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永恒不可达
“青哥，我的前世，那位‘帝’，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林渊盘坐在一座洞府中，突然开口问道，让他面前的青鸟听后一愣。 “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太昊大哥虽强。但性格方面，却邪性的很，做事向来全由一心，想什么就做什么。” 林渊听后一惊，这怎么跟他的道路这么相似。随即开口道：“这不就是我的随心大道么，做事全凭一心，不在乎别的外在因素。” “不一样，你的随心大道不管怎么讲，都是你心中有意，暗示自己走上的这条道路。而太昊大哥却是从诞生以后，就是那种性格。” “你自己的个性自己清楚，以前的你，并不是随心的。恐怕是这些年修行，经历诸多事情后，才让你踏上这条路。” 林渊点头，确实如青鸟所说。因为在明悟随心大道之前，他的性格是很谨慎的，做事也不会跟现在一般，想做就做，不去想会造成什么后果。 “人族三圣似乎有一位出来了，我要去陪他们玩玩。”林渊突兀抬头，盯着远方的虚空，淡淡开口道。 “小心点，不要在被三位跳梁小丑打的近乎陨落，我可不想再出去救你。”青鸟淡然说道，在提醒他小心不要中了埋伏。 “我明白！”林渊看了他一眼，微笑道：“当年我初入圣境才被他们偷袭成功，这次可不会烦那种低级的错误。” ...... 某处混沌虚空中，紧跟着一闪，有一道很远出现在虚空之中。林渊眸中带着冰冷的杀意，看着那道持着仙剑的身影。 “道心，自己敢外出，看你这次能往哪里跑。”随着这道声音响起，一道拳印突兀出现，向着那道身影轰击而来。 “不好，斩！”道心面色一变，感受着那拳印上带着的强大威压，让他都心生怯意。最终挥动手中的仙剑，斩向那道拳印。 “轰”仙剑跟拳印碰撞，有着一股浩瀚的仙力在两者间炸开，在这股力量下，空间如同破碎的玻璃一般，布满裂缝。 有着一道道黑色大裂缝遍布在虚空上，混沌气则顺着大裂缝溢出，在仙界内蔓延。这是一种极为恐怖的力量，就算仙尊触碰到这种混沌气都要当场炸开。 也只有林渊他们这种圣境，才能沐浴在仙界中的混沌气下而无碍，可以无视里面带来的伤害。 “帝的转世，你这是在找死。”道心持着仙剑，目光森寒，同时越发后悔那次出手没有斩杀掉林渊。 “大言不惭，你若有实力尽管来。”林渊不屑一笑，随后强势出手，跟道神在混沌中发生一场圣境大战。 在这一战中，他们打碎了仙界，进入外面的浩瀚虚空。在混沌虚空中全力出手，厮杀，要决生死。 “咔嚓”林渊拳印发光，手上隐隐有着一座世界的虚影浮现，那是他法道的体现，如今那座世界已经成型，跟真正的世界没差别。 到了仙尊已经可以做到一念世界生，如今成为圣境，这座诞生出的世界，也渐渐真实，甚至可以脱离他们，在浩瀚虚空中形成一方真正的世界。 圣境的这种手段已经逆天，只要他们想，就可以在虚空中造就一座又一座世界。甚至可以有人居住，在上面修行。 不过这种随意形成的世界极为不稳定，一般只能存在几百万年。几百万年一过，便会崩溃，化成虚空中的尘埃。 当然若是他们愿意的话，在世界形成的一刹那，赋予世界一丝本源之力，那么这座世界在虚空中便能永久存在。 如同当初的三千界，有一些就是圣境的人物花费心力，创造出的世界。哪怕亿万年过去，那方世界依旧存在。 “斩界”道心低喝，仙剑上爆出璀璨的仙光，有朦胧光雨出现，带着一股极致锋利的气息而来，向着那方世界斩去。 在这一剑中，有万物轮转，有世界诞生，毁灭，亦有无数种族崛起，然后在不甘中覆灭的景象。 这就是他成为圣境后的最强攻击手段，结合了世界之力，融入一剑之中，这一剑落下，天地都要崩开，化作灰烬。 最终这一战打了三百年，被道心一剑切开虚空，直接逃了出去。这百年交战已经让他明白，如今的林渊，比他还要强。 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帝的转世，还稚嫩的时候，可以任他们三人联手，甚至差点斩杀成功的后来者。 “可惜让他逃了，不然就让他永远留在这里。”林渊站在浩瀚虚空中，身影被混沌气笼罩，越发的模糊。 这一战已经让他明白，如今的战力比千年之前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人族三圣中的道心，亦不是他的对手。 随后他离开了。返回仙界中，静静等待人族三圣是否还有人出来。他向来是有仇必报，更何况是跟人族三圣这种大仇。 那一次他险些身死，是修道有成后第一次碰到大劫，若不是青鸟把他救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他会在哪一战中被磨灭。 在等待了三百年后，道神出来了，林渊如期而至，跟他展开一场大战。直接打碎仙界，破灭乾坤，战况异常惨烈。 在这场大战中，道神被重创，驾驭着那座塔形圣器化成一道流光破空，返回人族三圣的圣城之内。 经此以后，人族三圣闭城不出，任由林渊等待也等不到人出来。至于道玄也忍得住，直接无视外面的林渊。 “若我们都去跟他打，青鸟那老家伙一定会来偷袭，到时候我们三人必有一位要陨落。这种代价，我们承受不起。” 这是道玄的话，另外两位圣人听后点头，如果他们三圣死了一位，另外两位也难逃陨落的下场，不会是林渊，青鸟的对手。 在等了两千年，依旧不见人出来后，林渊急躁了，最终叹气只能转身离开，返回青天谷，去揣测以后的道路该怎么走。 到了圣境以后，已经站在修道的绝巅，几乎不可能再进一步。但是对于修道者来说，就算以后路没有了，也要踏出一条路来。 “永恒是一种境界，但却从未有人能踏足进去。”林渊盘坐在自己的洞府内，回顾着观看过的修道史，在寻找突破的道路。 当全部回想之后，他失望了，因为没人踏足进那个境界过，更没人能突破。在仙界最辉煌的时候，也只有一位‘帝’半步踏进去而已。 “其实太昊大哥当年也没有踏进去，依旧是圣境，只是触碰到了一丝永恒的玄妙。”青鸟想了片刻后，这样说道。 当年妖族十位妖圣情同手足，青鸟自然更清楚太昊当年的状态。甚至在当年，也是跟太昊关系最密切的一位妖圣，也是关系最好的一位。 不然太昊自知陨落之际，也不会把太昊妖王经，以及寻找自己转世身的重任托付给青鸟来办。 “那个境界也许并不存在，难以涉足。”青鸟最终淡然道，他修道漫长岁月，早已经登临圣境绝巅，却始终不得法，难以突破。 “关于永恒，那也只是前人的猜测，是太昊大哥的猜测，至于是不是真的存在，是不是一条断路，就无人可知了。” 林渊听后沉默，随后离开了，返回洞府中静坐，他在思忖青鸟的话。如果永恒不存在，为什么在仙界中一直还有永恒在流传。 在这些圣人，妖圣中，更是都知道这个境界。虽然有人触碰到这个境界，却始终没人能够突破，如同一个魔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