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深夜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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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的小巷里,一个人影像雕塑一样站立在墙壁边。偶尔微风吹带着几片树叶飞过,会让他活动一下头部,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一个男人从虚空中现身,火焰闪过,人影也放下魔杖,快步走过去。 “晚上好,斯内普教授。”菲尼克斯目光从一座古老的战争纪念碑移开,双手放下兜帽。 “晚上好,先生。”他四处张望了一番,“这边走。” 他迈着轻快的脚步走着,经过了一家空荡荡的小酒馆和几所房屋。从附近一座教堂的钟上看,时间差不多已经是午夜了。 “你能肯定他今晚在家吗?”菲尼克斯说。 “是的。”斯内普,“他最近常常变换住处,很多食死徒都希望拉他入伙。” 斯内普不自然地扭动了一下手臂。 “他们接触过?”他继续问。 “斯拉格霍恩教授对食死徒很反感,他一直躲避我们,要不是您提供的人手,我恐怕也难以掌握他的行踪。”斯内普打头走在前方,他们拐过一个街角,经过了一个电话亭和一个公共汽车站。 路上两个行人匆匆跟他们擦肩而过,嘴里抱怨着天气。明明是夏季,英国却四处大雾弥漫,温度也异常不对。 这些当然是摄魂怪搞的鬼,看不见它们的麻瓜们,只能把原因归结于他们自己,为此还引过好几次示威游行。摄魂怪脱离魔法部控制,开始无限制繁殖,是很可怕的。斯克林杰几乎束手无策,有限的人手对于快增长的摄魂怪数量简直是沧海一粟。 他们走上了一条陡直、狭窄的街道,两边是一排排住房。在他们身后,教堂响起了午夜的钟声。 “精明的老头,他应该跟邓布利多同一年入校——”菲尼克斯紧了紧旅行斗篷,轻声说,“——我要说,我们刚刚好像打破了某种保护魔法。” “入侵咒?”斯内普立刻说道。 “可能,不过也好。至少他知道有人深夜拜访他来了,”他们拐上了另一条笔直的小街,“不知道他会作何反应。” “计划有眉目了吗?”斯内普换了一个话题。 “有了,我改良了一下邓布利多的主意。”菲尼克斯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但没有详细说明,斯内普也没有继续追问。 “伏地魔去过学校了?” “迫不及待,当天晚上他就让我放他进去了。”斯内普说,“我想他应该做完,他要做的事情了。最近几天,他心情不错。” 菲尼克斯哼了一声。 他们走近了一幢坐落在花园里的整洁的小石头房子。精心养护的小路那边,前门的铰链开了,门歪歪斜斜地悬着。 斯内普立刻抽出魔杖隐藏到墙边的阴影里。 菲尼克斯望了望街道两边,似乎一个人也没有。 “食死徒来过?”他。 “我不知道。”斯内普悄声说。 “我觉得更可能是他的欢迎仪式,没有黑魔标记。”菲尼克斯连魔杖都没拿出来,直接推开前门,悄无声息地快步走上花园的小路,斯内普紧随其后。 “荧光闪烁!”他的整只手亮了,随即光源被他一甩而出,顺着门廊飞向不同角落。跨过门前的地毯,走进左手边那间客厅里。 几个光的圆球,上下起伏的飘在空中。 眼前是一片狼藉,一只老爷钟摔碎在他们脚边,钟面裂了,钟摆躺在稍远一点的地方,像一把被遗弃的宝剑。一架钢琴翻倒在地上,琴键散落在四处。近旁还有一盏摔散的枝形吊灯的碎片在闪闪光。垫子乱七八糟地扔得到处都是,已经瘪瘪的了,羽毛从裂口处钻了出来。碎玻璃和碎瓷片像粉末一样洒了一地。 几个光的圆球,上下起伏的飘在空中。 “先生,”跟在后面的斯内普叫住菲尼克斯,他高举魔杖指着天花板。墙纸上溅了许多暗红色的黏糊糊的东西。 “血。”斯内普沉重地说。 菲尼克斯看了几眼,站到血迹下面,借着光亮仔细观察着脚边的破碎残片一遍地板。 菲尼克斯平静地走到,房间里唯一完好的扶手椅前。 “我知道,你就在这里,先生。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希望跟你谈谈。”说完一屁股坐下。 椅子出一声惨叫:“哎哟!” “嚯!”菲尼克斯赶紧跳起来,“老天,没看出来。” 刚才还是一把扶手椅,眨眼之间却变成了一个秃顶的胖老头儿蹲在那里。他揉着大腿,眯起一只痛苦的、泪汪汪的眼睛看着菲尼克斯。 “年轻人,真是没轻没重的。”他气呼呼地说,费劲地爬了起来,“疼死我了。” “没这么夸张吧。”菲尼克斯不好意思地说。 光照着他那明晃晃的秃头、那鼓起的双眼、那海象般的银白色胡须,还照着他淡紫色睡衣外面那件褐紫色天鹅绒衣服上亮闪闪的纽扣。
“是怎么露馅儿的?”他粗声粗气地问,一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仍然弯腰揉着大腿。 “您要我从时间顺序说,还是字母顺序。”菲尼克斯笑着,说道。 “有很多漏洞吗?”斯拉格霍恩不相信地说。 “先,没有黑魔标记。如果食死徒来过,对着眼前的景象,是不合常理的。其次,天花板的血迹,也很不对头,能溅射到那么高的,你肯定伤的很严重,但地板上却没有任何血迹——还要我继续吗?” “好小子,够机灵。”他嘟囔道,“我就觉着有点——啊,对啦,也来不及了。我刚把椅套调整好,你们就进屋了。”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两根胡子尖都吹得翘了起来。 “好久不见,教授。要我帮你收拾吗?”斯内普彬彬有礼地问。那种语调是菲尼克斯不曾听到过的,显得显得恭敬,还有几分讨好的嫌疑。 “请吧,西弗勒斯。”他说。 他们背对背站了起来,挥舞着魔杖。 家具一件件跳回了原来的位置,装饰品在半空中恢复了原形,羽毛重新钻回了软垫里,破损的图书自动修复,整整齐齐地排列在书架上。油灯飞到墙边的小桌上,重新点亮了。一大堆碎裂的银色像框闪闪烁烁地飞到了房间那头,落在一张写字台上,重又变得光亮如新。房间各处破损、撕裂、豁开的地方都恢复如初。墙上的污迹也自动擦干净了。 “那是什么血?”菲尼克斯看到血迹化为一条细线飞向一个小水晶瓶里。 “墙上的?是火龙血。”这位名叫霍拉斯的巫师大声喊着回答,这时那盏枝形吊灯自动跳回了天花板上,吱吱嘎嘎、丁丁当当的声音震耳欲聋。 随着钢琴最后出丁冬一响,房间里总算安静下来。 “是啊,火龙血,”巫师谈兴很浓地说,“我的最后一瓶,目前价格贵得惊人。不过,也许还能用。”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餐具柜前,拿起柜顶上的一只小水晶瓶,对着光线仔细看了看里面黏稠的液体。 “嗯,有点儿脏了。” 他把小瓶重新放回到餐具柜上,叹了一口气。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