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塑料工业网 - 历史小说 - 大明少师在线阅读 - 第四十八章,张文若的诗

第四十八章,张文若的诗

    一刻钟的时限很快到了。

    会厅中央,正摆着一台书案,站着两个人。

    张文若与孙良对恃而立,此时的二人,仿佛是两只炸了毛的斗鸡,为了博得胜利而被关进了铁笼子里,即将展开文征武伐。

    “张兄,远来是客,这率表题诗的殊荣,就交付给兄长了!”

    “呃,…”孙良胖脸上的诡异笑容让张文若异常不安,但他又实在猜不透这个熊孩子到底在憋着什么坏水,衡量再三后,还是决定静观其变。“孙良贤弟,张某人虽说是客,却不能作出喧宾夺主之事。君子之道,讲究仪法有序,张某岂能僭越!贤弟欲叫张某率先题字,岂不是坏了规矩!”说到此处,张文若便开始摇头晃脑,连呼不妥。

    “诶,张兄此言差矣!”孙良摇了摇头,直接否定张文若的托词,“张兄刚才提到规矩二字,那小弟却不得不和张兄辩驳一二。…张兄,何为规矩?”孙良抖着胖脸上的肥rou似是在问张文若,然而他却不等回答,便自顾自地说道:“规矩,即礼法也!先贤曾言:君子之道,恭、敬、谦、卑。孙良年岁尚浅,无德无能,若要强行持仗主客之分来巧取头筹,便是犯了谦、卑二戒;而张兄不同,您年长德馨又是外客,于情于理这与人为先之事我孙良亦当恭、敬谦让才是。”

    说罢,这熊孩子还似模似样地朝张文若抱拳施礼,如此恭敬,惹得众人叫好,仿佛刚才辱骂某人“偷他二姐”的不是此子一般。只是这般做作,直叫张文若无语凝噎。

    在张文若眼中,孙良此子心胸狭隘,度量极小,偏偏他又是个态度傲慢,气焰嚣张的主,对待自己更加敌视。能叫他舍下面皮如此恭敬的对待自己,其中必定有所图谋。自己若是应下他的请求,必然会中他设下的圈套。

    张文若虽然心知此事不妥,但是他却不认为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孙良九岁之龄能作出什么幺蛾子。而且孙良刚才的那一套说辞也确实合情合理,自己毕竟大出他不少,若是再拿托词来回绝他的请求,反倒是显得自己矫情。

    “既然孙良贤弟诚意相请,张某人也不好矫情!那就由在下抛砖引玉,率先把诗作现予列位当面吧!”张文若笑嘻嘻地应下了孙良的请求,朝众人略略一拱手便往一旁的书案走去。

    这方书案是孙老爷子专门为二人文比诗作备下的,书案上面放置了纸墨笔砚,而且就在不久前,孙幺妹才刚刚把墨汁研磨妥当。

    是故,张文若过来作诗并不需要再专门研墨。许是已经打好腹稿的缘故,他写的极快,只是众人稍稍失神之际,他就停住笔墨,完成诗作。

    张文若对着才做好的文稿略略回顾,待断定文字无误之后,就把毫笔放回笔架;他轻柔地取起文稿,对着它微微吹干,见到孙幺妹袅袅地走了过来,便顺手将文稿交付给她。

    “莫是仙娥坠玉珰,宵来幻出水云乡;朦胧池畔讶堆雪,淡泊风前有异香;国色由来兮素面,佳人原不借浓妆;东皇为恐红尘涴,亲赐寒潢明月裳。”

    孙幺妹喉声清脆,嗓音婉转,直把张文若新作的这首诗词演绎的浓墨重彩,恰到好处。

    堂下众人大都是不识文字的贩夫走卒,虽然瞧得热闹,却与其中文意不大明了,只是碍于新姑爷的颜面,倒也纷纷叫好。

    而孙良却不同,他聪慧好学,敏而好问,虽然不擅长吟诗作赋,但是能在稚子之龄拜进县学官署,可见其文、礼不差。

    孙幺妹才把张文若作的文稿念至一半,孙良就知道自己输了;待到此诗被通篇读完,孙良面上早已失了颜色,显得狼狈至极。他这般萧索形象若放在平时,族中众人肯定会纷纷上前劝慰,可是今日,却注定只能作为一众族人分辨文比胜负的参照。

    孙屠子看到爱子受伤,本还想上前安慰两句,却在孙老爷子富含深意的眼色之下怏怏作罢;也不是老爷子心狠,他只是想籍此良机磨练一下孙良的心智,让他认清自我,有所改善;至于孙良二姐孙幺妹,她哪里还顾得上那个调皮捣蛋鬼,满副身心全都扑到了她手上捧着的那张文稿上了…

    得裱上!…对,得去找城里松鹤斋的张画匠把它装裱好!…不,不行,单装裱可不成!必须再去找李木匠做个红木的匾框才成!…这可是奴家这辈子收到的第一首赞誉我绝色容颜诗词啊!可得做的精细些!只是…匾框用红木做虽然显得大器,可是红木…怕是不耐存储吧!奴家可是听人讲过,说那金丝楠木才是最耐磨损的良材,埋进地里,千万年都不见腐朽的!…有了这首诗,再有了金丝楠木,奴家孙幺妹流传千古,不是梦啊….

    此时,若是有人瞧得仔细,却不难发现孙幺妹的一双眼眸里正泛着幽光…

    “孙良贤弟,张某人这块板砖可就算是抛出去了…贤弟,你手里的珠玉是不是也该端出来给愚兄掌掌眼呐?”

    张文若写完诗词许久,也不见孙良再有动静,便好心提醒一句。然而对方却不领情,恼怒地冷哼一声便赌气道:“张兄,你以为我孙良会像你一样没有担当?!…哼,我孙良,人虽不大,但是信誉极佳!你且瞧好,待我整理好思绪,势必要你好看!”

    孙良此言一出,直叫张文若好生疑惑,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竟然让这个中二无比的少年如此嫉恨自己。

    然而正在某人苦恼之时,却又听到那熊孩子嘴里小声嘟囔,“哼~!什么玩意!不就是写了一首破诗么,还能掩盖你夜半爬墙,偷我二姐的下作事?….连鞋子都被人拽掉了,还踩了一泡臭狗屎,就你这样还诗书传家,我~呸!”

    张文若顿时斯巴达了,这到底哪跟哪啊!

    胖仔!偷你二姐,我张文若可以承认!踩了狗屎,我也可以承认!但是,夜半爬墙…算是咋回事儿…胖仔,你就庆幸你还有个二姐可以让我偷,若是换成前世说不得你这张肥脸,就得让俺给你榨碗油出来…

    然而张文若却不知道,

    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因为他的脚臭熏到了某为老人,使得这位怀恨在心的某位李老哥,对他演绎了一通客观评价,竟然让路过的某个小胖子听到,这才影响了“我孙良”对他这个未来姐夫的人品判断…

    “二姐,能不能把张兄新题的大作,借阅小弟一观?”孙良并没有往文案那边走去,反而来到了孙幺妹身边。

    “三郎,你不去作诗,反而向jiejie讨要张公子的诗作做什么?”孙幺妹虽然对孙良的做法有些不解,但是一向疼爱幼弟的她还是把手上的文稿递了过去。只不过末了,还不忘悉心嘱咐:“三郎,这张宣纸还未装裱妥当,你拿到手上还要细心些呀!”

    孙良刚接过文稿,正要答应,却在听到二姐最后的叮嘱后,语气一噎,“呃,二姐,你难道还想把这张宣纸装裱好挂起来?”

    “当然了!”孙幺妹不置可否地白了孙良一眼,有些激动的说道:“jiejie还是头回收到文人赠诗呢!况且这首诗又是张公子专门为奴家新作,更何况他写的又这么美…jiejie当然要妥善保存起来的。而且,jiejie不仅要把这首诗装裱起来,还要给它做个金丝楠木的匾框…”

    “二姐,你…你这个念头也太古怪了吧!”孙良一脸怪异,胖脸赤红,喘息声颇重,仿佛是在忍耐一泡宿便一般,“二姐,你可要看清楚了!张兄写的可是一首艳诗啊!”

    “啥?”

    不仅孙幺妹傻眼了,当场众人也跟着傻眼了,就连张文若原作者也不禁疑惑:这首诗好像是清朝诗人写的《白莲》吧?难道放到明朝它就成艳诗了?

    “三郎,你可莫要胡说!张公子新作的这首诗,词藻雍容,段句有仪,明明是在赞誉jiejie姿态,怎么到了你的口中,竟成了不堪入耳的艳诗了呢!…孙良,你虽然和jiejie一奶同胞,但是于大义之上,你若存心偏薄,jiejie也不会再由着你的性子胡闹的!”孙幺妹真的恼了,她可是指着这首诗名流千秋的,怎能容忍别人坏她好事,即使这人是叫孙良也是不成!

    “二姐毋恼,且容小弟与你详解此首艳诗。”一向被人宠惯了的孙良,却不怕孙幺妹发怒;他弹了弹衣袖,又弹了弹手中的宣纸,做足儒雅姿态,才缓缓说道:“诸位且听这诗中第一句,莫是仙娥坠珰,宵来幻出水云乡。”

    孙良念完第一句诗,便不再说话,而是将誊诗的宣纸高高举起,示意众人观阅;然而在场的众人大都不认识字,众人虽然瞧得热闹,却半天也无人上前应话。

    “三郎,这第一句有端倪?这明明是张公子称赞jiejie姿容堪比仙娥呀!”

    孙良满怀期待的等了许久,却只等来二姐过来为张文若援护,心里自然不快。他收回文稿,暗暗柔桑着有些酸胀的手臂,冷哼一声便赌气说道:“妇人之见!…从字面上看,确实如二姐所言一般,当然瞧不出端倪!可是它若切合场景,发挥想象,却不难辨出这分明是在描绘一对夜半偷情的男女在对暗号!”

    孙良语句刚落,在场众人无不为之动容。

    “夜半偷情,对暗号?”孙幺妹将孙良的说辞念叨数边,总算品味出他的用意,不禁羞愤难当,面红耳赤,“孙良,你咋胡说什么!明明雅词妙句,却无端被你说成男女偷情…你小小年纪便能口言风月,就不能学点好的么!”

    “二姐莫要恼怒,且听小弟慢慢道来。”孙良随口应付了一阵,便不再搭理还在发怒的孙幺妹,反而又弹了弹衣袖,潇洒自若地说道:“诸位请看这里:仙娥、坠珰、宵来。”

    随着孙良的手指言点,也不管他们都识不识字,众人的视线反正就争先恐后地落到此诗首句的几个文字。

    “诸位,何谓仙娥?”孙良的声音忽然高了许多,果然引起在场众人的注意,这时他才又自顾自地解释道:“民间仙娥,一般泛指能上天入地、倒山填海的女修士,譬如九天玄女,嫦娥仙子等;而我等读书人于诗词中描绘的仙娥,却都是姿容姣好的女子,并且大都是以青楼名妓居多,如苏小小,李师师等…至于那宵来二字,就更好理解了,不就是半夜来么!”

    “孙良,你这是何意?”孙幺妹一脸古怪地问道。

    孙良嘴角微微挑起一个弧度,配着他那张肥腻滚圆的小脸,显得十分诡异:“二姐,你难道还不明白么?!张兄以仙娥与你相比,还用宵来佐为暗示,分明是把你当作风月名妓了呀!”

    张文若一听孙良如此歪曲事实,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险些喷出。

    只不过,他还不算是最生气的!

    或许只有当事人孙幺妹才清楚,自己现在到底是多么的怒不可遏。要知道,平时孙幺妹当着张文若的面连个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不够贤淑;可是今天,她竟当着众人的面又化作孙大虎的模样,撸起衣袖就要胖揍某熊孩子一顿。

    好在张文若眼疾手快,见势不妙,便一把将孙幺妹拉到怀里抱住,这才让孙良堪堪躲过一劫。

    而孙屠子本来也是要上前教训孙良的,却又被老爷子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给及时制止,连带着在场的众人也不敢再强行出头,只是各自守着原来位置,瞧好看戏。

    “孙贤弟…”张文若温和地唤了一句,仍旧毫无自觉地把已经羞涩难当的孙幺妹搂在怀里。

    “张兄有何见教?”孙良用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一脸侥幸地问道。

    “见教倒是说不上!”张文若神色淡然,语气温和,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孙贤弟方才说,张某用仙娥比拟令姊有失妥当,张某本是不信,但是听到贤弟的一番真知灼见后,倒也真的心生佩服。只是孙贤弟,你说这坠珰又如何不妥了呢?恕张某驽钝,实在想不通!”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孙良又弹了弹衣袖,异常潇洒地说道:”张兄,我孙良先前就说过,要想读懂你新作的这首诗,必须要仔细推敲,发挥想象;诸位且想…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个深闺怨女…呃,就比如像我二姐这样的女子…”

    “孙、良!你个臭小子胡说什么!”

    孙良话音未落,就惹得还躲在张文若怀中羞涩的孙幺妹怒火中烧,要不是某人搂的太紧,只怕孙良性命难保啊!

    “嘘~!幺妹,稍安勿躁,且让孙良说个明白。”张文若对怀中玉人做了个噤声姿势,勉强稳住了她的情绪。

    “那小弟就接着想象了啊!”孙良朝张文若微微拱手,权当作救命谢礼。“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一个深闺怨女,久久难眠。她舍了绣楼,独自徘徊在高轩阑珊处,望着天边的朦胧月色,心中却在暗暗盘算着父亲为何会在今夜锁上后门,竟坏她好事…

    忽然,她耳边传来一阵猫叫,她便循着声源,趁着月色,举目望去,心中暗藏的情郎果然如约而至,正骑着邻居家李大爷的墙头朝她挥手示意。

    女子站在绣楼上偎依着阑珊,对那骑墙的男儿露出会心一笑,她知道只要情郎跨过最后一道屏障,二人就可相会,又能像昨夜那般再行鱼水之欢…

    然而天公却不作美,就在那男子即将从邻居家李大爷的墙头上跳过去时,一向尿频的李大爷竟拄着拐杖走了过来…

    “兀那小贼,你可是家住二里开外张家村,族嗣上三,姓张名拴住的后生!…呔~!采花小贼,今天算你点子背!想来你出门时,定然是忘了看黄历,竟然叫你遇到了我混元腿李石头!…小贼,还不快快从我家墙头上跳下来!莫非还要等我混元腿李石头施展手段不成!”

    那姓张名拴住的小贼也是害怕,果然就从李大爷家的墙头上跳了下来。

    李大爷果然不愧是有着混元腿的名号,张姓小贼刚下墙头便被他一拐杖轮到。还不待小贼跪地求饶,李大爷就大笑三声,喝道:“小贼既然相见,就是缘分!但你要知道,后门是我开,墙头是我载,若想离此地,留下买路财!…得了,看你细皮嫩rou的倒也带劲,我老李也不要你多了,你就把脚下穿的这双鞋留下吧!正巧我老李出来撒尿没找到马桶,你这双鞋就留给我冲个夜壶吧!…唔,一只鞋怕是不够,我混元腿李石头尿性大,火力足,你脚下这一双鞋怕是堪堪才够盛啊!”

    就这样,张姓小贼折了一双鞋,邻居李大爷得了一对夜壶,两人便相顾一笑泯恩仇!只是碍于天色已晚且李大爷还要放水,二人才不能把酒言欢,直让张姓小贼黯然离去。

    而在末了,家住李大爷对过,绣楼里的那个仙娥,便急忙解下系在腰间的一块玉珰抛给那张姓小贼,并约定翌日于我家rou档前门相聚。”

    张文若等了许久,也不见孙良再往下说,便催促问道:“孙贤弟,这个故事就这些么?你怎么不往下说了!直叫张某等得心急难耐啊!”

    “就是!…孙良,你咋不往下说了!”也不只是张文若听的仔细,在场的众人也对孙良口中的这个荒诞离奇的段子听得入迷,此间人中,便以孙屠子为之尤其。

    这不,孙良刚卖关子,他便按耐不住地问了起来:“孙良,你说的这般好事儿,怎么才刚说到要紧的关卡,就蹦出来个尿多的李大爷,端是搅了一场美事儿不说,还白得了一对夜壶…人家男女相会,凭啥让这个闹心的老头占尽便宜!…孙良,要我看啊,还是你平时看得书本少了!…你还别不信,就这个段子要是由你姐夫来说,肯定是个好味道!张家后生肯定能咱们爷们儿讲出身临其境的调调来!”

    众人一听,纷纷附和,也不在管文比诗会,反而一个劲地议论着孙良是如何把一个好段子给说得差了,就连一向老成持重的孙老爷子也加入进了评论圈中。

    “喂~!诸位叔伯,你们先安静一下好么!咱们不是还在评判张兄这首艳诗么?怎么聊起了城里的迎春楼了!”

    看到场面渐渐脱离了自己掌控,孙良不由得赶紧向众人作出提示,试图拨乱反正,挽回颓势。

    “对对对!咱们还在评判张家后生的这首艳诗,咋能乱起阵脚了呢!…大家都安静,听听俺家小儿子接下来还要说啥!”望着孙良一脸的着急,孙屠子赶紧从善如流地安抚起堂中众人。

    看到族人们渐渐消停下来,孙良不由得满意地点了点头,朝张文若微微拱手,才又接着说道:“张兄,小弟刚才说的那个故事,不知贤兄是否会生出似曾相识之感?”

    张文若想了想《西厢记》又想了想《金瓶梅》,然后驽定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张某果然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触;只不过,孙贤弟…你不觉得故事中的这个男主角,与在下的境况如出一辙么!他姓张,住在张家村也就算了,怎么连宗嗣也与在下一般无二,而且最可恨的,他竟然叫拴住!实不相瞒,愚兄的小名就是这个!…孙贤弟这也太巧合了吧?!…不过,贤弟,这个混元腿李石头又是哪个?莫非,你家邻近有姓李的住户不成?”

    张文若连番质问,孙良还没来得及回答,然而一旁看戏的孙屠子就坐不住了,他竟主动替人解惑:“嗨,张家后生,你别说,俺们隔壁还真就住了户行李的人家!不过,至于那老头叫不叫李石头,你老丈人我就不知道了!…诶,爹,你不是和老李头同岁么!那家伙是不是叫李石头啊?”

    “老六,你是说咱们左边住的那个姓李的老帮菜?”见儿子询问自己,孙老爷子不禁轻揉一侧太阳xue开始回忆,“…唔,他确实拄着拐棍不差,但是他叫李磐石,却不叫李石头!…嗯,许是孙良记岔了!…不过,这毕竟就是个凭空捏造的解闷段子,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雷同,但是咱们可千万别忘真了想,自家听听,乐呵下也就罢了!也别忘外传,叫外人知道了,说不准真会闹出误会来呢!”

    听到老爷子训示,堂中众人纷纷应是,均指天发誓,绝不外传。

    “好了孙良,这茬就算过去了,你接着往下分析张某人这首诗,到底是如何个艳法吧!”见众人渐渐安静下来,张文若便又催促一句。

    见张文若又在催促自己,孙良冷哼一声,暗道一句不知死活,便又接着往下分析:“张兄,小弟刚刚解析妥当此首艳诗的首句风月,而兄长也是听完点头,想来也是极其认同的!…那么,小弟就接着往下分析了啊!”

    我认同你妹啊!

    张文若一脸惊讶,怎么着,我就认同了?!

    我不过就是见你编的辛苦,不忍心打击你罢了!

    还没等张文若发出反驳之音,孙良就继续说道:“诸位且看此诗的第二句,朦胧池畔讶堆雪,淡泊风前有异香。…这朦胧二字,…唔,诸位且回想下,我孙良先前与诸位说的那个故事,其中男女夜半相见时,同样也是月色朦胧….嗯,暗自契合,算是对上了!…至于这个讶堆雪,应该是在称赞某个女子肌肤似雪白皙;而有异香则是形容那女子身上的体香吧!…唉~!张兄啊,张兄,小弟虽然知道你为人风流,但你也不要写的这么直白好么!万一这首诗要是传将出去了,你叫我二姐以后如何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