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召集人手

    花前月下，沈芸芸一脸严肃地问我是不是真决定要混了，咬咬牙，有些迟疑，但我还是很肯定地点了点头，虽然我知道，这条路，除非一路混到黑，不然是没有回头路的，而且，沈芸芸还一直反对我混，就连在校园里混都不行，更别说到社会上去混黑了。

    但是，如果不混，如果不去外界开辟战场，我对不起狼盟的这些兄弟们，他们，都是能打能扛，铁骨铮铮的汉子，他们，都不甘于毕业后平庸的生活，都是有共同的目标，不负青春，野蛮生长，人没有梦想，和咸鱼没什么区别，人生，总该是轰轰烈烈干上一场才有滋味！

    所以，作为领导者，以团队为重，我不能为了自己的私人原因，辜负大家的期望，所以，我才会肯定点头。

    不过，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同意了我的说法，叹了一口气道：“林南，既然你执意要混，姐这边也没什么办法，更不能劝阻你，既然阻挡不住，那就祝福吧，你要加油，在这条路上，一定越混越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到最后好好地回来，姐等着你！”

    说的时候，沈芸芸语气有力，显然是真诚祝福我的，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张美若天仙的面孔，我有些迷离了，感觉她就是我手里的冰淇淋，含在嘴里怕化了，只想好好呵护，恍惚间，我情不自禁道：“姐，等着我飞黄腾达了，回来娶你么？”

    这句话，是我潜意识里说出来的，顺口而出，甚至连大脑都没经过，听了我这句话，沈芸芸也是有些意外，面色微红，神色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喃喃道：“林南，你还是想霸占我啊，你不是有苏雅了么，好好对她吧，至于我这边，建议你少放点心思，毕竟，我和你，是不可能的，好了，事情就说到这里了，我该上去了！”

    一句不可能，断了多少人的心思，断了多少人的残念，但我这边，却藕断丝连，等她转身的时候，我有些无力地拉住她的手，却被她无情挣脱，稍后的她，目光闪烁，讶异地看了我一眼，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转身就走。

    看着她上楼渐渐消失在楼道黑暗处的背影，我并没有去追她，只是一个人，默默站在原处，空寂寥，现在的我，内心的那股凝聚力，渐渐散去，也许，正如她所说的，我实在是太贪心了，既然有了苏雅，为什么还要想着她，结婚只能选择一人，到时候我该怎么办，真要抉择，一定会很难很难吧！？

    人心不足蛇吞象，兴许，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越早反手，也不至于伤害越深，但我的心，却莫名疼了，天空，在不自觉中，下起了毛毛细雨，即便我统一了城南高中，不管是明面上还是暗面上，都是城南高中老大了，为什么还高兴不起来，难道，真的是我太贪心了么，这点，已经满足不了我了！？

    说真的，这时候，我都有些羡慕周杰了，毕竟，他心里，只装着刘诗诗一人，还是一心一意，也没有那么烦恼，在感情上，也可以专一，更不用想那么多烦恼的事，然而，周杰是周杰，我是我，人生，是不可以复制的。

    心里郁闷的不行，我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离家最近的饭馆，点了几瓶啤酒，一碟花生米，坐在无人注目的角落里，一个人喝着小闷酒，看着饭馆里的众生百态，人来人往，偶尔看到有趣的画面，还能笑笑，经济又实惠。

    有道是有缘千里来相见，在饭馆里，我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教导主任凌战，这个铁骨铮铮，名震四方的汉子，那时的他，也是烧了一瓶闷酒，窝在角落里一人独饮，其实，他在城南高中，说一不二，还是蛮残暴的，就连学生见了他，唯恐避之不及。

    兴许是酒精的催化作用吧，在莫名鼓舞下，我提起手中还剩半瓶的啤酒瓶，大胆起身，走到他桌子边，没经过他的同意，一脚把凳子理正，一屁股坐下，吐着酒气道：“主任，怎么着了，一个人喝闷酒，也不叫上我啊！”

    本来，凌战见有人靠近，直接警惕性起身，一见是我，略微惊讶，看了我一眼,再转移到啤酒瓶上，立马明白了过来，严肃道：“林南，你怎么会在这里，还熏酒，不知道高中生是严令禁止熏酒的么？”

    我在他这写过多少回检讨书了，他不可能不认识我，现在，他能叫出我的名字，也是正常的，只是，我没想到，他已经下班了，还有职业上的反应，当然，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我也不怎么怕他，正了正胸膛，坦然道：“主任，你脑子是不是木头做的啊，怎么愚钝成这样，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讲究什么规矩啊，你见过哪个高中生不喝点小酒啊，别再装出这副严肃的面孔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能一个人独自坐在这里喝闷酒，心里，一定也装着什么烦心事吧，倒不如说给我听听？”

    其实，我的语气很冲，说话的时候，浑身都冒着酒气，如若放在平常，我是怎么也不敢说出这些话的，可是现在不同了，既然凌战已经下班了，他，就没有管束我的权利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我现在胆儿大，浑然不惧，再说饭馆里人这么多，他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收拾我吧！？

    事情，也是在我的意料中，没想到我说的这么直，神色意外，凌战目光深沉地看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赞赏还是讽刺，沉声道：“林南，想不到你做上城南高中老大了，现在开始蹦跶起来了啊，怎么，不把我这个教导主任放在眼里么？”

    “当然不是了，只是，主任你有烦恼，我也有烦恼，两个凑在一起就是两个烦恼了，大不了咱们一起喝点小酒，借酒消愁，顺便消磨一下时光。”笑了笑，我毫不客气地捻起桌上的一颗花生米咀嚼了起来。

    见我这样，挺无语的，不过他没多说什么，也是坐下，自己喝自己的小酒，我主动和他碰杯，刚开始他冷哼，还有些排斥，后面干脆和我举杯对碰了，偶尔还说上几句无关痛痒的话，令我有些不解的是，他脸上，面皮一直是紧绷的，好像只有这个严肃的表情。

    至于他的烦恼，只字不提，我不知道这个曾经风头无两的大男人以往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还是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那种饱经风雨的沧桑气息，我想，他，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只是现在没到时机，显山不露水而已。

    一场闷酒，在迷糊中结束，回到家的时候，家里人都睡了，而我，心里还是挺烦，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连衣服都来不及脱，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脑袋还是有些昏沉，起床掀开窗帘，远方，山云交汇处，是郎朗升起的红日，泛着柔和的光芒。

    嘴角微弯，看着红日，我情不自禁笑了，一天之计在于晨，新的一天，又开始了，不知道又有什么未知的事物在等待着我们？！

    按照原定的计划，我掏出手机，拨通周杰的电话，叫他组织人手，在城南废弃广场集合，有多少叫多少，这次，不单单是叫狼盟的兄弟，还有城南高中，所有的混子，被我们打服，愿意跟我们混的混子，我想，是时侯号召全校，扩充狼盟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