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作为灵长类动物的人类,当成为这片土地的霸主后,自古以来,一直保留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本能。再优良的教育也掩盖不了这种深入血脉和灵魂的本能,纵观华夏五千年,用战争两字就足以概括。 当然,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的,********只是做给被统治者看的,而这些仅仅是冰山一角。譬如,那深藏于水面之下的黑暗势力,弱的只有大猫小猫三两只;而强的却能影响国家命运。江湖与庙堂,自古以来就是难分难舍的一对冤家,风起于青萍之末,王朝变更离不开江湖势力在背后的推波助澜,起义者和江湖中人亲如兄弟;但到了盛世,身居庙堂之人就视江湖中人为眼中钉,rou中刺。于是,下一个轮回开始了,纵览华夏历史,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盛极而衰的例子比比皆是,这里面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已无从考证。这些掩埋在历史长河中的东西影响的是过去,而不是未来。 末法时代,人类以科技为尊,奇人异事都属于传说中的物事。但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却依旧存在着许多令普通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1988年五月十八清晨,太行山北麓,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廖家村一片宁静。猎户廖长龙从睡梦中醒来,自从十二年前父亲去世,廖长龙接过弓箭开始,不管是三伏酷暑寒冬腊月总是在卯时一刻醒来。对于廖长龙来说,外界的生活离他很远,他活着的意义只是父亲死前的一番话。 廖长龙从床上坐起身,回头看了看妻子,叹了口气。自从八年前的一次意外,妻子王素梅失去生育能力,一直郁郁寡欢,廖长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自己的苦衷却不能告知妻子,一身的本事只能浪费在这太行山中。 廖长龙穿上蓑衣拿起弓箭叉子准备出门,去看看昨日布下的陷阱,如果能有野兔山雉,也好拿回来给妻子补补身子。开门时廖长龙突然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啼哭声,廖长龙从小被父亲逼着泡药浴,父亲去世后功夫也未落下,眼力听力都远超常人,廖长龙确信自己没有听错,这是婴儿的哭声。廖长龙拔脚就往声音的方位赶去,半盏茶的功夫后,廖长龙来到了一株金钱槭下,周围的桔梗散发出泥土和花草清香的气息,借着朦胧的曙光,廖长龙看到树下躺着个婴儿。他立刻四下张望一番,并没有发现其他人,虽已入夏,但大山深处,早晚仍旧是峭春寒,加上天空中飘洒着的蒙蒙细雨,不大一会,婴儿的啼哭声已渐渐变弱,廖长龙没有办法,抓起婴儿,用蓑衣盖住急忙往家中赶。到家后,廖长龙仔细观察了下四周,发现没人,打开门,赶忙闪进去关上门,关门的声音吵醒了妻子,王素梅迷迷糊糊地看了廖长龙一眼,发现他从蓑衣下抱出一样东西,仔细一看发现是个婴儿,吓得清醒过来。忙问他孩子哪来的,廖长龙把整件事说了一遍后,夫妻俩沉思了一阵,觉得这孩子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就是希望有人家能收养下来。王素梅查看了一下男婴的全身,除了一块绸缎裹婴布,只有一本薄薄的本子,还有婴儿脖子上戴着的一块墨绿色的玉,她打开本子翻看一下,本子只有七页纸,上面写着“幽冥”“阴气”“煞气”等字眼,还画有一些人体经脉图。王素梅将本子交给丈夫,又拿起墨玉,是一个观音像,发现上面写着“丁卯”“李”字。廖长龙合上本子拿着玉看了一会,对王素梅说:“这孩子我刚才检查过,体内有股阴气,这本子上写的东西就是针对他的,这块是翡翠,应该是老坑冰种帝王绿,在咱家留下的典籍里有,这孩子应该牵扯到豪门恩怨了,那块绸缎上写着九阴绝脉平凡一生八个字,是希望他在痛苦中平凡宁静地度过这辈子吧。” “痛苦?” “嗯,身怀九阴绝脉的人从出生开始就时刻处在煎熬中,经脉中就像时刻在被针扎一样。” “那有救吗?” “没有,只有治标的办法,没有治本之法,能活多久看运气。” “啊,那有什么办法能减轻痛苦的吗?” “练武,身体素质提高后阴煞之气会有一部分融入**中,剩下的只能靠意志硬抗了,而且也不全是坏事,身怀煞气之人一般都是意志坚韧,头脑灵活,像**香之类的******药的抗性也极强,这些人练武也是事半功倍,煞气会极大的提升**的力量,这本本子中记载的也是如何降低煞气的影响,来自幽冥的邪煞气息融入人体,只有回归幽冥,才能从本质上改变煞气,使之从破坏人体的根源变成最强大的利器。这句话的意思我大概理解,可是回归幽冥是什么意思,实在搞不明白,难道还要下地狱不成,死了倒是一了百了,什么痛苦都没了。” “那这孩子我们怎么办。” “留下吧,捡到就是缘分,我们家的国术也有人继承了,说不定将来族中的那些小子们还得以他为尊呢。” “那叫他什么呢?” “那个李字应该是他的姓氏,不能姓李,不然以后没法解释,改姓廖吧,既然是捡来的,那就叫廖天,天上掉下来的嘛。” “好吧,反正咱们也没有孩子,那等他长大了要不要告诉他实情?”“再看吧,能不能长大还不一定呢。”夫妻俩都没注意到,在他们说话的当口,窗外一道披头散发的黑影一闪而逝。 这个天上掉下来的孩子就在大山深处的廖家村中定居下来,村中的长辈知道这是廖长龙夫妇捡来的孩子,都心领神会的没有说出实情,只有长年生活于祠堂中的族长廖广元来廖长龙家里,与廖长龙密谈了大半个时辰,排除了针对廖氏而来的可能性后,亦是同意这对夫妻收养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