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支持者的勋章

    星期天中午，菲尼克斯醒来的时候，床边堆满了礼物。都是斯莱特林同学的父母们送来的，祝贺他代表霍格沃茨和斯莱特林学院参加三强争霸赛。

    他穿好衣服，来到公共休息室。达芙妮、诺特和德拉科正在墙角鬼鬼祟祟的鼓捣着什么。

    “你们在干什么？”菲尼克斯一说话，吓了他们一大跳。

    “见鬼，你走路不出声吗？”达芙妮恼怒地说，“再做支持你的徽章，考虑到你并不是霍格沃茨唯一的勇士，我认为有必要给你增加一些人气。”

    “那你们加油吧。别忘了，把伊登加上去。”菲尼克斯打着哈欠去礼堂吃饭了，昨天使用魔法的疲劳，吓得其他人以为他病了。

    重新开始上课以后，哈利的学校生活急转直下。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认为哈利通过作弊才当选的，他是通过不正当的方式参选，本来霍格沃茨的勇士只有菲尼克斯。赫奇帕奇对菲尼克斯的行为相当恼火。因为迪戈里是近几十年赫奇帕奇最出色的学生，本来他们有希望借着三强争霸赛重振赫奇帕奇学院的名声，现在他成了赫奇帕奇最不受他们欢迎的人。

    保护神奇生物课，德拉科少有的早早赶到，脸上挂着他那个讥讽的笑容。

    “啊，看啊，伙计们，这就是勇士，”他刚走近，估摸着哈利能听见他的话时，他就对克拉布和高尔说，“你们有他签名的书吗？最好赶紧叫他签名，我怀疑他在这儿待不长了——三强争霸赛的勇士有一半都死了——波特，你认为自己能活多久？我猜大概是第一个比赛项目开始后十分钟吧。”

    克拉布和高尔讨好地傻笑起来，可是德拉科不得不就此打住，因为海格从他的小屋后面回来了，怀里抱着一大摞摇摇欲坠的箱子，每个箱子里都装着一条体积庞大的炸尾螺。海格开始解释说，炸尾螺之所以互相残杀，是因为它们有多余的精力没处释放。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每个同学都要用绳子拴住一条炸尾螺，带它去散一会儿步。同学们听了都非常害怕。这个计划的惟一好处，就是把德拉科的注意力完全吸引过去了。

    “带这玩艺儿去散步？”他盯着一只箱子，厌恶地问，“我们到底应该把绳子拴在哪儿？拴在它的刺上、炸尾上，还是吸盘上？”

    “拴在中间，”海格说着，给大家做示范，“嗯——恐怕你们需要戴上你们的龙皮手套，作为一种额外的预防措施。哈利——你过来，帮我对付这个大家伙——”

    达芙妮研发的变形徽章，在得到梅林达的帮助后很快就完成了。他们逢人就发，达芙妮动员斯莱特林捐款，用于制作比赛横幅等助威用品。

    菲尼克斯看上去确实比哈利更像一位勇士。挺直的鼻子、乌黑的头发、优秀的成绩。这些日子，在菲尼克斯和威克多尔·克鲁姆之间，很难说是谁获得的赞美更多。菲尼克斯本人又开始了逃亡之路，他不等不经常跟德拉科在一起，用高尔和克拉布的块头，阻止那些找他要签名的人。

    午饭后，菲尼克斯和德拉科他们来到斯内普的地下教室，斯莱特林每个人的长袍前襟上都别着一枚很大的徽章。一个个鲜红的字母在地下走廊昏暗光线中闪闪发亮，像着了火一样：

    支持菲尼克斯·佩弗利尔——

    霍格沃茨的真正勇士

    “喜欢吗，波特？”看到哈利走近，德拉科大声说道，“它们还有别的花样呢——快看！”

    他把徽章使劲往胸口上按了按，上面的字消失了，接着又出现了别外一行字，闪着绿莹莹的光：

    波特臭大粪

    斯莱特林们怪声怪气地大笑起来。他们每个人都按了按自己的徽章，最后哈利周围到处都闪着那行刺眼的字——波特臭大粪。哈利觉得血液腾地冲上他的脸和脖子。

    哈利多少个日子以来积压的怒火似乎突然冲破了他内心的一道堤坝。他想也没想自己在做什么，就伸手去掏魔杖。周围的人纷纷散开，沿着走廊后退。

    “哈利！”赫敏警告他。

    “好啊，来吧，波特，”德拉科平静地说，也抽出了自己的魔杖，“现在可没有穆迪在这里关照你了——你要是有种就动手吧——”

    两人都凝视着对方的眼睛，然后，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就在同时，两人都采取了行动。

    “火烤热辣辣！”哈利大喊。

    “门牙赛大棒！”德拉科尖叫。

    两根魔杖同时射出光柱，在空中相碰，转了个角度折射出去——哈利的光柱击中了高尔的脸，德拉科的飞向了赫敏。高尔大声惨叫着用手捂住鼻子，一个个丑陋的大疖子正从鼻子上冒出来——赫敏用铁甲咒弹开了，罗恩紧张地呻吟着，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

    “罗恩，对不起——噢。”被赫弹开的咒语击中了罗恩。

    赫敏赶紧上前，看看罗恩出了什么事。哈利转过身，看见赫敏把罗恩的手从他脸上拉开了。那副模样可不好看。罗恩的门牙正在正在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他的牙齿嗖嗖地变长了，越过下嘴唇朝下巴延伸。

    “这里闹哄哄的在做什么？”一个轻柔而令人厌烦的声音说。

    斯内普来了。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叽叽喳喳地争着解释，斯内普伸出一根长长的泛黄的手指，点着德拉科说：“你来解释一下。”

    “波特攻击我，先生——”

    “我们同时攻击对方的！”哈利大声抗议。

    “——他击中了高尔——你看——”

    斯内普仔细打量着高尔，此刻高尔的那张脸放在一本专门讲毒蘑菇的书中倒是挺合适的。

    “快上医院去吧，高尔。”斯内普平静地说。

    “德拉科击中了罗恩！”赫敏说，“你瞧！”

    斯内普冷冷地看了看罗恩，说：“我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罗恩愤怒瞪了斯内普一眼，转身就跑去校医院了——他发出嘟嘟囔囔地声音，因为门牙长得已经快到下巴了。

    幸亏在这样乱哄哄的噪声中，斯内普不可能听清楚哈利究竟骂了他什么。不过，他还是猜出了主要的意思。

    “让我想想，”他说，声音特别软绵绵、滑腻腻的，“格兰芬多学院扣去五十分，波特罚一次留校劳动。好了，快进去吧，不然就留校劳动整整一星期。”

    来到地下教室后，菲尼克斯用口型对赫敏说，“无声咒，你成功了。”

    “别胡闹了——”赫敏依然十分恼火。

    “我只是恭喜赫敏，用了无声咒。”梅林达狠狠掐了一下菲尼克斯。

    “是吗？”梅林达用魔杖指着菲尼克斯，他手上立刻出现了一道红印。他竭力不发出任何声音，小声说。最近达芙妮出现在她眼前后，梅林达变得比以前更暴躁了。

    “恭喜，你也成功了。”

    斯内普漫不经心地走过来，“你没事吧，菲尼克斯。”

    “有事，我的手肿了。”他把手举起来给斯内普看，后者抓住他的手看了一眼，不易察觉的塞给他一张小纸条。

    “去校医院看看吧。”斯内普少有的，语气平和地说。菲尼克斯站起身兴高采烈走了，梅林达更加生气了。

    刚一出门就碰到一个低年级的格兰芬多。

    “先生——巴格曼先生要你去楼上，”他局促不安地说，“所有的勇士都要去的，我还要通知哈利。”然后飞似得跑了。

    “切，我有那么可怕吗？”菲尼克斯摇摇头，不一会哈利也出来了，看起来气得够呛。那个学生把他们带到了那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