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一七节 刘爷爷去世
第二天,mama吃过早饭走了,连此前去冷小婉父亲墓看一看的念头都忘了。临走时,她再三叮嘱温小飞,务必做好善后工作。 温小飞去买了一包水泥来,拌了沙子,用水和好。然后找了许多石头和砖块放在地洞里的泥土,再把水泥弄来抹,并细心地给抹一平。 “终于修好了!”看着新打的水泥地,他长舒了一口气。 冷小婉用毛巾给他擦了擦汗水,心疼地说:“快洗洗,累坏了。” 温小飞把工具收拾好,然后来到井边。冷小婉已经打好了水。他俯身洗了,然后又与冷小婉去西北的景区看了一回。 冷开诚的墓周围,如今变得更加美丽了。春天种的花栽的树,现在已经是枝繁叶茂,姹紫嫣红。 而那所谓的武大郎墓,也已经开发得差不多了,里面修整如旧,石棺已经运回,只是那副小骨架留在了博物馆。外面竖起了一个牌子,对墓进行了介绍,内容很多,但真假难辨。 总之,整个古墓风景区已经建设成型,有花有草,有路有厕所,这可以对外开放了,专等拆迁过小温村后,拉起院墙,再建个大门,找两个人坐在门口收费。 看完后,回到家里,温小飞突然起了欲念,便抱起冷小婉床打了两个滚儿,温存了一番。 完事之后,冷小婉依偎在温小飞的怀里,抚摸着他结实的胸肌问:“小飞哥哥,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们的墓室被人发现了,能不能根据下面你挖的洞再找到我们?面虽然看不见,可是从底面是可以找到面的呀。” “你说的对,那要看什么时候被发现了,如果最近发现了,我们有麻烦,要是等我们都不在了,找不到我们了,所以,我们要留个自传,把这事告诉后人。”温小飞说,“其实,等到我们老了时,被发现也不怕了。” 冷小婉便说:“那希望老天保佑吧,不要让他们发现得太早。” “肯定不会,古墓的发现,都是盗墓贼的功劳,现在这里建成景区,管得严实,没盗墓的了,谁还能发现?”温小飞自信地说,“我们从此高枕无忧,安心写字画画。” “嗯,这样好,明天回去,下午还能来得及到沂州大学去听课。”冷小婉道,“高教授讲的理论很好。” 这一点,温小飞也十分赞同,说:“嗯,对我真的很有启发,我真有一点青蛙跳井台的感觉,发现自己原来太渺小了。” “这说明你求知欲非常旺盛,而不是你真的渺小。”冷小婉说。 温小飞突然嘿嘿一笑,意味深长地说:“嗯,你的小飞哥哥我可不光是求知欲旺盛哟。” 一看温小飞色.迷迷的眼神,冷小婉明白了,笑着说:“知道你这种欲望更旺盛,这才停多会儿,又想了?” “给不给?”温小飞趴在她耳边问。 “不给。”冷小婉故意逗他说。 温小飞也故意说:“不给算了。” 冷小婉果然计,连忙说:“给、给。”说的同时,她采取了主动。 温小飞便不客气地接受了温香软玉的销魂盛宴。 第二天早晨,他们坐了南下的列车,午到了mama的饭店,稍作休息,便去沂州大学听课,哪知这一去,竟听到了一个噩耗:刘爷爷不幸病故了。 这个消息是高教授亲口说的。温小飞与冷小婉一到学校,高教授把他们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告诉了他们,并说后天举行追悼仪式。 两人简直不敢相信,太突然了,他们才回去三天,回来刘爷爷不在了!但这又肯定是真的。他们不得不信,高教授不可能开这样恶毒的玩笑。他们张大的嘴巴与睁大的眼睛不得不恢复原状,以悲哀的表情来面对这一悲痛的事实,并且不知不觉地,眼泪流了下来。 可是,好端端的,刘爷爷怎么突然离世了呢?原来这都是动感牡丹红的罪过。 刘爷爷本打算把多年来对动感牡丹红的研究成果整理好,然后择机公之于世。可是,在他对过去的研究进行整理时,由于白天工作一整天,已经很累了,而夜里又熬到了十一点多才睡,所以在第二天一早,也是温小飞回家的那天早晨,突发脑溢血,抢救未及到医院,与世长辞。 刘爷爷不幸病故,但其资料却尚未整理好,仅完成了绪论部分,关键的动感牡丹红技法部分,还在其腹,不幸随之而去,无人能知。 刘爷爷的儿子刘继直为父亲举行了葬礼。他并不知道父亲有两个忘年交,所以没有通知温小飞与冷小婉去参加葬礼。温小飞对此感到遗憾,觉得自己不去,对不起刘爷爷的知遇之恩。 “没通知,我们也去。”在从沂州大学回来的路,冷小婉悲伤地对温小飞说,“我们可以为刘爷爷举行路祭。” “什么是‘路祭’?”温小飞问。对于古代这一习俗,他并不了解。 路祭是一种传统习俗了,今天已不多见。旧时丧事出殡时,亲友在灵柩或丧车经过的路边设香烛、纸钱以及供品,以祭奠逝者。如果举行路祭者是在出殡队伍随行的人员之外,那此人此举是在表达对逝者的非常崇高之敬意。 见温小飞不懂,冷小婉详细讲解了一番,然后说:“曹雪芹的里也写到的,秦可卿死了,送葬时,一路有很多的路祭,我还讲给你听的,你不记得了?” 温小飞笑了一下说:“我这脑子,哪里能记住那些?” “不说这个了,”冷小婉没笑,而是严肃地说,“人家没通知我们,可刘爷爷对我们这么好,尤其是对你,可以说是有知遇之恩,他老人家走了,我们不送一程,心不安啊,所以,我们为刘爷爷举行路祭吧。” 温小飞知道自己的婉儿meimei是真的伤心,安慰她几句,然后说:“你说的路祭,现在不兴时了,我们乍一搞,会让人怪的,而且很麻烦,我是这样想的,到那天高教授一定是去的,我们买一个花圈,写一幅挽联,请高教授转送,这样也可以表达我们心的悲痛与敬意。” “那好吧,我听你的。”冷小婉抹了抹眼角说,“但花圈不能明天送,今天该送,我们让做花圈的人送行了,不用叫高教授转送,刘爷爷在这里名气较大,做花圈的人肯定能找得到。”
“嗯,那这样定了,你作挽联,我来写。”温小飞道。 回到家里,他们把刘爷爷突然病故的消息告诉了爸爸mama,爸爸mama也都感到震惊。他们明白,自己的儿子能和方爷爷学习书法,能到沂州大学旁听,这都是刘爷爷帮的忙,而实际,刘爷爷却连他们的一口水都不曾喝。所以,他们在震惊之余,也非常难过。 爸爸问什么时候举行葬礼,又问温小飞去不去参加。温小飞说没受到邀请,并说了自己和冷小婉的打算。 “白事没邀请也能去的,这才能表现出你们的敬意。”爸爸说。他虽然没有多少化,但在人情世故还是有经验的。 mama也表达了同样的观点:“对,没邀请也可以去,你们去了,也可以让人们看到刘爷爷是一个多么好的人。” “对,我们去。”冷小婉为可以参加刘爷爷的葬礼感到激动,顿时热血涌。 温小飞于是说:“那好,我们到时去,现在先作挽联,把花圈送去。” 两个人到了楼,进了卧室,开始制作挽联。冷小婉在路想好了内容,裁好纸后,她说给温小飞写: “才精艺湛,画名卓著;德高望重,流芳千古。” 温小飞挥动大笔,以丰满而又苍劲的正楷写,磅礴大气,可谓字字千钧。 写好了,温小飞放下笔问:“这,还要装裱吗?” “不用,这不能装裱,我们买一个花圈,订在花圈行了。”冷小婉说,“走,现在要送去,明天送显得晚了。” 于是两个人带着写好的挽联,到了一家白事大全店铺,买了一个等的花圈,将挽联订好,让店主给送了过去,然后才回来。 回来后,两个人也无心写字画画,默默地坐在卧室里,依偎在一起。此时,他们的心里一阵悲凉。 大约过了一小时左右,听mama在楼下喊道:“小飞,快下来,刘爷爷家来人了!” 两人一惊,赶紧下了楼。原来是刘爷爷的一个侄子,受刘爷爷儿子刘继直的委托,专门来向温小飞道谢,并诚挚邀请他们参加刘爷爷的葬礼。 “您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呢?”答应后,温小飞十分怪地问刘爷爷的侄子。 刘爷爷的侄子说:“噢,是高教授告诉我的。” “高教授在那帮忙吗?”冷小婉问。 “是的,他是我伯父的学生,与堂兄也交情甚厚,丧事全是他帮着料理的,他很欣赏你,知道你与伯父关系不一般,对堂兄说一定要请你去。”刘爷爷的侄子说。 温小飞郑重地说:“我们到时一定去,其实你不来,我们也打算去的,刘爷爷对我们这么好,不去我们会愧疚一辈子。” /html/book/38/38558/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