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之旅(其一)
红色之旅(其一) 学校组织党员到宁夏固原县开展“重走长征路,再上六盘山”活动。 早上我们六点半准时从学校出发。 当往日固有的似乎很难摆脱净尽的喧嚣和各种压力离我们渐渐远去,而自然的柔和透过封闭的车窗投入我之怀抱的时候,我便长舒了一口气,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一缕缕浊气瞬间消失在眼前,此时此刻,才猛然想起“小隐隐于野”这样的提法实在过于苛刻,在自然中自会得到在人流车流和闷热的由人际关系和温室效应合二为一的郁热难以感悟到的爽心和无忧。 随着路途在车轮下延展,我的眼前似乎又再现了那一支红色的队伍,他们越过千山万水,历经万千磨难,最终有了1949年10月1日天安门城楼上那一声嘹亮的经久难忘的回声。 实际上,在那被当时的各种浊流挤压得只剩下一溪红色的时断时续的流淌中,我们才能明白“逆境也是一种恩赐”这个题目中真正的内涵。 实际上,当时的红军只是一种集体讨饭的游走,死亡时时刻刻伴随着他们,如同他们脚下的影子,不可分开,只有在偶尔的小憩或是死亡之后才能有远离这种苦难的可能。 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西北部竟然能滚动一条生命的血色,这真的是个奇迹! 于是,“长征”成了中国人对逾越一种宽宽的鸿沟或是内心长久折磨而又难以找到合适词汇时的代名词了。 据说他们穿的是草鞋,这不是一种手工艺的另类展示,是一种实实在在翻越雪山淌过草地所必需的奢侈装备。 据说他们留下了“七根火柴”和“量天尺”的典故,那里面包含的是一种生死相依,一种坚忍不拔,一种无奈叹息后的另一种顽强的挺立! 据说他们的人数越走越少,可是他们的心里装载了一种信念,一种荣光,一种豪放! 他们走的路径有张骞沟通西域时的凛冽寒风,也有岑参、高适边塞诗中中的阳刚底蕴,更有玄奘只身前往不折不扣义无返顾的背影…….. 原来,红军长征时中国几千年历史的瞬间浓缩,于是才有了我们今天血管里流淌着的唐韵悠悠,才有了我们眉宇间不忍低首的汉风猎猎……. 四个多小时过去了,我们终于到了六盘上的顶峰。 看着高高的山,白白的云;听着耳边穿越历史的风声,有力度的风声,我突然想起了主席在一九三五年十月来到这里之后写下的一首词:
清平乐六盘山 天高云淡,望断南飞雁,不到长城非好汉,屈指行程二万。六盘山上高峰,红旗漫卷西风,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十月份是的六盘山一定更有壮怀激烈的情韵,但是随着我心里的声音飘到我的耳边,我已然能想到*当时那种踌躇满志的神态了。 敌人被抛到了身后,眼前是一片自如的天地,他的心里一定说了两个字:成了! 这样的臆想多少有些天真,但却是我的真心。 晚上我们在甘肃平凉的一个避暑山庄里召开了赛诗会和赛歌会,我还是其中的一位选手呢。 “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我朗诵着,感觉六盘山都难以压住我的激动! 2012/5/26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