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谓的争吵
————————————原来一切都是那么可怜—————————————— 凌晨三点,北京雪依然喧嚣不止,路灯的光霓虹灯的光房间的光,照亮了整个城市。大城市便是这样吧,消停不下来。 唯有一间公寓里的房间,早早便熄了灯,静静的了无声息,模糊的黑影迷上眼眸,仅依稀看见一人蜷缩在角落,我们看不见她的眼,便不知道她到底在迷茫还是在恐惧。 只是听见她沉重的呼吸声,不然还真以为是玩偶架在那。她一动不动,没有低声哭泣,也没有窃窃私语,我们只能盯着她有无下一步动作。 一秒,两秒……门突然开了,“叭咔”一声门把自己转了回去,在寂静的房间里吵闹极了。随即,灯倏然亮了,刺眼的白光晕染在眼前,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余斯你呆在这里不开灯,等这扮鬼玩呢,神经病。”夏煦换好鞋,将钥匙甩在柜子上,看着无神的余斯,嗤笑道。 余斯起身,暼都没有瞥夏煦一眼,甩下一句,“这么久才回,你是摔在半路了,还是遇到打劫的呢?” “去见你心上人啊。”余斯停住了。 她回头笑了,“你什么意思?” 夏煦拍了拍余斯的肩膀,无所谓似地摇摇头,“不过是使了个小坏,紧张的要死呢你。” 余斯眼中有火焰,一把掐住夏煦的肩膀,“你干什么?” 就算到了这种时候,夏煦还是冷漠的看着怒颜,“呵呵,就是说了一句话罢了。” “夏煦!” “我去你的还固执!”许是被扰的烦了,她甩开了余斯的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冷笑着。 “余斯你真是可笑,居然相信有爱情这么回事,你值得那么做吗?你还以为我闲的没事找事,在这里陪你完成什么什么鬼的,我可忘不了我上一……”“闭嘴夏煦!” 余斯瞪了她一眼,“你怎么可以在这里说这种事,不懂隔墙有耳吗?你是忘了她是怎么对我们说的吗?” 听到话语中夹杂着那个“她”,夏煦的眼神明显多了一份轻蔑,“你是说顾久那个神经病?你还真以为她是为了你好?说什么都听,你是她的狗吗?呵,狗都没有你这么听话。”
恶毒的语言锋芒直指余斯,她丝毫不肯停歇,一直骂一直骂,以至于骂了什么,余斯一句没听。 “我就不该跟你回到这里。”最后一句话,夏煦甩手回房间了。 现在,好似什么都看不懂,又好似什么都心知肚明,余斯是叹了一口气,沉重地坐在沙发上,又回到那个呆木头的样子。 其实,夏煦也挺可怜的,自从来到这,她的情绪一直都是那么偏激。为什么心里那么难受呢?余斯的头有一些昏沉,一些记忆开始涌入脑子——好多好多,触目惊心的记忆。 夜已过半,余斯躺在那里,回荡着越来越深的呼吸,屋外停了雪,足迹一次又一次被覆盖,一个略显单薄的女子站在窗前,不知其名,只闻其笑。