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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这个与内鬼无关

    栾尽衣的电话跟着打进张夹生的手机,不接还好,这一接便是栾尽衣的狮吼参杂着乔天桥的雷鸣,显然找他,已经多时。

    张夹生颇有耐心,说对既成事实要静心,对没有经历便得到的心得要认真体会,要感悟,要总结。

    “要承认张同志讲的很好。”

    博薄?

    这博薄怎么和他们在一起?

    “喂——”博薄说:“等你吃饭,铜锅餐八号。”

    不难揣测是博薄通过董彪找的乔天桥与栾尽衣,不难揣测杨焚都说了,关于未婚妻;大概也包括了南京涉及内jian的流言——

    昨天把他弃之茶室是杨焚的态度,这态度告诉了张夹生,他杨焚知道很多,可以往深处想,他杨焚也能做出很多事情。

    何尝不是好事,至少复仇路上不孤独。

    复仇——

    深秋的山风稳健而厚重,稳健是张夹生一整天的收获,至于厚重应该是他杨焚复习的课题。

    又见博薄,戴了项链,领口很低。

    博薄请客,乔天桥自然高兴,栾尽衣却是爱理不理勉强应酬,在栾尽衣眼里博薄脸上有个字念:贼。

    这贼不偷东西想偷人,偷她栾尽衣的人,所以栾尽衣要看着防着。

    乔天桥看出了苗头,心下喜悦,你想一旦博薄姑娘心随所愿,那么栾尽衣自然也就落在空档,乔天桥看到了机会。

    酒菜上桌,鉴于张夹生昨日大醉,博薄给的是奶;栾尽衣拿的是功能饮料,于是张夹生一口饮料一口奶。

    乔天桥不便言语说喝酒!

    俩个女人都能喝,意不在酒,是较劲。

    酒不过半杯话来了,桌面有了气氛,有了酒的味道,言行变得随意,有点乱。

    张夹生,栾尽衣,乔天桥这三个人太熟了,熟的像水果都有点烂,到了不分你我的程度;到了没脸没皮的程度;到了无话不说的程度。

    倏地,博薄笑得突然,似乎见到一匹狼和两条狗在饭桌上追逐着游戏,于是笑得突兀。

    一听就是坏笑,栾尽衣挑起眼眉有了针对,“俩哥哥可还记得草垛子,说了什么姑娘忘了。”

    博薄迅速插入,“哦,三位是发小?满上,这杯得干。”

    “可以干,为发小。”

    “满上,干!为发小。”

    博薄穿的是紧身衣,着的是女儿装,有些男孩的野性又有女孩固有的妩媚,可谓刚柔并济两占。

    从另类角度就显得不伦不类了,难怪尽衣要说:“嗨,假小子等长发出来再挺胸,不要坏了形象以后难嫁哦——”

    博薄听了,大大咧咧。

    “哪啊——我可是名花有主,早就被人家订购啦!”

    “好,真真的好——”栾尽衣乐了,真情叫好大口喝酒。

    博薄眼飘她的张同志,幽怨地长叹道:“好什么啊——少了眼睛多了鼻孔还是男人长了三条腿,都没见过,是舅公做的月老牵的线。”

    乔天桥不知内情,说:“你惨了,一般大概是有问题,有残疾也是难说。”

    博薄又是一眼看过来,神情冷漠,“是啊,难料不是癞蛤蟆惦记着天鹅rou。”

    来劲了,什么意思?

    “我也是。”

    张夹生开口惊了发小。

    “你也是?”

    “我义父订了我的未婚妻,天知道少了眼睛多了鼻孔还是女人长了三条腿,都没见过,难料不是癞蛤蟆惦记那个什么rou。”

    门开了,隔壁的俩酒仙挤了进来嚷嚷男人的三条腿倒是见过,女人的没见过,想来看看。

    “三条腿的人?有吗?”

    “跪女人,男人都是三条腿,美女来来来,哥哥让你见识见识。”

    酒店保安来了,俩酒仙笑得前翻后仰——

    这里还在蹊跷男人怎么都有三条腿?什么跪女人?

    栾尽衣很泄气,“跪女人,谁愿跪谁跪!”栾尽衣很纠结,问张夹生,你义父给你找了女人?你就认了?你怎么就认了?你认了我怎么办?

    口无遮拦,酒大了——

    这样的情况不是常有,乔天桥解释说栾尽衣是很腼腆的,看来心情太好了也是不能喝酒,把她交我啦!你们继续。

    乔天桥扶起栾尽衣先行离开,叮嘱张夹生要把博薄送回家。

    张夹生挥了挥手,情绪不是很好。

    都不知道博薄是想做个什么——

    桌面静了下来,刚才抢着说,现在没了语境。

    张夹生没喝酒,博薄还能再喝,一斤的量她只喝五两,这点底线她还有,因为她很清楚自己的内容是女人。

    酒多乱性,博薄说出了很好的话题,问张同志,酒多乱性你咋看?

    “这个,酒多起乱,情理之中。”张夹生笑了两笑。

    说的什么?

    博薄淡淡的瞟了一眼,挑逗,说未婚夫,未婚妻。

    张夹生再一次笑了笑,不便言语地点了支烟,搜寻记忆里能够表达诚恳的词汇,想着要与博薄建立超越友谊的关系,当然不是义父博长剥希望的那种,除了他的发小乔天桥和栾尽衣,张夹生没想过对其他人负责,没想负责因此没有想到那一层。

    张夹生需要诚意把事说开,然后进入义父博长剥引发的问题,需要信任才能把情况理顺才能知道下一步怎么走,才能行之有效。

    思想的层次没在一条线上——

    博薄移动目光,问:“怎么就看不上?”

    “什么?”张夹生寻思沟通,所以愣了一下。

    博薄要了支烟,点燃抽了两口,把烟熄灭在桌上,起身走了。

    张夹生以为她去买单,对女人张夹生没有研究,自然不会知道相比练气更为精妙的是女人。

    ——闺女约会,父亲杨焚做了临时跟班,如此效劳很乐意,因为闺女恋爱了。

    杨焚在车里候着,车停铜锅餐酒店的对面,停在停车线内车辆很稳沉,杨焚整个都很稳沉,心平气静很惬意,很高兴。

    张夹生确实不错,方方面面都是不错,与闺女在一起,还行。即便之前做错了什么,人非圣贤,再说了年轻人需要理解与包容,重要的是闺女的态度很明确。

    车辆里的杨焚很轻松,一种满足包含着喜悦,一种心情满怀享受。

    好景不长。

    不久,杨焚眼睁睁看着闺女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出了酒店,穿过大街,跑上车,举止凌乱。

    整个人都很凌乱。

    “走了,我们回家。”

    黄了,不可思议!

    闺女穿了女儿装,这一刻杨焚倍感心痛,感觉自己真没用连一句能说的话都不会,哪怕能给出一点安慰,杨焚也不会这么心痛。

    从天上到地下,眨眼间。

    怎么就黄了——

    杨焚喘了口气,闭了半截眼,把车开了起来,身体里燃起了烈烈火焰,针对这件事相信那秃霸天能把这豺狼弄出狗血,即便内鬼另有其人,这和内鬼无关。

    车到家门,博薄要求在车里坐一会。

    杨焚刻意地笑了起来,刻意说的很轻松,“好嘛,闺女说坐一会,父女俩那就坐两会。”

    博薄没有笑的情绪,掐捏着手指说道:“父亲,闺女爱上他了。”

    杨焚没反应,杨焚甚至忘了正常的呼吸——

    使得博薄越发郁闷。

    空气沉寂,压抑,杨焚喘了口粗气,“闺女,如果说要求,父亲要求你生活开心,凡事都有个起始,比如恋爱,真就像是浪里淘沙,开始了就不要停下来。”

    看似简单,杨焚话里有话,透着他想象的意思,意思是像狼一样的张夹生,淘沙的过程已经把他清洗了。

    博薄哪里懂得父亲浪里淘沙的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