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回去,到底爱谁4
“我们在人家家里叨扰了一夜,总该去跟人家交代一声,再说,这个猎户肯定比我们更熟悉山里的情况。”宋昱修小声地在冉卿身边分析,却没注意到冉卿此刻直勾勾地打量着他。 冉卿没有问出口,但心里却有些矛盾,有点分不清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了。 那个人也越来越近,宋昱修便拉着冉卿起身往树林那边走去。 猎户常年在野外狩猎,对林子里的异常声响比较敏感,立马警惕地看向他们的方向,没有牵马的另一只手已经迅速地摸向肩上的弓。不过在看清他们以后又放松了戒备,静静地打量了一番才问道:“你们是…迷路了?” 冉卿立马开口道:“我们昨晚本来是住在林中古寺,只是夜里雪大,我们过来的时候大雪把桥压断了。昨晚在那间竹屋里借宿一宿,还没告诉主人一声,看你过来所以才准备问问。” 那个年轻男人放下戒备,收回弓爽朗地笑道:“哈,那不就是我家里么?这附近就我一个人住,再说那屋子留在那里本就是为了给迷路的人提供一个落脚之处。” “真是太感谢你了,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昨晚叨扰了一夜还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冉卿客气地说道。 “说这些干什么,不必那么客气,在下宋书山,敢问二位名字?”年轻男子拱拱手问道。 “辜宣铭。” “冉卿。” 互报姓名以后,宋书山又继续说道:“若是二位不介意,今晚到我住处再休憩一晚,我看辜兄弟似乎还在生病,我也懂些医理应该可以帮上忙。这个时间要赶在晚上回林中古寺也不可能,我这里给古寺的主持传信过去,他们便知道你们的情况了。” “也好,那就麻烦你了。”宋昱修开口问道。 冉卿微微一怔,正想开口又忍住了。一想到那里就一间卧房一张床,冉卿有些脸红,难道晚上他们还同床共枕不成? 宋书山一路说个不停,倒也不显得寂寞。三个人牵着马带着猞猁回到竹屋以后,宋书山招呼辜宣铭在屋里歇着,然后他自己从床下面取出一摞缝制好的兽皮走到了屋子后面。没一会儿,就听到敲敲打打的声音传来。 “我去看看。”冉卿说完起身准备出去,出去之前还对宋昱修招呼一声,“外面风大,快入夜了你就别出去活动了。” 说完才放心走出去。 走到竹屋后面,才看到宋书山忙得满头大汗正在搭帐篷,宋书山看到冉卿连忙笑道:“冉姑娘你回屋去呆着吧,这寒冬腊月的入夜冷,我马上把帐篷搭好了就生火,今天打了点野味又捉了几根新鲜的鱼,一会儿生火熬鱼rou粥给你们尝尝。” “宋大哥你太客气了,要不我帮你生火吧,本来就已经很麻烦你了,怎么好意思再让你做这些。”冉卿说完就走到竹屋后面搭起的草棚里开始取柴生火。 宋书山几步走过去准备抢冉卿手里的柴,忙道:“这些粗活怎么让你一个姑娘家来做,我来我来,你放下。” “我来吧。”这时身旁另一个寡淡的声音响起,两个人才发现不知何时宋昱修已经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他们身旁,手已经紧紧握住了冉卿手里的柴棍上。 冉卿怔了一下,一时没了反应。一松手宋昱修便将冉卿手中的柴棍抽了出去,然后熟练地在一旁架起了火堆。 “看不出来辜兄弟文质彬彬的模样,做这种粗活竟然还一点也不吃力。” “这些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宋昱修不假思索便答道。 可是一旁的冉卿却长了心,她记得辜宣铭一直体弱多病,连屋子都很少出,怎么会去做这些事情。 冉卿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打理起鱼和rou来。偏偏这些东西她吃的时候多,做的时候少,剖鱼的时候却怎么也弄不好。 那鱼开膛破肚以后,还负隅顽抗地蹦跶两下,冉卿手一滑,那鱼血便溅在她脸上。 宋昱修看着她又急又恼的模样本想逗她,可还是忍住了,憋着笑将她手中的鱼和刀分别拿过来,利索地开始打理起来。 冉卿呆呆地看着他,一时没有开口说话。 辜宣铭挽着袖子认真的这副模样的确好看地让人怦然心动,笔直的眉,挺拔的鼻,微薄的唇,皮肤细腻白皙更胜女子,轮廓分明的脸,修长纤细的手指,这样一看,才发现辜宣铭比她高了大半个头。
“看什么?”宋昱修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地带着戏谑地问了一句。 冉卿连忙撇开眼,脸色微窘,嗫嚅道:“没,没什么。” 宋昱修没说话,只是微扬的唇角表达了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而宋书山也察觉到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明明很暧昧,却又没有越雷池一步,着实让一旁的看客也跟着心急如焚。 刚才他也打听过这两个人的关系,宋昱修大大方方地说他们是新婚夫妇,而冉卿却红着脸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很快火升了起来,架了口锅,一旁的帐篷也搭好了,三个人披着兽皮围坐在篝火旁谈笑风生。 这种日子对冉卿而言实在是久违了,说到兴头上,宋书山便从马鞍上取了壶酒下来,给冉卿倒了一杯。 冉卿也是兴致盎然,没多想接过来便喝了下去。 那速度太快,连一旁的宋昱修都还来不及出声阻止!话还在嘴边冉卿已经仰头灌了一杯。 猎户的酒本就为了驱寒而酿,自然度数比较高,冉卿喝的太急,辣得连连咂舌。宋昱修连忙递了杯热茶给她,语气宠溺地责备道:“酒量不济还逞什么英雄。” 冉卿瞪他一眼没有说话,此刻她心中已然笃定,眼前的人,的的确确是宋昱修。因为辜宣铭绝对不会这样说她,以辜宣铭的脾气,应该是说,卿儿,你是姑娘家,少喝酒,伤身。 冉卿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感觉眼里一片温热。 “好辣的酒,眼泪都给我呛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