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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吕布传7

    叶霖儿站起来,想湖畔走得更近了些,她看清楚了,那个柔顺长发披腰的女孩就是夏晶晶,那个言行举止都带有古代礼仪特色的男孩就是吕布。

    “吕布、夏晶晶!”

    叶霖儿的心突然猛的一震,无比尖锐的疼痛从中传递而出。

    “呃!”她脆弱的心灵一阵极其强烈的刀割,叶霖儿捂着自己胸口,双腿一软,眼睛一花,便从湖畔掉进了湖水之中。

    “啊不好了,霖儿掉进水中了,快来人啊,快救命啊!”匆忙赶来的刘思婷看到如此突然的变故,便向四周大叫救命起来。

    很快这边的湖畔便挤满了人,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下去救叶霖儿。

    噗通!一个会游泳的青年跳进了河中,向那拼命挣扎的叶霖儿游去,为了防止也叶霖儿因为体力不支沉入水中,他一把钻进了湖水中,潜到了叶霖儿的身体之下,他双手举起,向叶霖儿的胡乱踩踏的双脚顶了一下,但是很快便撒手了,因为他怕自己的双手被拼死挣扎的叶霖儿抓住,那样的话他就死定了,肯定会被抱得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到时候,只能救他人生命不成,白搭了自己性命。

    是不是觉得这个会游泳的青年贪生怕死呢,其实不然,他的救人方式才是最正确的,落水救人其实并不是一跳进水中,就能将落水者抱起,然后就往岸上游就行了,它是很有讲究的,不然你的性命肯定会白搭。

    落水者在落水之后,满脑子想的是什么,那就是我不要死,我要话着,生命的本能驱使他们拼命的挣扎,拼命的抱住一切漂浮在他身边的东西,无论是木头还是人。假如你觉得自己会游泳就直接游到他身边将他抱起,那么你就死定了,他一定会拼尽全力的抱紧你,拉住你不让你走,让你根本无法游动半步,就这样直到你也精疲力尽之时,你就跟他一起沉入水中喂鱼了。

    会游泳的青年,是不是的上来透下气,然后在潜到叶霖儿下面顶她一下,让她不至于呛到水,直到救援人员的到来。

    湖心亭中,还在风花雪月的吕布突然看到了湖的那边站满了很多人,说道:“那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啊,怎么会聚集了这么多人?”

    “哪里,我看看!”夏晶晶顺着吕布指去方向望去,只见众人聚集的湖畔不远处的水中,有一落水女孩正拼命的挣扎着。

    “奉先你看,水里面,有一个女孩落水了!”夏晶晶尖声叫道。

    “什么,我看看!”吕布朝着水中望去,看到的是一个极其熟悉的俏丽身影。

    “那人是?!那人是貂蝉!”

    由于太远,又是在水中,吕布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从熟悉的身影来看,从她身上流露出的感觉来看,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落水的女孩就是貂蝉!

    吕布没有丝毫犹豫,越过凉亭的围栏,纵身便从小山之上,往湖水中跳起。

    “奉先!”夏晶晶被吕布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跟着跑到了小山边缘极其担心地大喊道。

    噗通!吕布跳进了水中,腿部一把撞到了小山边缘的石头之上,流出血来,但他此刻并没有感觉到痛,因为他的心痛早已超过了一切疼痛,他的眼里只有叶霖儿,唯有叶霖儿。

    “貂蝉你在坚持一会,吾马上便到!”吕布四肢不停拍打着水花,拼尽全力地向叶霖儿游着。

    唰唰唰!很快他便来到了落水的叶霖儿身边。

    “貂蝉汝还有意识吗,汝听着,保持清醒莫要着急,莫要紧抓着吾之双手不放,汝要抱紧吾之腰,这样吾便可将汝带到岸上去,汝要是拼命抱着吾全身不放的话,吾两都将有生命危险!”吕布极其专业的说着,让叶霖儿保持清醒,不要被生命本能驾驭了,要知道自己现在要怎么做,才不至于将他人也脱下了水。

    叶霖儿沉下只剩下了胡乱拍打拉扯的双手,还有半个露出水面的头,模糊不清中,听到了吕布大声传来的话,她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她不再受求生本能的驱使,不再胡乱的想抓住一切她能抓住的东西,趁着下面突然的一顶,她从水中浮起了一点,便连忙点了一下头。

    这是看到叶霖儿还有意识,吕布迅速游了上去,将叶霖儿苍白的玉手抓起,放到了自己腰上,让她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叶霖儿终于浮上来了一大截。

    “吕布,你终于来了!”极其虚弱的叶霖儿,含糊不清地说了这样一句,便安心地昏了过去。

    他四肢拼命地拍打着水花,不一会儿便游到了湖畔,见义勇为的青年也随后四肢无力的摊软在了湖畔。

    “如今该如何是好啊,附近又无大夫,貂蝉又昏迷不醒!”吕布自言自语说道。

    “溺水者呼吸接不过来,便会昏迷,此刻应该帮她人工呼吸!”一个长得极其猥琐的高中生极其专业的说道。

    “人工呼吸?何为人工呼吸?”

    吕布由于是三国时期的人,而人工呼吸也只近现代才发明的一种急救呼吸困难者的方法。所以他当然就不知道了。&

    “看你就落水者的方法满正确的,还以为你也懂人工呼吸呢,原来你不懂啊,那就让开点,我来做!”

    吕布让开了位置,好让猥琐高中生用人工呼吸法将叶霖儿救活。

    太棒了,这个傻蛋这么爽的事都不会做,这个女孩如此漂亮,那樱桃小嘴是如此的诱人,真是被我赚到了。要知道,溺水的男性不理,为了帮女孩人工呼吸,我可是专门去上了这方面的课啊,我等这天已经等了多年了,这个漂亮女孩的年纪不大,一定还没初吻,这下要H疯了,亲了女孩不说,还赚了一个初吻,我要来了baby!

    猥琐高中生,色咪咪地盯着叶霖儿纯净略显苍白的脸颊,嘟起他那干裂的嘴唇。

    慢慢地,慢慢地......

    向着叶霖儿极其诱人的樱桃小嘴亲吻而去。

    滋滋滋!猥琐高中生闭上眼睛,他完全忘记帮叶霖儿人工呼吸,而是极其享受地疯狂亲吻起来。

    额?怎么没有想象的那么爽啊,感觉一条都不柔软,润滑。反而有点儿咸咸的,yingying的,难道是溺过水的原因?猥琐高中生依旧用力亲吻着想到。

    “喂,汝要作甚?为何还在亲吻吾之掌背不放耳?”吕布瞪大了眼睛,凶神恶煞地吼道。

    “额,怎么会是你手,将你满是汗sao味的臭手挪开,不要打搅了我帮溺水女生人工呼吸!”

    猥琐高中生一把撩开了吕布当在叶霖儿嘴唇之上的手背,眯着**的眼睛,嘟起干裂的嘴唇,重新朝叶霖儿的樱桃小嘴亲吻而去。

    砰的一声!一粗大的巴掌,带着劲气,狠狠扇在了猥琐高中生的嘴唇之上。

    哄!猥琐高中生,嘴巴一歪,顺势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才掉落下来。

    “吾问汝要作甚?为何还向吾之貂蝉的嘴唇亲去,汝要找死乎?”吕布从躺着的叶霖儿身边站了起来,瞪着捂着嘴满地打滚的猥琐高中生大喝道。

    “让一让,让一让,救护车来了!”刘思婷带着几个抬着担架的护士,挤着人群跑来了。

    两个护士迅速将昏迷不醒的叶霖儿抬了起来,便要往担架上送!

    “尔等要拿吾之貂蝉做甚?!”吕布怒目而视,张开粗矿的双臂拦在护士面前大喝道。

    “吕布啊,你在干什么啊,她们是护士,是来救叶霖儿的,你要是像这样拦着,时间久了,她会有生命危险的!”刘思婷扯着吕布衣角着急的喊道。

    “是这样乎,汝为貂蝉挚友,吾便相信之!”吕布让开了道路,跟着抬起担架的护士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上,一个护士为叶霖儿做着专业的胸部按压,另一护士嘴对嘴极专业的为叶霖儿做着人工呼吸,十几分钟过好,叶霖儿便有了微弱呼吸,但依旧没有苏醒过来。吕布在一旁着急的看着,刘思婷则拿起了手机,拨打了叶霖儿爸爸的电话号码,告知了她家人,叶霖儿落水送院的情况。

    下了救护车,叶霖儿很快便被推进了急救室之中,急救中三个大字亮了起来。吕布和刘思婷都被挡在了门的外面,不让进去。吕布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便想强行进入,但都被刘思婷拦住了。

    她以为吕布在国外呆久了没有怎么接触医院,回国之后便连这些东西都不知道了,就顺便跟吕布解释了一下医院、医生还有护士的事情。

    由于叶霖儿受到了见义勇为青年的适当托举帮助,所以并没有呛到太多的水,只是身体虚弱,在加上极度恐惧,便昏过去了。所以很快便从急救室中送到了病房之内。

    医生办公室内,叶董事和周管家正仔细地听着医生的报告分析。

    “您的女儿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过度惊吓而已,休息几天便没事了,关键是您女儿的心脏很脆弱,若受到过大的刺激,极其容易诱发急性心脏病,导致昏迷,这次的昏迷,就很有可能是受到强烈刺激在先,在落水受到惊吓在后而导致的。”医生指着心脑电图专业而又负责任的说道。

    “那我女儿是患上了心脏病吗?”叶董事站起来,握紧医生的双手,特担忧地问道。

    “心脏天生脆弱的人很多,但并不等于心脏病,它们虽然会有一定的连续,但是那也是短时的诱发,没有太大的危害,就是要防范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发生,昏迷而掉进了水中,造成溺水身亡,或如果她骑着自行车受到太大的刺激,昏倒的话吗,就会从车上摔下来,轻则擦伤,重则很有可能导致头部摔伤,造成生命危险。”医生对叶董事举例分析道。

    “那么有什么可以治疗好心脏脆弱的方面吗?”叶董事进一步问道,他就只有一个宝贝女儿,所以只要能治好她女儿病情的话,就算让他倾家荡产,他也绝对愿意。

    “我说过心脏脆弱的人很多,严格说来那其实并不能说成是一种病,这只是因人的心里承受能力而定的,同样心脏脆弱的人,心理素质好的人,受到精神打击之后,心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那么就完全没有事,要是心理素质差的人,就会导致眼花,甚至昏迷。”

    医生看着叶董事特别担忧的眼神,感觉他还是不大放心,想了一下继续说道:“要是非要治疗的话,那就从增加你女儿的心理素质着手吧,这样一来她以后收到强烈刺激之时,就不会在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增强心理素质的方法有很多,例如&”

    医生跟叶董事分析和建议了很多......

    在三楼的叶霖儿病房之内......

    吕布坐在吊着点滴,带着氧气罩,夹着脉搏计&昏迷不醒的叶霖儿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哭丧着脸,满面愁容。

    “貂蝉汝要早日醒来呀,吾好是担心耳,汝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吾该当何罪啊,汝要是去了,吾活着还有何意义,吾也自当跟汝同去!”吕布握着叶霖儿冰凉的玉手,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含泪脉脉地说道。

    晚上,叶霖儿的mama也赶到了,坐在自己女儿的身边,跟吕布一起极其担忧地坐在她女儿的旁边。

    刘思婷带着一帮朋友来看过叶霖儿之后,就已经是深夜了。

    “叶夫人,汝要是累了,就先去休息吧,貂蝉这边,有吾足矣。”吕布看到有些发困的叶霖儿mama说道。

    “没什么,我就在这坐着,到是你快回去睡觉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叶霖儿看着依旧精神百倍的吕布说道。

    “吾年轻气盛,一日不睡根本没啥问题,当日吾与曹cao大军大战三天三夜,从未合眼,甚至连温饱都成问题,吾还不是一样扛过来耳,还请叶夫人先行休息!”吕布一脸严肃正经地说道。

    “那好吧,我就不回去了,我就趴在女儿床边休息一下,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也好及时醒来!”叶霖儿mama对看着可以信任的吕布说道。

    天亮了......

    次日早晨,吕布依旧是昨晚那个姿势,依旧那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依旧握着叶霖儿略微转温的玉手,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叶霖儿略微苍白的小脸,腰杆笔直地坐在叶霖儿身边,从未合眼更未离去。

    一大早就要一个相貌堂堂,风度翩翩,生的极其俊俏儒雅的美男子,拿着水果篮子推门进来了。

    他悄悄地将水果篮子放到了桌子之上,然后轻轻地来到吕布身边,轻声细语地说道:“仁兄,霖儿还在昏迷吗,有没有醒来过,有没有吃过东西?”

    “额,汝为何人,为何对吾之貂蝉这么关心?”吕布一看这个风度翩翩,相貌不凡的家伙就不顺眼,觉得他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额?”相貌不凡的美男子被吕布用如此说话的语气吓了一跳,不过很快便适应过来说道:“我啊,我是叶霖儿的挚交好友,我的名字叫做王子龙,初次见面请多指导!”

    王子龙笑眯眯地向吕布伸出手来示好,但是吕布没有握手的习惯,抱拳说道:”吾名吕布,字奉先,并州人士,在这里吾就叫做叶奉先。刚才汝说自己名何?”

    “我说我叫王子龙啊!”王子龙依旧笑如春风地说道。

    “什么?子龙!”吕布突然站立起身子大吃一惊!

    常山赵子龙!他不是姓赵吗,怎么改姓王耳,还有吾记得他要比吾小上5岁,吾今年18刚到建功立业的年龄,按理说今年他才13岁,还未到出山的年龄耳,为何便来到这里了,而且他的样子,似乎跟当年吾去见他之时不太一样啊!

    吕布16岁的时候,听说常山之上,有一个智勇双全,武艺超群的神童,名叫赵云,字子龙。便随同义父丁原大人上了常山,专程拜访了赵德的儿子赵云。

    赵云的父亲真实姓名不详,历史并无记载。只知道古代都喜欢凭辈分取名,赵云上一辈是德,所以赵云的父亲应该就为赵德了。(纯属木木推测,并无历史根据,还请雨滴谅解。)

    赵云:字子龙,三国常山真定人(现今河北正定南),先从公孙瓒,后归刘备。

    常山在现今的河北省石家庄市,下辖的正定县,那儿的市花自古以来都是花中皇后之月季,可别小看了这个小小的正定县,在几千年间,它可一直都是这一地区的第一大都市,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曾与北京、保定并称为中国“北方三雄县”!

    那年常山上的月季花开得特别艳丽,一朵朵争相斗艳,香飘千里,微笑迎接着吕布丁原等人的来访。

    突然从夹道跳出了一个11岁左右的小小孩童少年,那少年浓眉大眼,阔面童颐,威风凛凛,脚穿龙云鞋,身着粗麻布衣,扎着总角,还未加冠,手持龙胆亮银枪。孩童横着长枪,拦路指着吕布等人大喝道。

    古代&

    “吾乃常山赵子龙是也!来者何人,竟敢擅自闯我常山,速速报上名来!”赵云怒目而视,左手横着龙胆亮银枪,右手夹着中指和食指,直指吕布等人。

    “哦,汝便是赵云神童耳,吾今天拜访赵德先生就是为了见汝一面,今日来得确实有些唐突,还请神童小英雄莫要见怪。”丁原走上前去,躬身一礼说道。

    “汝为何还不报上名来?”赵云依旧不肯让道的大喝道。

    “呵呵,尽忙着解释忘了自我介绍耳!”丁原笑着看了一下后面的众人,继续说道:“吾乃丁原,字建阳,紧随吾后的便是吾义子吕布,字奉先,还有魏续和张辽两位将军。”

    “额,那个小屁孩便是吕布?听说吕布很能打是吧,今日吾便要领教一下汝之高招!”赵云平时最爱做的事就是跟人比试武艺,一场场打下来还没有输过,因此便养成了其儿童时嚣张的气焰,自己明明比吕布年龄还要小,却直称吕布为小屁孩。

    “呵呵,汝之黄毛小儿,仗着自己有几分武力,便再此撒野,这样也好,吾倒要看看到底谁的武艺更胜一筹!”吕布挥起方天画戟,毫不掩饰其好战心理,用同样瞧不起对方的语气回击道。

    “小儿收起武器,休要无礼!”丁原偏转过头,瞪了吕布一眼说道。

    “可是义父是其先对您无礼在前,向吾宣战在后,吾要不出手教训一下他,恐其会更加肆无忌惮!”吕布不肯收起兵器,更是向前踏出一步说道。

    “额?!”丁原似乎有点儿生气了,用更加严厉的眼神瞪了一下吕布。

    “是,孩儿知错了!”吕布被丁原这样一瞪,便无奈地收起兵器,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丁原的眼睛说道。

    古代带于长辈是&

    “呵呵呵,呵呵呵,吾还等吕布为何少年英雄耳,今日一见也不过是个鼠胆狗熊罢了!”赵云收起手指,捧在自己的肚子之上,极其讽刺地哈哈大笑起来。

    赵云要是义父大人在此,吾定要将汝碎尸万段,方能解我今日之辱。吕布不甘心地想着,咬紧牙关,攥得拳头嘎吱嘎吱地响。

    “小儿休要对客人无理,吾当为何人在此喧哗,原来是丁原大人来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赵德从山路上走了下来,躬身一礼说道。

    “父亲大人!”赵云收起龙胆亮银枪,向自己的父亲躬身问好道。

    “呵呵,赵德先生,让您亲自下来,老身鬼不敢当啊!”丁原笑盈盈地迎了上去。

    “赵云孩儿过来,快对丁原大人道歉!”赵德看着自己无礼起闹的赵云,瞪了一眼说道。

    “道歉?孩儿并无过错,何来道歉之礼?”赵云偏着头,连正眼都不瞧丁原一下,嚣张地回道。

    “赵德先生,赵云还是个孩童,尽管有错,那也是年少气盛难免的事,先生就莫要怪罪于他了。“丁原替赵云求情道。

    “诶,子不教父之过,今日小儿对客人如此无礼,定要道歉的!”赵德转过身去,面对着赵云,继续严厉地说道:“汝还不多来!”

    “喝!”赵云并不理会自己父亲的话,双手将龙胆亮银枪举过头顶,架在自己的肩上,大摇大摆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云给我站住!”无论赵德怎样的吼叫,赵云就是不听,依旧傲慢地向山上行去了。

    “丁原大人,汝看看,汝看看吾之小儿尽被那妇人惯成了什么样,平日里就目无长辈,现在就连为父的话也不听了。”赵德气得满面通红,不好意思让客人看到自己管教如此无方,竟把孩子今日如此顽劣的表现归到了自己夫人身上。

    丁原听到此话后心里想到:汝此招够狠,把自己管教儿子的失职,直接推到了自己夫人身上,反正其不在,那其也只能干认了,不过见汝还对吾蛮恭敬的,吾便不戳穿于汝,好让汝有个台阶可下。再说,对于这个赵子龙,吾甚是稀罕,从其见到吾两元大将,依旧能如此嚣张自如,他日必将成为一元了不起的猛将,看来,吾要抢先笼络过来才是。

    “妇人之仁是有的,但母亲都是这样子的,何人家的母亲不疼爱自家的孩子,就算是吾当年的母亲大人也还不是如此。”丁原拍着赵德的肩膀深表同情的说道。

    接着众人便在赵德先生的引领之下,往自己的住所行去了。

    在路上唯有一个人依旧咬着牙关,左手紧握着拳头,右手紧攥着方天画戟,满肚子怨气地走着,他心中暗暗发了一个誓言。

    赵云如若下次再被吾遇见,吾定将与汝大战一场,让汝败得心服口服,当众在义父与吾面前叩头认错!

    ......

    坐在叶霖儿病床边的吕布一听到“子龙”两字,就愤怒得不行。

    他拿起未挂上吊瓶的铁架子,旋转了一圈,便直指在王子龙的鼻尖之上,大喝道。

    “赵子龙!吾发过誓,如若下次再被吾遇见,吾定将与汝大战一场,让汝败得心服口服,当众在义父与吾面前叩头认错,冤家路窄,今日竟然在此被吾遇见与汝,快快拿出汝之神兵,龙胆亮银枪,与汝大战一场!”

    吕布今天没有带上方天画戟,就准备拿着吊瓶架子跟赵云的龙胆亮银枪大战了,可是他哪知道这个王子龙只是碰巧取了有子龙二字的名字而已,偏偏走了霉运,碰上了吕布这个迄今一千八百多年穿越而来的人物,又偏偏赵子龙跟吕布在常山上结下了过节。

    这下好了,一个千年前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赵子龙欠下的罪过,却要让一千八百年后的王子龙来承担,这不自认倒霉,他还能怎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赵子龙跟你有什么干系,他是奇迹千年的历史人物,我只不过是取了跟他相同的名字而已,你要做什么,难道就要凭借这个,在这里打我不成?”

    面对着吕布突然直指而来的吊瓶架子,他竟然毫不惧色,冷静异常。王子龙如若春风的笑容瞬间消失了,转而浮现的是另外一种不畏**的刚正霸气。

    就这样,王子龙笔直地站着,瞪着用吊瓶架子直指他鼻尖的吕布,霸气外露。

    “奉先,你在干什么?为什么用吊瓶架子指着王子龙同学?”突然被吵醒的叶霖儿mama,刚才病床上起来,就看到这一触即发的惊险画面。

    “伯母好,我跟这位同学似乎有点儿误会,他硬是说我是赵子龙,可是我根本不知道他跟千年前的人物到底有何瓜葛,为什么听到我的名字里面有子龙二字,便要对我大打出手。”王子龙偏过头去,表情瞬间恢复了原先笑如春风,和蔼可亲的样子。

    “奉先你听到了吗,你跟他是误会,还不赶快将吊瓶架放下!”

    百行孝为先,吕布是个极其忠孝之人,所有对于自己干母亲的话,他当然不敢不听,他也的确觉得自己似乎误会了王子龙就是赵子龙,可是他没有办法,憋屈了这么久的怨恨,一听到子龙,就无法控制,任其爆发出来了。

    “对不住了兄台,一时火大就爆发出来了,还请兄台谅解,吾要出去先平复一下心情,恕在下冒昧,先失陪了。”吕布轻轻地放下吊瓶架子,低着头轻步出去了。

    “子龙啊,你不要见怪,他初来乍到,难免会有点儿想念国外那边的人,可能一生想到国外那帮损友,就情绪失控了。”叶霖儿mama替吕布解释道。

    “没事,可能是我来得太过唐突,冒犯了他也说不定。”王子龙笑眯眯地对叶霖儿mama说道。

    “呵呵,还是子龙你这个孩子善解人意。”叶霖儿mama看着他那俊俏儒雅的面庞,心里就一阵舒服,不自觉地摸着他的头笑道。

    “吕布!吕布!”

    突然在病床上传来了叶霖儿叫喊吕布的**,她一把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女儿你终于醒来了,妈好担心你呀!”叶霖儿mama看到自己的女儿从昏迷当中醒来,便无比高兴的一把包了上去。

    被拥抱着的叶霖儿眼睛随后落到了坐在自己mama旁边的男孩身上,她看到的并不是吕布,而是笑眯眯望着自己的王子龙。

    子龙?怎么是子龙,那天我在水中,模模糊糊听到的声音明明是吕布啊,怎么是子龙呢,难道是我听错了,不顾生命危险,救了我的人难道不是吕布,是王子龙?

    说得也是,吕布那个混蛋明明跟夏晶晶在那湖中央的小山凉亭之上打情骂俏的,怎么可能会知道我落水了,即使碰巧看见了,那么远他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分钟内,从小山上下来,穿过十一孔桥,绕过大半个湖畔,来到我落水的地方救我的。

    一定是自己太过期待他会从夏晶晶身边回到我这里来,所以产生了幻觉,才会将王子龙喊我救我的声音,听成了吕布声音。有窈窕淑女陪伴在身边,即使看到了我落水,他才不会舍得丢下美人不管,这么远的跑来救我呢。

    还是子龙最好,他从来就不会伤我的心,他喜欢我连命都可以不要,勇敢地跳下水中,将我救起。

    王子龙我喜欢你。

    “王子龙,谢谢你!”叶霖儿害羞地对笑眯眯的王子龙说了声谢谢。

    “谢什么,我们都是朋友嘛!”王子龙手中削着他买来的苹果,温柔地回了一句。

    “从昨天下午以来你就没有吃过东西,肚子应该饿了吧,mama给你买点早餐去。”叶霖儿松开紧紧抱着叶霖儿的双手,擦了一下由于看到自己的女儿没事,太过高兴流下的眼泪说道。

    “妈看你,女儿不是醒来了吗,干嘛还哭啊?”叶霖儿摸着mama略有皱纹的面颊说道。

    “呵呵,那不是伤心流下的眼泪,那是幸福的眼泪!”叶霖儿mama微笑看着自己女儿的漂亮脸蛋继续说道:“肚子额了吧,想吃什么,我买去。”

    “嗯,肚子都快饿扁了,我想吃粥,mama喂我的粥!”叶霖儿紧紧靠着mama的身子撒娇道。

    “好,mama买粥喂你,你乖乖跟子龙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说罢,叶霖儿mama亲了自己的女儿一下,便从凳子上站起来,转身往门外行去了。

    “你mama出去,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就先吃吃苹果,填一下你那闹饥荒的肚子吧。”王子龙像哄小孩一般,微笑着对叶霖儿说道。

    “嗯!”叶霖儿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嗯了一声。

    王子龙极细心地切下一小块削好皮的苹果,递到了叶霖儿的樱桃小嘴边。

    叶霖儿盯着王子龙那俊俏儒雅,让人无比舒服的面容,微张起她那可人的小嘴,朝那递到口边的苹果,极羞涩地叮了一下。

    “诶,奉先啊,你怎么还在阳台上发呆呀,霖儿醒来了,你这个大恩人,还不赶快进去见见她!”

    叶霖儿的mama路过看到了站在阳台上不知想什么的吕布,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带有感谢的语气说道。

    “貂蝉醒来了!太好了!”吕布一听到叶霖儿醒来的消息,瞬间兴奋了起来,往叶霖儿的病房飞奔而去了。

    可是当他轻轻推开房门的时候,见到的却是笑咪咪的王子龙正拿着小小块的苹果喂叶霖儿的画面,听到的是叶霖儿无比清晰的说辞:“谢谢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我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时光。”

    吕布无比灿烂的笑容瞬间坚硬住了。

    咚咚,咚咚!他的心猛地震动了一下,他的身体随着颤抖起来,双腿竟然不听使唤,连站都站不稳,便一把撞到了病房的门上。

    砰的一声!突然被响声吓到的叶霖儿和王子龙,偏过头来往门口看来,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只有依旧摇摇晃晃的门板。

    “刚才是怎么了,门好端端的怎么会响起来呢?”王子龙看着渐渐平息的门板问道。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风大吹的吧!”叶霖儿看着门外,被风吹得摇晃起来的树木顶端猜测道。

    ......

    不知什么时候,吕布戴上了白虎龙须冠,穿上了白金龙鳞铠,着上了青云鞋,拿起了方天画戟,骑上了玄甲重骑赤兔马,奔驰在浦东大马路上。

    “貂蝉,汝何时爱上了上了别人,汝为何从来未告诉过我,竟然如此,为何又在那天酒宴之上留下传情的手绢给吾,为何?为何啊!”

    吕布胡乱的挥舞着方天画戟,厮砍着空气,他不甘心,他好不甘心,为什么喜欢自己的貂蝉会喜欢上叫王子龙的家伙,失去了貂蝉,他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的理由到底是什么,他更不知道要去哪里,如今坚毅强健的他,瞬间变得好迷茫,好虚弱。

    人要是有坚定的目标,强大的自信,将变得无比强大,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挡得了他。反而人要是失去了目标,失去了自信,他将变得无比脆弱,天下变得混沌一片,寸步难行。

    “吾要去哪?吾留在此地的理由是什么,吾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失去了她,吾之人生还有何意义,吾之生命还以何存在的价值?”

    吕布从小就是一个没有志向,没有自信,浑浑噩噩混日子过的人。但他天生神武异常,其父亲怎能放过如此方便发财的门路,所以带着他整天在各大街市上卖艺,什么胸口碎大石,咽喉顶钢枪之类的赚取钱财。

    有仲永一样贪图小利,目光短浅的父亲,但却没有沦为仲永一样的命运,一代天才最终沦落成为“泯然众人”的悲惨结果。那那是因为一个人,一个绝代佳人——貂蝉。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早上,吕布穿着又薄又破的土布衣裳,跟随吊着两个大箱子的父亲来到了洛阳城中,准备一天的卖艺生活。

    “父亲好冷啊,天还蒙蒙的,没有完全亮起来,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为什么这么快就起床准备卖艺啊?先回去睡一觉再说吧?”吕布穿着草鞋,双脚冻得通红,双手紧紧抱着淡薄的身体,两片干裂的嘴唇直大颤,从中还有一丝丝热气冒出。

    “睡什么睡,就知道睡,不用赚钱啊,今日乃是庙会,待会来霸场子的人肯定会很多,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没听过乎?占个人流多的好位置,今日肯定能够大赚一把。”吕布父亲又严厉又大笑地说道。

    “父亲,吾世世代代都是绝世英雄,舞地一把好戟法,为何要在此地卖艺,不去带兵打仗,建功立业啊?”

    吕布想自己的爷爷年过半百,依旧舞刀弄枪的,虽然没有入朝为官为将,但还是每日cao练吕氏戟法的样子。但是自己的父亲却不然,每日都想着带自己去各地卖艺赚钱,从来就没有看过兵书,习过武艺什么的。

    “建功立业,建功立业,建你的头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乱世之秋,群雄并起,哪来吾等的位置,再说刀剑无眼,搞不好分分钟都会掉脑袋的事,还不如做一个无为小庶民,赚点钱赌赌博,喝喝酒的,生活多快意啊,不要想那些汝爷爷说有的没的天下道义,保住性命平平凡凡地过好每一天就行了,再说儿子汝天生神武异常,吾等便可靠这混个好自在。”吕布父亲不知什么时候从箱子之中抽出了一瓶酒,极其享受地喝着说道。

    “可是......”

    吕布搓着冻得微红的小手接着似乎像说什么,但还未等他说完,吕布的父亲便让自己的儿子跳起两个大箱子,再往前赶路了。

    “嘿嘿,这里不错,离大寺庙不远,又宽畅,等天大亮,这儿的人流肯定很多,可以赚一大把钱。”吕布的父亲一想到可以赚到大把钱财,就可以好好地花天酒地一番就觉得过瘾,连摆设场地的速度都快了许多。

    天渐渐放亮起来,街道上很快挤满了人,有来做生意的,有来逛庙会的,还有来砸场子的。

    “喂,尔等两个家伙从哪来的,谁允许尔等在此摆摊子卖艺耳?快,快给吾滚蛋,这可是吾家九爷的地盘,懂不懂这里的规矩?”一拿着腰刀的中年大汉带着两个随从挤到了吕布卖艺的摊位前不善地大喊道。

    “呦!雷哥,看什么风把您这个大贵人给吹来了,您看看吾哪里失了礼数,还请雷哥多担待一点,这里小小意思给诸位消遣消遣,以敬吾等小小心意。”吕布的父亲连忙放下手中的大铁锤,向雷哥三人迎了上去,微笑着恭维道。

    “额,还算你这小子懂点规矩!”雷哥收了钱,便带着人往下一个摊子行去了。

    “父亲刚才为什么要给钱他们,他们分明是公然勒索......”吕布紧紧抱着胸口的大石,咬牙切齿地向自己父亲说道。

    吕布的父亲不给他说完,就用手将其嘴捂了起来,看了一下四周,凑到吕布耳边悄悄地说道:“不要那么大声,汝此话,要是被那帮九爷的人听了去,那后果可不堪设想,父亲告诉你一句话‘人在江湖走,哪能不挨刀。’”

    吕布父亲松开了自己捂着其嘴巴的手,喊道:“俗话说得好,在家靠父母,除外靠朋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胸口碎大石继续为大家上演喽!”

    众人欲留欲走的眼神,再次被吕布父亲的这番话聚集了回来。

    砰!大铁锤应声落下,压在吕布身上的大石瞬间分成了数块,吕布从中站了起来,伸出双手示意,自己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小孩好样的,好样的!”围观的众人拍手叫好起来。

    可是当吕布拿着翻转过来的大锣去受钱时,原先看热闹的众人却纷纷偏过头,转过身起去,极少数人愿意给钱打赏。

    吕布绕着椭圆的场子,收到的却是寥寥的几个五铢币&就当吕布感到失望之时。

    当啷一声!一个大大的金质五铢币落到了他的锣盘之上。寻常百姓所用的五铢币多为铜质,只有达官贵人才用得上金质五铢币。

    &

    这么大一个金质五铢币这样一扔可非同小可,这意味着一个达官贵人就站在吕布的面前。

    吕布一愣,心里一阵高兴,一阵害怕。高兴是因为自己的卖力演出,终于达到了赏识,观众打赏了这么大一笔钱;害怕是能出得起这么大一个金质五铢币的人,肯定是一个沈佳显赫之人,这样的人一般不会搭理向自己这样的市井小人才对,但是今日又为何打赏自己这么一笔钱,会不会别有用心。

    吕布吞了一下口水,将自己的眼神从锣盘中的那块大金五铢币中挪了出来,慢慢抬起头颅,向这个出手如此大方的观众看去。

    出现在他的眼前的竟然是一个笑眯眯的小女孩,那女孩淡红色华衣裹身,微露白嫩脖颈,外披一带雪白绒毛大红披风,下有琉璃长裙如碧绿泉水倾泻而下。脸庞稚嫩雪白略微浮现红润,嘴唇轻红如两片桃花,眨着水淋大眼,好奇地盯着一身补丁粗布的吕布看着。

    小女孩红彤彤的小脸,在大雪纷飞中,显得格外的美丽动人。

    吕布还小,性方面还没有发育,所以根本不是到什么样的女孩叫美,什么样的女孩叫丑,但是他也不知为什么,自己就这样被吸引住了。

    看着这个清纯脱俗的小女孩入了神,一动不动了。

    “喂,汝是怎么了,为何看着吾一动不动啊?”貂蝉看着这个比自己高那么一点的小年问道。

    “哦,没什么,就是太感激姑娘了,不知姑娘为何要给吾等如此金五铢?”吕布回过神来,依旧看着小女孩的眼睛问道。

    “就是看到汝胸口顶着那么大一个石头,被铁锤砸,肯定很辛苦很难受,所以就给你这个钱了!”貂蝉天真无邪地说道。

    “只是同情而已啊?难道你就不觉得吾很厉害乎?”吕布似乎想要听到这个好心女孩的赞赏,而不是因为同情而打赏自己。

    “吾不知汝有何厉害可言,吾只赞赏那些关乎天下兴亡,竭尽毕生本领,驰骋天下的一代枭雄。”

    貂蝉虽然年龄尚小,但是受到自己养父王允大人的远大胸襟影响,所以对于天下英雄又莫名的敬佩之感,所以不像其他的小孩,心里想的只有玩的吃啊之类的东西,生为古代,男尊女卑的关系,她并不多有一番大作为,倘若她生在现代,或是一个男儿郎,她定将成为一为雄霸一方的伟大人物。

    “小姐该回去了,出来逛了这么久,王大人可以着急耳。”一个带刀随从提醒道。

    “一代枭雄?!”吕布看着貂蝉远去的背影惊骇地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离闹市不远的客栈之中......

    吕布的父亲从睡梦中醒来,又准备开始一天的卖艺生活了,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从兜中取出了昨天那块貂蝉打赏的大金五铢,看了又看,笑了又笑。

    “好大的金质五铢币啊,要是吾多赚它几个像这样大的金五铢,那么吾不就可以......”一想到可以在像洛阳这样繁华的大城内买一座大房子,使唤上一大批下人,成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富贵日子,吕布父亲便乐个不停。

    “吕布孩儿?吕布孩儿啊,快快起来,不要再睡啦,起来卖艺去!”吕布父亲穿着黑布鞋,喊了许久都没有人答应,感到诧异便转过身来,往床上看去。

    床上的被子扁扁的,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吕布父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晚自己的儿子明明睡在自己旁边的呀,怎么天一亮就不见了呢?他怀疑难道是有人眼红自己的儿子天生神武非凡,为自己赚了这么多的钱,将其掳走了去。

    想到这里可不得了,不是因为他担心自己儿子的安慰,而是担心以后没钱可花了该怎么办,他顾不来那么多了,站立起身子便要往衙门报官去。

    可是当他刚要打开房门之之时,发现了桌子之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放着。

    他扭过头来,翻开了那卷茶杯旁边的竹简,上面用工工整整的毛笔字写着:“恕孩儿不孝,未能继续跟随父亲卖艺赚钱,吾打今日起,不再浑浑噩噩混日子,吾要回到五原郡老家,恳求爷爷传授武艺,习得吕氏戟法,驰骋天下,成为雄霸天下之,一代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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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吕布自从听了貂蝉的慷慨激昂的一番话后,便魂不守舍起来,那句“吾不知汝有何厉害可言,吾只赞赏那些关乎天下兴亡,竭尽毕生本领,驰骋天下的一代枭雄。”一直回荡在吕布耳边,他不想自己在这样碌碌无为下去,他要成为一代枭雄,要成为貂蝉所赞赏的人物。

    所以半夜他趁自己父亲睡着觉的时候,偷偷起来,拿了白天依旧备后的竹简、笔墨,一排排写下了这样一段话,便背起干粮,跟着往返洛阳与五原郡之间的商人马车走了。

    五原郡九原县,吕氏租屋外......

    吕布背着荆棘,跪在皑皑白雪之中,眼睛极其坚毅地盯着前方关闭着的大门,面容没有一丝退却之意,显得格外的刚强冷峻。

    “不孝孙吕布,跪求爷爷传受吕氏方天画戟七绝式!”

    没过多久,吕布在此向紧闭的门户又开始大喊道:“不孝孙吕布,跪求爷爷传受吕氏方天画戟七绝式!”

    ......

    “不孝孙吕布,跪求爷爷传受吕氏方天画戟七绝式!”

    ......

    大雪依旧纷飞,吕布跪在这里,叫喊着,整整三天三夜了,那扇紧闭着的门户依旧没有开启。

    就这样背着荆棘的吕布跪得脚都麻木了,半个身体都被积累的白雪覆盖了,背部都被荆棘划破刺伤,嘴唇干得开裂流血,声音喊得嘶哑,但眼神依旧坚毅无比,面庞依旧刚强冷峻。

    突然,嘎吱一声,紧闭着的门开了,从中走出一个腰杆笔直,四肢健硕,面容严肃,头发花白,一把长须落于胸前的老头,手持方天画戟,站于门前。

    “汝不是跟随汝之无能父亲,杂耍卖艺去了乎,为何又在此长跪哀求于吾,传授吕氏方天画戟五绝世于汝耳?”吕布的爷爷用左手捋着长须质问道。

    “孙子愚钝,未能听从爷爷教诲,空受上天赐予天生神武,却无图强建功立业之志,枉为吕氏传人,还请爷爷惩罚。”吕布看着自己最敬爱的爷爷,痛哭流涕地说道。

    “汝知错便好,不枉吾一片苦心,今爷爷要问汝,汝不去杂耍卖艺,突然跑回跪求爷爷传授祖传绝学予汝,为何啊?”吕布的爷爷试探性地问道。

    “为了建功立业,为了除暴安良,为了安邦定国!”吕布极其坚定地连续说出了三个为了,声音无比洪亮,震得瓦沿上的积雪都掉落了下来。

    吕布并没有说出自己的真正原因,其实是为了一个女的,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说出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改变的话,自己的爷爷不仅不会传授自己武艺,而且还会大骂自己没有出息。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吕布的爷爷捋着长须大笑起来,他被吕布掷地有声的三个为了折服了。他只有一个儿子,但是一直贪图小利,不思进取,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根本无心继承吕氏道义。

    但更悲催的是,他发现自己唯一一个天生神武的孙子,也因为受到自己无能父亲的影响,变得玩物丧志,沦落成为市井小人之时,他已经完全绝望了,他认为吕氏家族的祖传绝学,就要在他手中失传之季,没有想到是自己本以为,会想神童仲永一样,泯然众人矣的孙子吕布,竟然主动负荆请罪,跪求三天三夜,望自己传授武艺给他,建功立业成就一代枭雄。

    吕布的爷爷,来到自己无比怜爱的孙子面前,让其站了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积雪,让其疏通疏通一下筋骨,然后脱下了自己肩上披挂多年的大红洒金披风,系在了寄载了吕氏未来的吕布身上。

    他握着方天画戟走到了院子的中央,大声说道:“看好了,吕氏方天画戟七绝式中的第一式,横扫千军!”

    就这样,吕布因为一个女孩,一句话,从此回心转意,树立起远大抱负,脚踏实地,一招一式地跟随爷爷习练武艺。

    后来才得到了丁原的赏识,认为了义子,在群雄并起的乱世之中,闯下了一片天地,赢得了三国第一猛将的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