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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长脸,长鼻梁

    长脸,长鼻梁,一对兔子的眼睛泛着微弱的红潮,仿佛含情脉脉带着泪花的深情,就这样看着西典尽情发泄真实的怜爱。

    西典像是没看见,扯了一句没有味道的闲话,“今天实弹演练你跑到我这里干什么?”

    “对乔天桥系列是不错的机会,像我这样有造型有实力的阔少是不能与他们为伍,更期待实战。”

    “阔少?”

    “身价千万。”

    “千万?”

    “偷得,一夜暴富,想不想一起?”

    亦真亦假,近期,舒培确实得到许多大把捞钱的好机会,西典只在心里羡慕,“那个端木和俩位老大密谈了整半天,说了什么?”

    “鬼都不知道,越来越像做贼一样,张迪跟着陶廷忠出了一趟差,像是镀了一层金,整个金光灿烂了。”

    西典在桌面上整理账单,扭头笑了一下,“不要这样说人家,你要注意在西凹村的口碑。”

    “心里的东西只能在你这里拿出来凉一凉,不然发了霉我就黑心烂肝了,你也会嫌弃。”

    西典沉默,似类这样的话题西典不会接着往下说,是在提防话赶话,赶到了后面很有可能话不像话,难做的是她自己,舒培思维灵活语言方面尤为突出,还好沉默是金。

    外面传来枪响,舒培心欠欠地看着西典细腰宽臀的坐姿搓了搓手,很像是饿了很久想要****的狗。

    窗开着,门开着,捣乱的风吹了进来,吹开桌面上无数的纸张,舒培赶紧把门关了,西典赶紧起身把门拉开,“我的事我处理,有事你去忙。”

    别的人会很不高兴。

    舒培与别人不一样,离开西典医生的木房子却是很高兴,意识到西典想到了那种事情,有过想法才会急着开门,开门是为了避嫌,问题就在这里:避嫌。

    没想法急着避嫌做什么?

    舒培乐了,对西典要有足够的耐心以及足够的诚意,现在看来可以大起胆量迈一步,且大有希望;现在看来西典早已经寂寞了很久,像死了男人的年轻寡妇,身体寂寞,大寂寞,像干旱的土地需要水的滋润;现在看来完全可以找个不成名的理由在今天夜里,悄悄地推开西典医生的房门,将有意外大收获。

    惊喜往往来自意外。

    舒培很久没有这样心情愉悦,美滋滋,喜洋洋,龚媚一次给他打了一千万,都没让他这样好心情,但是他也没想过一千万拿去给西典用,即便是一百万,甚至十万。

    性质变了味道也就变了。

    初入酉时。

    下午五点天气晴好,乔天桥提前结束演练与舒培一道被杨焚叫了去,来事了。

    “舒培,你和乔天桥一组,老子把乔天桥交你了,你得照应他的安全。”

    “片片区胡子巷陈光喜指控陶老大蓄意谋杀金老大后来翻供,陈光喜被人打了,去看看是谁把他伤了现在就去。”

    话不多,说得清楚,意思清楚。

    乔天桥很乐意,舒培心里不乐意,******什么跟什么。

    俩人驾车去了凡城,去了片片区的胡子巷找陈光喜。

    乔天桥路熟,见了人面熟,面熟不是什么好事情,看看这家徒四壁而且妻离子散,而且脚被打断;而且没钱医治,看着卧床静养的陈光喜,乔天桥很想说何必当初。

    陈光喜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可怜,显现三天没得烟抽的样子,神色和心思全部都在烟上,贪婪无遗,龌龊之极,面对问话,知道与不知道都是不知道。

    舒培非常反感,胡乱地问了几句,嫌臭。

    “反复小人即便说了什么,那也是臭屁一桶。”

    回到车里,舒培对杨焚的指派做出定性,征询乔天桥的共识,乔天桥一脸恍惚,愣了好一会,说我有事,我明天自己回去。

    舒培笑了起来,看着乔天桥,笑得很自然,看得也是很自然,乔天桥不自然,脸色起了变化,不会撒谎,脸红。

    他想做什么?

    舒培知道乔天桥是有钱人。

    “这天快黑了。”

    舒培说:“明早我在北门等你。”

    乔天桥从车上下来,直接朝胡子巷走去,像是在告诉舒培他乔天桥的脾气不是他舒培想象得那么好,或许他这是在告诫舒培:脸红是一种尊重。

    胡子巷亮起了灯光,陈光喜的家依然黑着,门开着,乔天桥摸黑进去掏出一把钱,说:“陈光喜,我又回来了,送些钱给你到医院去看看,你不能就这样把你废了。”

    陈光喜没做声。

    乔天桥一脚踢到床沿上,陈光喜开口,“老子烂命一条已经没有意思了,你也不要再费心。”

    “老子也想死过,还好老子没死成。”

    “我是一步错,步步错,这个下场对我来说很公平。”

    “屁话,放屁。”

    “听说董彪死逑掉了?”

    “你比他好,他无儿无女。”

    陈光喜说:“陶老大做了一些柯可不喜欢的事情。”

    陈光喜说:“柯可是高尚平的人,高尚平是崔刚烈的人。”

    陈光喜说:“柯可是公安局的大队长,你看着办,不要搞得像我这样,像是老子把你给害了。”

    乔天桥没言语,黑色里陪着陈光喜抽了两支烟,临别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倒是生不如死的陈光喜说了珍重。

    于是乔天桥更加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本来想说陈光喜的事情他会照料到底,却是担心发生意外,现在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现在最不易的事情是承诺。

    崔刚烈给乔天桥的压力是天空对大地的覆盖,重压之下乔天桥不再理会与舒培的不愉快,出了巷子电话打给舒培,知会说:“走吧,我们回去,陈光喜说话了。”

    口吻沮丧,甚至气脉出了问题。

    舒培驾车赶了过来,在巷口见到超常落魄的乔天桥,自然是要迁就到底,否则他会直接面见杨焚呈述陈光喜说话了。

    舒培干什么去了?

    杨焚一旦不高兴,他舒培的日子就会难过起来,这点小道理针对广泛,舒培比不了乔天桥可以任性,甚至可以犯些小错误。

    乔天桥的事情,陶廷忠都会迁就。

    该死不死的张夹生一旦不高兴,他们的日子就会难过起来。

    “该死不死。”

    该死的死了,他才能获得彻底的解脱,舒培的诅咒像是很不管用,张夹生不但屁事没有,相反把国安局的人引进了西凹村,龚媚一再告诫多多提防,注意细微,西凹村对陶老大的解救会不会是国安局的意思?他们想要做什么?

    舒培胡乱推脱不知道,把对龚媚的不满意借机挥洒,龚媚却也不是省油的灯,装模作样的急了,急了就说:崔刚烈有顽固性梅毒。

    抓屎糊脸,龚媚没觉得屎臭,剩下的让舒培自己去想,即便是将信将疑,缓缓再说的目的不难达到。

    果然,舒培又回到了从前,为龚媚的要求尽力,幻想着她会为他的努力而感动,幻想着龚媚以身相许。

    很多时候舒培是在想象中度过,想象着往后钱该怎么用,回避现实钱的作用还是有的。

    钱可压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