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脉之症
“是的，二小姐的病奇怪就奇怪在这个地方！最重要的是，除了脉搏外，所有生命体的特征她都具有。而且还比同龄人强了很多，怎么看都不像是疾病缠身的样子，我行医数十年了，还从未见过这种情况，除非。”沈大夫摇着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除非什么？”莫夫人急忙追问。 “天生无脉！天生无脉是一种特殊的体质，天生没有脉搏，只是这种人，一般出生不久就夭折了，说实话二小姐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不是不容易，是已经逆天了，沈大夫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但却是不敢说出来。 “无脉？无脉……天生无脉”仿佛长长的叹息一般，莫夫人将这几个字从夫了几遍，竟然是缓缓闭上了眼，看不出是喜是悲，许久从缓缓念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夫人，老爷回来了。”这个时候，一个身穿黄色麻布长衫，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皮肤黝黑，长相憨厚老实的下人匆匆跑了进来。 “无言他回来了，他在哪？” 莫夫人急忙跳了起来，一个箭步从到了那名下人身前，她的眼里，带着一丝丝的欣喜，像是找到了一个避风港湾一般，此时她的丈夫，莫老爷，莫无言，也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沈括此刻却是微微有些吃惊，想不到这莫夫人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子，竟然有着一身不弱的武功，而且就那不知道为何昏迷不醒的二小姐来说，一看也是个练家子，小小年纪似乎就有这一身不弱的武功，莫家，果然神秘莫测。 “夫人，老爷马上就到了，小的已将二小姐的事告诉老爷了。”那名下人，小心翼翼的说，生怕刺激到了夫人，这儿小姐可是老爷和夫人的心头宝贝，夫人有连续照顾了小姐两天两夜，一直未眠，只怕这样下去，神经早晚会崩溃的，或者夫人此时需要一个临界点，好好发泄一番，这名下人自认为自己虽然对莫家忠心耿耿，但这个出气筒还是不要当得好，在者，老爷回来了，一切应该都会好起来的吧！ 这莫老爷是谁？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莫无言，三十岁时便已获得了剑圣的称号，几年来，从无败绩，成为了当今武林中的又一个神话，更是莫家的当代家主，每年向他学艺的人络绎不绝。 同时，他也是威震江湖的七星阁阁主，这七星阁内上上下下共十万人左右，遍布整个大陆，这无疑是风朝最大的帮派了，要知道这些人还不是彭通的老百姓，都是习武之人，这股势力，就连皇帝老儿也得惧上几分，那可是足以威胁任何一个国家的力量呀！这也是莫家无人敢惹的一个重要原因。 “晓云，我回来了，雨冉怎么样了” 一个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满头大汗的冲了进来，脸色微红，那男子一身黑色锦服，上面还站着一些草屑，头发高束，但有有不少头发已经黏在额头上，眼圈也有些发暗，看上去像是好几日不眠不休一样，他的眉宇之间透出一丝焦急，却仍显出那不凡的气势，一种桀骜不驯的性格从骨子中透了出来，特别是那若有如无的落地声，已经说明此人轻功的高强。 不错此人正是莫无言，刚刚从距离清风镇数千公里的乌龙镇赶回来，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尽管此刻的莫无言看上去全失剑圣的风采，但是这一路跑来，没有一个人笑话他，甚至感觉不妥。 “老爷，雨冉她，她……，大夫说她以无脉搏。”韩晓云扑进了莫无言的怀中，泪水再也忍不住了。 莫无言急忙扶住韩小云，眼中满是怜爱，轻轻将韩小云扶到了椅子上。 “那岂不是？”莫无言皱了皱眉毛，也知道韩晓云似乎有话还未说完。 “不，雨冉，她还活着，她还有呼气的。” 莫老爷的眉头邹得更紧了，似乎在思考什么。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不会的，不会的，那只是幻觉罢了。”莫无言自言自语道。 “我们都不要自欺欺人了，其实我们早就相信了，难道你忘了，那个祖上留下来的传说。”韩晓云哭着说 “可是，我，为什么是雨冉？千年了，怎么就偏偏落在了雨冉头上。”莫无言的声音有些苍凉，那祖上的预言， ‘彩蝶舞，圣女转，血灵现，无脉出，琉璃珠，九转极，乘天罚，莫家灭，妖神力，逆天行，化九霄，终归无。’ 莫无言的眼神中满是复杂，有惊喜，又不甘，有悲凉，有不舍…… “一定不会的，只是巧合罢了！”莫无言自我安慰道，手轻轻垂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未知的预言对于莫无言来说，更可怕， “怎么会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儿，莫无言的眉头猛然一皱，袖子一挥，桌子上的茶具便摔在地上，精美的官窑瓷器瞬间化为了碎片，零零散散，发出一丝寒光。 “哎！我也不太清楚，那日，雨冉和往常一样，在花园里玩，碧儿，只是离开了一会，回来时发现雨冉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 “难道就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莫无言大此刻心里充满了悲伤，手上一滴滴血流了下来，是刚才不小心被茶具的碎片划伤的，虽然武功到了他这个程度以后，是不会轻易被小小的碎片划伤手的，但是因为太关心女儿了，身上的防御早就收起来了，再说就算莫无言的武功再怎么高强，毕竟他还是凡胎rou体，也正所谓，关心则乱！然而看看莫无言，却好像没有感觉一样，任由血滴在了地上，或许手上疼一些，心中会没那么痛吧。 “没有人知道，不过，许多下人都说，曾有一道红光从后花园传出，无言，你说会不会和那件事有关，这么多年了，经历了这么多事，我不得不相信，可是……” 莫无言眉头邹在了一起，拿起桌上的白绢，随手擦去了手上的血，然后便将手绢狠狠地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