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大侠高业
秦质洁大惊失色:“此话当真?”秦堪道:“千真万确,不过哥哥暂时不会告诉你是谁,就算你知道了,但没有证据,也没有人会相信,反而对你不利,你自已小心就是,也不要和岳申说。” 秦质洁道:“如果真的那太可怕了,我晓得其中厉害,不会随意告诉别人,哥哥,以后我们怎样联系呢?” 秦堪叹口气:“尽量少见面,免得暴露身份,真有事就在家里后花园假山见面吧,我们兄妹为见一面还得偷偷摸摸,见不得人。” 秦质洁抚摸哥哥脸庞:“哥哥,别这样,我们不但活着,还有机会见面,想想别人妻离子散,我们好多了,哥哥,这几天,你可要好好陪着我,就我们两人,不要其他人干扰。” 秦堪摸摸秦质洁长发:“一言为定,拉勾。”秦堪伸出小指,秦质洁也伸出小指,两人小指相勾,秦质洁展颜一笑:“拉勾。” 兄妹二人沿着儿时的足迹故地重游,暂时忘却了俗世纷争,秦质洁觉得这几天真快活,心想要是能天天如此那该多好,可转念一想,这不是做梦吗?暗暗摇头。 秦质洁和哥哥谈起了自已离家后的情况,秦堪听说meimei拜清晓师太为师,不由心中高兴,meimei师出名门,必然会减轻世人对她的看法。 秦质洁又问起哥哥这些年的情况,秦堪原原本本将这十年的经历叙说了一遍,听得秦质洁惊心动魄,一把抱住秦堪:“哥哥,你受苦了。” 这天晚上二人来到闹市,临安的夜市当真繁华无比,沿街店铺张灯结彩,客人进进出出,整条街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秦质洁挽着秦堪胳膊:“哥哥,这些年也去过不少地方,还是临安最繁华。” 秦堪道:“是啊,若论繁华热闹哪个地方能比得过临安?我在金人燕京待久了,金都虽大气象万千,却也不及临安繁华,难怪金主完颜亮********想到临安瞧瞧。” 秦质洁道:“他做梦,敢来就有去无回。”秦堪哈哈一笑:“好,咱们就不让他舒服来。” 二人一路说笑,不知不觉来到闹市中心广场,这时人更多了,到处乱哄哄的,忽见前面不远处围着大堆人,秦质洁少女好奇心强,当即拉着秦堪挤进人群。 只见人圈中几个泼皮无赖围着一个妙龄少女调戏,那少女彼有几分姿色,此刻已吓得花容失色,不住向围观人群求助:“各位大爷大叔,烦请哪位报告官府救救小女。”一连说了三遍,围观人群木然无视,无一人上来相处。 几个泼皮大笑:“我家公子令尊乃是工部侍郎,官府算个屁,临安知府见着我家老爷都要下跪磕头,我看这里谁敢报告官府,自讨苦吃。” 那少女见状顿时六神无主,急得大哭,惹得众泼皮又是一阵哄笑:“我家公子尊贵无比,看上你那是你的造化,还不快做我们十二少奶奶,吃香喝辣。” 秦质洁大怒,当即就想上前教训这批泼皮,秦堪一把抓住她手腕耳语道:“别急,正主儿就要出场了。”秦质洁恨恨道:“什么世道,大宋也不比金国好多少,到处都欺负人。” 秦堪笑笑:“别多管闲事,咱们只管看热闹就是。”说着拉着meimei望远处躲避。秦质洁大为不满一甩秦堪:“哥哥,你怎么这样说了……”话还没说完忽然见到人群一分,一个气宇轩昂少年走了进来大声喝道:“光天之下调戏妇女,还有没有王法了?” 为首的泼皮见有人出头,不禁大为恼火:“哪来的野小子也敢英雄救美,也不打听打听我家公子是什么人?” 那少女见有人出头,忙躲在那少年身后:“公子,救我。”少年安慰道:“别怕,有我,但有我在,就绝不容许这等为非作歹之徒。”这番话大义凛然,掷地有声,围观人群也不禁动容,哄然叫好。 这群泼皮羞恼成怒:“大伙一起上,做了这小子。”众泼皮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少年微微冷笑,忽然腾身而起腿如旋风连环踢出,众泼皮躲闪不及一一被踢到,人群采声大喝,大快人心。 为首的泼皮从地上爬起发起狠来,拔出腰间匕首:“兄弟们,上,往死里做。”众泼皮顿时亮出匕首团团围住那少年。少女惊得“啊”的大叫,围观者见动刀子,纷纷吓得远远躲开。
少年冷笑一声:“尔等如此明目张胆,可见平时欺男霸女的事干得不少,今日也该为民除害了。” 为首泼皮骂道:“放屁,做了这小子再说。”当下首先匕首捅了过去,其他泼皮纷纷跟进。 少年不慌不忙,侧身躲过为首泼皮匕首,抓住他手腕一拖一拉,那泼皮顿时匕首落地,捂着手腕痛的哇哇大叫,接着少年展开身手,身形到处众泼皮匕首纷纷落地倒在地下哭爹喊娘,为首泼皮吓得跪倒连连磕头。 少年义正言辞道:“尔等以后若在为非作歹,定不轻饶,还不快滚。”一众泼皮如遇大赦纷纷抱头鼠窜而去。 这是围观者纷纷重新聚来,一齐鼓掌。那少女更是当头便拜:“英雄,多谢救命之恩。”少年谦虚摆摆手:“行侠仗义原是我辈本分,何足挂齿。” 围观者见少年如此仗义,又如此低调,无不伸出大拇指连声夸赞,这时人群中有人高叫:“这不是高业少侠吗?岳元帅帐下大将高庞的孙子。” 众百姓“咦”声纷纷:“原来忠良之后,难怪如此仗义,高业少侠好样的。” 秦质洁在远处看着,为少年叫好,心中叹息哥哥怕暴露身份胆小怕事,这时听那少年叫高业,顿时明白过来,恨恨抓起哥哥手一口咬去。 秦堪吃痛:“喂,干啥咬我?”秦质洁气道:“活该,你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却不说破,害得我瞎忙,不咬你咬谁?” 秦堪摇头笑道:“怕了你,以后不敢了。”秦质洁依然不依不饶,秦堪认真道:“高业如此费劲下功夫,只怕背后的完颜汉所谋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