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到京
李是成对刚才越泽身上散发得煞气给惊到了，摸了摸小姑娘蓬乱得头发道：“就跟叔睡。”虽然这些人都是将士，可每个人身上多少都带了戾气，何况里面年龄看似最小的少年确是戾气最重得那一个。他不放心小桃儿这些人有过多的交谈。 她母亲还在得时候，小桃儿蓬乱得头发经常是她母亲梳的，自从夫人走了之后，小桃儿得头发就没有顺过。 晚上大家都入睡的时候，越泽闭着眼倚在树干上，突然听了小小声的梦话。 “娘，别丢下我……”莫夭桃撇了撇嘴，整个人陷入了睡梦中。 原来她娘亲不在了，小小年纪就没了爹娘，是挺可怜的。越泽忽然的萌发出同情心，摇了摇头，苦笑着心里道，说不定这次回京，他跟她也差不多了。 第二天他们一行人早早得也就起来了，莫夭桃有点忍着头皮，道：“哎哟，叔，你轻点行不？”她头发是不是被纠下一大把了。 “别嚷嚷，叔马上就好。”李是成抿着嘴严肃的说道。 旁边那几个人看见一个老头子专心地给小姑娘扎头发，特别是小姑娘还特别的不满，瞧，嘴巴都翘着老高了…… “好了好了！”李是成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扎好了。 莫夭桃摸了摸头顶李是成给自己扎的发髻，这一个多月来同样的人同样的发型，她也就认了，谁叫他只会梳一种男子的发型。 越泽瞅着小姑娘终于弄好了，敛下眸子，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们出发。” 莫夭桃大气不敢吭一声，心道，你们这几个混蛋都吃了早餐，她们两个没吃的，怎么就走了，多等一会又不怎样？ 莫夭桃没想过，多等一会对她的确没有影响，但是对越泽来说，多等一会他母亲就等不了他了。 从西北回京的路上，一半的路程是没有任何客栈酒肆的，马匹十分的珍贵，只能到了京城边上的驿站才可换马，之所以晚上要休息，不是因为别的，让马保存体力才是重要的。 ************************* 莫夭桃忍着全身的酸痛刚喝完碗里的汤，看着身边正在吃第二碗的李是成，咂了咂嘴道：“叔，还够不够？” “够了够了。”他都吃了第二碗了，虽然京城的面食做的不如西北的好吃，勉强的他才入了第二碗，要是像以往在西北，他吃了三四碗都不成问题。 “得了，叔，改天找到了人，我让他们给你做好吃的。”这十几天在路上的奔波可是苦了他们两个一老一小的。 十几天从西北到京城，这时间算是快得了，他们两个身无长物的也就只能靠着那几个同他们两个一路的几位将士，李是成想着该要感谢他们的，他看得出那些将士焦虑。 更多时间在马背上度过的这十几天，他们两个连那几个人的名字都不知道，只了解，那冷面的少年身份跟高一些。 他们一到城门口之后才分开，一下马，这一大一小的相互搀扶，双腿直哆嗦。 李是成叹息道：“京城啊，我又回来了！” “叔啊，您能不能扶小桃儿一把？”莫夭桃觉得自己这一双腿估计要废了，软得不行了，站直都成问题，叔怎么还在感慨？ 不就是京城，比西北的城门高一点，大一点，人多一点，楼多一点，还有什么？莫夭桃低头看了看桌面上的大碗，对了，西北的刀削面都比京城的好吃。 莫夭桃顶着脏兮兮的小黄脸，跟掌柜了结了账，顺口问道：“掌柜的，请问威远侯府怎么走啊？” 掌柜的收了钱，拨了拨算盘之后才抬起头道：“沿大道一直走，左拐，直走，右拐直走，向东出一百多步就到了。” 京城里的人都知道，他们以前一直忽视被贵族处于边缘化得威远侯府，可是自从西北莫将军打胜仗的消息传来，他们这些市井百姓也不能多说一句威远侯府的不是。 莫夭桃带着走不快得李是成，根据掌柜的说法，她找到了一块人间好地方，瞅了瞅眼前所见，她有点不解的问道：“叔，这地方是不是相当于西北的花楼啊？” 李是成把视线从莺莺燕燕的地方收了回来，面色露出些尴尬：“咳咳……，小桃儿，你不应该知道这种地方的。” “叔，刚才我们吃面的那家掌柜得话你也听到了，他说，沿大道一直走，左拐，直走，右拐直走，向东出一百多步就到了的。”可是她看到的是什么？ 为什么是女支院，难不成掌柜得是怕他们两个一老一小的去坑害威远侯？ 李是成意识到小桃儿还未长大，连忙捂住她的眼睛说道：“小桃儿，我们还是走吧。” 这些女子可见之处大都是半露前膛，脊背光光的，有的男子还是那些女子交颈，如此带色的场面要是让她爹娘知道了，非得让他李是成少吃三碗面。 莫夭桃：…… “等会，叔，你能不能问个路，要不我们今晚上就只能住客栈了！”既然不让她看，要不您自己去？ 李是成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可以，但是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半响之后，两人重回大道上，人来人往的，莫夭桃左顾右盼的这瞧瞧，那看看，临了还不忘拿自己的小手摸摸这个，捏捏那个。 “小桃儿，好了！”李是成胸有成竹的回来了，想他刚才在茶楼里花了一两的银子跟一个时辰终于从这些人嘴上打听出来了。 莫夭桃拽了拽手边的木偶人，听那摊主说，这个抗敌大英雄莫将军的形象木偶人卖的最好了，于是自己也就买了一个。 她爹爹可是紧紧的被她握在手里里，就像小时候爹爹牵着她的手…… “叔，这会儿真的不会错了吧？” 李是成理了理衣裳，两眼炯炯有神得道：“我们去刚才的地方等一位穿着锦缎的贵公子，跟着他我们就找得到威远侯府。” “这京城里穿锦缎的贵公子多了去了，您怎么知道是哪一位？”莫夭桃白了白他一眼，人老了自己还是别戳穿他了。 李是成从兜里抽出了一张皱巴巴的纸，里面有一个画像，莫夭桃垫着脚凑上去扫了从上到下扫了几眼，鄙视的说道：“叔，这是您画的？”她的画可比他的好看多了。 李是成知道她看了之后，就把画像收回去了，“我画的，等会儿你可要好好的瞧着从那里出来的人。你知道的我眼神有时候不好。”说完象征性的眯了眯眼。 “知道了！” 王元宝觉得自己从里面出来之后就一直有人跟着，到了威远侯府门口是，王元宝跟门口的人叮嘱，有人跟踪他。 门口的侍卫果真看到两个人在尾随大公子，而且这两个人还想大摇大摆的进去，这是无视他？ “站住，这里岂是你们可以进来的？”守门的喝到。 李是成愣住了，板着一张老脸说道：“我们要见你们的太夫人，小哥，你看，能否帮我们通传一下。” 夭桃见到这长着狗眼，尖嘴的仆人，猜想着威远侯府也太不会选下人了，西北的百姓生活虽然朴素了些，但看不起人的性子比京城里的好多了。 “走走走，威远侯府的太夫人是你们说想见就见得。”当他们威远侯府是菜市场，想进就进，想走就走？ 太夫人陈氏的陪房邓桂刚布置结束采办之事，就听到了门口嚷嚷的吵闹声，皱眉问道：“赶走，赶走！”最近着一个月来就是有一些不知名的人敢凑到威远侯认亲，以往假冒的都是两个女子，一老一少的女子，可是今日就奇怪了，两个男子？ 夭桃一听这个刚过来看起来人模人样的中年男子，还以为是个好说话的，怎么一说话就赶人呢？ “等会儿，我们是西北莫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