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此方和京子的爱情
插曲（五）：红雾之乡 这里是永劫之地，这里是无法获得救赎的梦境。 红之恶魔与七曜的贤者所在的位置，正是梦境的最顶端。 但是，此时贤者正恭敬地站立在恶魔的座下。恶魔的座下同样站立着的，仍有两人，一人是身穿女仆服的吸血鬼猎手。另一人则是一个提着酒葫芦的妖怪，或者说是“鬼”。只是与一般传说中的鬼不同的是，她的外表并不凶恶，相反甚是可爱。 贤者与女仆的表情面向恶魔时都很恭敬，唯有鬼是一副随意的样子。 “我说，把我叫到这种地方来到底有什么事情？”鬼问道。 “只是因为无聊，所以想要戏弄你一番而已，现在没有什么事情了。所以，你现在便可以走了。”恶魔说道。 她说话的时候表情始终没变，仿佛是极为平常的叙话。 但是鬼却勃然大怒： “你说什么？混蛋，找死么！” 她的话刚刚说完，四周忽然升起了一阵迷雾，接着骤然之间，仿佛时间也缓慢了很多似的，几道寒光向她射来。 鬼吃了一惊，完全没搞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寒光击中，接着一阵红雾忽然袭来，一瞬间将她笼罩到其中。 红雾之中，隐约传来怒骂之声，恶魔哼了一声，道：“把她扔到现界去吧，真是扫兴。虽然答应了紫不再试图控制这里，但是现在我倒是想反悔了呢。” “那么就去做吧。”贤者道。 恶魔似乎一瞬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看向贤者，贤者便道：“我们又并不是为了某个人而存在，想做就去做吧。” 恶魔脸上出现了一丝丝笑意，道：“你说的没错，那我就重新试一试好了……让红雾完全笼罩这里！” 女仆和贤者立刻躬身。 …… …… 此方几人到达目的地点之时，正好见到了武田家的战阵。 虽然此方在之前也曾于亚瑟王的世界见过军队，但是那时的世界太过于虚幻，甚至“人类”都无法死亡。比起眼前真实的军队而言，还是过于松散了许多。至于岁纳京子与八幡华莲，则并没有什么异状。 “什么人！” 此方三人刚刚来到的时候，顿时引起了一阵sao乱，十几个足轻将三人团团围住。这时此方与京子都是武士打扮，可发色终究是没办法改变的。况且两军正处于对战的状态，也难免会如此。 泉此方更是心中涌起了一阵紧张，因为在足轻的身后，骑兵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那隐藏与身后的人手持的铁筒，毫无疑问应该就是这个时代的“枪”，被称作“铁炮”的武器。现在她不会什么魔法，被一堆人用铁炮团团围住，要是齐发的话，此方毫不怀疑就算是上泉秀纲都要死于非命。 日本战国时代，个人的武勇不是唯一的。别说是铁炮，便是万箭齐发，都足以使一代剑豪丧命于此。著名的剑豪将军足利义辉便是因此而死的，更别提那些死在战阵中的将军了。包括所谓的什么战国第一猛将本多忠胜，在发现武田家的名将山县昌景时，也不是冲上去讨伐，而是大喊一声“那人便是山县昌景”指挥铁炮对一齐发射。以至于此方曾一度认为本多忠胜根本是不敢去讨伐山县昌景，所谓的战国时代，不管怎么说也有火枪了，这样的时代中真正一骑当千的名将恐怕没有几个人吧。 八幡华莲道：“我乃八幡华莲，是武田晴信大人聘来的兵法役。” 不过一众足轻根本没听，仍大声嚷嚷，有几个人见三人长的都很瘦小，挺枪上前。一人喊道：“先抓下来！”于是就有几人挺枪冲上。 此方连忙躲在岁纳京子的身后，却见寒光一闪，八幡华莲收刀回鞘，挺枪冲上的足轻手中的薙刀全都被斩断了。 足轻一众大惊失色，都惧怕的退后了几步，不敢继续冲上。后面的铁炮队立刻挺起铁炮，幸好铁炮队的平时训练有方，听到了“兵法役”的时候，倒是没有直接开炮。 这时，足轻一队忽然分开，接着，一个老者骑马行了过来。 “怎么了？”老人问道。 接着，一个武士将事情通告给老者。 老者的神情立刻放松了很多，下马走向三人这里，问道：“谁是八幡大人？” “好久不见了，山县大人。”少女淡淡的道。 “山县……？”此方和岁纳京子对望了一眼，没想到眼前的这个老者居然就是“那人便是山县昌景”的武田家四名臣之一的山县昌景。 还真是上了年纪了，不过1572年，山县昌景倒也确实是老了，胡子都白了。 “你、你是八幡大人？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山县昌景惊讶的道：“看起来真是和以前完全一样……” 岁纳京子“喂”了一声，道：“我说你到底多少年没来过武田家了？” 少女道：“忘了。” 山县昌景则没注意到岁纳京子，说道：“御馆大人见到八幡大人，肯定会高兴的。八幡大人，你刚刚说是要当武田家的兵法役？” 少女点了点头，道：“暂时还要在这里借住一阵子，听说晴信大人正在与德川家交战，如果有用得上的地方，尽管吩咐便是。” 山县昌景连连应声，接着引见几个人向里面走去。 到了军阵里面，此方见到了武田家的一众名将，譬如内藤昌丰、武田胜赖、马场信房等等。又进到一间屋子中，此方与岁纳京子终于看到了大名鼎鼎的“武田信玄”。 武田信玄看起来也有四五十岁，穿着和服，长的倒是与光荣的CG有几分像。 但是，八幡华莲却是一怔，道：“晴信大人，你变化的还真大。” 武田信玄看了一眼山县昌景，此时屋中只剩下一众忠臣，他哈哈大笑道：“八幡大人，你都认不出我来了？我哪是兄长啊。” 八幡华莲看向“武田信玄”，沉默片刻，道：“时日太久，已逐忘却。原来是信廉大人。” “信廉大人？”岁纳京子似乎一时之间没能想起谁是武田信廉，低声说道：“《信长之野望》第十三作里倒有德川家康其实是影武者的传说，倒是没想到原来武田信玄也有。” 此方摇头道：“性质不一样吧，德川的那个意思是说，原本历史上真正成就幕府的其实是影武者什么的……证据就是可以因为织田信长的一个怀疑就杀了自己的儿子。其实我倒是觉得那个传说不是很真实，还不如‘上杉谦信其实是女武将’真实。武田信廉应该只是偶尔担任替身吧？” 岁纳京子问道：“其实我也不是很熟悉，我的认知来源于游戏，不过话说回来，武田信廉到底是谁来着？好像有点耳熟……” 此方道：“看来你在这一点上要比我差多了哦。话说，虽然一般没怎么对战国史有过了解，甚至我的一个叫日出佳乃的朋友连本能寺之变都不知道。不过好歹也是玩过《信长之野望》系列的，即便不知道武田信廉也总该认得武田逍遥轩吧？毕竟这个名字这么特殊……” 岁纳京子恍然大悟，说道：“原来武田信廉是武田逍遥轩，你这么一说，确实不久前玩《信长之野望》第十作里发现过这家伙，能力值似乎不怎么样。” 泉此方道：“其实《太阁立志传》里如果侍奉武田家的话，能遇到武田信廉改名的事件。所以如果玩太阁立志传喜欢武田家势力的人，一般都会认得武田信廉吧。而且影视作品里也有不少提到的。” 岁纳京子道：“我玩太阁的时候总是喜欢上杉家。” 此方道：“我的话，喜欢今川家。” 岁纳京子讶道：“今川家？今川义元吗？那个不是刚开局没有几个月就被织田信长干掉了的大名么？” 此方道：“嗯，不过我玩的时候一般把今川家整体能力值调高，太原雪斋的智略和竹中重治调换一下……而且头像也要修改一下。” 岁纳京子道：“难道此方酱是今川家的粉丝，为什么？” 泉此方道：“因为一部动画……” “……原来如此。” 此方道：“这就是爱的力量啊！不过我因为动画角色喜欢的也不是完全的今川家，而是北条早云。” 岁纳京子奇道：“北条早云……等一等，北条早云难道不是北条家的？难道你说的是那部动画，北条早云属于今川家势力的那个，伊势新九郎？” 此方点头道：“正是如此！其实北条早云一开始本来也就是今川家的，我玩太阁立志传的时候，经常会创建名为伊势新九郎的新武将的说。然后侍奉今川家，不过要设定一个剧情，将桶狭间的剧情改一下。织田信长好歹是作为‘宿敌’的角色，怎么能一开始就被干掉呢。” 岁纳京子道：“还好有伊势新九郎的名字，要不1560年的时候，北条早云都快成传说中的人物了。直接用这个名字违和感太重了。” 此方道：“北条早云才是我最喜欢的武将，而且根据动漫的话，在信长之野望系列中一般会将她的武勇调到112左右。不过相应的，政治会稍微减一些。” 岁纳京子道：“不过你这么玩的话，一般会改头像吧？会不会改年龄什么的，信长之野望里面只有群雄集结剧本能够玩到北条早云。” 此方道：“太阁立志传就算了。最多把太原雪斋调上一些，以及设置一些伊势新九郎看破奇袭的剧情。” “‘看破’奇袭的剧情在信长之野望第十三作也有吧，只要今川义元在太原雪斋没死之前上洛的话，带上军师就行。你这么做可是把太原雪斋的戏份抢走了。” 此方道：“也没有了，之后也会根据太原雪斋的剧情，来设置一些什么武田家，上杉家的戏份。幸好太阁立志传5有剧情编辑器，喜欢的剧情都可以编辑出来。” 两个人这里窃窃私语的时候，少女与武田信廉已说了一些话，又与诸人叙旧一番，介绍了此方与岁纳京子。 这时，两人才从讨论中回过神，知道现在武田信玄正在山外的一间御馆里，又聊了一阵子，略微了解了一些战况。现在武田军和朝仓义景联合，进攻德川家康与织田信长。由于武田信玄的风林火山军队使得织田信长与德川家康节节败退，德川家康被逼到了城下围攻，而织田信长则被朝仓义景牵制住了。只要能够攻破德川家康，上落便指日可待了。 岁纳京子低声说道：“话说回来，刚刚和你说太阁的事情，现在我们可算是真实参与游戏了……” 此方道：“我觉得还是虚拟的游戏更好玩一些……” 岁纳京子稍微想了想，道：“其实我倒是有办法能够将真实的游戏虚拟化了。不过得回去以后才行，而且从来都没试过……” 此方道：“真的可以做得到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神宫寺缘和诹访加奈子都要刻意玩这种游戏呢。” 岁纳京子忽然叹了口气，道：“这其中也涉及到了很多的……其实她们那样做的原因，我也可以理解一些。因为毕竟虚拟的难有一分真实感，自己在游戏里修改的再怎么多。比如太阁立志传5，就算重新勘定一番战国剧情，弄出文本三百万字的同人，让自己喜欢的新武将最后统一战国或是辅佐喜欢的大名建立幕府。可是真实的历史上毕竟还是无法改变的，同人始终是同人，战国之类的历史又没有版权可以征求。何况即便抛去历史换成动画小说之属，就算获得了什么版权，自己写的算是正作。对比原作始终有一种虚假感，即便写的同人像虚渊玄那样排成动漫，以至于连正作人气都略有不如，可是对我们长渡大明神的巫女而言，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不想去做。” 此方一愣，心中竟然也有了几分认同。可是想起对真实历史的“改动”，那几分认同又立刻化为虚无。 岁纳京子见状，道：“嘛！其实你或许不知道，我也是一个同人的作家哦。而且画的同人漫画还略有几分人气呢。对我来说，同人作是为了让自己的爱得到扩展的一种手段。即便对于真正的原作没有半分干涉，但是好歹在我的世界里，这些剧情都发生过了。小魔女米拉库露也会感受到这份爱的吧！” 此方站起身来，猛的抓住岁纳京子的手，说道：“确实是这样！所以才会有同人这种事物的诞生！要是让我去原创一本小说的话，虽然也可以做到。但是如果没有爱的话，自己写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岁纳京子道：“嘛。虽说如此，但是也不是说原创就是错的了，因为有的时候别人的作品不管怎么说也是无法真正的将自己想说的写出来的。若是这样的话，原创就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而且有的时候，又会觉得‘同人’真的去给别人看好么。一些作品，自己喜欢的不得了，就会有一种不想分享给别人的自私感。可是又有想写出来的矛盾感，写出来闲置到家中，又总觉得太可惜了，真是……” 此方正想说话，这时，八幡华莲忽然在旁说道：“那我们走吧。” 原来这时，叙旧过后武田胜赖提议将八幡华莲引荐给武田信玄，只是两个人聊得太认真了，所以有些忘乎所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