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在水中央
罗列愣了一下，回道：“我最开始坐飞机的时候是不害怕的。后来开始害怕了。”娄眉笑着回道：“为什么又害怕了？“罗列笑着回道：”因为开始坐飞机的时候认为很新奇，很安全，所以坐的时候没有想别的，还在研究飞机上有什么东西呢。后来--坐的次数多了，又看到很多的新闻报道，就慢慢有了一种害怕的感觉。“娄眉笑着回道：”那你坐火车和汽车的时候呢？“罗列笑着回道：”不害怕，因为火车和汽车有一定的几率生还。而飞机一旦出事，生还的几率实在太小了。“娄眉皱了下眉头，回道：”但是，飞机出事的概率很小啊。“罗列想了想回道：”是的，飞机很少出事。但飞机上坐着老是感觉自己无法掌控自己的命运。而在火车和汽车上，要感觉好很多。“娄眉笑着回道：”我跟你感觉差不多。你敢去蹦极吗？“罗列回道：”蹦极？以前敢的，现在连坐过山车都很犹豫。你敢去蹦极吗？“娄眉回道：”我一个人不敢，但两个人一起敢。“罗列大笑道：”难道你认为两个人只要在一起，再危险的事情都不害怕了？“娄眉回道：”对的，怎么了？“罗列笑着回道:”两个人在一起了，生活幸福美满，为什么要去做危险的事情？一个人倒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娄眉一下愣住了，许久没有说话。 陈玩和王默在旁边看着两人对话，陈玩忍不住说道：”列哥，我发觉你现在的脑壳是方的，娄眉也不是很圆。你们到底在聊什么？“罗列笑了起来，回道：”娄眉在说她的全奖白兰地呢，我在认真回她的问题。“娄眉笑着回道：”对的，我觉得全奖白兰地出现在飞机上是有可能的，航空专用。喝了后能解除人的恐惧心理就更好了。“罗列笑着回道：”娄眉，你调侃我。不过这倒是个办法。“王默笑着说道：“但张裕有个金奖白兰地，如果突然出现个全奖白兰地，那实在太娱乐了。”罗列笑着回道：“金奖和全奖怎么体现区别呢？”娄眉笑着回道:“区别我已经说了啊，加入能让人保持冷静的添加物就好了。”陈玩在旁边乐了，笑着说道：“娄眉，你太认真了。难道你还准备去找这样的添加物？”娄眉回道：“对啊，找到这样的添加物，再和航空公司商量，这事情就能成了。至于葡萄酒公司，也得去好好商量。”王默忍不住回道:“娄眉，别人为什么听你的？”娄眉笑着回道：“那就像拜访客户一样去拜访相关公司的负责人好了，也不是不可能。”罗列笑着回道：“这方法没什么问题，不过确实很累。” 娄眉喝了口饮料，笑着接道：“那你们想到了什么办法？”罗列笑着说道：“有一个办法也能成功，只要你有钱。”娄眉回道：“有钱就能实现？”罗列笑着回道：“理论上是可行的。“娄眉笑着回道：”你说说看。“罗列也喝了口酒慢慢说道：”张裕公司有个金奖白兰地。我们先去拜访张裕公司，就说我想追求一个女孩，想把市面上的金奖白兰地买下来，就一天时间。然后拜访各个超市和大卖场，谈好条件让工作人员把所有金奖白兰地上的“金”字上的两个点涂掉，这样，所有超市和卖场的金奖白兰地就变成了全奖白兰地。这样，你看行吗？“娄眉大笑了起来，说道:”这样也行？“陈玩和王默也在旁边笑起来。 陈玩点了一支烟忍不住说道：”其实正常的办法也很多的。列哥，我记得你有个大学同学承包了一家葡萄园。我们可以去找他商量，在他的葡萄园里特别酿出一种白兰地，取名叫全奖白兰地就好了。然后我们还可以一起去他的葡萄园品尝。“王默笑着回道:”这个办法好。娄眉你选这种好了。“娄眉看了看罗列，慢慢问道：”罗列，这件事你能帮我实现吗“罗列这次没笑了，回道：”这个事情我得问问我同学才行。他的要求很多的。“娄眉笑着回道：“不用着急，不过我今天挺开心的，讨论这些内容比讨论艺术轻松多了。” 罗列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我们在这里聊的差不多了。去拉市海坐船吧。”大家一起说好。四个人从艺员外出来，顺着石子铺成的马路慢慢地走到海边。跟海边的纳西族居民商量好后，几个人上了船，渔夫划着船载着四个人在拉市海上慢慢漂荡。拉市海的水极其清澈，从水面能看到海里的水草，夕阳从山的那一边照射过来，让水面显得金光闪闪。四个人没有说什么话，都在静静地看四周的景色。偶尔有几只水鸟在远处飞起来，又落在不远处的水草上，整个海面显得十分宁静。 罗列找渔夫要了啤酒和小吃，递给一瓶啤酒给陈玩，然后问王默和娄眉要不要喝酒。娄眉笑着说道：“我平时很少喝酒，今天喝一瓶吧。”王默也笑着准备喝一瓶酒。罗列打开手机上的音乐播放器，放起了林子祥的歌曲《在水中央》。 在水中央 曲林子祥词郑国江 唱林子祥 青青的山倒影照淡绿湖上 看水色衬山光 浮云若絮天空里自在游荡 笑苍生太繁忙 今天的她竟跟我泛棹湖上 美景仔细欣赏 平湖若镜水中的影子也双 这光景最难忘 在水中央 有俪影一双仿似画在湖上 愿终此生永共她一对一双 在水中央 有俪影一双仿似画在湖上 愿终此生永共她一对一双 闪闪金光轻飞跃淡淡湖上 晚风吹过水乡 斜阳又似胭脂染在面庞上 这一刻最难忘 在水中央 有俪影一双仿似画在湖上 愿终此生永共她一对一双 在水中央 有俪影一双仿似画在湖上 愿终此生永跟她一对一双 闪闪金光轻飞跃淡淡湖上 晚风吹过水乡 斜阳又似胭脂染在面庞上 这一刻最难忘 娄眉听着这首歌，拿起啤酒对着三个人说道：“我敬大家。”说完喝了大大的一口。陈玩笑着说道：“娄眉，你敬我们干什么。罗列，赶紧喝一口。”罗列笑着也喝了一大口。罗列把啤酒放在了一边，从自己手上褪下了黑曜石手链，对着娄眉说道:“娄眉，我不知道该送你什么，这个手链我送给你吧。”说完，罗列把自己的手链递给了娄眉。娄眉忍不住笑了起来，开心道：“你这个手链上有貔貅，我该还你什么？”罗列笑着不说话看着娄眉。娄眉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串珍珠递给罗列，这串珍珠通体黑色，在阳光下看起来还有一些蓝色的光彩。两个人交换了信物，陈玩和王默在旁边鼓起掌来，王默笑道：“你们应该喝杯交杯酒。”罗列笑着看娄眉什么表示，娄眉有些害羞没有说话。罗列慢慢说道：“交杯酒现在喝太早了，还是等一年之后吧。”娄眉有些生气，笑着说道：“那现在我们把这瓶酒干掉。”罗列笑着回道：“那好。”两个人拿起酒瓶咕嘟嘟地把瓶里的酒喝了下去。 罗列从身上拿出一包【红双喜】，递了一支给娄眉，然后自己点了一支，对着娄眉说道：“娄眉，破例吸一支烟吧。”娄眉点点头，拿着这支【红双喜】点上吸了起来。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罗列慢慢用手扶着娄眉的肩，对着陈玩和王默说道：“陈玩，给我们来张合影。”说完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陈玩，然后娄眉也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王默。陈玩和王默笑着给罗列和娄眉拍了两张合影照。 四个人在船上坐了下来，开始喝酒谈心。渔夫在船尾慢慢地划着船，并没有出声干扰四人。夕阳的余晖照在拉市海上，太阳也渐渐消失在山的后面，海面上一下变得安静起来，好像在告诉人们现在是傍晚了。水面上隐隐地传来木浆划水的声音，显得十分的轻柔。罗列和娄眉不再说什么话，静静地看着对方，娄眉衣领上还有着一丝啤酒的水渍，罗列看着自己手上戴着的珍珠手链，再看看娄眉手上戴着的黑曜石手链，仿佛自己这一生终于找到了方向。娄眉看着罗列轻轻说道：“你就不敢抱抱我吗？” 陈玩和王默已经坐在了船的另一头，两个人靠在了一起默默地观看着拉市海的黄昏。罗列又打开了一瓶酒，对着娄眉轻轻说道：“娄眉，我知道你不会轻易付出自己，我也一样。我曾经听到过一个关于鸳鸯的笑话，然后发现自己被害了。那个故事里天鹅的伴侣遇到变故后发誓再也不找别的配偶，而鸳鸯失散后很快就找到了另外一个伴侣。我们都欣赏那个对爱人忠贞的天鹅，却往往鄙视那个另外找伴侣的鸳鸯。我不管我们以后是天鹅还是鸳鸯，都别因为其他人的影响而鄙视对方，能给对方一点解释的余地。所以，你能清醒地坚持回去SH我反而感到放心了。”娄眉轻轻地回道：“罗列，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们都有可能会变，不过我很高兴我能拥有这几天的快乐时光。” 天上的明月这时候显露了出来，天上的彩云已经看不出彩色，慢慢地和乌云融合在了一起。白云也变成了乌云，似乎在好奇地上的人们怎么分辨自己。拉市海对面的村落突然亮起了灯光，似乎在告诉罗列他们晚上的生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