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塑料工业网 - 都市小说 - 我的特警女友在线阅读 - 第一百六十九章 阿弥陀佛 原谅他

第一百六十九章 阿弥陀佛 原谅他

    甄佳佳没想到我会如此对她,她愣了,飞快地用手在脸上抹了把,难得大肚量地对我说:“没事,收获总是要付出的,我知道你这样也是种爱体现,我记住了,会帮你报仇的。”

    我转过身,灯光晃着我眼晕,使甄佳佳整个人都斑斓朦胧。我瞥见旁边茶几的红酒瓶,随手拿起递给她后,又转头蒙枕不理会她。

    沉默显得漫长的时间,终于被甄佳佳吸气声打断:“嘶!牧然你太凶残,我做不出来,但我会用这个…。”说着她搬过我身体,拿根貌似牙签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下说:“不疼不痒难过死她!”

    好!到底是女人了解女人,去吧,帮我报仇。杨懿,你自投落网,就不要怪我,你触众怒了。

    很块我就带着欣慰的笑容睡去,那夜睡的很沉,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我在沙发中抻抻有些麻的腿,换个姿势,厨房飘来油香,谁在煎蛋?我闭眼眨巴下嘴,没动。一会房门响,一人进屋招呼我说:“牧然,起来吃早点。”

    “哦。”我应着,想起昨夜他似乎陷入“家庭暴力”,被杀手雨曦追杀,虽然他能力超群,抵抗力强,作为朋友我还是要关心下,于是我声音沙哑地问:“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被严管也是应该的,那时我确实太坏了,想想我怎么干出来的?哎!”他狠狠地咬咬了口油条,甩着腮帮子嚼着,“咕嘟”又喝了口稀饭。

    cao!怎么没把你打死!牙好胃口好身体棒抗打还是?下次雨曦发飙我直接递刀。

    “起来啦,牧然。”雨曦端着盘煎鸡蛋从厨房出来,素颜蓬发的她显得懒散而更负女人味儿,岁月也是种积累,让许多事物沉淀感染,更加具有独特的味道,包括人。

    嗯,我应了声,依旧不想动窝。雨曦不厌其烦地又说:“不是赶你,今儿你是不是回家看看,又飘了一年,过年也该回去看看了,搞得跟没父没母似。起来吧,一会我们开车送你,搬点东西回去。”

    我皱眉挪挪身子,嘴上说:知道了。心里却说:烦死!”

    又赖了会,起身洗漱好坐在餐桌边,有口没口的吃着早点。过了会,杨懿从一间门里出来,头发有些凌乱,髭发参差在额前耳畔,两眼朦胧,脸色粉白透红,嘴唇更是润泽发亮,她出门见我们都注视她的出现,下意识地捂住嘴,羞涩着轻声“呀”了下,双颊瞬间泛起深红,另只手无意识地拉拉有些歪斜淡红羊绒衫,修长骨感的脖颈喉结挪动两下,低头加快步伐进了卫生间,此时的她如颗甩掉晨露熟透的水蜜桃。

    杨妃!杨懿无意中表露的神情和杨妃一模一样,在永恒家园,我煎好蛋,备好早点,无数次坐在桌边注视等待,门开,鲜活,生动的杨妃羞涩地出现,娇嗔浅笑地看我一眼后匆匆跑进卫生间,此时我觉的她离我很近,很近,温暖而亲切,没有粉饰的美丽,没有凡俗的距离,就如一件穿久的羊毛衫,虽旧却真实的暖。

    我呆滞的神情惹的雨曦和老秃相视而笑,老秃叹了口气,又低头认真地吃起早点,雨曦伸手在我眼前晃晃笑说:“傻了,她这模样让你想起了她?”

    我木然地扯扯嘴角想笑,可只是嘴角扯扯,哪里有笑?每早看见杨妃那种模样出现,我都笑的认真,笑的由心,而杨妃总是埋怨我故意看她晨起无饰的样子,她娇羞地说:好丑的,你总是讥笑故意的看,好坏!

    听了,我想去纠正,却只是笑看着她,无言地笑着注视着红着脸,一口口吃着,吃着。

    我想对她说:那一刻,你是最美的!最真实,属于我的。然而说了,自认丑的她能信吗?肯定当成善意的谎言,爱的安慰,无奈地丢在一边后,把自己重又包裹在朦胧模糊的粉黛修饰中,为我而颜。

    总有一天我要告诉她:那一刻,你是最美的,真实属于我的瞬间。

    杨懿在卫生间忙回了自己,脸上又浮现独有,抹不掉的一丝刻薄和冷漠傲气。

    她稍瞥了我一眼,笑着对雨曦说:“佳佳懒的猪一样,我叫了她不起。”

    雨曦微笑着轻嚼食物看着她回答:“她就是这样的,不管她,…嗯,这都是些平俗的粗茶淡饭,不比你家的深宅大院的吃食,将就着垫垫肚子,不要嫌弃。”

    杨懿拔高的声音,紧扒了两口稀饭说:“那有?这些很好了,真的,什么宅呀院的那有这些亲切随和有生活,那里除了冰冷就是冷漠,还有就是虚伪没有第三样的。”

    雨曦笑眯了眼,看着大口吃饭的杨懿说:“你慢悠点吃,不嫌弃就好,要不总心悬着怕亏待了你。”

    “从今儿早起我喊你声曦姐,你叫我声妹,咱们别这么客气地说话透着距离,我是真心的想融入到你们的生活中去,别把那些条条框框加上好吗?jiejie。”杨懿停下咀嚼正色看着雨曦,认真地说。

    “好,好,meimei,在你身上我怎么看到妃妹的影子?尤其刚才说话的样子。”

    “嘻嘻,我是我,她是她,我没她累,她没我躁,不搭界的。”杨懿吃了口煎蛋,偷眼看看我,见我望她眼落,追问我:“看我干嘛?想看出区别吗?告诉你我姐是爱你,我是折磨你。”

    “切!凭什么我要受你折磨?你算老几?”我不屑地撇撇嘴冷笑着说。

    “凭我是她妹,凭我姐没有自己的爱你,所以我要把她不忍说的怪的都发向你,嗯,休想欺骗她!”杨懿挑衅地扬起头,审视着我更有几分鄙视。

    哼!你是一直以为我是欺骗杨妃吗?看她精神饱满,斗意昂扬的模样那样一点被复仇的模样。脸红嫩的滴出水。

    甄佳佳我不会原谅你,你欺骗了我,你没有为我报仇,是给她加油。

    我哼了声后,没再理她,匆匆吃完穿好衣服,对空气说了声:“我走了。”

    “哎,等会我们送你。”雨曦在我身后嚷。

    “不用!”我头都回开门而去。

    站在丝丝寒风中的街头,眼神茫然而空洞地看着过往的车辆,路边梧桐粗杆枯枝不时发出呜咽,似人在风中哭泣,天色阴沉黯淡毁了年意,挥洒着黏着幽怨,增添人们心中的躁意。

    我又陷入孤单冷风中,等待着载我上路的车,时间随车远去,随风飘逸,很久,我依旧孤立在街头,等待着。

    好熟悉的场景,好熟悉的心情,似乎在千里之外另一个城市中看过,体会过,不同的是那里的风更大…。

    确实是到了过年时节,本就不多的空车,又被寒冷给人们带来的惰性抢占一空,坐车上路似成奢望。

    “嗡嗡”马达的轰鸣声,把我从寒风苦等中惊醒,看时,又烦躁地低下我,看着地不语。

    又是那个熟悉讨厌的女人,她就如这阴霾的天,就如这不烈却冷到骨里的风。

    杨懿打开一侧车窗对我喊道:“还没叫到车?去那?我送你?”

    不需要!我在心里回答,扔低头不语。

    “哼,问你话呐?有点男士的气度行吗?看你嘴噘的就像一个冷透的菜包子,上车呐,外面很冷的。”她似笑了下说。

    我下意识抿抿嘴,向旁边望望,又低头没有理她。

    “小气鬼,不就说你两句吗?至于让你不和我说话,别硬挺假装坚强了,你的浠鼻涕出卖了你,嘻嘻,真是!好吧,你不想和我说话可以,但你不会拒绝我的善意吧?我说,你听,同意你就上车,好吧?”见我挪了挪嘴唇吸溜完鼻涕又说:“你是回家吗?”

    我不支声。

    “你家和林熙家靠的很近是吧?”

    当然,一个黄浦路,一解放路,很近。

    “车上有雨曦姐让我转给你的年货。”

    说是雨曦的,其实还不都是你家的。

    “外面冷吗?”

    cao,当然冷,你站一个多小时试试!尤其是这空气中能拧出水的湿冷,侵蚀了鞋底渗入进骨缝,一点点蚕食身体里温度。

    “那还傻站着干嘛?上车吧。”

    你说上我就上吗?哼,可心里的强硬敌不过身体的需求,我的手不受控制非常可耻地拉开车门,窘红了脸坐了上去。

    “瞧你,脸还会红,真稀罕。”杨懿笑笑摇头低语。

    那个理你,上车暖和再说,反正我没求你!我是有~骨~气…的。心里越说越无力,最后无奈地xiele气。不说了,我连心里自语的欲望都没了。

    我恨这该死的阴天,恨忙碌的过年。

    杨懿似乎知道我对她烦意,也不问我路,打开导航,随着车流,沉默地开着车。

    电话咋响,惊的我身子一跳,我叻个rou,谁啊,静寂中的呐喊,深更半夜的枪声,都是要出大事的前奏,想吓我吗?

    掏出电话一看,不支声了,我妈!

    “喂,妈…”我接通刚说俩字,就被我妈亲切的声音打断,cao着纯真普通话说:“牧然你回来了,要不是熙子告诉我们,家里面就不知道的是吧?就不会打个电话回来呀?平时你说忙,我们也知道,也不敢耽误你,这过年了你忙什么呢?前年,去年,都说在外地,今年还说在外地就和你翻脸,这一年年的我们过一年少一年的,就不能回来看看,真是,说你俩句就不行了!到那了?我包了饺子等你。还有把熙子喊了,好久没看到这个有出息又懂事的孩子了…。”

    又来了!我皱眉不耐烦地打断老妈的唠叨说:“人家忙,就不打扰啦,再说和他久不联系,也没话说,还有几分钟我就到了。”

    “嗷,好,好,你哥也回来了,呵呵,今年全乎。”老妈说笑着挂了电话。

    “你妈声音挺年轻的。”杨懿笑咪咪给我妈个赞。

    我斜眼看看她,看在她夸我妈的份上,我骄傲地对她说:“那是,当年军区有名的一枝花!”

    “哈哈”杨懿忍不住大笑,又感觉笑声实在响的不雅,忙扭脸望向窗外,生生憋回一半笑化做一声的惊赞:“那是很漂亮喽!”

    我更加骄傲,头又昂起几分得意地吐出两字:“那是!”随之笑而不语,就好似我和我妈一样的美丽。

    杨懿看看我没在说话,只是和我一样,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又恢复寂静的车里酝酿发酵着说不清的东西。

    在我指导下,车在我家门口挺下,离门口不远停了辆军牌山寨国产悍马,我称之为:正版悍驴。

    我下了杨懿的悍马,(我应该称悍妈才以为恰当)忍不住晃眼相较,哎!不说了,马就是马,驴就是驴,觉的自己有点残忍,让杨懿把车停在这里,希望驴主不要怨气,我不是故意要比埋汰你的。

    杨懿打开后备箱对我说:“除了那两箱海贡茅台都是你的。”

    什么呀!都是我的?我又不是拾荒捡破烂的,我翻了她眼,只拿了两盒虫草一条烟就“砰”的声关上门。

    “什么呀?又生气!”杨懿语气疑惑透着委屈皱眉看着我。

    “没气,我的意思本来就不该拿你的,这要都拿了别人嘴上不说,心里嘀咕些别的什么。你别多想…,那什么,都到家门口了,家里又包了饺子,吃俩个在走吧,要不会让人我感觉我特势力,蹭车蹭物最后水都不给喝就叫你回去,你心一凉变了恨,变本加利的折腾我,再说给你姐知道多不好!显得我们老李家不礼貌。”

    杨懿笑着观察我半天,尽管她看出我满眼的虚伪,可就是不说或骂,犹如在看场戏:继续!继续。

    “哟,还真是的,说几分钟还真是几分钟,哟,这么大的吉普啊,比你哥的大多了,你买的?然子,回头带你爸老妈我溜一圈,得瑟得瑟,让那些碎嘴婆子们都知道咱然子开的大吉普。”

    妈哎!别这样行吗?看见我和大吉普站一起,就认为是我的,那我站在月亮下,月亮也是我的喽。尽管我知道您老人家的愿望是好的…,但,

    我苦着脸挡在老妈前面,身体随着我妈对大吉普向往不断摆动的身体而晃着,手背在身后对杨懿不住地挥,意思就是:你快走,快走,再不走你的悍马就变成我妈的大吉普了。

    那知“砰”声响,杨懿给我挥下了车,她笑脸迷人地走到我老妈身边,手自然地挎进我的臂弯,甜甜甜甜的喊了声:“阿姨,你好!”

    许是杨懿太美丽,许是这声阿姨太蜜意,我老妈万分惊愕地看看我又看看她,又看看我俩紧紧挎着的手臂,觉得太过梦幻的不真实,掉头就走嘴里嘟囔埋怨自己:哟,岁数大,眼花认错人了。

    我急摔开杨懿的手,对她无声怒吼!喊声阿姨,你挎手臂干嘛?看把我家老太吓的,以为大白天见鬼,这人漂亮也能吓死人的。

    “妈!你跑什么?”我追俩步拽住我妈,用行动让她知道我的真实,老太迟疑地回头看看说:“然子啊,真是你啊?不是老妈眼花吧,你看你在外面舍不得吃给饿的,还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孩子,是妖精还是仙女啊?老妈知道现在科学发达,但也不兴这样式吓人的,眼一晕,作梦似的。”

    “不是,我是,嗨,她不是…”我急的想解释清楚,回头看看对我妈灿烂笑着的杨懿,慌乱地想制止,嘴上也慌的不知所云了。

    杨懿根本就不在理我上前伸手,我以为她又要挎我,连忙甩起,一点负重感都没有的手臂在半空静止,空挡处就见一只手臂自然地伸进我妈的臂弯,接着还是那个甜的腻人的声音说:“阿姨,您是夸我啊还是在损我,我就是一人,阿姨啊,我和我姐都是牧然的朋友,这不过年来古城拜会亲朋,正好和他顺路,就捎带回他。路上听说你包了饺子,馋了想吃,又怕太冒昧,正思墨着您就来了,是不我脸上有物吓到您了?”

    老太被说的快活地笑,不住劲地打量杨姨赞道:“瞧这丫头,人美嘴甜,快赶上年轻时我了。”见杨懿被说的捂嘴笑,又说:“我就说牧然要有福气娶你,我做梦都能笑醒,包栖霞寺一年的香油钱。可惜啊,这么俊的姑娘不知便宜给谁?”

    “便宜那个不要便宜我。”我嘟囔着。

    “那我姐呢?”杨懿笑问。

    老太莫名地拍打我下说:“瞎得得啥?你么好的姑娘便宜别人,你傻啊?”

    “哼,她才不傻,他只不过看上比我漂亮的我姐。”说完杨懿似怨还嗔地噘起了嘴,幽怨地看着我。

    我叻个rou,你今天不吓死个人,是不会甘心的。果然,我妈被她模样和说词吓的呆愣,脸色慢慢变苦发涩,估莫心想:完了,我这缺德儿,作了什么惹的俩仙似姐妹上门抱怨,meimei已然这样,还有个jiejie!不得了,这缺德儿子肯定做下什么孽,蒙了这对姐妹的心了,不行!

    愣神间,老太欲哭无泪说了实话:“我这儿是骗子,从小就哄的女孩忙他写作业,找他玩,一张张情书往家塞,吓的我都藏起来。他说什么你们千万不要信,作孽啊!阿弥陀佛,骗一个不够,还骗俩,不回家,原来是这般忙创祸造孽,阿弥陀佛,对不起,阿弥陀佛,原谅他!”说着闭眼惶惶为我念起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