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通行证
一方通行猛地一踏碎石。 轰—— 仿佛是火药炸裂一般，无数的碎石向贝伦卡射了过去。 嘭！嘭！嘭！…… 碎石打在风壁上，发出了嘭嘭的声音。 不愧是“最强”的LV5，这些碎石如果换算成威力的话，完全比的上上次的那个小型的超电磁炮了。 “哈？哈哈哈，居然还不错！可惜对我来说你只是靶子而已！ 一方通行再次举脚往地上一踏。 不知道他将冲击的“方向”做了怎样的改变，但原本横躺在他脚边的一根建筑用钢筋，如同弹簧一般直立了起来。一方通行接着反手一拳，宛如要拨开眼前的蜘蛛网般，打在直立的钢筋上。 就好像打一个不听话的小孩一样，力道很轻。 但是，如同教会钟声一般的轰然巨响，传遍整个派车场。钢筋弯成了“ㄑ”字形，以炮弹般的速度向贝伦卡射了过去。 第二根，第三根。 这些钢铁炮弹不但难以躲避，甚至威力也与之前的碎石完全没得比。单靠风壁的话，绝对是很难挡下来的。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一方通行吃了一惊。 ——那些钢铁炮弹在接近贝伦卡的时候，忽然像是遭受到了什么漩涡一样，发出了巨大的尖锐响声。 接着、伴随着火花四溅，那些钢筋竟然仿佛变成了废铁一样，摔在了地面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一方通行稍微有点认真了起来，因为现在贝伦卡的表现，已经不比一个风系的LV5超能力者弱上一丝一毫了。 但是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最多也只不过是“第三名”的程度罢了！ 一方通行一拳打在了身旁的墙壁上，轰然一声，墙壁倒塌。那无数岩石连带着沙尘一起向贝伦卡射来。 ——其中也包括他自己。 一方通行的超能力是矢量cao纵，也包括人体的血液。只要他触碰到一个人的肌肤的话，下一个瞬间就能让那个人变成一个人体炸弹。 而且，就算对方的风能力再强，在矢量cao纵之下也绝对毫无作用。 “到此为止了！” 一方通行跃了过来，果然，风能力毫无意外的没有任何作用。 在他看来，无论贝伦卡究竟是七个LV5里的哪个，都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眼前忽然变得一片漆黑。 无尽的“黑色”，被少女的法杖所引来。 然后，形成了漩涡的魔力将两个人的退路全部封死。 这是完全的纯粹的“魔力”，即使是矢量cao纵对它的影响也很少。一方通行自以为可以无视一切的冲过来，反而陷了进去——可惜他只是“矢量cao纵”，而不是“幻想杀手”。 “唔……唔唔，可恶，这是什么！我要杀了你！！” 他挣扎了起来，却无论如何也难以突破这魔力的漩涡。 轰！ 陡然间，他的脚下发出了一声震响。接着，一块的碎石片向贝伦卡射了过来。 本来就几乎散去的风壁在一瞬间就被击碎，贝伦卡只来得及稍微向左偏离一点。接着就被碎石片从腹部穿透。 但魔力的漩涡却没任何衰弱的现象。 贝伦忽然将法杖指向一方通行，接着，一颗“气弹”在魔力的外面炸裂开。然后这个混蛋就被轰然击飞了出去。 “……” 贝伦卡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不过却并没怎么在意，毕竟她可是即使失去了人类的身体，也可以依靠魔力活下去的存在，可以说，她的“灵魂”完全是依附在魔力上的。这点小伤完全不算什么的，因为可以随时治愈。否则也不可能会那么简单就让对方击中了。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能在那种情况下反击。 贝伦卡现在被一丝魔力缠绕着，稍微有些漂浮在空中，她让自己向前移动一些，拿起了法杖——她还是决定要将一方通行处理掉。 因为她虽然刚刚说的还是很好的，可实际上根本不确定打败一方通行就能停止这个计划。而且她现在甚至还想将发起这个计划的组织一次端掉。 不过无论如何，现在一方通行肯定是没有任何威胁了，居然受到那么点的冲击就晕过去了，这家伙的身体看来最多也只比贝伦卡好一点，如果没有超能力的话，完全就是一个废物嘛——至少贝伦卡没有魔力，还有“法”的知识量。 法杖的前面聚集起了一道风刃，贝伦卡准备给一方通行最后一击。 她只要魔力还在，就完全不需要拘束于人类的身体。 当然，前提是只要魔力还在…… 只要魔力还在…… 魔力还在…… 还在…… 贝伦看着自己肩头忽然出现的手——她只是稍微离地了一点，加上原来身高很矮的原因，所以居然会被扶住肩头。 “贝伦！你没事吧！！” 刚才，不知道怎么出现的上条闯进了魔力漩涡中，一下子扶住了看起来伤的很严重贝伦卡。 黑色的漩涡顿时消散。 贝伦卡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然后，本来仅仅只是“看起来很严重”，因为魔力的骤然丧失而一下子从空中摔了下去，再然后晕了过去…… 果然不应该让这家伙牵扯到这里来的。 …… …… “贝、贝伦……” 看着满身鲜血晕了过去的少女，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上条心中一片愤怒。 “可恶！那个叫一方通行的家伙呢！” 这个时候，御坂meimei也飞快的半蹲着到了贝伦卡的身旁。 “以人类的身体，这个伤势如果不尽快送到医院的话会死的。do御坂非常担心的述说道。” 是啊，医院！ 上条连忙从怀里拿出了手机，打算联系学园都市的医疗设备。 不过御坂meimei却说： “不用联系医院，御坂们已经赶来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御坂就可以了。do御坂建议道。” “御坂…们？” 上条忽然意识到了来这里的目的，连忙问道： “对，对了！实验怎么样了！那个一方通行在哪里？” meimei指着不远处倒在地上的少年。 那个家伙已经晕过去了，而且头上还在流着鲜血——是晕过去之后磕在地上造成的。 “由于实验者‘一方通行’晕了过去，现在没办法继续进行计划，do御坂叙述道。” 看来她成功了！ 上条握紧了拳头。 这个时候，一辆车忽然开进了小巷。 然后，一个个“御坂”从车里面走了下来，让上条呆在了那儿。 “请将她交给我，do御坂9999号担心的提议道。” …9999……号？ 上条想起了“量产型能力者计划”，心中渐渐了然。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慌忙的将贝伦卡交给了meimei。然后meimei们就将那个少女抬进了车里。 …… 在载有御坂meimei和贝伦卡的那辆车离开之后，过了不久，一辆医疗车开到了这里，几个医生出来将“一方通行”也抬了进去。 … 从上条的手离开少女的身体时开始，贝伦卡的魔力就逐渐恢复了起来。 但是由于之前魔力失去的太突然，本来已经完整的“魔力回路”在一瞬间被破坏，昏过去了的少女当然没办法重新引导魔力。所以她没有立刻恢复意识。而是仍旧需要依靠“人类的身体”存活。 这个时候可以说是非常的危险。 不过幸好，她及时获得了医疗设备的抢救。 贝伦卡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昏暗的病房里。 御坂meimei在床前坐着，看到贝伦卡醒来的时候，显然很惊讶。 因为这个时候的贝伦卡刚刚抢救完毕，身上的麻醉效果还没有退下去。就连那个青蛙医生都说至少要休息一阵子才能醒过来的。 贝伦卡将魔力控制好，然后一把将插在手腕上的输液拔掉。 嘟——嘟嘟—— 顿时，医疗设备发出了一阵警报。 “你在干什么，这样很危险的。do御坂meimei对你做的事情非常不解。” 实际上，如果是普通的人类，就算不算伤势，单纯是麻醉效果就能够达到“想动一下都难上加难”这种效果。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贝伦卡从病床上下来，对御坂meimei询问道。 这个时候，病房也被人一把推开，上条和一个很像青蛙的家伙一脸担心的闯了进来。 “贝，贝伦！你怎么可以乱动！” 上条连忙过去打算搀扶住少女。 贝伦卡看到少年无视掉了身旁的风壁，忽然想起了幻想杀手。 她连忙要阻止上条，但还是晚了一步，被对方的右手扶住了肩。 “…上…条……” ……完了。 魔力顿时消失，已经屏蔽住了的麻醉感和疼痛感让她的视线有些模糊，说话也开始费劲了起来。 “她是怎么下来的？” 这个时候，青蛙医生开始惊讶的对御坂meimei展开了询问。 然后，一番询问之后，似乎有点明白了什么的青蛙医生还是嘱咐贝伦卡不要随便乱动——以及至少要休息几天才能出院什么的。 在了解到了自己被送到医院之后的几个小时内，不知道为什么，御坂meimei说实验似乎被冻结了之后，贝伦卡总觉得哪里不对一样。 因为不管怎么说，这种计划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冻结，还是有些太奇怪了。 但是她并没有深究这种事，反而心里对能够消除自己魔力的幻想杀手更加忌惮以及想要明确。 这个力量对她的威胁太大了。 虽然掌握这个力量的拥有者是上条当麻——也可以说是个好人。但谁知道有没有其他人也有cao纵这力量的方法。 之前，幻想杀手竟然在一瞬间把她的魔力回路和本源全都屏蔽掉了。让她以一个“人类”的身份晕了过去。 开什么玩笑。 作为魔法使的她，居然要顾及“人类”的身体。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贝伦卡还是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而是在幻想杀手暂时离开她的身体之后，第一时间用魔力治愈了伤势。 这样的话，就算再被碰到，最多也就是有点虚弱，不至于动都不能甚或是晕过去那么严重了。 后来，她了解到御坂还要再回到研究所，将自己体内的细胞分裂速度调整好。以及上条又特意找到了一方通行的修养处，对他发了一通火。接着过了不久，御坂meimei就暂时离开了这里。然后就是，上条嘱咐她不能再做出将输液拔掉那种蠢事之类的话，以及对她之前一个人去“挑战”一方通行的事情罗嗦了很久，才离开了这里。 不过贝伦卡的心里倒是没有不耐烦，反而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在上条离开之后，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贝伦卡就离开了这所医院。 毕竟，医院还没有将她的消息通知栅川中学，一个上午没去学校的话，说不定佐天和初春还要去她家里看望她，要是让泪子她们知道自己在医院的话，大概又得很担心吧，而且那个时候就只能真的在这无聊的医院住一段日子了。 …… …… 七月十六日，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由于一方通行的败北而被贝伦卡终结。“最强”的名头也就此告破。 ——虽然“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实验的冻结更多的应该是拜统括理事会的理事长亚雷斯塔先生所赐。 但是总之，“一方通行”被一个无能力者击败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