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惊骇
廖天制作好子弹就上床睡觉了，自从黑市出发，廖天这几天一直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以廖天的实力都快扛不住了，正好这两天没事，廖天好好地睡了一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也太多了，先是屠戮大圈帮，然后血战石榴矶，拿到了神秘的红色石头大幅度加强了体质，最后帮龚燕押运毒品，碰上水警巡查，先杀人后炸船，廖天这几天经历的事情一般人一辈子都不会碰上一件，不光是身体累，心理上更累。 正在廖天沉睡之时，香江水警总部突然传出一阵刺耳的铃声，值班的水警被铃声吵醒，趴在桌上的身体慢慢坐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拿起话筒打了个哈欠，“这里是水警总部，请问有什。。。”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这里是控制中心，赶快通知蔡sir，水警巡逻船113号在南区海域失踪，疑似沉船。” 值班的家伙满脸的睡意顿时消散，被惊骇所笼罩，同时后背的冷汗直冒，“我明白了，我立刻通知蔡sir。”说着放下电话，深呼吸两下，拿起话筒拨通了水警总区总警司蔡文华的家中座机。 蔡文华正在家中睡觉，听到电话声，蔡文华从被窝里探出头，伸出手抓起话筒，还没问什么事，对面已经先开口了：“蔡sir，113号巡逻船出事了，刚才控制中心打来电话，说巡逻船在南区海域失踪了。”蔡文华大吃一惊，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我现在就过来，你让控制中心把具体的失踪地点发过来。叫所有总督察以上的人立刻到会议室。” 蔡文华下床准备换衣服，妻子被他下床的动静吵醒了，问道：“什么事啊。” “单位里出了点事情，我要立刻过去，你继续睡吧。”边说边换衣服，话音落下已经拉开卧室门快步走了出去，蔡文华来到卫生间冲了把脸就急匆匆地出门了。两分钟后，他已经开着车从地下车库中冲出来，现在正是夜半时分，路上已经没有行人。年过半百，头发花白的蔡文华已经在水警部门干了三十多年，从当年的警员到今日的总警司，蔡文华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一身的伤病换来了无数的荣誉，上至香江执政官、总区警务处长，下至普通渔民，都对这位矜矜业业的警察抱以崇敬之情，蔡文华虽然已经快退休了，但是还放不下工作，水警部门的人都知道，在生活中和颜悦色的老人，一提到工作，就如同换了一个人，铁面无私。 蔡文华来到总部后，面无表情地走进了会议室，好几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了，看到蔡文华进来后，喊了声“蔡sir”，会议室又陷入了沉寂。过了几分钟，又有几人进来后，保持沉默的蔡文华终于开口了：“刚刚我接到电话，113号水警船在南区海域失踪了。”底下正一头雾水，不明白为何大半夜把他们叫来的警官们听到蔡文华这句话，俱是满脸惊骇，其中一个警司忍不住站起身道：“蔡sir，每艘水警船上标配8到10人，不管遇到什么危险，也不可能全员同时牺牲吧，肯定有时间按求救器的。”其他人也都赞同这话。 蔡文华敲了敲桌子，“安静，等控制中心的情况反馈过来再说。”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被敲响了，随后进来一个年轻的警员，手里拿着一张纸，敬了个礼后，把纸递给蔡文华：“蔡sir，这是您要的东西。”蔡文华点点头：“你先出去吧。”“yes，sir。” 蔡文华仔细地看着纸上的内容，上面写的东西并不多，但蔡文华愣是看了足足五分钟，看到最后手已经开始发抖，下面那帮人面面相觑，对纸上的东西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很快蔡文华就满足了它们的好奇心，不过在传看完后，他们的反应也不比蔡文华好多少。寥寥无几的几行字，却足以震撼所有人的心神。 失事船只：水警巡逻船113号。事发地点：南区海域，香江海滨公园正西八海里。事发时间：6月28日21时37分。事发原因：不详。事发经过：控制中心于21时37分突然与113号巡逻船失去联系，113号巡逻船雷达信号在屏幕中消失，事前未接到任何求救信号。 蔡文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下面这群跟着他十几年的警官现在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惹恼了正处于暴怒中的蔡文华。蔡文华阴沉的声音在会议室中回荡：“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吧。我现在就向处长汇报，你们把所有能调动的力量都给我派到出事海域，不允许放过一丝一毫蛛丝马迹。” 还是那位率先开口的警司斗胆问道：“蔡sir，您的意思是，这事是人为的？” 蔡文华立马转头死死地盯着他，那位警司被蔡文华阴冷暴虐的眼神吓了一跳，蔡文华一字一顿地说道：“不是人为的，难道海里面还真有哥斯拉？” 一帮警官立刻溜之大吉，蔡文华看着空荡荡的会议室，暴虐的情绪缓缓平复，叹息一声，眼看就要退休了，却遇上了这种事，蔡文华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点猜测，最大的可能是水警遇上走私船，除了上船检查的人，其余留守巡逻船的人，被人摸上船一锅端，至于为什么连求救器都没按，蔡文华的猜测是来不及按，原因嘛，敌人太强大，按照警例，巡逻船检查过往船只之时，己方船上最少要留三人，那么对方要么人多势众，要么就是有高手。 蔡文华不愧是老江湖，稍微一猜测，就已经把大致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蔡文华回到办公室，拿起电话打给了处长。等把警务系统的一哥也吵醒后，蔡文华坐在椅子上，也不开灯，点了一根烟开始沉思，狰狞的表情浮现在他的脸上，忽隐忽现的烟头将他照映的形同厉鬼。过了半晌，烟头烫到自己的手指，蔡文华才从沉思中醒来，狰狞的表情退去，和善慈祥又重新回到脸上。蔡文华拿起话筒，顿了顿，才伸出手指拨通了一个号码，响过两下后，蔡文华挂断电话。大概过了两分钟，蔡文华的手机响起，他接通电话，对面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什么事？” “今天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今天的事？发生什么事了？” “不是你？一艘巡逻船在南区的海域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出事前连求救信号都没发出来。” 那边的声音沉吟了一下，道：“这事不是我做的，不过我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人，这个时间点，有这种实力，应该是他们到了，你负责把这件事抹平，这事你就别管了。” 蔡文华大怒：“记住，老子可不是你的佣人。” “呵呵，到了现在，你还说这种话，有意思吗？别忘了你现在屁股底下这个位子是怎么来的。我警告你，别坏了我的大事，这是最后一次，等这次的事情结束，多给你五个点，足够你去国外安度晚年了。”说完“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蔡文华气得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用力抓着手机，指关节发白，实在忍不住了，破口大骂“这个王八蛋”。随即喃喃自语道：“他们到了？哼，一群渣滓。” 和蔡文华通电话的中年人正坐在自家客厅中，这是位于浅水湾的一幢豪宅，这里不到一百户人家，住着香江的报业大亨、制造业大王、影视业巨头、造船大王乃至城中首富，随便拿出一个都是跺跺脚，香江抖三抖的人物。中年人家中灯火通明，中年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身材略显瘦削，皮肤白白净净，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他身边站着两个人，左边那个约莫三十五六岁的光头大汉，身材极为匀称，手上戴着一对钢爪，眼神如鹰隼般犀利；右边那个身材矮小，大约四十岁左右，尖嘴猴腮，眼神如毒蛇般阴冷，腰间插着两把漆黑的匕首。 中年人站起身来，低着头来回踱步，突然一个满身纹身，身穿背心的男子跑进来：“boss，刚才接到报信，铜锣湾的弟兄传来消息说，在一号干线发现了疑似目标车辆。” 中年男子回身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怒骂道：“扑街仔，一号干线那么长，基本穿过整个香江了，说了等于没说，具体在哪里看到的？” 小弟被抽了一巴掌，唯唯诺诺道：“在女王公园看到的，目标车辆正沿着一号线向北行驶。” “女王公园？那就是往邮尖旺那个方向去了，算了，氿龙区这么大，不用找了。” 小弟领命离开后，中年男子吩咐光头大汉：“电狼，你去通知下面的坐馆们，叫他们这段时间安分点，新安义那边先不用管了，内讧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就先别忙着对付他们了，这两天对方应该就要打电话过来了，这才是大事，货到手，转手就能赚回几倍的利润，本来就抵挡不住我们的新安义，这笔钱就将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哈哈哈哈，香江即将成为我的地盘。”中年男子说完放声大笑起来，电狼和那个矮个子也跟着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