啊?挨批呗!咱们几个虽然跑了,但是他们有好几个人都让抓住了。然后他们就把我供出来了。供出来之后老师就把我叫走了,然后让我说出我的同伙。而我就一口咬定就我一个人。” 我笑了下:“你这么说,人家能信吗?老师又不傻。” “是啊!能信吗?后来我就改口说我不认识你们,你们纯粹的是替天行道。”任天笑了下:“老师就开始对我威逼利诱。那我肯定是不能出卖兄弟的啊!到最后看实在没办法了,再加上这件事儿追根问底的根本就不怨我。老师也没办法了,说了我一顿就让我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那就好。我还怕........” “怕什么?” “没什么。” “怕我被开除?” “不是。”忽然,我想起了什么。然后一拍任天指着不远处实验楼胡同的入口:“这个,昨天晚上你是躲在了那里?” “啊?”任天一愣:“不是啊!那里黑布隆冬的我躲那里干什么?我傻啊?” “.......” “再说了,我听说。”任天放低了嗓门儿:“那里白天还行。就是平常咱们打架啊什么的,白天还行。但是听说晚上那里闹鬼。” 一听这话,我顿时身体都感觉凉了:“你听谁说的?” “还听谁说的?”任天倒是很不屑的一撇嘴:“咱学校闹鬼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教学楼’三个牌子后面写的‘死’字你又不是没看见。喂!”任天碰了我一下:“说话啊!怎么了?” “哦没事没事儿。”我笑了下,只是我估计表情有点僵硬:“没事儿。”
......... 不听任天这么说还好,一听他这么说我还真的想起了这个学校以前的种种传闻。难道真的闹鬼?难道昨晚真的是........不可能,我摇了摇头,肯定是假的。 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下午趴在桌上看课外书的时候,席云飞走到我旁边拍了我一下:“哎!听说了吗?关云回来了。” “嗯?”这个消息我比较感兴趣:“伤好回来了?” “应该是吧!”飞哥笑了下:“不过也都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 “中午吃过饭回班的时候我看见他了。不过他没看见我。回来后还是那么神气,身后跟着一群人,牛逼的不行。” “呵呵!人家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也是,反正和我们也没关系。” 我和席云飞这样一人一句的,可是很多时候不是你认为没关系就能没关系的。事情很快的就来了,而且是大事。 吃过下午饭后,刚回到班没多久。卫生纸就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我们班后门儿叫我:“快点,鲁杰快点出来。”看见他这样子,我顿时心就猛的一沉:“咋了?” “快点快点。”卫生纸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的,但他还是拼命的晃着我的胳膊:“飞哥和银饮让人给打了。不是,让关云给打了。可惨了,在厕所呢!血,血都流了一地。” 我顿时就觉得有点天旋地转:“哪个,哪个厕所?” “就....就后面那个厕所。”卫生纸说话都带哭腔了:“别问了,快来吧!”而我站在原地楞了两秒,满脑子都是那句,血都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