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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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似乎很难把感情都表露出来,因为还有理智的舒服,压抑着也就痛楚着。 对甄佳佳我似乎无法说清心中那种感受,痛却轻松,可又是那么的沉重。 真的怀疑我是否在性格上出现了问题,我想知道换成其他男人会如何面对?也许我们都不正常人,因为我们触碰了白色禁忌,思维言行似乎脱离了常规。 而老秃的行为更是超出想像,脱离了人的范畴。我在眼看着甄佳佳无畏地站在路中央,等待那辆疾驰的卡车撞击,自己却无能为力发出绝望的喊声中看到的那道黑色闪电,就是老秃! 那速度几乎无法用rou眼识别,只是刹那间闪过,然后一切都归于平静。直到老秃夹着闭眼等死的甄佳佳,闪现在我的面前,我还以为是幻觉。 “上楼…”老秃急剧地呼吸着,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地说了声后就丢下甄佳佳,身体摇晃欲倒。 我迟疑地伸手触碰到他的身体,才感觉到老秃的真实。 “雨曦…”我连喊几声,雨曦才含泪无力地转头,当看到甄佳佳出现在我和老秃身边,惊讶地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 此时,我们身边已无旁人,人们都争先恐后地跑去寻找必死无疑的甄佳佳遗落的残肢。 老秃在我的搀扶下,勉强地对她笑笑,雨曦见后才嘤了声,奔到还处在愣神中的甄佳佳面前,一把搂住,忘情地“呜呜”哭泣:“死丫头!…你好傻!好痴…为什么这么傻?…” “我还活着?”甄佳佳在雨曦的怀里轻声问。 “快走!上楼再说!”我感到老秃身体的颤动催促着。 老秃在我和雨曦的搀扶下艰难地到了房间,甄佳佳跟在我们身后,时不时的瞟我们一眼。见我们都围在老秃身边,低头站在一旁。 “老张,你怎样了?你可不能有事,不然我怎么办…”雨曦焦急地哭出声。 “放心!没事,透支了些体力,每次都会这样。…给我弄点好些的酒就可了。”老秃微笑地睁开眼看了雨曦,随后又无力的闭上。 我忙下楼,出了酒店,在旁边超市买了两瓶五粮液。老秃见了,眼睛亮了,强撑身体要起来,我忙扶住他,雨曦忙着找杯子,甄佳佳拆去瓶封。 在我们呆滞地注视中,老秃“咕嘟咕嘟”喝下了一瓶。 雨曦难以置信地摇头自语:“遇上你们这群奇葩,不知是幸运还是灾难。” 一瓶酒下去,老秃靠着坐了会,对一旁关注他的我们笑笑说:“没事了,但还是无力,这山恐怕我是上不去了…对不起!小曦,我不能陪你了!”他对雨曦笑了笑。 “没事!你好好歇息,我们自己去,放心吧!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说完,转身严肃地看着甄佳佳说:“佳佳!到底怎么回事?” 斜帽遮眼,髭发蓬松的甄佳佳抬起粉红的小脸,瞪着一只黑白分明的大眼,对我努努嘴说:“喏,他叫我去死,那我就去死啰。” “你…你们…,太过份了!”说着瘫坐在沙发上。 一晚我都在时间的油锅中煎熬,老秃由于开了半天的车,又为甄佳佳“附体”透支了体力,睡的很死。 自从“石壁牢笼”出来,我就觉得他多了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没多久,被坤哥相救的幽暗洞xue中,我又无意间看见通过昏暗光影反射在凸凹石壁上,从他身上散发出丝丝缕缕的黑色烟雾。 还有在鼎泰山庄,那浓烈了许多黑色烟雾中,已经出现了一条条发出凄厉尖叫的白色怨灵,虽然没有我们在万灵坑附近看到的粗大,恐怖,但已经成形,并且老秃已经能够支配,驱使它们为己所用。 和他朝夕相处的老八,甄佳佳肯定比我更加清楚老秃身体的神秘变化。也更清楚这种变化给老秃带来的神奇力量。 或许甄佳佳心里有数,拥有匪夷所思神迹般力量与速度的老秃,是绝不可能看她将死而负手不救的。目睹她为我一句气话就真去赴死的行为,我应该被感化,下决心弃杨从甄了。但结果却让她失望…。 事实上,包括到现在我都没从对她的愧疚与感动中走出,在见到她生活地出现在我面前的刹那,我真的想冲过去紧紧的抱住她,哭着告诉她:别这样傻了,我喜欢你,不想失去你,不想看不见你的笑,听不见你的声音,不想…! 但我终究没有这样去做,因为脑子里另一个声音响起:理智,理智,你现在的一个冲动的感情用事,将决定包括你自己三个人一生的幸福和命运,你真的爱这个为你一句话就站在路中央等撞的女人吗?想想你如果做了和这个女人相爱的决定,你是什么感受?另一个无辜的女人又是什么感受?一个被一时感动所驱使勉强做出的决定,注定了三条不会幸福的生命。 一想到杨妃哭肿的双眼,凄切的神情,我的鼻子一下子酸涩的欲哭,心如刀绞般的痛,强忍着不让泪流下,可还是止不住的泪流满面,不知为何,只要想到失去杨妃,我就会如此,控制不住的流泪哭泣,默默的地用泪水鞭打自己,淹溺自己! 我不能没有她,我已离不开她!杨妃,我此生不能没有你…! 我也只有默默地对甄佳佳说声对不起!还能爱,给来生…。 甄佳佳她用命在赌,结果赢了性命输了爱情。事实证明这世界上能为女人牺牲生命的男人还是存在的,并且很多!只不过她没遇上为她心甘情愿付出的男人罢了。也许身边早就存在,没在意而已。 杨妃的手机依旧关着,永恒家园的电话也无人接听。她如石沉大海失去了联系。 一天旅途疲惫和甄佳佳带来的惊吓,在黑夜中逐渐汇聚成倦意,想尝试拨打最后一遍杨妃的电话,可在电话的“嘟嘟”声中,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第二天,阳光透过帘隙,照亮房间一处角落。邻床的老秃依旧沉睡。 在我支撑着酸胀的肢体起床,洗漱完不久,雨曦的电话就打来。问:“准备好了吗?老张什么状况?” 我告诉她都好,过来看看再走。 不一会雨曦就敲门进来,站在老秃床前看着老秃张嘴轻酣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轻手轻手轻脚走到门边,小声对我说:“我们先走。” 出了酒店,发觉就我和雨曦俩人。我问雨曦:“她呢?” 雨曦撇撇嘴说:“丫头哭了一夜,此刻时刻像是累了,还在睡。” “她一个人在房间没是吧?”我有点不太放心,生怕她做出什么来。 “放心吧!人家醒悟了,走吧。”雨曦笑笑挥挥手。走到停车处,发动了开上山去。 盘山路,九曲十八弯,满眼的灰绿石壁树木,单调的乏味,如果换个季节,看到的是个缤纷斑斓的世界。 雨曦娴熟地摆动方向盘,不时加速超越路上的车辆。在她柔美惑人的躯体里有一颗要强争胜的心。 “怎么不说话?想什么哪?”雨曦终于打破沉默笑着说。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强势?以前你不是这样…” “以前?如果我还保持以前的柔弱避让,早就连骨渣都不剩,在那个弱rou强食的世界里,必须学会伪装和凶狠,如此才能生存。” “也是…不然那能看到你?早被人弄死了。”
“喂!请注意用词。”雨曦沉脸抗议。 “对不起…”我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和雨曦如此的客气。 “至于吗?”雨曦扭脸看看我。 “至于!要是以前我希望天天给老头制造顶绿帽子,现在你是我嫂子了,当然就要距离,走的太近,我秃哥难免不会多想。还是客气点安全…。” “那也不必搞的跟陌生人似的。”雨曦笑笑,打了个方向。 “有的时候,还是陌生人安全。”我看着窗外的闪过的景色,面无表情地说。 雨曦奇怪地看看我说:“怕了…” “是的,怕了,现在的人都生猛异常,动不动用生死取舍好恶!我怕了…。” “好吧!我们以后就做熟悉的陌生人吧。可也不能太陌生了…” “那是必须的,我到哪找你这么好的便宜姐去…!” “想死了吧?又…!” 雨曦绕过前山宏伟大殿,直接把车开到上后山索道处的停车场。 两人下了车,沿着柏油路走了数百米,就进入夹在荆棘树木中的小路,原先还是明媚的阳光,此时被遮挡的斑驳阴抑。 我们都没说话,再走了约十分钟后。前方豁然开朗: 悠悠蓝天下,丛山怪壁间,树影层槎中一片青瓦灰墙出现在我们眼前。 人流熙熙,一条青石板路在怪石嵫岈与青石栏杆间,蜿蜒而下至一建有圆型祭坛的广场边,祭坛不远一株百年老树枝桠遮天蔽日,一座红墙青瓦的祠堂掩映在森森树下。 许多准备徒步上山,和下山的游客在这里汇聚,纷纷拍照留恋。 我和雨曦只是略作停留,喝了点水,就穿屋走巷向老山进发。 沿途寺庵混杂,民居纷纷被改成寺,厅堂撤去祖宗排位,换上佛像,燃香,剃光头发,就成了一庙寺,借佛生财。在这些半真半假的寺庵中穿行到半山,民居逐渐稀少零落。 一条石条小路曲折逶迤而上,消失在葱葱林间。小道涉险陡峭且狭窄难行,每有宽阔处,都有掘山成xue处,内中竖像烧香,里惑僧惑尼,闭目盘坐修行。 佛像前的多置一瓷碗惑碟,里边零星散落些脏暗硬币。雨曦每经此地,都丢下百元钞票覆盖其上,我亦随之。僧尼有感,忙念:善哉,善哉! 沿道缓行,我和雨曦渐渐地气嘘喘息,两腿抖霍。 “歇歇…歇会!”我实在支撑不住,坐在路边一石上喘气。 “哎!好吧。”雨曦停下,找地坐下,据手扇风:“到前面一处平台处,再穿过片山林就到了。眼见就日落,赶在落日前到那。” “哦。”我无奈应着。 “所以,我们要快行少歇。” “哦…” “走吧!” “哦,再歇会!” “走啦!…男人!” “此时别把我当男人…” 雨曦没再理我,起身就走。 跌撞着跟在雨曦身后,满脸愁怨地过一山势平缓,参差孔石,松枝苍翠之地。 又拨草折木穿过一片浓密树林,在一山凹处停下,此时天色渐暗,雨曦长舒了气,抹汗遥指前方嵌于山体的圆洞笑说:“到了,那就是痴陀修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