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山旁之战
第24章南门塘晨辉血染 此时,杨彪的脸上有着复杂的表情呈现,他咬动后槽牙,恨恨地骂了一句: “这个孬种,亏他还是我的兄弟!” 苏子格笑对杨彪,说道: “呵呵!干这种事,往往都是好兄弟!” 听着苏子格的讥笑和挖苦,杨彪的心中有着五味杂陈翻动出的让他难以名状的感觉,他干咳了两声之后说道: “那是让人难堪的往事,而我们两家联手,绝不会因此而作罢,协议好的事,我是不会随意更改的,家族的声誉不能不要!” 看来,杨彪这是铁了心要与狼山家族联手向石纹家族发难呀!不过,苏子格并没有因此指责杨彪什么,她不愠不怒地看了一眼杨彪,心中似是有了主意。 哼!我就不信,你杨彪死傍着侯龙,你们就是铁板一块,牢不可破。你杨彪既然对侯龙不满,你们之间有裂痕,那我苏子格就有机会在你们之间撬开一道更大的裂缝。 那杨彪的师父就是侯龙的祖父——侯爷,而苏子格的师父劳师尊与侯爷又是同门师兄弟,所以,有着这种瓜葛,那苏子格,杨彪,侯龙,年轻时就相识,而且发生了感情上的纠葛。杨彪追求苏子格,当年许多人都知道,而侯龙却是暗地里偷偷下手。 我若再加一把劲,会怎么样呢? 苏子格并没有因为杨彪心有不快而幸灾乐祸,相反,她的脸色马上布满悲泣中透漏出的阴沉,看向杨彪,寒声说道: “我是将死之人,不过,这之前我想要知道,我师父劳师尊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当年,我师父与侯爷因为他们的师父的传承而反目成仇,以我师父的修为,侯爷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我听说是你背地里给我师父下了毒,才使他死在了侯爷的手下,对不对?” 听了苏子格的问话,那杨彪再难沉稳下去,他的脸不停地抽搐,眼中露出一道道凶光。他深感惊诧,深感冤屈,而且这种冤屈在苏子格面前变成了被成倍地放大的痛感。 给劳师尊下毒的人是他侯龙,主意也是他出的,而且知道此事的人只有他们两个人,就连那侯爷当时都未曾知晓。很显然,这又是那侯龙在当年搞的鬼,要不然,苏子格怎么会知道此事呢?定是这个鸟人无疑! 苏子格说出的这件事深深地刺痛了杨彪,他再难保持先前之态,声音抬高,生气地说道: “给你师父下毒,确有其事,但不是我,是他侯龙!” “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 苏子格站起身,脸有怒意,情绪变得有些激动,双目直视杨彪,苏子格厉言厉色道: “你们可真是一对好兄弟!你知不知道,我当年一再拒绝你,就是因为此事!侯龙的栽赃,毁掉的不光是你,他毁掉的是我们两个人!” 苏子格当年得知此事后,开始的时候,她信以为真,以为那杨彪就是杀死师父的凶手。可是,后来得知,侯爷为此事感到愧疚,那劳师尊是因为中毒才被他误杀的,为此,侯爷大动肝火,责问侯龙。那侯爷与侯龙祖孙二人才是杀死劳师尊的真正凶手,这件事苏子格当年就已经知晓,今天借此机会,苏子格故意把当年侯龙对她说的事重新说出,那杨彪听后简直被气炸了肺。 “这个孬种,怎么能干出这种事?!” 杨彪咬牙切齿地重复叫骂,想不到,当年他苦苦地追求苏子格未能如愿,其背后的黑手竟然是被他视为亲兄弟的侯龙。 就在此时,一名披坚执剑的兵团头目,从土岭家族兵团而来,他急急入殿,抱拳说道: “族长大人,家族兵团出征待命,请族长前去祭将台点阅!” 杨彪看都不看来人,气哼哼地说道: “待命!” 按照原计划,家族兵团马上就应该开拔,族长却让待命,来人不明所以然,开口问道: “族长,什么时候开拔?” 杨彪大声吼道: “没听清吗?我让你们待命!” 见杨彪动怒,那名兵团头目,慌忙退出。 杨彪的拳头拄在身前的桌面上,脸色相当的难看,他是在做着权衡,要不要取消这次行动,这毕竟不是一件小事。 苏子格看到了希望,她开口道: “如他侯龙这般小人,岂能与之为伍?你这样做当是明智之举!你若按兵不动,就是我石纹家族的盟友!” 杨彪能不能放弃向石纹家族发兵,苏子格的心里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她看向默不作声的杨彪,提议道: “这里说话不便,我们找一处安静所在叙事如何?” 杨彪转身,看了一眼身旁的苏子格,说道: “那就到我的一处雅宅芳香阁一叙吧!” 苏子格明眸闪动,微微点头,随后,与那杨彪离开了大殿,向芳香阁走去。 …… 王屋山旁,南门塘的上空,缭绕着初春的氤氲之气,晨辉从王屋山的南山口斜刺里射来,把南门塘涂染得一片血红。 晨光中,在南门塘的西南方向扬起阵阵烟尘,响声隆隆,一大队人马飞速驰来,在距离南门塘前不足二里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些人身穿兽皮铠甲,头戴各种魔兽头型战盔,手举森寒的弯刀,他们正是嗜血好战的狼山家族兵团的人马。 一名石纹家族的人在距离南门塘一里远的高树之上瞭望,看到这一情景,他飞身落到地面,身影闪烁,速度极快,十几个呼吸间,便奔掠而回。石纹家族的兵团统领徐子占正带人伫立在南门塘的塘口,此人来到近前,抱拳回禀道: “回禀统领,西南方向果然来了一队人马?” “知道了!再探再报!” 徐子占说完,抽身向南门塘内走去。 南门塘内很是寂静,只在距离塘口不远的地方站立着二十几名修炼者,他们便是石纹家族的主张管事佞格斯辰等人,徐子占来到他们近前,开口道: “狼山家族的人马果然来了!” 不可避免的一场大战马上就要发生,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一脸的凝重之色,看向徐子占,而此时他们最担心的是族长苏子格。 现在谁也猜测不透苏子格那里究竟是什么情况,一旦西南方向有人马杀来,那么族长去土岭家族就以失败告终,她个人也将有性命之忧,对于石纹家族来说,那是最糟糕的事情。 “大家按原计划准备迎战吧,勿要担心,族长会说服杨彪的,土岭家族不会来参战!”
说话之人乃是石纹家族主张管事佞格斯辰,他的话有几分是在安慰大家,谁都听得出来,大战之前需要这样的沉稳。 狼山家族的人马中,一名红发中年男子身穿紫袍,面色白净,手执一柄森寒的龙牙刀,闪动着稍有些凹陷的二目,正看向从西南方向飞奔而来的一匹白色战马。红发之人正是狼山家族的族长——侯龙,他的坐下是一头独角望月犀。 此兽浑身雪白,喷气如柱,行如疾风,据说,它头前螺纹盘旋的独角能够破石穿山。侯龙身旁是将下巴前伸的巴斯,他的手里提着霸王金鞭,也正举目看向来人,巴斯的身后是石纹家族的苏重。 白色战马四蹄飞闪,沿着西南方向一条直路飞驰而来,身后留下一条不断膨胀的褐黄色土线。战马飞奔到侯龙的近前,其上一名盔甲鲜明的兵士抱拳道: “禀报族长,我土岭家族兵团距此不足二十里,特来通禀!” “回去告诉杨彪,让他速速赶来!” “遵命!” 提缰带马,那名前来报信的土岭家族的兵士答应一声,打马急速原路回返。 看着土岭家族那名回去报信的兵士的背影,狼山家族族长侯龙脸带笑意,目望南门塘,嘿嘿!石纹家族,你们就要完蛋了! 侯龙带领人马不等杨彪前来,直接杀向了南门塘,狼山家族的人马杀声如浪,气势如虹。就在狼山家族的人马气势汹汹杀来之际,从南门唐内冲出一队人马,盔明甲亮,为首之人便是那手提推背刀的徐子占,他的身旁是老态龙钟的沙海。 临近这些家族之间总是有着一些交集,头领之间彼此也都认识。徐子占和沙海带领人马杀出,让侯龙一惊,据苏文甫父子报来的消息,这里不会有石纹家族的人马驻守,徐子占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南门塘?他转而又一想,即便是石纹家族有准备又能怎样,你们也难以抵挡两家的联合攻击。 徐子占单手挺刀,直指白色独角望月犀之上的侯龙,高声呵斥道。 “侯龙!你竟敢胆大妄为,挑起两族之战,就不怕给你们家族带来灭顶之灾吗?” “就凭你们石纹家族那几个人,还真没放在我的眼里!欧阳达龙一再犯我,这笔账不找你们算,找谁呀?再者说了,我们狼山家族的人,刀不染血,心便不宁,今日正是灭杀你们石纹家族大好时日!”侯龙将鄙视的目光投向徐子占,狂言大放。 “灭杀石纹家族!” 听到侯龙的话,狼山家族的高声喊叫,刀剑挥舞,士气高涨。 就在此时,有一人手提金枪从从狼山家族兵团的后面急急奔来,来人正是昨天与欧阳达龙大战一场之后逃进大山之中的苏文甫。 他的身上还有着斑斑血迹,来到侯龙的近前,苏文甫抱拳道: “回禀族长,石纹家族早有准备,不可莽撞进兵!” “苏管事,石纹家族在南门塘没有任何防范,这可是你送来的信息!” “事有变化,我也是在昨天傍晚时才知晓,怎奈,我被欧阳达龙追杀,不能脱身,没能及时把信息呈报给族长,这都是我的不是!” 侯龙脸有不悦之色,他不满地看向苏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