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再见鬼蛊
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大家面前居然就如此的干瘪,饶是大家都有些经历,也感觉到心里有些悸然。 骆冉忍不住朝小河看了一眼,却看到小河虽然有些紧张,却没有太多意外的惊吓,心里不由有些赞赏。他当然还不知道,小河跟随张燕,在龙江山巫蛊教的分坛里,亲眼见到那些干尸变成僵尸,只怕那种感觉比这更恐怖。 因为这里还只是一个人变成了干尸,而龙江山那些却有着一堆腊rou,活生生变成了会行走的僵尸。如果是稍微清醒一点的人,看到这种情形的话,都会吓得魂不附体了。 当然还没有等大家回过神来,忽然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在烛光的照耀下,那本来一直还只是敲打着棺盖的动静,这个时候忽然在消失了几秒之后,再次发生了异变。 只见那石质的棺材盖,居然突然便掀开了,然后竟然直接的飞起。大家目瞪口呆的看着这种变故,而往一边掀开的棺材盖恰好把已经钙化了向连凯,一下撞的四分五裂一般,甚至有些部位居然直接化灰了。 烛光下灰尘满室,那漫天的灰尘好比被凝固在空间里。然后在大家惊疑的等待中,棺材里面却没有了动静。 石室里霎时间便安静了下来,虽然大家几乎都是修行的高手,可依旧可以听到几个急促的呼吸声。向连凯的身子已经似乎化成了碎块和灰尘,让人几乎不敢相信。 此刻大家都紧紧挨着石室里的石壁站着,看着那口已经没有了棺材盖的石质棺材,似乎隐隐看到里面躺着有一具尸体。 但是这具尸体似乎如常,在那里一时没有反应,所以完全不敢相信,刚刚这棺材盖是里面往外掀开的。这里几个人都是高手,靠的最近的龙峰治自然明白,这掀开棺材盖的力度需要多大。 向连华看着这边脸色铁青也没有说话,他自然明白凭借自己去掀开的手段,也不是可以随意办到的。龙峰治隔着距离自然不可能凭空开棺,那么这里面的因由就令人恐怖了。 虽然没有说话,偏偏就是这种没有反应的感觉,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心里发紧。 大家都面面相觑的看着棺材,一时间没有人敢靠过去,都惊恐的听到自己心脏砰砰乱跳的声音。兰花山古坟的情形再现,这是龙峰治的感受。何况他此时是站的最近的,虽然刚刚棺盖炸掉他退开了一些,依旧可以看到里面躺着的是什么。 呼! 凭空一阵划破空气的声音。 一声轻轻的划动,却是大家感觉到眼前一花,棺材里却突然笔直的,伸出了一双手来! 向蔏感觉到自己喉间发干,看着面前的情形,心中纵使百般不信,还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句干涩的声音:“这,这真的是鬼蛊吗?” “不可能!”骆冉几乎是脱口而出,不过看到那双手的时候,脸色骤变道:“这是阴魂僵尸!” 骆冉一直紧紧看着棺材,自然知道向蔏问的是自己和小河。不过此刻面前的情形,小河显然不足以担当此任,骆冉只有主动接言。 此刻看着那对伸出来的手臂,一对尖利的手指甲,在马烛光下似乎泛着黑蓝锋利的光芒,就好像是一对锋利的五齿铁钩。和兰花山那现身的鬼蛊,几乎就是一模一样。但是骆冉为什么要否认,因为那只鬼蛊已经被自己镇压了。 烛光虽然不算很亮,可是在这石室里待久了之后,大家已经习惯了这光线,自然便可以看得清清楚楚的。骆冉的眼力本来就超于常人,还是可以看清那对露出来的手。 那好像就是一对老年人的手掌,皮包骨头但是好像依旧充满着力量,虽然有些消瘦但是有着修长的骨架,在烛光的辉映下看着有些渗人。 龙峰治没有吱声,却想到了自己曾经和骆冉,对付阴兵也一起对付过那鬼蛊,那种令人陷入绝境的感觉,真的有时候令人感觉到绝望。 因为有了上次的遭遇,加上见识到鬼蛊被骆冉镇压了,这个时候他早已淡定了很多。但是看到一旁对面的向蔏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惊吓还是别的原因,龙峰治不由也把浑身劲气缓缓的溢出一丝,流转在身体表面。
龙峰治绝对的相信,这里如果有事情的话,自己绝对比向家他们这些人的把握要大。 这是和骆冉交流之后,龙峰治所得到的好处。因为骆冉用血乌桃木,刻画了一些小八卦,其中送给自己一个,一直都随身带着。感受到这小饰物的威力,龙峰治知道只要是鬼魂累的东西,自己就不用那么担心。 “,阴魂僵尸?没有见过!”向蔏心里有些发苦,她看向骆冉这边的时候,本来以为小河是蛊术高手,没有想到这个骆冉不但是内家高手,还是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巫师或者法师。 因为在没有起棺的时候,向蔏就感觉到了石棺里有着阴魂。作为向家有名的巫蛊师,向蔏的巫术成就,丝毫不弱于她在蛊术上的成就,所以向家才认为她最有希望成为大蛊师。 这时看到龙峰治云淡风轻,本来全神戒备的向蔏,确实心里惊骇莫名。她毕竟没有修炼人的体能,加上这棺材里的东西超出了自己的想象,此时看到炸飞了的棺盖,自己虽然没有受伤,却在心里更加紧张了起来。 本来昨晚向连华拷问六杰的时候,得到了一些资讯,以为这里是牛家那位宗师,留下的一丝苗疆绝蛊的蛊基,如今看来出入有些太大了。 听到骆冉的说话,她心里顿时惊疑不定了起来,为了找寻这丝听过的蛊基,向蔏当年在苗疆就查阅过许多古籍。这次知道鬼蛊的消息,尤其是这种奇蛊失传之后,心里自然有些小小的遗憾,所以在拷问六杰之后,自己也赞成来这里看看。 不过听到骆冉这么说,向蔏心里的震撼可想而知。毕竟她被向家推崇的极高,自己心里却极为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