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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什么情况? 还没和秦若说个明白,就先提上条件了? 而且还颇有两人只要不同意,他就绝不会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吐露分毫的意思。 秦枫不喜欢这人。 他最讨厌的就是拿了把柄,用来要挟自己的这类人。 不用秦若开口,快了一步。 “老先生这话就没什么意思了。我们是对目前的情况没多大的了解,可你连原因都没和我们说,就张罗上了带你一起走,不觉得很突兀吗?” 胖老头也摆起了架子,听秦枫的意思就是不想同意他的条件呗。 皮笑rou不笑,“切,这的情况想来你们这些小崽子也不懂,不帮我逃出此地,还想让我将情况说明,天下间哪有这样的好事?” 秦若只在秦枫第一句话断了他的要求的时候,就明白秦枫的意思。 这刻便也学了老头,皮笑rou不笑。 嘴角虽是上扬,可也如昙花一现,加了句:“天下间更没有只要东东嘴皮子,就要我们付出生命来救你出去的道理。” 她对着老头出口的时候再无客气一说。 胖老头几次三番,都在暗示要他们将他救出去。 若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还用得着始终放在桌面,当做胖老头的筹码? 他们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是不多,可总有一点是确定了的,那就是这里应是死循环的幻象。 秦若这点说的极好。 恰恰就是点了他的xue,掐了他的脉。 只一说出来,愣是僵得胖老头不知说什么话来接她的腔。 动动嘴和生命为代价,两个比重孰重孰轻,谁都能判断出来。 胖老头更是没想到,二人对目前的坏境,不是他所想的全然不知。 当下,还能再说什么? 袖摆一拂,作势就要离开。 秦若嘴角含笑,嘲讽看着他,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站回到原点。 算起来,这老头当属在幻象中保持清醒的第二个人了。 秦枫心中有个谱,幻象本应是进入后,自己身在其中,发现不了异常。 可眼下,他和秦若两人在这画舫中,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碰到了两个对自己处境还算清楚的人。 这次,目力投在醉汉身上,不禁猜测,这会不会是第三个知情者? 他们就在画舫,兜兜转转。 算来也有了一个来回,却是再不曾感受到小草精的气息丁点。 两人只更像是陷入迷雾,被团团围绕。 当下,二人都将心思放在醉汉身上。 可左等右等,台上换了无数姑娘,又唱又跳。 厅中也是热闹非凡。 就连刚才和他们讨价还价的胖老头,也从新融进了这样的气氛中,醉汉却是连动都没动过一次。 画舫外,是水天一色的夜晚,几许暗,几许亮。 画舫内,是纸醉金迷的奢华,堕落起来。 厅中不少人挑选了看得上眼的姑娘,纷纷进入小房间中。 大厅上,表演后获得的叫好声也没有原先热烈。 台上的表演,应是接近了尾声。 舞者显得有些兴趣缺缺,提不起来什么劲头。 秦若和秦枫算是迫于无奈,也将这rou感的表演看了一出又一出。 窗外,突然传来打更的声音。 邦…… 邦…… 声音规律而重复。 秦若听到声音的同时,就问了出来:“午时了吗?” 对于今夜午时的到来,不知道有cao心。 秦枫也在侧耳聆听。 却没有秦若那样的想法。 于他们这些修炼的人来说,打更一词不算熟悉。 山中多是以钟声作为提示。 打更是人间夜里一种报时制度。 即是专意为了夜里时间而设置的一种职业。 起更哪有夜半的,多是在天刚刚擦黑。 第三次的报时,才应是午夜。 秦枫估计秦若对这些根本不懂,只是将听到的声音和对午时的疑惑结合在了一起,才有这种想法。 可再一想,他的这套常识,用在这里也不对。 秦若拉他出来的时候,天色就已经算是擦黑,进入了夜幕。 夏天的夜晚,本是应该天长,他们出来的时候却没有听到过更夫打更。 在船中呆了这么长的时候,更是一次都未曾听到过二更,三更的敲打。 偏偏是在这临近午时,才第一次传来如此奇葩的打更声。 更夫或许是走得远了,那敲打铜锣的声音渐渐暗了下去。
他们的方位,只能听到渐行渐远的回音。 秦若本是听到外面响动,才问了秦枫。 这刻,随着远方声音的消失,他们的面前却是起了变化。 大厅中,还剩在这里的男客纷纷跳将起来,从凳子上麻木起身。 一个,两个,三个…… 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静悄悄的进行着。 齐刷刷都笔直僵硬的停在自己的座椅前。 秦若脸色变了。 秦枫的脸色也变了。 二人从未想到,那声音更像是一种讯号。 指挥厅中众人的讯号。 再去看这些站起身的人们,更让人不寒而栗。 面上没有表情,机械的像是假人。 秦若和秦枫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到,却知道保持安静,没有制造出任何声响。 他们两人,只是照旧在厅中站着。 这些似乎没了生气的人们,依旧毫无响动。 秦若猛然间想到一物,那是她偶然见到的,纸人。 这刻的众人,给秦若的感觉也是如此。 荒诞的白色面容,没有血气。 僵硬的肢体,宛如僵尸。 更声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大厅中的人们全部站了起来。 秦枫身边就有一位。 离得近,看的再是仔细不过。 眼中茫然无距。 嘴巴半张。 视线和身体相辅相成,就停留在身前,直勾勾的睁着。 秦若注意到,刚才和他们说话趾高气昂的那位胖老头,此刻正蜷缩着身体,团成球缩在凳中,瑟瑟发抖。 双手紧紧的捂着眼睛,脸上有冷汗滴落。 秦枫还对着身前离的最近那位研究,并没有注意到胖老头的行为。 厅中沉浸在一股静默又可怕的氛围中。 站起身的这些“纸人”似乎是在等待,跃跃欲试的一处待发,让人神经跟着也紧张起来。 秦若能感觉到自己从尾椎骨涌上来了的丝丝凉意,正无声无息的穿过她的脊柱,到达头顶。 本书来自http:////.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