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侮辱

    胡明轩见孟淑敏醒了,嘿嘿一笑,摇了摇手中的瓶子,自言自语道:“这张医生还真没骗我,果然好使,呵呵,回去得好好谢谢他。”说完把小瓶子揣进兜里,笑眯眯的看着孟淑敏。

    孟淑敏冷冷的看着她,眼神充满了杀气。

    胡明轩一撇嘴,无奈的摇摇头:“唉,你就是这个样子,永远一副拒人千里之外,敢惹我我就整死你的架势,别说毕忠国,我也不喜欢,即使你长得这么水灵。”说完,用手狠狠的在孟淑敏的脸上摸了一把。

    孟淑敏使劲躲闪,奈何身子被绑的太紧,还是被他占了便宜。

    孟淑敏二目如刀,盯着他,发狠的说道:“小子,你有种,费了这么大的劲,就为了今天吧?”

    “没错,就为了今天,此时此刻。不过,我没觉得不值,为你费这么大周折,忍这么长时间,才对得起你的英名,淑敏,你是个聪明人,如果没有毕忠国这个白眼狼,我完全拿你没办法,你太聪明,手段也太狠,但你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爱上了一个陈世美,而这个陈世美,自始自终,都没爱过你,有时我真觉得,你都不如戏文里那秦香莲,因为毕竟人家还当过夫妻,而陈世美,也被包公铡了,而你呢,却都不知道你的情郎在城里如何快活,而你现在,多么生不如死。”胡明轩冷冷地说着,每一句话都像刀子一样,剜着孟淑敏的心。

    孟淑敏眼圈多少有些发红,但她用力一瞪,没让眼泪流出来,这一切,都被胡明轩看在眼里。

    胡明轩轻叹一声:“淑敏,虽然我不知道黄丽娟是怎么把你骗来的,又怎么让你没有防备下的吃了这些酒菜,但我能猜个大概,他一定把我说的十恶不赦,成了个丧心病狂的魔鬼了吧?”

    孟淑敏斜眼看看他,冷笑一声:“难道你不是吗?”

    “呵呵,也是,我是丧心病狂,是变成魔鬼了,她黄丽娟当初能把她爹说成个老yin棍来骗你,今天就一定会把我说的更甚,只可惜,同样的坑,你孟淑敏居然会跳两次,我真不知道该佩服她黄丽娟的骗术,还是你的愚蠢,其实你很容你看清一个人,只是你的心太软,根本不是表现出来的冷若冰霜。”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废话。”

    “你看,你还这个样子,一眼就能看透我,却过不了那两个白眼狼的关,这就是今天你输给我的原因,因为我,比你狠。”

    孟淑敏一笑:“你是来这说获奖感言的吗?”

    胡明轩摇摇头:“淑敏,你知道毕忠国现在在做什么吗?我大伯的秘书,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职位,我给他了,一句话的事儿,他对我感恩戴德,你还记着过去我天天被欺负的样子吗?他当年多牛逼,想收拾我一顿,就收拾一顿,现在呢?见我要行礼,行礼啊淑敏,在他眼里,你们所谓的爱情是在你爹活着的时候,因为那时你不但可以帮他回城,以后的前途他根本不用担心,只要哄好你就够了,可现在,他要靠我,没我,他现在还是个种地的,在前途和你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你还傻傻的把名额让给他?我真琢磨不透你怎么想的?现在他已经跟另外一个女人在一起了,并且我已经提议,让他俩领证,单位已经安排要给他分房,到时两人双宿双栖,过几年在生个大胖小子,一家和和美美,淑敏,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啊!”胡明轩尽力的讥讽,毫不留情面。

    “哈哈哈哈……”孟淑敏忽然仰头大笑,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笑的一愣。

    胡明轩用手一指:“你笑什么?是觉得自己可笑吗?”

    孟淑敏慢慢低下头,满眼轻蔑的看着他说:“姓胡的,你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来羞辱我吗?我孟淑敏承认我爱错了人,但我起码爱过,你呢?黄丽娟爱过你,你却要杀他,毕忠国当初帮了你,你却要利用他,你看似高明,却时刻都受着良心的折磨,也许你早已经没了良心,成为一具行尸走rou,活死人,胡明轩,你不觉得最可怜、最可笑的,其实是你自己吗?因为你没有朋友,没有爱情,有的只是嫉妒、猜疑和仇恨,永远的活在痛苦之中,这样活着,真不如一条狗。”

    “你说什么?”听完孟淑敏的话,胡明轩突然发怒,猛地伸出手来,“砰”的一把捏住了孟淑敏的下巴,孟淑敏的下半边脸,都被捏变了形。

    “狗都不如?呵呵,行啊,你真是嘴硬,我佩服你,这个时候了,一点求饶的意思都没有,有骨气,比你那日思夜想的那个男人强多了,那我今天也让你知道知道,如果我连狗都不如,那你会是什么?”说完,把手一松,冲身后的张大柱一使颜色:“归你了。”说完,狠狠的瞪了孟淑敏一眼,退了下去。

    张大柱慢慢走上前,伸手抓住孟淑敏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还认识我吗?”

    孟淑敏吃不住疼,脸上的肌rou有些抽搐,但她认得,眼前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就是当年被自己险被打死的张大柱。

    “是、是你?”

    “对,是我。”说完指了指后面,继续道:“看,那就是当你好悬没死在你手上的,我两个兄弟,一个半残,一个全残,我也算是废了,脑袋到现在,一下雨就疼,疼的满地打滚,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孟淑敏轻哼一声:“看来我错了,当初,就不该让你们活着出去。”

    张大柱没有表现出生气,而是松开手,往后撤了一步,笑眯眯饿的盯着孟淑敏,孟淑敏也仰头看着他。

    突然,他扬起手,对着孟淑敏的脸上,“啪”就是一个嘴巴,力道之大,竟将孟淑敏连同椅子一起打翻,“扑通”一声,连人带椅摔倒在地,倒在地上的孟淑敏不由得闷哼了一声,但没有说话。

    张大柱弯下腰,将她扶起,这一巴掌把孟淑敏的脸打的肿了起来,嘴角也冒血了。

    张大柱满意的点点头,刚才那是乔儿的,这个是陈仲的,说完,扬起另一只手又是一巴掌,“扑通”一声孟淑敏再次摔倒在地。

    张大柱再次将她扶起时,地上已经印上了血迹,一旁的黄有德心里随着张大柱的巴掌声抽紧,他赶忙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他的手是,说道:“大柱,你轻点儿,出出气就行了,你这么打,再把人打死。”

    张大柱回头看看一脸惊恐的黄有德,悻悻的一笑:“老黄,你开什么玩笑,打死?怎么可能,我们不会打死她,我们要玩死她,不过你有一点说对了,她会死,至于怎么死,你待会看着就行,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完,猛地把黄有德往旁边一推,抬手又要打。

    “大柱,好了,这么打下去,成猪头了,不好看,怎么玩,差不多行了,换个形式,让她舒服舒服。”说话的是胡明轩,他倒不是心疼孟淑敏,只是怕张大柱把她在打晕过去,他羞辱孟淑敏的计划就达不到了。

    黄有德此时才明白,胡明轩那天说的只是教训教训原来还是稳住他,他真正的目的,是要孟淑敏死,但这是绝对不行的,况且这是他家,如果孟淑敏死在自己家里,无论如何也说不清。

    黄有德没有办法,一下子跪在了胡明轩的跟前:“明轩啊,你让我做的,我也做了,你这打也打了,也该出气了,明轩,你收手吧,人命关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胡明轩轻哼一声:“人命关天?是啊,有时人命确实关天,而有时候,她却连蚂蚁都不如,知道因为什么吗?就因为她没有任何能保护她的人,没有任何能为她申冤的人,她死了,我随便写了材料就能算是意外,你以为她还是过去的那个孟淑敏吗?现在就算你想弄死她,都比杀条土狗容易,这个世界上,永远不要跟权势作对,她一样,你也一样。”说完,两眼腾的冒出一股杀气,直逼黄有德的二目,胡明轩已然成了魔鬼,他的眼神永远带着仇恨与杀气,黄有德再不敢说什么。

    胡明轩满意的一笑:“我已经写好了材料,报道县里,你儿子下半年,就能去镇里了,好好干,只要你听话,不出两年,我保他当上镇长,到时候你们可真就是鸡犬升天了。”

    黄有德猛然一愣,结结巴巴的说道:“真、真的?”

    胡明轩看看他:“我说过,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除非他不再听话。”

    黄有德此时彻底没了脾气,他好像xiele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地上,抱着脑袋,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再阻拦了。

    张大柱回头看看胡明轩,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只见他点点头,再次来到孟淑敏身边,yin笑着说道:“当年我们哥们儿因为你没尝到鲜,还差点送了命,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当初保护了别人,今天谁来护你。”说完,两手扯住孟淑敏的前衣襟儿,往两边用力一扯,“嘶啦”一声,孟淑敏的领子到胸前的衣服,一下子被扯开,若不是有有绑绳阻拦,整个衣服都会被扯掉。

    孟淑敏不禁的大叫了一声,嘴里骂着滚开,但是徒劳,反而这更激起了张大柱的欲望,他回头喊过来乔二愣子,让他摁住孟淑敏,他自己则伸手解开了孟淑敏的腰带子,使劲一抻,把裤子扯了下来,两个流氓对视一笑,张大柱把身子一挺,压了下来……..

    可怜孟淑敏,如此飒爽英姿的女子,巾帼不让须眉,女中的豪杰,竟因为一个小人的诡计遭到了几个流氓的轮番侮辱。

    她恨,她恨毕忠国见利忘义,抛弃自己,做了当代的陈世美,而自己,却真不如那万人喊冤的秦香莲;

    她恨,她恨黄丽娟诡计多端,屡屡欺瞒,为了自己不惜让她人牺牲,而自己,却屡屡上当;

    她恨,她恨自己绝顶聪明,早已看透一切,却逃不过心结,因为心软、因为所谓的希望将自己置于这步田地,受尽侮辱,却无人来救。

    她恨,她恨这屋里的每一个人,每一个丑恶的嘴脸,每一个带着yin笑,侮辱自己的人,她没有眼泪,有的只有仇恨,她没有伤心,有的只有报复,报复每一个人,报复每一个参与者,诅咒他们万劫不复,发誓要让他们来陪葬。

    屋子里,几个流氓的yin笑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待他们筋疲力尽时,孟淑敏的身上早已污秽不堪,衣衫凌乱,可她的眼睛,却死死盯着窗外,自始自终,没发出一点声音。

    张大柱穿好裤子坐到胡明轩的旁边,点燃了一根烟,气喘吁吁的说:“妈的,这臭娘们,可真是硬骨头,这么整都没声,不怪毕忠国看不上她,呸。”

    胡明轩一笑:“我说你别得了便宜卖乖,你刚才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雏儿,便宜你了,少得瑟。”

    张大柱一阵yin笑,吐出了一股青烟。

    胡明轩来到孟淑敏旁边,看看她,嘴里发出“啧啧”声,长叹了一口气,幽幽的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不要怪我,怪就怪那个负了你了男人和你的软心肠。”

    说完,从另一个口袋又掏出一个药瓶,然后带上一副医用胶皮手套,拿了块手绢,将药瓶的盖子拧开,把里面的液体倒在手绢上,冷笑一声:“到了那边,你可别怪我。”说完拿着手绢,对准孟淑敏的口鼻,就要捂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屋子的门“咔嚓”一声被踢开,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喊道:“我他妈看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