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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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诚诀与阮千姿终究不是一路的人。 他们有不同的立场,有不同的执念。 无论是惋惜还是失望,他们终究是回不去曾经暗一活着的时候。 “就到这里吧,付诚诀,虽然这话说的有些违心,但是我依然希望你能够达成所愿。” 阮千姿说着,径直跳下马车,这里已经是户部下设的合昌局门口,两座石质的大狮子分立两边,威武雄壮。 “你进去吧。” 付诚诀只是笑了笑,并不接话。 于是阮千姿不再多话,她扬起一抹笑容,在湛蓝的天空下摆了摆手,扭头就进了合昌局。 “皇上,阮姑娘毕竟是……” 付诚诀抬手止住了贾海接下来的话,他脸色苍白,捂嘴轻咳两声,最后看了一眼那已消失在门后的身影,然后放下了帘子。 他道:“走吧。” …… …… 遮天蔽日的风沙,将天地都染成了一片黄色。 向导扶着柱子大喘着气,风霜皴裂的脸上满是沧桑的担忧,他半条腿都陷在了砂砾中,很是蹒跚狼狈。 “教主,现在江漠城中局势过于复杂,咱们仍要进去?” 苏丁炙单手托着下巴,细长的丹凤眼微眯,仿佛没有听到。 “肯定是娅奏理儿神生气咱们对他老人家的不敬,以至于降下了天罚!” 向导面对着漫天蔽日的风沙喃喃自语,他声音虽低,但是在场众人莫不是习武之辈,是以都将他的话听在了耳中。 只不过不理解罢了。 “什么是娅奏理儿神?” 塔尖内站了二十多的教众,再加上马里面的空间已是不多。 诗画亲手将教主的马喂了水,然后又手捧着喂了些吃的给它,伺候好了才去照看自己的马。 伺候的很是精细。 “那是沙漠之神,主宰着我们的生死。” 向导没想到那个力大无穷的小姑娘居然能够听到自己的喃喃自语,他神色憔悴,语气却满是敬畏。 下一刻,他已跪下面对着这漫天黄沙,双手向前屈膝跪地行起大礼,同时嘴里也用当地人的语言念叨不停,听不清是在念叨什么。 像是祈福,又像是在乞求。 苏丁炙只是看了一眼,神色淡漠,然后收回视线沉默不语。 由于有沙丘遮挡,风沙虽然肆虐中却对他们影响小了不少,但是依然让人睁不开眼睛。 向导一直变换动作,不至于让自己沉入沙子底下,因为如果一旦下去了,或许这一辈子就永远出不来了。 就如同这脚底下的古堡一般。 只能露出一个尖尖的塔尖,而其真身则永远沉埋于历史。 “老头,风沙什么时候停?” 苏丁炙走出塔尖的范围,回头淡淡地问道,他的语气不是疑问,反而如同笃定向导会知道一般。 那跪在地上虔诚参拜的向导闻言一愣,下意识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黑衣男子。 是……他在说话? 这么想着,向导就看到外面那名男子回头淡淡的一瞥,他打了个寒噤。 他连娅奏理儿神都不拜了,直觉的认为想要走出这如同地狱般的沙漠,靠的大概就是这位神秘的男人。 “娅奏理儿神发怒,肯定一时半刻消不了气……” 苏丁炙闻言嗤笑一声,视线却渐渐冷锐了起来。 “接着说。” 苏丁炙语气平淡,向导黝黑的脸色却有些难言的苍白,他一句废话也不敢再说,连滚带爬地爬出了塔尖,在风沙中艰难地睁着眼睛查看天色。 苏丁炙手一伸一抓! 那向导“啊”的一声,下一刻他已跌落到了苏丁炙的脚边。 塔内墨鸭教众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风沙怒吼,除此外别无他声。 向导连忙抬头,却见那名神秘的男子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带着些讥诮,似笑非笑,让人不敢深想。 “可要认真看。” 风沙几乎消失了般,或者说仿佛都被一个透明的金钟罩罩在了外面。 向导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一双担忧惊惧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那金钟罩外面的世界。 手没有阻挡的伸出,风沙吹打在手心,疼痛异常。 他一惊,猛地收回了手,下意识朝那神秘男子看去! 却见那名男子正低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衣袂微微扬起,飘逸洒脱,他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大神……大神饶命!” 向导立马跪下磕头,双股战战几欲昏倒。 苏丁炙长袖一展,手上动作却不停,直接将地上求饶那人抓在了手中。 “认认真真看,老老实实说,何时停?” 苏丁炙声音冷漠,手指更是寒凉如冰,向导哆嗦了一下再也不敢废话。 “再,再过三五天!” “三五天?”苏丁炙嗤笑一声,“三天还是五天?” “三,三天!” 向导看着苏丁炙的眼神越来越寒凉,他少有的机灵了起来。 苏丁炙随手将向导一扔,看着漫漫黄沙重又陷入了沉默。 而地上的向导则剧烈的咳嗽着,缓过神来头都不敢回,立马手脚并用地往塔内爬去! 三天,三天! 娅奏理儿神,求您可怜可怜您忠实的奴仆,一定要在三天后将风沙停止! 那个人他是魔鬼,是地狱的恶魔! 娅奏理儿神,求您福泽您忠实的奴仆…… …… …… 连绵了两日的风沙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诗画跪着将粥从锅子里盛出来,火不算大,火苗也在风中摇摆不定。 “我去给教主送去,你们看着这锅,别落上了东西。” 诗画起身,低声跟旁边眼神沉毅的青年细心叮嘱。 “是。” 塔尖内三三两两的人围在一起,但是生火做饭的也就诗画,而且还是给教主做的,其他的人包括诗画自己在内都是啃的自己带的干粮。 这两日,墨鸦教的人尚能支撑,可那向导因为早晚的温差早已靠着柱子神色恹恹,再加上那丝毫不见好的天气,更加让他着急焦虑。 不过好在,自那日那神秘男子问了他话以后,就再也没有搭理过他。 苏丁炙随意的站于柱子旁,恶劣的气候没让他脸色变差分毫。 “教主,您吃点东西吧。” 即使这种时候,诗画依然用托盘将粥端来,仿佛这是在墨鸦教的山上,教主的私人宅院中,而不是这沙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