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问候下你的菊花
走出警局大楼，王律师便跟江雅琳告别，坐上自己的车，扬长而去了。 唐震却还双手紧紧抱着江雅琳脖颈，亲昵的不像话，直到坐进车内，还一副如胶似漆的样子，关上车门窗的之后，江雅琳彻底忍不住了，一巴掌抽掉唐震那只在自己身上乱摸的咸猪手：“混蛋，你演够了没有？还想怎么着？” “没有，除非你陪我睡一觉，否则我的精神病可能好不了。”唐震委屈的低着头。 “那你就这么疯着吧。”江雅琳狠狠白了一眼这货，痉挛似的一轰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那般窜了出去。 靠在副驾驶上的唐震把玩着Zippo打火机，目光凝视着车前窗，啪嗒啪嗒一下下有节奏的打着节拍，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忍不住好奇心的江雅琳扭脸瞥了他一眼：“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什么为什么？”唐震狐疑的问道。 “为什么你会有这个精神病证明？而且什么时候放在我办公室的？” 想起这件事儿江雅琳就纳闷，在张少泽被打的那天晚上，唐震就打好电话给自己，让自己提前把那份不知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精神病证明拿出来，然后到警局假释自己。 很显然，这一切都是他设计好的。 只是，江雅琳对这个混蛋越来越迷惑了，做事看似没心没肺，却早已是精心设计过一样，着实让人没办法小看他。 唐震诡谲的笑笑，邪魅的一双眼珠子盯得江雅琳浑身发寒：“看什么看？我问你正事儿呢。” “伪造的。” 唐震却给出一个如炸弹般地回答，江雅琳险些一头载到转向盘上，瞪大了眼珠子；“你怎么伪造的？万一他们要是到空军医院核实呢？” “核实也查不出来问题。”唐震自信的笑笑：“怎么？你怕了？” 江雅琳却狠狠剜了他一眼：“那你为什么对警察做的那么绝？还把人的腿打残了。” “吴老八和公安局副局长方浩民狼狈为jian很多年了，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唐震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仿佛早已将文华市大小秩序握在手里。 “你怎么知道的？”江雅琳心里咯噔一下子。 “你觉得我如果手里没有点资料，敢和吴老八挑衅吗？”唐震啪嗒一声合上了打火机，笑吟吟的看着江雅琳：“有时候，不是警方无能，而是官匪一家，就算有些人心怀着正义，也没办法查清楚案子的真相。” “你的意思……方浩民一直是吴老八的保护伞？”江雅琳强压着心惊问道。 “吴老八能掌控整个文华市的地下秩序，一个小小的副局长级别还不够，只是方浩民恐怕还被吴老八掌控着呢。” 说着，唐震陷入沉思那般，嘴角带着玩味的笑容：“不着急，送我去医院。” “医院？”江雅琳一愣：“你去医院干什么？知不知道张少泽家人现在疯了一样找你，你把人都都快打死了，现在竟然敢去医院？” “让你去你就去，怎么那么多废话？”唐震直接白了一眼，继而双手环胸，将座椅放了下来，一晚上没好好睡了。 已经临近中午，正是医院一天当中最忙的时候，人山人海的院内停满了车辆，就诊大厅摩肩擦踵排着队等待挂号的就诊病人，像蚁群一样的拥挤。 以及混在人群中的黄牛也跟着凑热闹，亲眼看到几个黄牛拽着前来排队的农民工买了自己手中的黄牛票。 不过这些对于唐震而言，都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都是贪小便宜吃大亏的事情。 进入就诊大厅，江雅琳却没有下车，没办法，想跟上来却被唐震骂了一顿，乖乖老实驾车返回了洗浴中心。 五分钟后，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身工作服的唐震披着一件白大褂，戴着口罩，径直朝住院病房走去了，胸前竟然还挂着一块工作牌。 进入楼上单人病房区，值班的小护士刚要上来打招呼，唐震却娴熟的点点头，径直朝里面走去，绕过一条走廊，在其中一间病房门前停了下来，继而推门走了进去。 干净明亮的单人病房内，一张熟悉的面孔从病床上出现，面孔的主人下身裹着厚厚纱布，手里还在挂着点滴。 此人正是前两天被唐震爆了菊花的铁豹。 当唐震的面孔出现之后，躺在病床上正挑逗小护士的铁豹浑身一个激灵，没等说话，唐震却冲着那名小护士瞪了一眼：“上班是让你在这儿陪病人聊天的吗？” 单纯的小护士瞅见唐震胸前工作牌上赫然写着主治医师四个字的时候，咯噔一声，吓得点点头赶紧离开了。 随着房门关上之后，唐震摘掉嘴上的口罩：“铁豹兄弟，别来无恙？” 铁豹瞬间瘫痪般地躺在床上，瞪大了眼珠子：“你……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唐震说着将医用托盘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拿起玻璃针管从一瓶没有标志的液体内往外抽水，冷冷笑着：“问你几个问题，回答好的话，我转身就走，回答不好的话……” 说到一半，唐震指着手中的针管jian佞地笑笑：“这东西可就进入你身体里面了。” “你……你要干什么？” 铁豹彻底傻了眼，出来混江湖这么多年了，唐震是他见过最可怕最狠辣的角色，到现在都还是个噩梦，看着一点点朝自己靠过来的唐震，铁豹激动的就要跳下床：“你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娘的，怎么说话呢？” 特别听不惯他这种台词，唐震感觉一阵恶寒的抖了抖肩膀，冷声道：“铁豹兄弟啊，你明智点，房门已经被我反锁上了，就算来人，他们也一时半会进不来，等他们进来之后，我这一剂针管可都刺进去了，你想想，这玩意儿可是硫酸，要是进入你身体里面，你还能活的成吗？” “……” 彻底绝望的铁豹快哭了，菊花到现在还血淋淋的呢，医生说这几年就别想愈合的事情了，夹不住屎是铁定的，现在真后悔招惹唐震这个瘟神。 扑通一声，铁豹满脸痛苦的跪了下来，泪都流出来了：“大哥啊，我……我真没怎么招惹你吧，你……你又何必这样跟我过不去呢？” “那你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唐震现在像个幽怨的小女人，很不高兴。 “大哥你说……你说，别说一个问题，十个，一百个问题都不是问题。” 铁豹一把拽到手腕上的吊针，现在命都快保不住了，哪里还顾得上这玩意儿。 唐震满意的点点头，拎着针管缓缓坐在病床前：“第一个，吴老八和公安局副局长方浩民什么关系？” 闻言，铁豹咯噔一声，意识到了什么：“大哥，你……你问这个干嘛？” “三秒的考虑时间。”唐震一下将针管举了起来。 “别、别，我说我说……” 铁豹浑身一个激灵，吞了口唾沫说道：“八爷和方局长的事情我真不知道，我们五个兄弟根本涉及不到八爷的核心圈子，很多时候我们只负责服从命令，真的。” “你这个回答我可不真怎么满意啊。”唐震说着将针管举起来，朝上推了推。 “别，大哥，我求求你了，真的求求你了。”铁豹眼泪哗哗的往下流，真心的怕了：“八爷的事情我们真不知道啊，我们五兄弟也不过是跟八爷看看场子什么的。” “那好，第二个问题。” 唐震那无波无澜的脸上丝毫没有彰显出内心的激动，很显然，吴老八是个极为狡猾的狐狸，铁豹这些被称为文华市黑道五虎的人竟然连核心圈子都波及不到。 “去年414抛尸案，死者是一名卧底警察，这件事情你应该知道吧？”唐震双目微缩，射出两道精芒。 铁豹浑身一颤：“大哥，这……这个我们真不知道，八爷不让我们议论，下面兄弟没人敢讨论这个的。” 唐震心头一凛：“说说方浩民。” “方局长？”铁豹眉头一扬。 紧紧盯着他的唐震点点头：“方浩民外面有几个情妇，这个事情你应该知道吧？” “诶诶，这个知道这个知道。”铁豹激动的频频点头，眉飞色舞的jian笑着：“方局长是个很专一的人。” “什么意思？他没有情妇？”唐震有些不悦了。 “那倒不是。”铁豹狡黠的弯着嘴角：“方局长只喜欢小姑娘，而且还是文华大学一个大三的妹纸，小姑娘，那个水灵啊，跟了方局长三年了，方局长还答应等她一毕业，然后方局长就离婚呢。小姑娘也够傻的，竟然还真信，为了姓方的这个老东西，堕过两次胎。” “地点。”唐震促狭一笑：“这个女人住哪儿？” “星海湾别墅，38—2。女孩叫娜娜，全名好像是丁娜，还是什么忘了。那栋别墅就是方局长的，挂的是他一个朋友的名字。”似乎感觉到唐震对自己危险没有那么大了，也渐渐放松下来。 “铁豹，来。” 唐震抬手一把搂着铁豹脖颈拽到面前来，吓得后者一个激灵，战战兢兢道：“大哥，我……我真的没骗你，真的……” “我知道。” 唐震却淡淡一笑，说道：“另外我就是想告诉你，最好做个离开吴老八的打算，他手上的人命可能比你认识的还多。另外就是，最好别骗我，否则，我会比吴老八更狠。” 说完，唐震笑眯眯的一拍铁豹的肩膀，扭身离开了病房。 只是，铁豹却吓得脸色苍白，自己远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强大，说白了就是个街头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