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塑料工业网 - 历史小说 - 大明少师在线阅读 - 第八十七章,张文若人品堪忧

第八十七章,张文若人品堪忧

    “张公子,久违了!”

    张文若疑惑地打量着眼前三人,正要上前问候,孰知这个念头刚起,就被李若水抢了先;只见这女子与自己热情寒暄的时候,又不断地打着眼色,仿佛实在暗示什么。

    张文若也是不傻,连忙佯装一副欣喜的模样从善如流地拱手唱道:“咳咳,久违,久违!”

    而私下却不得不带着一抹苦笑,一阵无语,小声问道:“若水姑娘,你今儿个又是演哪一出啊?”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英雄救美,行侠仗义!”李若水神秘一笑说道,“…对了,你等会得称呼我李公子,表情自然些,千万别让她们两个看穿了!要不然…哼哼!”

    见李若水若有所指地扫了一眼自己的臀部,张文若哪里还不知道这“哼哼”是何意思,只好赶紧认怂,道:“呃,李公子是吧?…收到,了解!”

    众人见到张、李二人初次见面,言语间就颇为相熟,而举止间更显得亲昵异常,一时间不禁对这两人的关系产生了兴趣。

    “张公子,原来你和李公子事先认识呀?”

    “事先?”虽然仅是只言片语,张文若还是抓到了问题关键,他顿时眉头一皱,不禁问道:“在下与李兄固然熟识,但是…林jiejie所言之事先,又是何意?”

    “张公子,林jiejie言中的这个事先,其实是指奴家之事的!”林妙音还没来得及回答,却被一旁的赵曼樱抢先说道:“张公子容秉,方才奴家依照你的吩咐去临街的成衣店为您购置衣衫,回来时遇到了一些波折,辛亏遇到了路过的李公子,有他一路护送,这才让奴家幸免于难,安然归来!”

    赵曼樱话音刚落,她身旁的李若水、林妙音便连连点头为其佐证。

    “哦,这样啊!”张文若恍然地点了点头,又朝一旁的李若水拱手谢道:“张某虽然不在现场,亦不知赵姑娘口中的波折所谓是何,但是在下还得要多谢李兄及时援手!”

    “好说,好说!”见到张文若如此郑重地朝自己失礼,李若水颇为洒脱地摆摆手说道:“张兄不必多礼,你我虽说见面不多,但是我们之前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也算是相交莫逆,今日之事于李某而言,不过些许小事罢了;倒是使不得张兄如此郑重!”

    “既然李兄如此说了,张某也不好多礼,省的李兄再觉得在下矫情!”张文若一向不愿吃亏,见到李若水刚刚谦虚几句,便连忙从善如流地收了礼数;颜色转换的如此迅速,直让在场的众人一阵无语。

    “对了,咱们说了这么久,在下到现在还不知道赵姑娘口中的这个波折,所谓是何呢?”见到堂中的气氛略有诡异,张文若赶紧暖场笑道。

    “谢公子体恤,左右也算不上大事,咱们还是不要多提了,省的再因为这事坏了公子您和李公子难得相遇的雅致!”赵曼樱苦涩一笑,如是说道。

    “既然这样…”见赵曼樱不愿多说,张文若本想先替她圆场,待晚间无人之时再垂问她事情的真相;只是这圆场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一旁的李若水打断道:“赵姑娘,今日发生的事可不像你说的这样轻描淡写啊!诸位或许不知,今日之事,若不是李某偶然路过,恐怕赵姑娘此时已然凶多吉少了呢!”

    李若水话音刚落,堂中众人无不骇然,而本就满脸苦涩的赵曼樱,神色间却愈发的难看了。

    “哦?方才在赵姑娘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会让李兄说的如此骇人?”张文若心中一惊,不禁郑重问道:“李兄,恕在下驽钝,还请您不吝赐教!”

    “赐教倒不敢当!”李若水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若是张兄不嫌弃的话,李某便将此事的真相如实相告了吧!其实是这样的...”

    说着,李若水便把她刚才见到的一切悉数告诉了张文若;对张文若来说,这件事其实简单,不过是影视剧中经常演绎的纨绔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桥段罢了!

    原来赵曼樱刚才在临街的成衣店里为张文若挑选合适的衣衫时,碰到了一个长相丑陋,举止粗鄙,言语轻浮的有钱公子哥;恰巧此人也是去那家成衣店购置衣衫,并且一眼就相中了赵曼樱提前为张文若挑选好的衣服,而这款衣服在那成衣店中恰巧仅剩下一套,又被赵曼樱早早地付款买下;也不知这公子哥是跋扈惯了,还是自信心爆棚竟然命令赵曼樱将这件衣服送给他。

    对,就是送给他!

    赵曼樱和这人非亲非故,又不认识他,当然不愿意遵从他的命令;只是赵曼樱一介弱质女流,又不擅长与人争辩,一向温良惯了,起初时,她并不生气还温言细语地劝解那人放弃这个念头;可哪曾想,此人不但不领情反而言语轻佻竟联合一众随从调戏起赵曼樱,还放出狠话,要强纳了她做自己的第八房小妾,说要来一个财色兼收;赵曼樱不堪受辱,也不敢回骂那群人,只得带着满腔羞愤掩面而逃;哪曾想那群人不依不饶地追着她,更在赵曼樱路过一个僻静的小巷子时,将其强掳进去想要来一个霸王硬上弓,还好这是李若水闲逛路过,及时救下了赵曼樱,要不然这事情果然不敢想象。

    李若水娓娓道出此事后,堂中众人无不义愤填膺,愤慨不已;而张文若尤其慷慨激昂,

    “太可恨了!”张文若以拳击掌,几欲咬碎牙关,恨恨地说道:“…赵姑娘如此温柔良善的可人儿,他们不知怜惜也罢,怎么还能舍得下狠手呢?!简直是罔顾我大明律法,真真是人面兽心,天理难容!要知道这事儿连我也只是闲暇无聊的时候才敢凭空臆想,聊以解闷,却没想到竟有人敢付诸实施….他大爷的,此人胆子够肥,险些让我老张被人捷足先登抢下头汤!真是孔老夫子可忍,我却不能忍!…李兄,你赶紧和我说说,那猪狗一般的东西,到底长相如何,都姓啥叫啥,家住哪里,他还有没有亲近未嫁的姐妹…哼哼,我张文若今儿个非要以牙还牙,让他好看!也得让他也尝一尝无助的滋味!”

    望着张文若这一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众人当即对他无语,更有没心没肺的李若水从旁叫好,鼓动此事;而林妙音除了心感无奈之余,也觉得十分好笑;然赵曼樱作为当事人,除了难堪心塞之余,却更觉得羞涩难当;也只有心思单纯的小伙计水生以及鬼马精灵的小囡囡相视无语,并不理解张文若口中的以牙还牙,所谓是何。

    “张兄放心,李某深知兄长为人,早早地就将那恶贼的底细盘算好了!那人姓宋名未秦,家住城东淮乡坊御道牌坊老宋家,乃是咱们义阳城内赫赫有名宋半城宋翼的祖侄,此人虽说没有一母同胞的姐妹,但是李某人总算留了个心眼给兄长都刺探清楚了,宋未秦还有两个同族共宗的堂姐妹,一个叫宋绯雨,早于三年前与本地冯家的宗家嫡长子冯哲坐下亲事,并且于去年年前晋升为人母,今年开春又怀上一胎,时至今日刚好七个多月,想来冯哲为保全胎儿应多日不曾与其同房,眼下正值春闺难耐之际;李某料想,以张兄此般儒雅之人物,风流之手段,若要驾驭此妇人应当是轻而易举,手到擒来;

    当然了,张兄若是不好人妻,于宋绯雨之外还有一女子名讳,宋绯鸿,今年正好年芳二八,与张兄正好匹配,此女子不仅相貌得体,更难得是个闻旋知雅律的奇女子,端是义阳城内…不,应该是整个大明朝内一等一的可人儿!…以李某之拙见,张兄见过此女子后定然欣喜异常,情有独钟的呢!”

    李若水肆无忌惮的说完这些后,先不说张文若如何的神往之,但说赵满饮,林妙音乃至小囡囡都听不下去了!纷纷红着脸蛋指责张文若不要脸,色痞子,登徒子什么的,直把某人无语到凝噎;

    我的天!虽说这事儿是我老张起的头,但是具体的细节可全都是“李某人”一首刻画的啊!作为听众之一,我感慨的附和两句“嗯,耶!”也该凭白遭受这无妄之灾吗?

    辛弃疾,您老人家要是在天有灵的话,就应该从坟地里爬出来将那《窦娥冤》的话本儿给撕了,重新为世人赋上《文若案》才是!

    诶,好像哪里有些不对?…《窦娥冤》不应该是元代的关汉卿写的么?…算了,也不管关汉卿还是辛弃疾,反正都是抒情大家,都一样!

    “林jiejie,此事与我何干啊?这整件事都是李兄一个人在谋划,我张文若虽说从旁附和了两句,但你们怎么能如此连坐呢!最起码说我无耻龌龊的时候,也该捎带上李兄吧!…我张文若何其无辜,怎能一个人顶住如此巨大的黑锅啊!”

    “张公子寡颜鲜耻,人品低劣不堪,奴家耻于尊驾同谋!”林妙音红着一张玉面,恨恨地白了张文若一眼,然后挥了挥衣袖,愤愤离去。

    “赵姑娘,张某人对你一片赤诚可昭日月,你要信我啊!….刚才我之所以说出那些,不过是为了缓和席间的气氛罢了!我真的没有想过对你用强的呀!”

    “张公子见谅,不是奴家不信你,只是公子先前言辞轻佻,神情荡漾,实在骇人惊闻,奴家虽说曾想过如后委身于公子,但是于眼下而言,为时过早….张公子若是有心,可待奴家守完亡父孝期,待那时奴家自无不从公子之望,定然自宽衣襟,扫榻以待!”赵曼樱同样红着一张玉面,却是挑逗似地白了张文若一眼,然后也学着林妙音的模样,挥一挥衣袖,飘飘然而去。

    “小囡囡…呃,你就算了!”

    “张大叔,小囡囡虽然不知道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但是我还是知道你不是东西的!”小囡囡仰着脸蛋,眨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萌萌地说道。

    “呃…好吧,你说的对!不过….你怎么不学着你娘亲的模样离开呢?”

    “张大叔,你不是说要请我去八宝酒楼吃席面吗?”小囡囡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张文若无语地瞥了小囡囡一眼,又看向水生问道:“你呢?也是等着跟我一块去八宝酒楼蹭饭吃的?”

    “张大哥,你把俺想成啥人了!”水生这一句话还是挺让张文若感动的,然而他又接着说道:“俺就是等着张大哥再把那二两银子交给我,我好去附近的酒家置办些酒菜带回来啊!”

    “…”张文若无语地暗暗扶额,“你刚才不是嫌我浪费,不愿意去吗?”

    “我改变主意了还不行吗?”说着,水生也不管张文若如何凌乱就直接从他的手里取过那锭银子,嘴里还不断地嘟囔着:“你以为我还真想去啊?要不是你把俺二姨气跑了,没人做饭…我这是闲的呀?!”

    噗嗤!

    却是始作俑者李若水再也憋不下去,笑了起来;而张文若接下来的表情同样没有让她失望,如同便秘三载,无处发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