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交代

    沈衍闻言，心下一惊，脚下的步伐顿时一顿，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开口问道，“还是决定了是你吗？”

    “早就知道我逃不掉，你知道我为的是什么，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楚天澈一脸的漫不经心，仿佛从来都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南疆的事情，你之前应该有所耳闻吧。我不相信你一点情况都不知道，没有准备的仗你是不会打的，我相信在你心里面一定有了一份完整的计划。你从来都不会贸然的进攻，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

    凭借着沈衍对楚天澈的了解，他应该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会轻易做出一个决定的人。

    他所做的事情，从来都是三思而后行，没有把握的决定，他甚至都不会放在心上。

    “确实有了一份计划，但是要怎么做还是要等到了那里才能够确定。毕竟上一次已经是三年前了，现在那里的地形和地势应该都有了变化，还是需要实地考察一番，再做出决断。”楚天澈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看的沈衍心中已经有了底，这样的话，至少说明楚天澈不是一点准备没有。

    从他的言谈举止之间应该能够判断出，楚天澈应该了解的不少。

    单凭着这一点，沈衍就能够明白，其实有些事情楚天澈早就已经了然于心，只不过他不说出来，他也不会多问。

    还记得三年前的时候，也是南疆，自家王爷临危受命，带军出征。

    那个时候的他才多大的年纪，却被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所束缚，不得不接受这样的命令。

    九死一生，浴血奋战，在千千万万的士兵倒下以后他们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即便是用最小的伤亡取得了这么大的胜利却还是心有不甘。

    毕竟还是死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士兵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而妻离子散。

    可是这样的结果，又有谁能够担起这样的责任，楚天澈可以站在所有人的面前说一句他问心无愧。

    可他到底还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毕竟有些事情，就算是他做的最好，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心安。

    毕竟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不经意之间全部都成了亡魂。

    楚天澈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结果，就算是他尽心尽力，可是面对这样的结局，他的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王爷。”沈衍看到楚天澈脸上那么凝重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可是他却没有什么话能够安排他。

    “我没事。”楚天澈抬头望了远处一下，眼眶有些红，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不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伤怀春秋的人，可是此时此刻，他还没有再一次踏上战场，心中就已经感觉到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直觉上来说，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一时间又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有什么不对。

    “战场之上，杀伐无情，你跟着我这么久了，想必应该早就清楚要怎么保护好自己。沈衍，虽然你我之间是上下属的关系，但是我不希望你在这场战事中发生什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