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鬼动静
睡梦中,好象听到什么动静,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睁开眼睛,窗外月色朦胧,刮着大风,树枝被风吹动,敲打在窗户上,好像有人在用手指轻轻敲。窗外的几棵火焰松,在风中摇摆着手臂,发出沙沙的嘶鸣,好似一个女人在呼唤挣扎。 巨大的树影,从窗户上投进来,在冷白的墙上晃动,好像有人贴着墙面在走动。 不知哪个房间的窗户被风刮开了,发出吱呀吱呀的叫声,然后“当”地一声。 我围着被子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阿姨还独自在那个卧室里躺着,不知那个卧室的窗户是否被风刮开,我得去看看。 我轻轻下床,穿了一双厚绒拖鞋,无声地在地板上走过,来到卧室门边。 正想伸手拉开卧室的门,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异响。 声音不大,似乎是硬的东西在地板上碰撞的声音。 细细回忆声音的方向,大概是从阿姨躺着的卧室里传来的。 我心里一紧:阿姨起床了? 又细听一会,什么动静也没有。 我轻轻拉开卧室的门,走到走廊。 走廊铺着厚厚的织花地毯,走在上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我贴着墙,慢慢地向阿姨的卧室摸去。 “当朗”,又是一声传来。 这次,我听得非常清晰,声音确是从阿姨的房间里传来的。 阿姨醒了? 我心里一阵激动。 但我不敢确信是阿姨醒了,停住脚,把耳朵贴在墙上,听阿姨卧室里的动静。 “沙沙沙”,阿姨卧室里不断地传出声音,很有节奏和规律。 是什么声音? 这声音听起来特别怪异。 不行,我必须得进去看个明白。 我一寸寸地挪动脚步,移到了阿姨卧室门前,用汗湿的手,握住门把,轻轻一拧,把门欠开一道缝。 就在我把门欠开缝的同时,“沙沙沙”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打开门,进到卧室里。 一切如常,窗户并没有被风吹开,阿姨也好好地躺在床上。 我走过去,伸手抓住阿姨玉腕,给她摸了摸脉搏。脉搏还是那么弱而慢,但毕竟稳定下来了。 我心稍安。但对于刚才这卧室里发出的声音,还是疑神疑鬼:阿姨躺着,不可能弄出声音,那个声音是哪来的? 忽然,我发现阿姨身上盖着的毯子有些不对劲:我记得我给她盖的时候,是把毯子边缘盖到了她的下巴附近,当时我是怕她着凉。而现在,阿姨身上的毯子,只盖到了胸前,把两个****露出一半,被窗外射进来的月光投下两个馒头形的暗影。 我掀开毛子再细看,更加不对劲:我离开前,是亲手替阿姨把内衣内裤都穿好的,连文胸都系上了背扣。而现在……全都不见了,阿姨****睡着。 我毛骨悚然:谁谁谁?谁干的? 那个人对阿姨做了什么? 我拧开落地灯,卧室里立刻明亮起来。 四处找了一找,终于在床尾的毛毯下面,找到了阿姨的内衣内裤和文胸。 谁把阿姨衣服脱掉了?他要干什么? 非礼?有这个可能。阿姨虽然四十多岁,但风韵肌肤,绝对不逊色于三十岁的少妇,足以令天下所有男人垂涎欲滴了。 但是,人呢?刚才还听见这屋子里“沙沙沙”的声音,一转眼,就没了? 我怀疑地四下打量,突然冲过去,猛地拉开衣柜的门。 本以为会发现一个裸着的男人躲在衣服架子后面,可是,什么也没有。 我又趴下,往床底下看了看,空空如也。 又到沙发后面……反正,能藏人的地方都看了,没人。 如果有人,我并不害怕。凭我的功夫,直接把他打翻就行了。 怕的是没人。有声音出现在这个卧室里,却没有人,那可怕极了。 他在暗处,我在明处。 我紧张地站起来,慢慢退到墙边,倚墙而立。 “你是谁?快出来!”我说。 连说了三声,什么回应也没有。 “是鬼是神,出来亮亮相,俺周平鬼神也见多了,咱们不妨互动一下。别他妈躲在暗处搞鬼。”大声骂,希望能把他激将出来。 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我喝了口水,再喊几声,终于xiele气。 我坐在阿姨床前,这回我不离开了,就在这守着阿姨。
坐了半小时,困意又上来了,几次把头靠在阿姨玉臂上差点睡着。 看看表,已然是后半夜两点多钟了,实在困极了,便爬上床,与阿姨并肩而睡,临睡前又冲着空气说:“有种的就来吧,我与阿姨同床而眠,看你能把阿姨怎么样?” 这一觉真是困极了,一睡就睡到天大亮。 一睁眼,阳光已然照到脸上。感到鼻子里一股香气,发现自己抱着阿姨雪白柔润的胳膊,脸埋在阿姨的臂弯里。我忙松开手,看了看阿姨,生怕她醒过来发生了我的丑态。 师姐还没有信儿,等我焦虑,我便打开后门,去后花园走走。 走到窗前,发现后花园在窗台前有一些绿草被踩倒了。 有人到过这里,而且是很近的时间内,因为被踩倒的草很新鲜。 我顺着倒伏的草向外搜寻,足迹在院墙边消失。 仔细查看院墙,上面有攀援的痕迹,墙头上的小茅草被压弯了一些。 有人从这里爬出去了。 我四下看看,发现花园里有一个棚子,里面放着一些花园工具,还有一支梯子。 我搬来梯子,爬到墙头。 院外五米远,就是大森林。墙脚的草很高很密,也有倒伏的,其它的没有什么特殊的。 看来,昨天夜里确实有人进到了阿姨的卧室,然后从窗户逃跑了。 奇怪的是,窗户并没有开,那人难道是穿窗而过的鬼? 一整天都在等待师姐,可是师姐迟迟没有回来。 可怕的夜晚又降临了。 我强打精神,坐在阿姨床前守护她,困得直打盹儿。 午夜时分,我实在困得不行,便轻轻扯过阿姨的玉臂,把额头枕在上面,准备打个盹。 刚闭眼一会,耳朵里又传进来声音。 不是“沙沙沙”,而是“哗哗哗”的水声。 声音是从洗手间那边传来的。 白天闲着没事的时候,我已经对这个豪宅的各个房间熟悉了一遍,一楼有两个洗手间,水声是从卧室外左手的洗手间传来的。 我握紧着手,慢慢地走出卧室,向洗手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