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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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喜欢一个就爱他(她),当你恨一个人就去爱他(她),而有的人是不敢爱却深爱着。 我是在事发第二天被老八开车送货回杨妃的住处的,我已经能走,不过要拄拐,因为脑子到现在还晕着,有种站在云端的感觉,脚下软绵绵,稍不慎就跌落下去。 老八把车钥匙递给我,把我扶到门口,满眼的忧色,我对他无力的说:“你回吧!一晚没睡。” 他嘴唇张合几下说:“兄弟,对不起!昨儿我有点着相。”我望他笑笑,无力的挥挥手。我没力气再说一句话。 目送着八哥离去,我找钥匙开门,可怎么找都没有,累的气喘,弯腰喘息,一阵眩晕,眼一黑,摔坐在地。我靠着门,思量钥匙的去向,不知所踪。手机?又摸索一遍,没有了。 怪不得如此平静。不禁有些小欣慰,她一定急死了,打电话那知我电话和钥匙在当“风筝”时给忽悠掉了。别急小妃妃,我回来了。 又是阵眩晕,感觉眼前一切都在晃动,难道地震了吗?我忙闭眼体味,哦,不是,我的冰冷地面,靠着的冰冷铁门都是坚实的。虽冷,可支持着我。 电梯有了动静,我默默祈祷停靠在其他楼层,因为这是较高档的小区,万一是同楼层的,看见衣服不整,深色萎靡的我,肯定会惊的报警,再经不起折腾了,求你停上停下,就是不要停这层,我在心里使劲地祈求着。 那知,苍天仿佛彻底地遗弃了我,电梯的声音在这层嘎然而止,接着,门,徐徐拉开,一阵絮絮衣服摩擦声,一阵缓慢的踢踏,我抱膝装死,但透过缝隙,我看见一双肮脏破烂看不色彩的破拖鞋。 我原本怕被盘问的紧张心情,一下轻松,送了口气,抬起头,心想好玩,这层又出现个比我还潦倒的人,这可是高尚住宅,你个快要饭来的这想干什么?我要盘问盘问她。 模糊的双眼里,似乎是个中年妇女,满头乱蓬蓬的头发,没有色泽干涩很脏的样子,脸嘛,貌似还行,年轻时可能还是个美女,一身薄棉睡衣脏兮兮乱糟糟披挂在身上,不谈了,那来的要饭女人!回头身体好一定到物业闹下,什么人都放进来! 打定主意准备呵斥这个胆大妄为的要饭女人。那知,这个女人比我先动,踏着破鞋,走到近前对我象是先笑,然后哆嗦着嘴唇撇开哭泣好喊我的名字:“牧然,你,你回来了?没事吧?” 我依旧恍惚,这女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杨饭她妈?不对,这点我还清楚,根本没见过她妈,她妈也不可能是这般模样。别忽悠我!你这个骗子!老子都被人真真实实地“忽悠”了一夜,悠上悠下,老子不干了,一股邪火冲起,用尽全身力气向她推去,同时怒吼:“你是谁!骗子,滚!” 女人没想到我会如此,措不及防跌坐在地,满脸满眼地惊诧,不可思议地看了我会,然后咧嘴放声悲鸣。声音撕心裂肺,惨的不行,好似失去一切,倾倒一切,被至亲至爱抛弃,眼铮铮地看着最爱的人把她心掏出当她面揉碎一般,那叫一个疼啊,那叫一个碎。 大厦将倾! 我意识到,应该认识这个女人。“你是…杨妃?”极不确定地问。女人的模样颠覆我对杨妃的认知,只是尝试着询问。 女人哭声稍缓,抽搐着看向我重重的点头,断续地说:“嗯,我找了你一夜。” 一夜!天呀,一夜她就变成如此这般?我伸出手,离她还有些距离,可我的身体再也无力移动,想去触摸她的手微微颤动。鼻息酸,泪欲涌,可我不想哭,昨晚,到现在以为泪已干,可看到杨妃这般模样,又是止不住的心酸。她怎能如此对待自己? 杨妃靠近了我,偎在我怀里,身体不住的抽动,鼻涕兮兮。“你好邋遢!”我为她梳理乱发,轻声说。 杨妃鼻音嗡嗡:“不管了…没你,美给谁看?”说着又撇嘴欲哭:“你去那了?去那了?…电话也…,到处找,你。” “我,我…”我怎么说呢?告诉她我被罗猛放了“风筝”,告诉她我成了弘扬民族文化的活道具?见她又是一脸泪为她擦拭说:“别哭!我不想再看见泪,看太多,流太多了。” “看多?流多?泪嘛?你的?还是那个穿裙子女人的?”她突然坐直身体,半蹲着看着我问出一连串问号。 “你…看见了?”我声音开始颤抖。 “嗯,今天你没做饭,正好罗猛他们约我聚聚,就去了回民街,看到你和一个女人好亲密,那女人…好漂亮。” “后来呢?”我的声音逐渐变冷。 “后来?看你们卿卿我我当时就哭了,没了吃饭的心情,这么多人看见,你们手拉手,她喂你吃喝,我能笑嘛?当然哭哦,你不知道那帮人看我的眼神。”杨妃没注意我神情和语气的变化,继续噘嘴气愤的声讨我。 “后来你就指使罗猛对我那样?”终于她感受到我话音的颤抖与冰冷。 杨妃似乎意识到什么,忙抓住我的手,仔细地打量我,急促地问:“那样?他们对你怎样了?” 我冷笑地甩开她恨声说:“别碰我…,你去问罗猛吧!” 她依旧迷惑,下意识想拉我,又被我挡开。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整件事的根源居然是身边这个女人。 我全身止不住的颤栗起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我笑了,泪盈了眼眶,对杨妃笑,又摇头笑,我知道了,灾难的根源来自这个一脸无辜,满怀怨气的女人,我知道了,望她笑,却哭了颤。
我知道,这就是爱她结果,昨晚是罗猛,明天是可能是王猛,张猛!他们个个龙筋虎猛,身手非凡,他们个个愿为你胆大妄为,干出象昨晚在人群熙攘的街头,把活人放飞的勾当,最后还能若无其事,泰然自若的离开。那么你笑了嘛?舒坦了嘛? 杨妃,你真美,美的我鲜血淋漓。累了,怕了,可我还是那么的爱你!我低头不住地摇着晃着,我知道,可又不知道怎么去爱了… 她震惊我的模样,可又不知道我如何会有如此模样,边说边试图靠近我触摸我:“我,我问了,问了,他们说只是和你开了个小玩笑。还让我劝你别生气。” 我躲闪她的身体,拒绝她的触摸,因为我怕了,想逃了。我怕她这些罗猛王猛张猛乱七八糟的猛们和我开放飞活人,杂耍活人的“小玩笑”。 害怕她温柔的身体,轻轻的抚摸再次俘获我想逃的心。我把爱还你,把痛留下不行嘛? 我的状态,我对她的躲避让她意识到事情要比罗猛所说的小玩笑严重的多。 站立起来,从衣袋里拿出电话打了出去。电话很久才被接通,杨妃急促严肃地说:“罗猛昨晚你对牧然做什么了?两个女…,教训?罗猛你混蛋!” 杨妃气愤地叫嚣,使劲地把电话砸在墙上,手机倔强地在水泥地上颠了两下,居然屏幕还是亮的。 我无力关注杨妃的气愤,和品质一流的手机,摇晃着哆嗦着强忍住晕眩挡住杨妃想扶住我的手,靠着墙无力说:“开门,我累了。” 杨妃试图解释,迈近一步说:“牧然,我真的不知道他们…”。 她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求你开门,我累了,求你…”。伤痕已有,多说何意? 杨妃立在那,眼中含泪无声地注视我,好像要看清我。 我等了会说:“哦,我想起来了,这屋子是你的,我去酒店吧,过几天来拿东西。”说着就往电梯挪。 杨妃使劲咬着嘴唇颤音道:“李牧然,你别太过分。” 我颤巍巍地按着按钮说:“过分?我只想有张睡觉的床。”真的无力向她解释与雨曦的关系还是听她辩解。伤害已成,再说有意义嘛? 她没再扶我,快速地开了门说句:“进来吧。”看我要摇晃要倒,忙伸手要扶。我做了个停的动作,制止了她。无力地说:“我行。谢谢!”说完使劲地闭合眼睛,希望能看清楚些。 “牧然,能不这样对我么?”我没再理会她,低头驼背,一步一挪进了还属于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