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糟糕的体验

    上半学期最后一个礼拜在流言与惊恐中度过，菲尼克斯不知道是否有人故意传播，总之食死徒出现在霍格莫德的传言几乎成为了一个人所共知的事实。

    下午，他们来到海格的小屋外，上最后一节保护神奇生物课。明天霍格沃茨特快就会出发，如果你的家人来接你，也是可以的。有一部分家长真的已经在霍格莫德的旅店住下，等一放假就接走自己的孩子。

    本来收到乌姆里奇的留用察看的回执后，海格老实了很长时间，基本上没在课上放出过比燕尾狗更危险的东西。现在她挂了，难说他会不会继续把揪掉人脑袋的生物带到课堂上。

    “我应该请病假的，”德拉科阴沉着脸，“鬼知道这次是什么吗？”

    “好歹是圣诞节，他应该不会这么扫兴，牵出一头恶心的五足怪吧。”菲尼克斯犹豫地说。

    “哦，这可难说。”诺特似乎对此不报希望。

    他们围绕着海格，警惕的目光不断射向后面的森林中。海格的伤口似乎没有太大变化，菲尼克斯甚至觉得几个伤口的位置变了。就好像原来的伤口好了，又添了新的伤口。

    “好了，没什么可怕的，”大部分斯莱特林下意识的往后一退，这句话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今天我给你们弄来了一个——哦，它跑哪去了？”

    “真是天才，连个畜生都看不住。”德拉科讽刺地说。

    “在他身后。”菲尼克斯搓了搓手。

    “什么东西？”德拉科踮起脚尖张望着。

    海格突然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石头，那块又亮又圆的石头变成，一个大约一英尺高，顶着一个光溜溜的大脑袋的怪物，浑身毛毛乎乎的。张牙舞爪的要扑向纳威。

    海格一把抓住它的，把它给提起来。

    “好了，谁知道这是什么？赫敏？”

    “大头毛怪，通常在俄国很常见。”赫敏机敏地回答道。

    “正确，格兰芬多加十分。”海格高兴地甩了甩手，那只大头毛怪被颠的七晕八素。“它对付起来不麻烦，狠狠踢它们一脚就能赶走。不过在野外，要格外注意。如果让它一直跟着你们走几个小时，你心里会出现一种无聊的感觉，最终跪在地上嚎啕大哭，那就是它们要吃掉你的时候了——”

    海格边说边做手势，那只大头毛怪现在看来已经没精打采，一点也不危险。

    “至少比五足怪强。”德拉科说。

    “对了，你圣诞节要来吗？我听说卢修斯叔叔，希望你在霍格沃茨。”菲尼克斯问道。

    “当然去，我瞒着他呢，放心。”德拉科坏笑着说。

    下课时，海格没留作业，是唯一一个没留假期作业的老师。很多人松了一口气，麦格、斯内普加弗立维教授的论文和咒语练习已经快把他们压垮了。

    假期第一天，菲尼克斯起得很晚，大部分学生都坐霍格沃茨特快走了。他和朋友们坐骑士公共汽车走，这样更快。

    等他穿好衣服离开空无一人的公共休息室时，地下走廊站了一小圈人。

    “放假你们起得真早。”菲尼克斯厚颜说道。

    “都已经中午了。”菲利普有点冒火。

    “放松，伙计。咱们这就走。”罗格笑嘻嘻地说，“而且你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Pa中只有诺特没来，多加了一个德拉科。他们六个人，菲尼克斯和赫敏走在最前面，罗格和德拉科正跟菲利普、弗里德黑尔姆讨论，校长人选。

    “什么？”菲尼克斯压低声音，“罗恩他爸死了？”

    “不——还在抢救，哈利昨晚上看见了——”赫敏思索着怎么跟他说，“他梦到韦斯莱先生在睡觉，然后被一条蛇袭击了。”

    “在魔法部？”

    “你知道？”

    “不，不过魔法部有一样东西是凤凰社一直在保护的，他显然在执勤。”菲尼克斯稍微加快脚步，跟后面的人拉开距离，“那么波特是从什么角度看到的？旁观者还是——蛇的视角？”

    “我怎么知道，他们走的很匆忙，麦格教授转交给我一封信，他们立即去总部了，邓布利多教授要求的。”赫敏说。

    菲尼克斯理解的点点头，现在计划又朝好的方向发展了。他没再提袭击事件，转而说起了赫敏晚上要穿戴的首饰。

    霍格莫德没有太多节日气氛，少数几个行人也神色紧张，脚步匆忙，远处三把扫帚酒吧门前挂着一些圣诞装饰。

    “就在这打车吧，今天真冷。”弗里德黑尔姆跺跺脚。

    “我说了，蛇在冬天会冬眠，你这么跟它一起挨冻不会让它感觉你是朋友的。”菲利普无奈地说。

    “怎么？他确定要跟蛇，结合成为魔法阿尼玛格斯？”赫敏惊奇地问，菲尼克斯让他们选择一种自己喜欢的魔法生物，开始培养感情，在合适的时候使用咒语，更近进一步的加强双方的关系。不过他们都还拿不准。

    “是什么？”罗格问。

    “咱们能不能上车再说。”他大声说。

    菲尼克斯挥起右手。砰!一辆鲜艳的紫色三层公共汽车从天而降，差点撞到他们。一个穿着紫色制服，长着招风耳、满脸粉刺的瘦小伙跳下来说：“欢迎乘坐骑士公共汽车，我是你们今天的售票员——”

    “好了，去爱丁堡，特威德山谷。”菲尼克斯甩给他几个加隆，“挺急的，先送我们过去。”

    “好嘞，不过别说我没提醒你，”售票员一下子双眼发亮，同是也没找钱的意思，“那里可没巫师。”

    “谢谢提醒。”他们上车后发现只能分开做，菲尼克斯和赫敏做前排，德拉科和罗格去了二层，菲利普和弗里德黑尔姆坐在车尾。

    车上的椅子胡乱摆放，几个乘客正在为什么事情争吵着。他们坐到靠窗户的并联的座位。

    “开车，厄恩。”骑士公共汽车猛地冲了出去，赫敏一下飞了出去，菲尼克斯敏捷地扶住她。他两脚顶在前面的支架上，没有飞起来。

    “天哪！”赫敏尖叫了一声。

    他们后面的几个人正试图爬起来。这辆骑士公共汽车一个转向上了高速公路，驾驶员简直根本不看路，或者因为车速太快来不及反应，一行行路灯直接跳离了原位，好躲开这辆霸道的汽车。等它开过去了，就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赫敏紧张地搂着菲尼克斯。

    “他们看不见我们吗？”她声音发抖。

    “麻瓜？他们从不仔细看东西。”售票员轻蔑地说。

    “听他瞎吹呢，这汽车施了好几个魔法。不然就这速度和驾驶员的水平，一秒钟汽车就报废了。”菲尼克斯揉着撞在玻璃上的脑袋，“我决定，以后不再坐这玩意了。”

    他们又开上一条闹市区的主干道、一座崇山峻岭中的高架桥，然后是高楼间一条冷风飕飕的街道，每次都是砰的一声巨响。几分钟后，骑士公共汽车在一个破烂的登山运动店门前停下。

    德拉科脸色惨白，罗格满身是灰。弗里德黑尔姆像是吐过，菲利普还好。

    “维斯特山谷，大概是这名吧，祝你们好运。”他们所有人下车后，又是碰的一声巨响，公共汽车消失在前面的拐角处，一栋小旅馆跳出了几十米。

    “求你——”弗里德黑尔姆捂住嘴，“——火车回学校吧。慢一点也好。”

    “可以，”菲尼克斯打头走进运动商店，“那么你的新宠物是什么？”

    话音刚落，弗里德黑尔姆忍不住呕吐起来，罗格拍着他的背。

    “是如尼纹蛇，他觉得成功后，会使自己变得格外聪明。好了，我们快点。我也快站不住了。”菲利普扶着一个破旧的木架子。

    “那你们可得撑住，我们还得再走一段路。”说完菲尼克斯指了指一个落满灰尘的登山包，显然它是一个门钥匙。

    蓝光一闪，他们消失了。

    大家出现在一座小山包上，远处佩佛利尔屹立在他们正前方。看着蜿蜒的小路，德拉科和弗里德黑尔姆直接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