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晚晚愈发生猛了
呵呵,这话谁说素织都可能信,唯独木晚歌,她不信。 就她主子这倨傲乖僻的性子,能和好孩子沾半个边儿? 素织嫌弃的眼神太明显,木晚歌感受到猛烈的鄙视之意。 这逆了天的,她被她的忠仆给嫌弃了?心好痛! “素织呀,你为什么不能信信你家主子呢!”木晚歌捂着胸口。 素织皮笑rou不笑:“呵呵。” “素织,你知道吗,呵呵的意思是,你这个****。”木晚歌在自己的清绛院,最是不要形象,放浪形骸。 素织露出白暂的牙齿:“呵呵。” “诶哟喂,你这逆奴,逆奴。胡奴,你素织jiejie欺负我!”木晚歌喊着胡奴,让她自己出头。 胡奴在院角练武,转头看了看她西子捧心的主子,又看看面目冷淡的素织,默默的把头扭回去,不理木晚歌。 “你们真是反了天了,气煞我也。”木晚歌嘤嘤的哭着,半天挤不出一滴泪水。 “主子,说哭就哭的是二姑娘,您这点儿比不过她的。咱们扬长避短好么?”素织无奈道。 在这位主儿身边久了,要么变得和她一样不正常,要么自己夭寿。素织惜命,所以愈发行事诡异。 木晚歌笑闹够了,对上素织真真担忧的眼神,她收敛了疯意。 “若大长公主真有心,我就不会被夫人忽悠这么久了。我娘亲嫁给爹爹,大长公主知道。我娘亲有我这么个女儿,大长公主也知道。从宫中出来的人,勾心斗角,天赋异禀,浑身都是心眼。而其中的佼佼者,大长公主,她会不知道在继母手下过活的嫡长女,会是什么结果吗?”木晚歌讽刺道。 素织眼中的兴奋化作飞烟散去,她当然知道,但是她希望主子能有个好归宿,所以没有去想那残酷的真相。 不管大长公主是为了什么原因,她希望主子能借此机会,撇开忠诚侯府和威宁侯府这两堆烂泥。她相信以主子的才华,和太子殿下相护,主子以后的日子比然是一路繁华锦绣。 可是,主子太骄傲,也太清醒了。 “大长公主从和我娘亲做闺蜜时,就怀揣心机。她对我或许是有几分晚辈的疼爱,但九成是上面对我的眷顾。大长公主是个聪明人,更是个无利不起早之人。曾经我寂寂无名,甚至名声可笑,她便避的远远,忘记我娘曾救过她的命,曾在临死前把我托付给她。如今她见我明珠不再蒙尘,想要把我拉过去,这白捡的便宜,做梦呢!” “可是,主子,如果没有大长公主插手,您和周世子的婚约怎么办?您的婚期,只剩八个月了。”素织心里怨忿威宁侯把婚期订的匆匆,令太子殿下插手不便。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威宁侯一个父亲的身份,压倒无数法子。 木晚歌得意一笑,伸手抚着脸颊:“我这么美,指不定有哪位英雄救美,为我解决了此事呢?” 素织嘴角抽搐,主子又睁眼说瞎话了。 美色惑人,是二姑娘做的事,她主子该玩的是心机算计。 插科打诨的,时辰渐晚,木晨音终于从忠诚侯府回来了。 木晚歌收到消息后,打了个呵欠:“素织,伺候我安寝。胡奴,清绛院该关门了。门前记得撒好钉子,省的不长眼的人闯进来。” 素织神色微暗,她方才忍着不说的还有一事。 那就是,主子得罪了周姑娘,又虐了周世子,忠诚侯府日后该如何相处。 若是真的无计可施,主子嫁入了忠诚侯府,成了周家妇,难道要弄死忠诚侯府满门,圈养面首吗?总不能让主子守活寡吧! 素织想到做到,纤细的毛笔在纸条上写的密密麻麻,卷成团绑在信鸽腿上。 点着蜡烛,夜间明亮的太子东宫,一只肥美的鸽子从天而降,停在书房窗前。 太子头疼的看着信鸽,原本这信鸽线条优美,怎么就被晚晚给喂成这肥样儿了?难为它还能飞过来,没半路被当成rou鸽给射下去,烤了吃。 然而,被肥鸽子震惊的太子殿下,在看了素织的暗报后,眼神涣散,脚步都虚浮了。 “晚晚啊,你熊的。”太子殿下无力的咬牙道。 后卿今儿和太子正好有军务要商,望着太子沧桑的背影,后卿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太子,有何事发生了,你如此失魂落魄。”后卿站在太子背后,仗着身高优势,偷瞄到纸条上一二字。 其实,他没看到什么,太子收回的速度很快,但他看到了两个字就够了。 晚晚。 威宁侯府嫡长姑娘,木晚歌,晚晚。 “无事,无事。宸王原地坐着就好……”
太子话未说完,后卿故作无意的撞上太子胳膊麻筋。 胳膊至手都麻木的毫无知觉,太子夹在指间的纸条飘飘落下。 后卿无比自然的弯下腰,拾起纸条,飞快的将纸条上的内容扫视一遍。 看到“养面首”那一行时,俊脸黑的透亮。 “混账,忠诚侯世子不好,弄废他就是了,何必糟蹋自己。面首除了有貌,还有什么?但凡是个铁骨铮铮的男子,都不会愿意去当面首,藏于女子闺阁。真是混账!” 后卿气的用力拍了拍窗台,太子木然的看着由铁木制成,号称无坚不摧的窗木,裂出一道道缝隙。 宸王的力气又见长啊!不愧是战场杀人,无人可挡。 “宸王,你瞧见了?其实,也不是不行。晚晚的年纪还小,我亲自给她教几个乖巧孩子出来,让他们此后她就是了。”凡是和他的晚晚有关的事,他可以没有底线。 后卿杀气盎然的看着太子,太子头皮发麻。 突然,他脑子清醒过来。 方才,宸王说了什么?宸王为了晚晚,要去废了忠诚侯世子?这不是宸王的作风啊!宸王向来不管闲事,醉心武艺军队。 “宸王,你和晚晚很熟?”太子小心翼翼的探问道。 即使他是国之储君,正儿八经的皇位之下第一人,但遇到六亲不认的杀神,还是有点儿犯怵。 后卿挑挑眉,面泛杀气道:“不是很熟,只是被她调戏过。” 调戏?!!! 太子生吞一大口口水,他需要静静。 几年不见,晚晚愈发生猛了。 幼时抱着他猛亲的霸气风范,再次觉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