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悠悠苍天
紫苑寺有子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一样，眼中的神采逐渐变得灰暗了起来。 “嘛，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一个拥有悠久生命的神明，常年下来难免会很无聊吧？如果是你的话，有着支配天地的权利，有着无穷的力量，有着统御诸神的资格。那么你又会做什么呢？” 此方怔了怔，道：“如果是我的话……当然是买无数的游戏盘，无数的手办，无数的动画，无数的漫画。然后天天抱着抱枕睡觉，当然还有和小镜小司……” “等一等，就只有这些？除了买一堆游戏和漫画以外呢？” “呃，我想想……对了！如果真有那样的能力啥，那就去做动画。要做自己最喜欢的动画，然后还要请最喜欢的CV来配音。最好能把所有动漫的版权都买下来，这样的话以后写的同人就是正版了！”此方越说越是神采飞扬，似乎要跳起来似的。 “好吧，我就不该问你。”紫苑寺有子叹了口气，忽然又说道：“不过如果长渡大明神像你一样的话就好了……” “什么意思？”此方奇怪的问道：“难道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倒也不是了。只是玩的游戏有那么点高级而已。比如引发几场战争，比如凭空制造出一个魔王来，让世界自然诞生一个勇者什么的。圣杯战争也是其中一个了。顺带一提，作为神明的巫女呢，我也玩了不少类似的游戏。所以我认为大概这方神明也是一样吧。” “……”此方沉默片刻，突然问道：“有子，我一直有一个问题，人死了以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真的是去地狱天堂或是三途河之类的吗？” 人死以后会变得怎么样，其实也是很多人一直曾询问的事情。 也许人们活在当下不会问，可是终究……在死之前。或是感到死的来临以后，才会想起这个问题。 人类往往安于现状，临到当头才会大梦忽觉。 可惜若是到了那时的话往往又已经晚了…… “怎么忽然问到这里了？”紫苑寺有子愣了愣，接着摇头道：“就算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反正不是去什么地狱，也不是简单的跑到三途河走一场就轮回，灵魂倒是真的存在，轮回也存在。可是能够轮回，就证明那个人没有真正的‘死掉’，真正死去会怎么样，也许只有长渡大明神或是盖亚之类的才知道吧。” “额，说实话，我突然觉得自己离‘神明’之类的真的是很近。你有没有见过天照大神？”此方问道。 有子嗤笑一声：“嘛，虽然我不是在嘲笑你。只是如果你把长渡大明神跟天照大神之类的神话人物比起来，真是太过于肤浅了。在几十万几百万年中，难免会出现几个厉害的人物英灵之类，但是这么简单你就能说他们是神明吗？只是他们自称而已。” “诶，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简单说！现在你若是回到你的那个世界，在普通人眼里展现出魔法，然后说自己是神明。你觉得普通人会不会信？” “额……”此方忽然明白有子的意思了，不过她又有些疑惑，问道：“那么‘神明’到底是什么，难道只是厉害的魔法使之类的吗？长渡大明神和天照大神又有什么分别？” “真是的，我在跟你浪费什么时间。不过你想知道，我就稍微说一下好了。我将长渡大明神称为‘神明’、将她所站位列称为‘神位’。其实长渡大明神这个称号也只是为了让凡人们了解她的地位而已，如果我在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面前说长渡大人是‘长渡时空万物讯息的统合思念体’，大概还不如直接说她是个神明来的快一些。” “原来是这样……”此方忽然又道：“对了，你不是对长渡大明神很生气？为什么又叫她‘大人’。” “我就算叫她‘小人’她也不会有什么损失。为什么不叫大人。” “有子，你越来越像老爷爷老奶奶什么的了。对了，你难不成已经比那些老爷爷老奶奶的年纪还大？” “……混蛋，你再说一句。” …… 过了片刻。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没有‘神明’存在的话。那西洋神话的诸神、东洋的神灵、玉皇大帝、盘古、女娲、佛陀之类的又是什么？” “你的问题还真多呢。简单地说，东西方的神明神灵诸神大多数都是厉害的人物，因为东西的魔法体系不同。所以‘神性’也是不一样的。” “Fate中吉尔伽美什的天之锁对西洋神话的神性有用，但对东洋神性就完全没用。而且西洋神性在《Fate》系列中是增加能力素质的，如赫拉克勒斯之类的。而东洋神性则是其他素质，根据东方神话中‘职介’、‘神位’的不同而变化。比如财神之类的到了《Fate》中，神性可能是类似黄金律的事物。而姜子牙或是诸葛亮那种因传说诞生的‘神性’则可能是增加魔力。所以所谓的神明之类的，一开始就是人类自封的而已。” “如果你非要分的高一些的话，盖亚、阿赖耶是超出神明的‘神明’。而东方的‘大道’或许是超出盖亚和阿赖耶的事物。只是‘大道’本身没什么意志而已。另外，‘规则’也算是神明的一种，但同样也少有意志，你说的玉皇大帝曾因姜子牙封神而试图以正神统御规则，只可惜他怎么样只能统御一个世界的规则而已。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爱丽丝也有些累了，喝了一口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红茶。 “好吧，我的世界观好像被刷新了。那我最后还有一个问题……”此方顿了顿，道：“你不是说长渡大明神没有自己的意志吗？为什么会玩游戏之类的。” “准确的说，长渡大人是无所谓那些意志和感情。所以她希望能够用游戏之类的找到感情什么的，但是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那么你说的‘大道’和长渡大明神哪个更厉害？” “不是说最后一个问题吗？嘛，其实我也不知道了。‘大道’什么的应该是完全没自己的意识吧。或许比长渡大人更加的……不过就算再怎么说，没有意志的‘大道’也无须一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