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逼迫
凤朝眠的话绝对不是空xue来风，而且他有着确切的事实根据。 在面对楚天澈的时候，他有足够的耐心和耐力去而看他所作的一切事情。 虽然有些话他没有办法去说，但是不代表他什么都不懂。 他能够清楚的看透这里面的恩怨情仇，只不过他不是本人，所以有些话也不应该从他的口中说出来。 他看到楚天澈走进这里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可是他能够说些什么呢，难道说真的让他将所有的一切全部都说出来？ 况且他也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什么证据，只不过这么多的事情看过来，他始终都没有找到什么痕迹，所以他才会这么怀疑罢了。要是真的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也办不到。 可是若是说他什么都没有看出来，那不可能，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若是他仍旧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他还怎么去看明白这天下大事。只不过一直有一件事情他始终都没有办法想明白罢了。 若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他想象的那样的话，那么这件事情就是很复杂了。 晋元帝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做，如果是为了那份唯一的血缘关系的话，凤朝眠就要开始考虑，那个东西在他们之间真的存在吗？单单是从他们两个人的交谈方式和相处模式来看，实在是不像存在于他们两个间之间的事情。 可如果不是的话，又应该怎么解释这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呢？ 凤朝眠有的时候也在想，是不是从一开始自己的方向就错了，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他想象的那么一回事。而恰恰相反的是两件事情之间要有很大的差距，根本就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清楚的。 对于凤朝眠而言，若是别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袖手旁观。 可一旦涉及到了楚天澈的事情，那么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和当初的意义完全不一样了，所有和楚天澈有关系的事情，他都会认真的对待。 更何况他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说不上到底是什么。但是他绝对不会冷眼旁观就对了，“当初我就说过，就算是你不同意我的看法，但是那不代表你永远都不会踏足水云间，毕竟这里还有这么多的仁人志士，想来的总会有能够得到你青睐的。我就不相信连这样的条件还是打动不了你？” 听到凤朝眠的话，楚天澈没有说话，目光淡淡的，不知道再看着哪里。 许久之后凤朝眠才听到他开口说道，“那样的野心，我现在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不是因为什么，而是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我对于那个位置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乐趣。都说一将功成万枯，那里又何尝不是，我已经见惯了太多的腥风血雨和刀光剑影，已经不想让自己再置身其中了。” 楚天澈脸上显现出来的是疲惫，是一种看透了尘世的沧桑。 凤朝眠不是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来都经历了什么只不过他看在眼中的全部都是楚天澈脸上那种不屑一顾的神情。 他是真的不喜欢，时至今日，他唯一确定的就是这件事情。 他不知道现在的楚天澈究竟还有什么是他所在乎的，在他的眼中又有什么是能够让他觉得不一样的。 可是现在当他面对楚天澈的时候，他才发现有些事情真的是和他想象的又特别大的出入。所有的事情都是见到了是一回事，没有见到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以前的时候他总是不明白，直到现在看到了楚天澈，他仿佛突然之间就恍然大悟了。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件事情到底合不合我的心意。 如果不是我所愿，即便是再好的啥事情，对他而言都是多余的。 凤朝眠虽然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系，但是不代表他就会放任楚天澈再也不去管了。 他好不容易这么看好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这轻易的放弃，那可不是他的性格。 更何况，他想要在楚天澈的身上花费那么多的心血，只为了不留下任何的遗憾。 他这一生漂泊无踪，许多年来都只是守着这一份执念在过日子，水云间的出现是他的一个寄托，也是为了执念而生。 他不知道自己会走多远，或者说是在这条路上会遇到什么人。但是对于凤朝眠而言，有些事情一旦发生过了，那就是无法抹杀的事实。 楚天澈也好，晋元帝也好，他们都真真正正的出现过，而不是一场虚幻。 可是在凤朝眠的眼中，那什么都算不上，他依旧想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生活。 “你是不在乎，可是你想过这晋国的千万子民吗？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吗？在他们的眼中你就是不二人选，任何人都不能够与你相匹敌。只要你振臂一呼，这天下就是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欢这喧嚣吵闹的世界，但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像是你想的那么美好。不管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这天下黎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吗？还是你想看到生灵涂炭？” 凤朝眠顿了顿，然后才又接着说道，“你心存善念，这就已经足够了，怎么可能是你说放下便能够放下的事情？在你的眼中或许是没有什么，但是对于我而言，却是许多的事情都堆积到了一起，才能够有这样的领悟。我知道你没有办法做到心甘情愿，也许换了别人也未必就心甘情愿了，但是你没的选择。” 凤朝眠不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会给楚天澈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但是对于他来说他已经是尽力了。已经许多年不曾和人说过这么多的话了，一时之间还真的是有点难以接受呢。 但是没有办法，这似乎是无奈之中的无奈了，如果不是被逼到了一定程度的话，凤朝眠也不会想要用晋国的子民来逼迫楚天澈做出选择。更何况他明明知道这对于楚天澈而言是一个很艰难的问题，他想了这么多年都没能够想清楚的事情，怎么可能就在这一刹那之间全部都明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