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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旁正津津有味喝着果汁的钱沂南直接将果汁喷了出来,捂着嘴不停地咳嗽着,“咳,咳咳……” “没有。” “难,难不成清汝姐你终于受不了我大哥那呆板一根筋的性子,生活自理能力又差,到现在连烧个饭都能糊,除了拖地外其他家务活都不行,喜欢抠脚,习惯把臭袜子堆积在一起洗,不喜欢吃青椒……PALAPALA……所以就跟别的人生了个儿子?” “……”赵清茹嘴角明显微抽了一下,冷眼瞥了一眼一旁努力忍着笑的钱沂南跟陶悠然,其实真的挺想扶额顺道吐个槽:那个文燕,你跟呆子果然不是亲兄妹。拖自家大哥的后腿,真真是不遗余力。 “那个文燕啊,你从哪里听到清汝生了个孩子,而且还是个儿子来着?”陶悠然见自家好友脸已经阴沉了下来,赶忙将眼前这个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着自家大哥所有扣分陋习的周文燕那关注点给扭转过来。 “现在系里都传开了。”原本就已经认准了赵清茹当她嫂子的周文燕乍然听到这个谣言后,虽然吓了一大跳,不过转眼倒是挺高兴的。这儿子都有了,自家姆妈应该不会再反对了吧。可现在冷静下来稍稍想一想,这里头根本就很有问题呐。 旁的不说,这孩子总归得十月怀胎吧。不是今儿怀上,都没见大肚皮,明个儿就哇哇坠地了。 “清汝,果然那些个魍魉魑魅又跳出来了呢。”钱沂南眯着眼,将自己的手捏得嘎吱响。 “姆妈曾跟我说过,不被嫉妒是庸才。不过总被那些个小人背后恶心着,也着实腻味的很。”赵清茹帮周文燕倒了一杯果汁,继续道,“文燕,晚上别回宿舍了。” “啊,哦。”周文燕环顾了一下屋子,这才留意到了屋子里布置一新,挂了好些五颜六色的彩环,便疑惑地开口道:“清汝姐,今儿……谁要过生日?钱奶奶吗?我都没准备什么礼物来着。” “确实有人过生日,不过不是钱奶奶。”赵清茹见周文燕扭头便往外走的架势,猜测着这妮子是不是准备现在立马出门买所谓的生日礼物,便赶忙拉住了周文燕,“所以礼物什么真的不用了。” “那怎么行?礼物一定要准备的。”周文燕坚持道,“那个,清汝姐,你还没告诉我谁生日呢。” “还能谁,你那清汝姐那宝贝儿子呗。”钱沂南见钱奶奶抱着刚刚睡醒,已经换了一身漂亮衣服的小家伙从里屋走了出来,便酸溜溜地嘟囔了一句。本来嘛,身为赵清茹最好的朋友,现在竟然连个干妈都没捞到。白白便宜了陶悠然那小妮子,好生不甘心咧。 “儿,儿子?”周文燕直接愣在了原地,“那,那个清汝姐,我,我哥他知道不?” “嗯,儿子。”赵清茹熟练地从钱奶奶手里接过小家伙,随后抱到周文燕面前,笑道,“当然知道啊,而且也同意了。” “啊……”脑洞有些大开的周文燕直接想到了自家大哥好生伟大,竟然乐意将那绿油油的那什么给戴上。 “清汝姐,你,你怎么可以……” “好了,文燕。我现在正式跟你介绍一下这个小家伙。他叫钱泽平,小名原原,是钱奶奶领养的曾孙子,名义上也是我跟你哥的孩子。小家伙是上个月我跟你大哥在山城墓园附近捡到的,原本想收养来着。可你也知道我还没满二十周岁,还不能跟你大哥扯证来着。” “所以现在这孩子,是老婆子的嫡亲曾孙子了。”钱奶奶咧着嘴笑道。 别看赵清茹认了钱奶奶为干/奶奶,从法律的角度这种干亲是不作数的。所以办理收养手续时,便由钱奶奶出面。毕竟钱奶奶现在孤老太婆一个,在这世上除了那个一直不曾找到的小孙子外,再无亲人了。现在领养个孩子,将来好歹也能有个养老送终的人。 赵清茹不知道这样一来,将来会不会又有新的变化,想来在她身边的话,只是将“赵方原”变成了“钱泽平”,理论上应该不会有大变化才是。毕竟自家那对马大哈父母也已经提前认识了。 只是一想到再过几年,小时候的自己就要被这对马大哈父母给弄丢,赵清茹不仅胃疼,还头疼牙疼来着。 “也就是说,这个小家伙是我侄子了?”周文燕半蹲着身,与小家伙四目相对,过了许久,突然喃喃自语道,“我怎么觉着这家伙挺眼熟来着?” “小家伙,我可是你姑姑哟。”周文燕抓着小家伙胖乎乎的小手,打了招呼道。 。 小家伙的满月礼简单而温馨,其实也就是多了钱沂南三个,其他的亲朋好友谁也没惊动。 人虽没怎么请,满月酒的菜肴却很是丰富。赵清茹跟钱奶奶还有赵母商量了好几天,才准备了八菜一汤一甜点,取十全十美之意。说句不客气的,大年三十大团圆饭都没这一顿丰富。席面上,周文燕显得特别的高兴,一个不小心还多喝了几杯。 等到酒过三巡,差不多吃饱喝足,将残羹冷炙收拾好了,周文燕这小妮子竟然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虽说已是五月,可这晚上的气温到底还有点点低。赵清茹将小家伙哄睡后,便过来将周文燕给摇醒了。 “文燕,先别在这儿睡。回客房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啊,清汝姐啊。小家伙哄睡了?”周文燕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低头嗅了嗅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股子酒味很是嫌弃地皱了下眉头。 “去浴室洗洗吧,新的没穿过的睡衣,我放浴室篮子里的。” “清汝姐,你这么贤惠,我都嫉妒我大哥了。我要是个男的,一定把你给娶了。”周文燕一把抱住了赵清茹的胳膊,“吧唧”一口,直接亲在了赵清茹的脸上,“清汝姐,我真的蛮佩服你的。毫不相干的孩子,你都能照顾得那么仔细,我那书呆子大哥也不晓得烧了几辈子高香……” “你若是个男孩子,你大哥估摸着也不可能留在周家了。” “是啊。”周文燕吐了吐舌头,笑道,“所以幸好我不是。结果家里不仅多了个好哥哥疼我,将来还能诱拐到个好嫂子。” “别贫嘴了。赶紧去洗澡吧,瞧你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将周文燕哄去浴室后,赵清茹手脚利索地将小会客厅里的垃圾收拾了,随后关灯关门。 “清汝,那个谣言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钱沂南跟陶悠然还没有睡,即便今儿确实因为高兴,也喝了不少。但俩人的酒量明显比周文燕要好很多,充其量也就是微醺而已,还没有想周文燕那般到醉酒的地步。 “还能怎么处理。我相信学校会给我一个非常圆满的答案的。”那天赵清茹留意到背后有人在偷听后,跟钱沂南还有陶悠然回四合院前,主动去了趟系办公室,找系主任。 要说这优等生还是有点点特权的。赵清茹之前坚持请假去山城祭奠好友吕迎春的事,系里其实也是知道的。原本就一个礼拜的假,因为出了小家伙这个意外,又耽搁了一个礼拜。也就是说,赵清茹整整请了大半个月的假期。 回到学校后,学校不是没有意见。不过看在赵清茹救了一个孩子的份上,毕竟是条小生命不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太较真了。当然,该有的说教还是少不了。所以,小家伙的事儿,学校也清楚的很。 放假前,赵清茹又特意跑了一趟,前脚才告诉系里,小家伙现在名义上已经被钱奶奶收养,实际上还是她负责抚养照顾成人。 转眼,没过两天,五一放假期间就传出“赵清汝在外面乱搞,还生了个儿子”这种影响学生名誉,更破坏学校风气的谣言来。试问,学校有可能坐视不理么? 显然是不可能不追究这事的。 可见某个没安好心的人,这一次显然是撞枪口上了。 可惜,某位仁兄也不傻,在往赵清茹身上泼污水时,可没有直截了当地当着人说,而是找了个机会,找个了平日里最喜欢说人八卦的同学,一人分饰俩角,故意让那位同学听到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这谣言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最初时所传的内容,到了最后听到的内容,极有可能南辕北辙,截然不同。要不怎么说,这谣言止于智者咧。 五一假期结束后,学校特意责令系里严查此事,果然开始追究这谣言之事。只可惜,追了半天源头,也只追究到那位平日里喜欢说人八卦的同学,而这位同学好巧不巧是赵清茹宿舍里的刘巧那老乡。而且听到这个八卦消息后,也是第一时间跟几个老乡分享了。刘巧恰巧就在里头。 至于最初传播谣言的那俩人,却一直没揪出来。 学校为了整顿校园风气,难得严肃处理了一次。连同刘巧在内的那几个平日里喜欢说人八卦的同学,一律校内警告一次。校内警告,看似并不严重,实则问题大了去了。毕竟现在读大学福利相当好,不仅每月有生活补助,关键是毕业后还包分配。 这种会记入档案的污点,哪怕毕业前最终没记入档案,那也是个不小的污点。回头分配工作时,三六九等的工作,一准作为分配考量标准,正好有个合理的借口安排最末等的工作。 这下,虽然提醒了那位运气非常不错,却别有用心的家伙在未来比较长的一段时间里,安分了一下下,却也在无形中给赵清茹树立了好几个敌人。刘巧几个,可没觉着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当是赵清茹心眼儿太小,睚眦必报,以权谋私! 问题这事儿能怪得了赵清茹么? 很多只考虑到自己的人就是这样,只求自己一时之畅快,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这一丝畅快是否会对旁人造成伤害。当自身利益因此受到损失时,是各种不满,一个劲的埋怨本是受害一方的旁人,你怎么这么小气,斤斤计较的。 赵清茹知道这里头竟然也有同宿舍的刘巧,甚至刘巧因此被校内警告了一次后,什么话也没说,即便之后连着很长一段时间里,刘巧都是拿着鼻孔对着她,也只当是没瞧见。 这般处理的结果只有一个,那便是俩人的关系迅速降至冰点以下。如此一来,宿舍里的气氛可想而知。饶是独来独往惯了的娄飞,这段日子也有点儿hold不住了,更何况是其他几个。 唯一庆幸的是,到了五月底,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课程也越发紧张。在未来一个月的时间里要准备好几门课,尤其绝大多数还是专业课的考试,饶是赵清茹也有点顾不上旁的了。英语这边的考试,对于赵清茹而言,自然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只是出了英语外,赵清茹不是还有兼修北边老毛子还有隔壁小鬼子那两门语言嘛。 赵清茹这边要准备单科考试,赵清伟六月底时也将迎接人生第一场最大考试中考。也不晓得是年岁渐长的关系,还是因为上次飙车事件所带来的后遗症,赵清伟可算是对自己的未来,有了个不算可心的规划:不管怎样,哪怕不为了上大学,死都要考个好点儿的高中。 忙碌的日子,时间总归过得挺快的。转眼,小家伙满百天时,赵清伟那中考成绩也出来了。不算顶好,比起前头的哥哥jiejie而言,分数真的相差挺大的。不过对于赵清伟而言,已经是历史最好成绩了,平均分也能达到八十五了。勉强算是超长发挥出了中上水平吧。 “说吧,想要什么奖励?”小心翼翼地斜抱着已经吃饱的小家伙,防着他吐奶/的赵清茹侧过头瞥了一眼中考成绩单,又将视线转向就站在自己面前,还一脸紧张的自家小弟,不知为何,总有种会狮子大开口的感觉。 “阿姐,你可是我亲姐。” “所以?”赵清茹挑着眉,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