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圣器无心
“哦，器灵真的那么重要吗？”莫雨冉看了看玉溪问道。 玉溪点了点头：“是的，只有在神器级别以上，才会拥有器灵。” “看你和药王谷颇有渊源，你去试试吧！就像刚才夜魂那样。”慕枫说道。 “哦，知道了！”莫雨冉点了点头，向那把剑跑去。 走近一看，莫雨冉越觉得眼前之剑的美丽，微微凸起的凤凰的条纹，带着一丝丝灵气的波动，与天斩剑有些相似，又大不相同。金黄色的剑鞘在七彩光芒下，更显神秘，一只凤凰若活的一般似要从里面挣脱出来，微微摇动的身躯，更显得诡异。 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深深地吸引着莫雨冉，使她忘却了所有，这一刻似乎只有剑与她和天地共存。 莫雨冉的手忍不住上前去抚摸它，将她轻轻握在了手里，细细端详它精美的花纹，微微波动的能量使莫雨冉诧异，那感觉似曾相识，恍然如若隔世，跨越了千载的寻求，那解不开的心结，一切的一切都仿佛如昨天一般清晰。 莫雨冉陷入了沉思，陷入了回忆，陷入了惆怅。 …… 剑的光芒渐渐明亮了，清晰了，微微有些刺眼了，然而这些，莫雨冉却似乎没有察觉到。 不知发生了什么，莫雨冉来到了一片广阔的平原上，周围的景色既熟悉又陌生。 一个美丽的女子坐在河边的凉亭之中，远远看上去，便是一幅美丽到极致的画面，可不知为何，莫雨冉心中却有着淡淡的伤感。 走进一些，莫雨冉看清了那女子的脸，瞳孔顿时一缩，内心更是如同波涛汹涌般的翻滚起来，因为那是莫雨冉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了，那是自己，只不过比自己年纪似乎大一些，而且那种超然，淡然带着冷漠与空灵的气质，也是自己所不拥有，可是莫雨冉在看到这个女子的一瞬间，就产生了一个极其荒谬的念头——她是自己。 “她是我，那我又是谁？”莫雨冉在心中一遍遍的问着，突然她似有所悟，因为眼前之人好像根本就看不到自己。 时间转瞬即逝，莫雨冉记不清那人在这里多长时间了，是几年？是百年？或是更长。 那个女子就常常那么平静而淡然的坐在那里，看上去是那么的恬静优雅，可事实上，莫雨冉在哪双美丽的眸子中却找不到一丝生机，与其说是看破红尘的大彻大悟，倒不如说是无心无情来得贴切。 就在莫雨冉以为这个女子会一直在这里，一直望着遥远的远方时，终于，平静的生活被打乱，天空乌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天火，从天而降，打在了自己和那个女子身上，然而天火从自己的身体穿过，莫雨冉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现在根本没有实质，只是一个魂魄之体，或者连魂魄之体都不是。 天火重重的打在了那个女子的身上，女子的剑发生了变化，它变成了一只凤凰，一只彩色的凤凰，化为了一道光芒飞向了人间。 “圣女白若，杀害凡人，你可知罪？”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压在莫雨冉的心上，那是一种震撼心灵的声音。 “罪？”那个女子，或者现在称之为白若更为合适。 白若抬起头，神色第一次有了变化，微微翘起的嘴角，与冷冽如同严冬的双眸，冷人莫名的心痛：“是啊，我有罪。利用忘辄使得巫族大军溃败，忘辄被封印，其族人流放莽荒，永世不得出莽荒，更是死伤无数，有伤天和，其为罪一。身为天界圣女，与魔族交往过密，其为罪二。彩蝶一不小心在凡间漏出本体，吓到凡人，其为罪三。我白若的罪过真是不小呢。呵呵呵”说到这里白若已经连上冷笑起来。 上面的声音似乎微微有些一滞，但还是接着喝道：“大胆白若，竟然还不知错，好好去惩神谷中反省吧！等你知道错了我就放你出来！” 于是莫雨冉和那个女子，不是那只七彩凤凰的主人，一起来到了一个黑暗的地方。 当然，还是没有人看到莫雨冉。 不知过了多久，似是千年那么漫长，也可能只是转瞬。那女孩受尽了苦难，被剔去了神之体。每天都会有一只老鹰来啄那女孩的身体，伤口每每长好就会在被啄伤，反反复复，永无止息，却从来没有认错，她的脸上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令人怀疑她是否还活着。 那双眸子如同隆冬般寒冷，一眼看不到尽头。 千年如一日，她就在哪弹一首曲子，一首悲凉凄美的曲子，她忘了，这曲子从何而来，自己为什么会弹，但她不想知道，也不屑知道，每天等着那只老鹰啄伤自己的身体，在奇迹一般恢复，无边的痛苦，黑暗，曾经的娇女，如今的阶下囚，她忘了，自己因何在这里，她忘了自己的曾经。 而她，却忽然觉得，这样很好很好。 可是，她向来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虽然身为圣女，但是性格却更偏向于那些随心所欲，行事全凭个人喜好的散仙。 所以，他记住了一个名字——东方谷。法界之主。 终于，有一天，一个声音响起：“圣女，走吧！我带你离开，去寻你千年的缘吧！。” 最后，那女孩的rou身得以进入轮回，但剑中的凤凰真身却别封印在了一个水晶球中。 泪水顺着莫雨冉精巧的脸庞流了下来，她明白了，想起来了。 那女孩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前世，自己前世是四大神兽之一的朱雀的主人，圣女，亦是七界中最后的神。 朱雀是上次的七界魔乱中唯一幸存下来的神兽，唯一没有魂飞魄散的神兽，圣女是七界最后神，却也因七届魔乱千年道行毁为一旦，除了那不死不灭之身和低位的初级法决，与常人已无两样。 却被法界之主东方谷封印在了冥界中的惩神谷中受了千年之久磨难，后得一神秘男子相救，得以轮回，那便是现在的莫雨冉了。 “难怪天残剑中没有器灵，因为器灵就是朱雀，是凤凰真身。”莫雨冉想道。 “原来如此。”莫雨冉喃喃道。 “凤凰真身！凤凰真身，我该上哪去寻你呢？”莫雨冉在心中一遍遍便问道。 “难道”莫雨冉突然想到。 说着手中便出现了一个七彩的水晶球，那便是莫无言拿回来的神秘彩球了，里面的凤凰若隐若现。 当剑触到彩球的一刹那，一只凤凰腾空而起，在天上飞了一圈，便钻进了天残剑中。 “真的如此！”莫雨冉笑了，原来在自己身体四年的珠子真的就是封印了自己真身的珠子。 “法界！东方谷，我一定会你们为你们千年之前的所作所为后悔。”莫雨冉再次睁开眼时，眼中已是一片冰冷，身上的气质也发生了一丝的变化。 莫雨冉已经拔出剑，一边想着一边划破自己的手，将自己的精血滴在剑上，一滴滴的血把剑染成了红色，血的红色，红的妖艳，或许这才是这把剑本来的样子。 千年之前莫雨冉的前世将它封印，自己的血就是能解开见封印的媒介，何况还是融入了血灵之力的血呢？ 莫雨冉催动着法决，剑上的红色越来越深，终于当一只真正的凤凰腾空而起，那血渗入了剑心，一道红柱在剑心处，显得格外妖艳。 莫雨冉她解开了那剑的封印，一股强大的气势向四周散去。 天残剑，原名玉心剑，本应是排名第二的圣器，是女娲娘娘的配剑，后传与天地娇女，亦是女娲娘娘唯一的徒弟——圣女白若。 莫雨冉轻声喃语：“天残剑，这个名字我喜欢，还是叫这个名字吧！玉心剑早已随圣女的心而死，这里只有莫雨冉和天残剑，没有圣女和玉心剑。昔日，我将你封印，只因感觉你身上的那淡淡的煞气，沾了太多魔人的血，怕我们无法控制，误入魔道。今日我用血将你的封印破去，你便不再是玉心，不是朱雀，而是天残，我要他们加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