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子曰：尊老爱幼，乃圣人之道
“去你的吧！糟老头子，别影响我们店形象，滚出去！” 伴随着呵斥声，一个装满草药的包袱被扔出了墨香面馆的门口，落地之前，在达到最高点的时候，终于被风吹开，里面散发刺鼻香气的草药，飘散了满天都是。 然后，一个瘦小的老头儿，也紧跟着倒飞了出来。眼看就要摔死在当街。 墨香面馆的门面不大不小，装饰古香古色。 从门外的牌匾到屋子里的桌椅板凳，都已显得非常老旧了，却总给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走进面馆，就仿佛是走进了温暖的旧时光里。 老板墨老伯，是个随和的老头，给人的感觉，就像他的面馆一样温暖亲切。 面馆里的伙计们，也都秉承着墨老伯的热情，开店几十年来，从来没听说过跟那位客人闹够矛盾、脸红过。 不过只要是人都能看明白，今天这位进城贩卖草药的老头儿，真真切切的是被人从墨香面馆里给扔出来的——说不定是被哪个缺德的家伙踹出来也不一定。 老头儿不是什么武者、也不是其他修炼者，眼看着就要摔在大街上脑浆迸裂了，路人发出惊呼，小孩子也瞬间嗷嗷哭嚎起来。 然而老头儿终究还是没有摔死。 叶无极接住了他。 “靠，这种剧情不应该是天上掉下来个漂亮妹子，然后天上撒花，三百六十度转一圈公主抱么？天上撒的不是花，是强鼻子的药材就算了，怎么掉下来的居然是个老头子……等等，老黑头？” 叶无极认出了怀中的小老头儿，是城外老水牛村里，采药为生的老人。 这怎么被人给扔出来了？ 要不是自己正好赶到，后果不堪设想啊。就冲黑老头儿这小身板…… “怎么回事儿啊，老黑头，你是不是为老不尊，摸了哪个端菜的漂亮小姑娘了？”叶无极笑道。 老头儿显然是惊魂未定，叶无极觉得跟他开开玩笑，让他的转移一下注意力，放松一下紧张的情绪，对他是有好处的。 叶无极也跟他收过药材，老黑头儿一下就认出了他。缓缓舒了一口气，才开口道：“你个小兔崽子，没个正经，我差点就交代在这了，你还说风凉话……” 老黑头儿突然停止了发泄，他意识到，眼前这家伙做出这种行为，那不是常事儿么？ 叶无极撇撇嘴，扬起嗓门，怒道：“你个老家伙，没个良心，我救了你一命，还跟我发起火来了……说说吧，怎么回事？我替你出头！” 叶无极以为，自己这豪气干云的一句话讲出来，老黑头儿肯定也是一拍大腿，跟着豪气干云的也来一句：“干他！” 却没想到，老黑头儿直摆手，无比落寞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惹不起他们。” 叶无极很尴尬，本来已经高涨的进去一探究竟、厮杀一通的情绪，让老黑头儿又给浇灭了。 既然这样，那就动口不动手吧。现在不是流行这种方式么——刚才在城门口，就看见那位卖书的大婶的摊位上，全是文道流玄幻，不打架，各种吟湿作画的。 叶无极道：“看这架势，这面馆是不是也已经易主他人了？” 老黑头儿点点头，道：“嗯，换人了，据说是什么狗子……” “狗子？张二狗子？”叶无极一笑，还真挺够巧的。 转念一想，这什么张二狗子的靠山是他表哥，哪个什么凤鸣公子，而那吴凤鸣又是跟龙霸天做事的。 这么说来，北城这些又是涨租金，又是欺行霸市的行为，都是跟龙家有关系了 龙霸天怎么会突然这么嚣张起来了？虽然他一直很嚣张。 思考了片刻，叶无极一个坏主意算是计上心头。 然后就给了老黑头儿十几个银龙币，叫他带着自己的两麻袋鸭梨先去找墨老伯，他解决完这里的事情，随后就到。 老黑头儿，一摊手：“你这两袋子梨，好几百斤，我这把老骨头怎么扛？” 叶无极脱口而出：“你老糊涂了？我给你了你这么多龙币，你雇两个人帮你扛不就完了么？” 老黑头儿cao着乡音，怒道：“你才老糊涂了呢，为这么亮（两）袋子梨，你还雇人扛……有这个钱儿，都够买一车的了，人家还能给你送到地儿呢！” “谁让你扛不动呢？” “扛不动，就不扛呗，你扛这么些梨干熟么？” “干熟么？送礼啊，还干熟么……” 接着机会，叶无极又把他那套“礼重，情谊更重”、“金山银山大不过人情山”的歪道理，给老黑头儿科普了一遍。 叶无极讲得有理有据，给老黑头唬得愣在原地，半天不知道怎么反驳。 叶无极一看，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情。一眼看见了两个青年从路边溜溜达达的过来。立刻双眼一亮，就招呼两个人过来。 “哎，那俩小小子！对，就说你俩呢，来，快过来！”那姿势就跟召唤个狗过来吃屎一样。 那两个青年都是衣着华贵、手摇折扇，腰间分别还挂着一柄点缀着宝石的长剑。 一看这装束，就知道是儒门的弟子。 两个人正有说有笑呢，突然被叶无极这一招呼，就略微愣了愣神，然后也就没多想，就真听叶无极的过来了。 俩人今天倒霉就倒霉在这儿了。 “你找我们有事儿？”其中一个问道。 另一个脾气比较暴躁，耷拉着脸，做出不悦的表情，道：“你嚷嚷什么呢？叫谁小小子？” 叶无极没搭理他，而是对第一个青年说道：“是这样，这位老伯呢，想要去康氏胡同，找另外一位老伯。不过这两大袋子梨……你们也都看见了，这老爷子哪里能扛得动，所以请你们二位帮个忙，给帮着送过去。” “啊？＂头一个青年以为自己一定是酒喝多了，产生了幻觉，摇了摇头，觉得清醒许多过后，怒道：“你怎么不自己帮忙？” 另一名暴脾气青年，已经破口大骂：“你特么有病吧？怎么着，跟我们哥俩找茬呢是吧？知道我们俩是什么人么！你找死呢？” 老黑头儿看得有些发呆，张了半天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无极则是暗暗一笑—— 计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