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六年前的他和她（30）
艾莎莎一听立刻反驳，“你打我，给我甩脸色就是对我好吗？”被打的鼻青脸肿还好意思说对他好，厚颜无耻！ “我在乎你才会打你，谁让你不听话。” “我不是你的玩具，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艾莎莎跟他争执起来，在他面前他说一她不敢说二，有一点点忤逆他就立刻发飙，这样的人，不管长得再帅，家庭再好，艾莎莎也不稀罕！ “那以后……我听你的，只要你乖乖地呆在我身边我听你的。”他只想她呆在她身边寸步不离的跟着他。每次打过骂过她之后，他心里也不好受。他喜欢看她笑，就像她对江天宇那样的笑。 “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暴君，虐待狂！”被嫌弃的彻底，安子野脸铁青，拳紧握，他都这么低声下气了她还是不想跟她在一起。 艾成打量着安子野，觉得刺激的已经够了，又听他说了这样的话，心里确定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步。 “莎莎，我们回家，爸再想想。” 艾家公寓里，安孟平黄欣和安子野坐在沙发上，桌子上地板上堆满了包装精美的礼盒，都是孕妇生活用品和补品之类的。 安孟平陪着笑脸，道，“艾先生，小孩子犯错是做大人的失职，我跟你赔礼道歉，孩子搁现代十六岁确实小了点，但是你想想这要是放古代莎莎也该出嫁了不是，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无非是孩子小名声不好听这个你大可以放心，孩子可以暂时生下来等到他们年龄一到我绝对立刻告知亲朋好友，给你女儿一个名分，到时候办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黄欣有些佩服自家男人，把古代都抬出来了，安子野瞟一眼讲的眉飞色舞的老爹，真没想到口才那么好，你还别说听了他的话，艾成紧绷的脸色缓和了很多。 艾莎莎喝着热腾腾的牛奶，低垂着小脑袋，敢怒不敢言，爸爸刚才交代让她不要出声。可是眼看自己就要跟安子野那个恶魔绑在一起了，而爸爸似乎有些妥协了，怎么回事，爸爸难道不气安家了吗？ “你说的是真的？年龄一到就让他们结婚？你们有权有势万一反了悔，我女儿白白给你生了个大胖孙子到时候被赶出安家，安孟平，你当我傻啊！” 一听大胖孙子，黄欣两眼放光，忙道，“你放心，没有万一，小野对莎莎的心有目共睹，倒是莎莎到现在还没定心。” 艾莎莎欲言又止，她想说，她一辈子也不可能喜欢上安子野，可是接触到爸爸略带警告的眼神，艾莎莎闭了嘴。 “我女儿我了解，我能做的了她的主！”安子野听这话觉得以后跟这个老丈人的关系要多处处，看看她现在乖巧的模样，看来她真的很听她爸爸的话。是不是只要他爸爸一句话，她就会乖乖地不离开她呢？ “艾先生，这件事你说什么办，我们都听你的。” “孩子……我暂时先留下，你们回去，我再想想。” 艾成下了逐客令，他们也没好再呆下去，黄欣走时特别交代，“莎莎要多吃饭不能再做家务了，十点之前一定要睡觉知道吗？”艾莎莎点点头没有吭声儿，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安子野一眼。 送走他们，艾成什么都没说去楼下药店抓了中药，为女儿熬了一副营养安胎药，艾莎莎见爸爸神情不好也没有多说乖乖喝了药就睡下了。才刚刚怀孕就已经很犯困了，连着三天，艾莎莎除了吃就是睡，也没见爸爸提要打胎的事儿，这晚，艾莎莎按耐不住了。 “爸，你是不是想让我嫁给安子野？” “莎莎你现在还小还不明白权利和金钱象征什么？安家的势力遍布整个亚洲，你嫁给安子野做了安家少奶奶，莎莎，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你会吃好喝好，再也不会跟着爸爸受苦了，万一你这胎生了个男孩，在安家的地位可就没人撼动的了了。” “爸，我不怕吃苦，我只想跟你和小舅小然在一起。”艾莎莎急道。 “你妈死的早，我穷的连块像样的墓碑都没能给她一个，你小舅和你弟弟那么早就下学了偷渡去香港不就是为了成为像安子野那样的大人物。现在他对你那么好，爸真的希望你能跟他好好的，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做个金光闪闪的公主被人看得起。”提到她失去的mama，艾成再度落下泪来。 艾莎莎咬咬唇，流着泪，许久，才道，“爸，我答应你，我生下这个孩子……” …… ** 天刚蒙蒙亮，艾莎莎就被一阵熙熙嚷嚷的开门关门和啤酒瓶的声音惊醒，揉揉胀痛的脑袋，下意识抚摸上小腹。 那个孩子差一点就生出来了，那撕心裂肺的痛至今都在身体里，每次回想仿佛那个孩子还在，向她伸着粉嫩嫩的手问她，mama，你为什么不要我，mama，好痛？ 门外爸爸舅舅和弟弟熙熙嚷嚷声，掩盖了她的抽噎，她心里一遍又一遍默念，宝宝，对不起，对不起……将头深深埋进被褥。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艾莎莎吸吸鼻子将泪水擦去，转个身继续睡。 当当当！ 敲门声像鬼魅一样不停，艾莎莎从被窝里一撅而起，望着门直瞪眼。 当当当！ “外甥女儿，舅舅卖了你最喜欢吃的小龙虾，快起来吃点。你不起来吃等下就被小然吃完了！”舅舅的声音穿透房门直冲进听小骨，艾莎莎冷不丁地一句。 “我不吃！”声音有没睡醒的深哑和懒意。 “快点起来吃点儿，吃点再睡！”敲门声没了，接着又是一个一个刺耳的啤酒瓶落地的声音。 艾莎莎睡意全无，整理好情绪披上衣服开了门。 艾成看了女儿一眼，一抹莫名的深意从眼中稍纵即逝，没有说话在沙发上坐下来。舅舅钱来也顶着火红的公鸡头撞入艾莎莎眼球，艾莎莎撇撇嘴本想说一句还是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