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师徒
一拳之后的慕云添并没有停手，反而又是一记苍生不解，同样被雪步遥以一记苍生不解回击，慕云添再次倒退三步，稳住身形后，变成苍生叹曰栖身而上。 嘭 慕云添再次倒退而回。 …… 十数息后，苍生傲骨，苍生不尽，苍生问路，苍生三问，苍生迷惘，苍生无悔等众生拳的前十八式一一施展完毕。 等到慕云添打完苍生十八式之后，并没有占得半点便宜，反而每次都被雪步遥以同样的招式击退三步。 当慕云添施展出第十九式众生芸芸的时候，雪步遥终于迈出了一只脚，第一次主动出击，单手一记苍生一问重重的击向慕云添。 嘭 慕云添倒飞而出，重重的跌在了十丈之外的悬崖边上，要不是修炼有不死金刚，此刻早已吐血晕厥。 “师傅。”慕云添诧异说道。 “难道你一年来，苍生之意就理解如此吗？连为师的一记苍生一问都无法接住。”雪步遥有些不悦的说道。 听到师傅的质问之后，慕云添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刚想开口解释什么，胸中一口淤血就夺口而出。 噗 吐出一口鲜血之后，慕云添才感觉胸中舒坦了不少。 “以你现在对众生拳的了解，还如何能战胜门中同辈。”雪步遥大声呵斥道。 听到雪步遥的责备之后，慕云添心中愤愤，不屈之意再次点燃心神，脑海中回想起了水中游鱼，山间灵兽，崖便顽石所领悟的苍生奥义。想着想着慕云添缓缓闭上了眼睛，一股微弱是气息以神识为中心开始缓慢崛起，每过一息，这苍生之意便叠加一次，等到十息之后，不屈，顺流，凡尘，海纳等众多慕云添领悟的苍生之意弥漫在了慕云添周围。 看到慕云添的变化之后，雪步遥脸上没有了不悦，反而露出淡淡的慎重。 同样一记起手式，雪步遥感受到了不同的变化，慕云添方圆数丈之内，都被他释放的苍生意境所包含，无乱从哪个方向进攻，都会被慕云添所感知。 第一次，雪步遥抬起了双手做出了迎敌姿态。 然而慕云添双眼没有睁开的迹象，凭借神念意境感知，一记苍生傲骨径直打向对方。一层淡淡的拳意包裹在了拳面之上，双拳还未抵达，拳意意境与雪步遥的拳面重重的击在了一起。 嘭 这次，慕云添没有退后丝毫，只是身形有些颤抖，打出的拳面上有些红肿。 震惊中的雪步遥脸上终于露出了赞许之色，看到慕云添依然紧闭双眼，双拳更是没有停下来的迹象之后，索性闭口不言，躬身握拳，再次摆出了迎敌姿态。 进入意境后的慕云添拳风大变，不再是固定的众生拳招式，而是由感而发，每一次四拳相见，雪步遥的面色都严肃一分，显然纯以拳法，雪步遥已经无法压制慕云添。 一直等到慕云添施展出第十九式众生芸芸的时候，雪步遥才借机一拳打在慕云添的胸前。 嘭 再一次碰撞之后，慕云添身形有些跄踉，向后退了一步，双眼也终于睁开，露出了疑问的神情。 “不错，不错，现在的众生拳才融入了一丝苍生之意，为何刚一开始不施展此意境？”雪步遥抚须问道。 “这苍生之意，我也刚刚领悟没几天，还做不到收放自如，每次融入拳法，必须进入冥想状态，否则很难发挥出来。”慕云添收拳恭声答道。 “原来如此，以你现在对苍生之意的领悟，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发挥出众生拳前十八式的真正威力。” “为何只是前十八式，而且刚才师傅是怎么一招就破解了我第十九式”慕云添不解诶的问道。 “你用你领悟的苍生之意来施展众生之术，已经走入了误区。” “这是什么意思。”慕云添锁眉问道。 “众生拳名为众生拳，但却有两个不同的阶段，第一阶段是苍生十八式，乃需要明悟苍生之意，才能发挥出他真正的威力，而第二个阶段才是真正的众生拳，与第一阶段截然相反，需要融入对众生之意的理解才能发挥出众生拳的真身奥义。” “弟子愚钝还是不解。”慕云添再次问道。 “哈哈哈，师傅这次来，一是想看看你这一年来修行进展如何，二是来交代于你几件事。” “怎么，师傅可是要远行？” “不是，师傅准备闭关一段时日，因有些放心不下你，所以叮嘱一番，第一，众生拳真正的奥义不是你领悟的山间灵物之意，山间灵物全都是顺天之意，苍生之意囊括万千，不经凡尘，无法真正体会苍生之意，想要领悟真正的苍生众生之意，必须从人身上去感悟，而不是山间灵物，河中游鱼，毕竟他们没有逆天之性。拳意不是传授，而是需要根据自己不同的理解去明悟，对于众生之意的理解每人也各不相同，所以师傅只能帮你解答，却无法帮你明悟其中的含义，到底能有怎么样的理解，还需你自己去实践。第二，最近外面颇为混乱，若无特殊情况，最好不要远离宗门管辖之内。第三，为师与人立下赌约，两年之后各门大比时，你须以为师的弟子身份参与一场比斗，到时候你也不用在隐藏自己的修为，尽管施展一切手段，只要你能获胜，为师一定重重奖赏你，第四，两年之后的轸门比试，必须夺得亲传弟子的头衔，然后方有资格代表轸门出战四年后的朱雀象排名站。第五，算是为师的忠告，没有达到结丹期前，与人比试，不得施展离火诀，更不能让人发现你身怀异火之事。”雪步遥看着慕云添严肃的说道。 “弟子记住了。” “不要丢了师傅了脸，若不然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身影早已离望南峰数百丈远的空中，再一眨眼已经不知去向。 看着师傅离去之后，慕云添才躬身朝着雪步遥离去的方向低声说道： “多谢师傅成全。” 雪步遥离去之后，慕云添盘坐峰顶，脑海中开始回想与师傅交手时的一幕幕场景，从最开始的一次次被击退，到最后自己进入苍生意境后，由心而发的每一拳。 夕阳开始西斜，慕云添仍然不为所动，继续感悟着每一个交手的画面。 一连三天，慕云添都枯坐与峰顶，细细感悟这每一招每一式。通过不断的分析与推演，他对众生拳前十八式的理解又深刻了不少。 起身之后，慕云添开始按照自己对苍生之意的理解，不停的练习着苍生十八式。 “现在把拳意融入到双拳之中，倒是不用进步冥想的状态了，只是按照师傅所讲的，我的拳意之中所含意境有些单一了，缺乏人对苍生之意的理解，难道真的需要历练一番，才能真正深刻领会苍生之意吗？” 对于苍生之意的真正奥义，慕云添一时也没有好的办法，不知道如何做才能真正领悟师傅口中的苍生之意。 时间一天天过去，慕云添整日废寝忘食的练习的众生拳与不死金刚。 离宫门一年一次的小比已经过去了月许的时间，之前的喧嚣已经落幕。这一日黄昏，当慕云添结束了瀑布下的落河洗礼之后，准备上岸披起长衫时，一道肥硕的身影正疾驰而来。 看到疾驰而来的辛丑，慕云添并没有过多考虑，还以为和上次一样，一人呆着孤寂找自己吃喝一番，哪知身影还未落定，便听到了辛丑的大喊之声。 “师弟，不好了，云天师兄出事了。” “什么。”还未系上束带的慕云添急忙向着桥下跑去。 一听云天师兄出事了，慕云添心中十分担心，虽然云天的亲传，自己只是记名弟子，可云天却是自己修行路上的领路人，没有云天，就没有他是今天，更不可能有潮汐焰，问心道，拜师玉清宫等后来一系列的际遇。 诈闻师兄出事之后，慕云添也来不及披起长衫，光着上身就向辛丑飞奔而去，口中更是焦急的问道： “辛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云师兄出了什么事，现在在哪里？” 刚一停下，辛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晓，只是午后上主峰请教师尊时，发现石门主行色匆匆的离去，随后碰到了五师兄也赶来主峰，一问之下，才得知，石门主收到了云天师兄的万里传音，有数名道师境高手埋伏在他回宫的路上，一番交手，中了敌人的设计，已经身受重伤。” “那现在如何了？”慕云添焦急问道。 “还不知道呢，得知消息后我就赶来找你了，知道你与云师兄关系匪浅。” “走，去主峰看看。“慕云添说着身影一晃，便已是十丈开外。 “云师兄千万不能有事。”慕云添不断的祈祷。 就在二人准备前往主峰的同时，云天也在石阊的救助之下回到了轸门，刚一回到轸门，便重重的昏厥了过去。闻此，邹勰暴跳如雷，谩骂之声传遍了整座主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